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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羞的教主!——by旈烟亦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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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段炎心里一惊,“怎么他没看见?从那进来的?”从窗缝里看了又看,怎么也没见那身影,“老家伙故意诳我呢吧?”段炎瞪着下了面,恨不得空白瞪出个妖魔来。

“教主?”见他不做声,桃长老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

“下去。”

“是。”

呼呼!段炎焦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这该如何是好?不出去吧,不行,总不能把别人藏起来,出去吧,恩,不好意思,再说,那秀才可是见过他的,到时怎么说?说他就是主人?还是干脆说自己也是做客来的秀才?一个秀才怎么会的飞檐走壁?左右想不出对策,段炎急得团团转。他这边烦恼忧愁,那一众手下却不知道,玉家披着商户的外皮,里头也是有不少出生江湖的,尤其这回教主入住,连烧火婆子都换成了个一掌断江中的武林高手,没办法,谁让天星教的教主武功高的不可测量,谁又让这武功高的教主偏偏又不爱见人,但凡江湖中走动的,有几个不对武功痴迷的,连带的,哪个不想一睹高手真容的?只是,就连天星教教众,一睹教主风采的机会也是少之又少的,因而此次,谁都想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当然这些人也都是天星教高层,外人当然不会知道断大教主要在这花院子里现身,只是那日要让个在武林中走动过几年的人不小心进了牡丹园,发现偏门上守门房的,居然是鼎鼎大名的神偷摸不见,不知要作何感想。

段炎虽然发现来了许多教中高手,想一想,没什么迹象表明此段时间有人要暗杀自己,便估计是教里无事,大家都来凑热闹,顺便看看未来教主夫人是何许人也,他可不知这点事还被桃长老和玉长老遮盖的严严实实,害的一干人等在猜测,教主大人野心初现,是打算将魔爪伸向朝廷了,这也不怪下面的人胡乱猜测,你想嘛,天星教虽也贿赂了几个朝廷大元,教众里也有几个子弟当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可要说真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朝廷满是教中人,那可方便不少,而且临州,历来是人才辈出的,今天掌握的书生秀才们,那不就是掌握了明天的朝廷大元吗,何况,谁能想到,自家教主大人搞出这么个事只为了追男人?如此一来,个人纷纷暗里惊叹,教主究竟是教主,深谋远虑,野心勃勃,英明神武无人能及。

桃长老吩咐下人将前来的书生秀才们安顿好,便松了一口气,想着接下来便由教主大人亲自出手了,可又难免忧心忡忡,虽说是为了教主的终身大事,可这有朝一日,他怎么去向老教主交代呀,不管怎么说,他和老玉,可算是当了帮凶,合着教主诱拐人家好好个青年才俊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天星教的少主这要从哪里变出来?少主他娘,好歹也该用女人来凑合吧?

这一日阳光明媚,园里的风光没话说,端茶倒水的姬女也让老少秀才们馋的险些流了口水,刘青侬与黄景江到的时候住处已经收拾停当,只是隔了两三个花圃竹林,不得不在小石径上分开,刘青侬分到的房间在个两层小木楼上,下面是厅堂与小厮的房间,二楼一个大厅,东西两个卧室个连着耳房,刘青侬占一间,另一间空着,要住的人大概还没来,房门紧紧闭着也无人出入。

第6章

等到晚风习习吹起来,丫头小厮们往书生们住处递了免条,说流水阁里设宴,各生员秀才也换了衣裳准备赴宴去,想着宴上该是家住出来跟大家打招呼了,玉家主人一向低调处事,往日只闻其人,却是无缘得见的。

玉长老没打算在宴上露脸,一切事宜都交给长子办去,只开先存了私心,除去请秀才外,还将名动华南的逍小雨给请来了,虽然为此欠下江家少爷不少情分,但,巴望着自家教主见了这华南第一美人,能转下心思,不再打那酸书生的主意,就为这,欠下多少情分也是划算的,一想起此事,玉老头便忍不住唉声叹气,你说就算教主是教主,自己搭上桃老头这几个老家伙,也该泼张老脸劝说劝说,偏偏,不敢,真不敢!也不知为什么,明明还是个黄毛小子,也没跟他们动过什么手脚,怎么就虎的一干老少教众见了就心虚,大气儿都喘不顺。就下面那些个没见过教主面的后生们,瞅着教里老家伙们怕教主怕的老鼠见了猫一样十分不以为意,都知道教主上位没几年,也没为教里干出什么不得了的功绩,还经常见不着人影,偏偏一声令下,什么要不得的主意下面人都得听,还巴巴跑的比狗快,明里暗里没少抱怨他们迂腐顽固,吃准他们是对老教主的愚忠。

就连玉老头的长子玉逍遥也或多或少有这想法,教里大小事宜,可全都过桃老头和他家老爷子的手,那只见过几面的教主就是武功高些,却是啥事儿没干过,要说起来,这教主之位,也该换换他家老爷子坐坐了,当然这话只是心里想想,连他家老爷子面前也不能表露的,不然还不得被大义灭亲送到教主面前领死去,但这回既要玉家办这么个事,说明那教主野心不小,多多少少还有那么点眼力劲儿,再者,也是个机会,好好观察教主一回,究竟真是深不可测还是根本废物一个。不过他们教主到底是深不可测或是废物一个还真不好说,此时段大教主正忙着换衣袍,换了一件又一件,越换越不满意。

流水阁里一早挂起大红灯笼,不明就里的还以为玉家正办婚宴,刘青侬摇着扇子往阁里走,一路上跟人寒暄,老的少的一个劲儿狠吹捧,还有几个上点年纪的秀才,干脆拖家带口的赶了来,一边跟遇着的同窗打揖,一边诳哄哭闹不止的儿子。

“恩人,您这是?”老远的,刘青侬居然瞥见站在祥和楼上的段炎,忙喊起来,生怕人家瞅不见他,见段炎看见他了,赶紧向身边同路的告了罪,忙忙跑到段炎跟前。段大教主心里打鼓,美人儿真热情,又想到看过的野史艳书,想着难不成他家小侬侬就是里面说的那种—本质是十分淫荡火热的!!这一激动,顿觉得浑身燥热无脸见人,眼见刘青侬要进门了,段教主一顿脚一咬牙:躲了!

刘青侬风风火火跑上来,里面居然是空的,问了丫鬟小厮,说没见人出去,刘青侬沮丧,恩人那般武艺,定是飞走了,想到对方必然是躲着自己,说不出的黯然,又一想,自己果然唐突,贸然滋扰,也难怪恩人这般避让,讪讪出去,这时流水阁里已是热闹起来,刘青侬刚碰一鼻子灰,也没心思跟人闲聊,无精打采有一句没一句应付,又想着自己暗有隐疾,果然是该被这般嫌弃,隐疾!刘青侬突地一楞,原来是这样?一时间心惊肉跳,难道说,恩人是知道自己有隐疾才嫌弃他不愿理会?左右想一想,果然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纠缠不去,想到这里更是脚底生凉,自己的隐疾是见不得人的,是个男人都要被笑话被看不起,恩人这般躲避,已然是慈善的了,又有些纳闷,自己从未向任何人说起此事,恩人是如何看出来的?就连日日结伴的黄景江等人也毫不知情呀,不过恩人是江湖人,飞天遁地的本事都有,看出他一个凡夫俗子的些许小事,自然不在话下。一番计较下来,刘青侬想着,往后还是躲着江湖人的好,不若哪日,这点秘密被公之于众,不光他刘青侬没脸见人,老刘家都会被人戳穿了脊梁骨。

段炎躲是躲了,可刘青侬刚一出去,他立马又后悔了,想他这般英伟不凡,定能猎获美人芳心,他跑什么,段教主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又想着他那般焦急的来找自己,定是想见他了,自己却未曾把握时机,懊悔难当中,又想着,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不过他一书生,也不会有什么天塌下来的大事,段教主正胡思乱想,流水阁却是气氛刚好,逍小雨蒙了轻纱往楼台上一站,一众没见过世面的立马三魂出窍,不知今夕是何夕,恍恍惚惚听人家客气几句又弹了首阴江绝句,等秀才们回过神来,楼台上哪里还有什么华南第一美人的踪影,这一回,不知多少人心里又生了孽情根,一时间,留下满阁生人暗自神伤,刘青侬也在暗自伤神,不过他与人不同,别人都为美人丢了心魄,只他暗叹自己命运多舛,眉头微皱,薄唇轻咬,看得躲在暗处的段炎咬牙切齿,该死的臭老头,找个狐狸精来勾搭他的人,可怜的玉长老,在天星教这么多年,居然没发现他们教主大人是个一根筋。

华南美人什么的,段炎是看也没看一眼,从头到尾,就盯着刘青侬了,左看右看,就是觉得漂亮,越看越好看,忍不住得意起来,想那什么第一不第一的美人也没这般迷人了,段炎比生了大胖儿子还乐,乐着乐着就这么气上了,下头忙着应付的玉逍遥还分出精神搜他的身影,不是说教主要来么?怎么鬼影子都没见着?玉长老与桃长老在另一边宅子里急得团团转,失策呀失策,明知道他们教主是看上男人了,还给塞了满园子男人,老的小的俊的丑的美的媚的好的坏的应有尽有,请个美妞来了吧,怎么还把脸给蒙上,虽说看上一个男人跟看上一群男人都一样变不出个少主来吧,可他们教里,还真没出过什么淫贼,这事儿是怎么办的,越办越乱套。

他们这边急,段炎也急,眼看着刘青侬跟别人打情骂俏,恨不得把他们全撕了,可他不能把美人儿给吓着了,何况,还吃不准人家对自己有没有意思,不能一下就给个坏影响,不然丈母娘那边不好说话。要不生米煮成熟饭?干脆先把人娶来再说?那群老头子,怎么还不去办!!

刘青侬正跟几人恭维着玉大公子体态风流才华横溢,突然眼前一黑,被什么给叼起来了,正惊着,后颈一通,却昏了过去。段炎看着怀里昏迷不醒的人,说不出的欢喜,他知道该把人放到床上躺好的,又舍不得,变这么别别扭扭抱着,自己床沿上坐着,一双眼睛盯着张睡脸狠看,中途感觉怀里人挣扎着要醒来,段炎一手点了脖子,又让人睡过去。

“长得真好!”段炎很想捏捏脸,一定又滑又软,也想捏捏腰,估计也很软,还想捏捏手,可能还是很软,再看看自己拿惯了剑满了茧子的手,真是不能比的!刘青侬的眉毛没那么浓,反正就是很好看,不像自己的,又黑又硬,嘴唇看上去也软,段炎舔了舔自己的唇,心里打鼓,再不往深里动作,一不小心又瞄见锁骨上的白肉,惊得心眼子快跳出来,突然觉得抱着的是一团烧红了的烙铁,恨不得甩手扔的远远的,理智里又知道这是摔不得的,摔坏了不得了,段教主就这么僵直着一动不动坐了大半天,直到玉长老来敲门,说刘青侬的同窗要来看人,才僵硬着将人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

流水阁里自然没几个人发现有人被劫走了,但明明就在身边的人突然间凭空消失,还是觉出不对劲来,黄景江是个书生,以为自己看错了,找了一大圈没见刘青侬,只好央求主人家帮忙找,玉逍遥当然有所察觉,只安抚下黄景江几人,遣了下人去请老爷子过来,这才领人来看,免得几个书生以为遇见鬼怪吆喝出去,那就麻烦了。

“是喝多了酒,睡下了。”玉逍遥看了看刘青侬,对跟在身后的黄景江等人说道。

黄景江涩然,笑道:“我们大惊小怪了。”

“哪里,公子担心友人,如此作为,自是应该。”玉逍遥耐着性子消磨,看来自家老爷子一眼,不着痕迹将人带出去。

房里只剩玉长老一人,段炎方从房梁落下,伸手将床帐拉好。

“教主。”玉长老看看段炎脸色,觉得还行,才继续道:“教主作何打算?”

“本座也快二十了吧?”

“是是,教主是该成婚了,不过教主,寻常人家,不会把男子嫁出去的,咱们开口,虽说能办成事,只怕公子家中声名会受人讥诽,当然,若教主不介意,我等马上……”“此事不急,”

“是,”玉长老等了一会道:“那老朽先告退了。”

“恩。”

刘青侬迷迷糊糊醒来,发现有人正瞪着自己,惊了一跳,待看清是谁,方才省起自己正躺在床上,对面这人,不是自己恩人是谁,虽不甚明了发生何事,想到自己无端昏迷,再看眼下光景,定然又被恩人救了一回。

“恩人,您怎么……”这时刘青侬觉得自己有失礼数,用手理了理头发,才拱手对段炎道:“恩人大德,竟又救小生一命,此情无以为报,小生,小生……”刘青侬说不下去了,他发现自己的恩人明明脸对着他,眼睛却看着他处,甚至不知道有无听他在讲话,一怔之下,觉得自己多话了。

第7章

看着刘青侬红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段炎心里像是猫爪子挠,又痒又疼,真想把人拉过来揉散了嚼碎了吃进肚子里去,越这么想越不敢动,段炎暗忖自己也是见惯大场面的,往常人再怎么多,也能强作正定,这回才一人,已然盖过千军万马,被他盯一眼,已经神魂俱裂一般,可是又不能拔腿就跑,已经逃了好几回,再这么逃下去,黄花菜都凉了,总不能一直偷偷躲着人看吧,看得见吃不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段炎暗自给自己打气,根本没听见身边的人说什么。

“先多见见面,说说话,时机成熟就把那心思说出来,然后想个办法,让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接下来自然就……春宵一度……彻夜交欢……颠鸾倒凤……这里……那里……还有那里……

“恩人?”刘青侬一手在独自发呆的段炎眼前晃晃。

轰!!

刘青侬眼前一花,只见方才还坐在眼前发呆的人,眨眼消失不见。

翠华居里,段炎握着自己坚硬发疼的阳具快速抚弄,脑里过来过去就是那张涨红的脸。长出一口气,段教主着看着手上的白浊,怎么又跑了!

刘青侬给段炎突然来突然去弄的发懵,难道这便是传说中的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么郁闷一整晚,次日起床,隔壁人已经住进来,洗漱一番,想着有一段时间要比邻而居,便敲了门上前打招呼。

门开了,一身白衫儒袍的段炎站在门里,长发披着,要干不干,还散着些许水汽。

“恩人,您……”刘青侬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愣愣盯着段炎英武刚硬的脸。

段炎瞧着他,也不说话,微微侧了身,要把人让进去,刘青侬本觉得恩人不待见自己,便不要叨扰的,可见他侧了身,不知怎么的也就顺着进了门,里头格局与旁边自己住的一样,家具样式也大同小异,只是墙上几张弓挂着十分显眼,使得这房间的气势大不相同。

“坐。”段炎说一个字,便到一旁取个绳子将头发松松扎起来,然后净手,看茶。

“竟不知,是与恩人比邻。”

“段炎,无字。”

刘青侬一时接不上话,段炎的神色虽严整,可是看着,也觉得哪里有些别扭,说不上,原来听说,江湖人的脾性都是捉摸不定的,还以为以讹传讹不能尽信,眼下不知为何,却是觉得传言八九不离了。不过恩人即在此,许不是江湖人吧,上回遇着,人也是住在江家,可能出生富贵人家,为了强身,练些武艺也是常有的,只有的练得好些,有些练的差些,面前这人大约属前一类。

“恩人,哦不,段公子武艺非凡,真是让小生好生敬佩。”

“恩。”

(心上人说敬佩他……)段炎冒着泡。

……

“段公子在哪家书院做学问?文武双全,实乃人中龙凤。”

继续冒泡……

……

一时相对无言,刘青侬不禁后悔,为何贸然进门来,这尴尬,让人好生不安。又觉自己小人肚肠,对方是自己恩人,还大方相邀进门,说不定只是不善言谈,自己暗以为苦,实在没有君子之量。看了段炎一眼,可是实在没话说呀!自己一人,就是唱戏也唱不下去,再看看,那人脸上也看不阴晴,也不知想到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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