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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相手札 下——by清风入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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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慎看着那时宁怀宣对自己心不在焉的模样,多少是有些吃醋的,心里想着宁怀宣不是头一回来迎城,怎么还是跟新来客一样?

正想去叫那个人的时候,温汲却阻止了他,与他说:“别叫他,他喜欢这些东西。”

易慎怎么就不知道宁怀宣喜欢在街上这样到处看,偶尔与路人说上两句话,笑容恬淡宁和,就像那些都是相识很久的人一样。

他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宁怀宣喜欢些什么,他也知道得模模糊糊。一直都只是易慎把自己中意的东西往宁怀宣那里塞,看那个人笑着收下,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什么东西都一样,其实他也根本没见宁怀宣用过那些。

温汲说的喜欢,究竟到个什么程度呢?

譬如,宁怀宣在映山湖一角的小舟上说,喜欢易慎偶尔亲亲他。虽然是被迫承认的,但至少宁怀宣不抗拒。

彼时易慎跟宁怀宣两个人坐在小舟里,跟当初在皇宫荷花池里泛舟一样,就他们两个。然后宁怀宣晒着太阳,又慢慢睡着了。易慎怕日头晒了他,就将小舟划去人少一些的树荫下歇一歇。

宁怀宣睡着了,还睡得很熟的样子,显然是比当年更信易慎,否则也不会就这样把自己交给他了。

但是有些人啊,喜欢扮猪吃老虎,等你放松了警惕之后,就开始不规矩。

眼下四顾无人,宁怀宣一手撑着额头沉沉睡去,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易慎小心翼翼地挪到宁怀宣身边,生怕自己动作大了让小舟晃得太厉害。待觉得差不多了,易慎就一点一点地靠近,朝着那张已经看了十多年但越看越有更多舍不得的脸亲了下去。

那时小舟莫名就晃了一下,易慎感觉到穿过树叶缝隙的阳光照来,亮得他睁不开眼,但原本扶在舷上的手却准确无误地扶住了宁怀宣的肩,然后觉得脸上被什么东西轻轻擦过,随后就是一股温热的鼻息扑在自己脸上,最后他瞧见了已经醒来的宁怀宣。

两个人面对面瞪着眼,都像傻瓜似的久久不吭声,一旁的树枝上传来鸟叫声,婉转动听,在外面传来的隐约人声衬托下更显得悠扬悦耳。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易慎,应该趁胜追击,就这么亲下去。

“皇……”

于是青衣客一个称呼都没叫完,嘴就被堵上了,柔软的两片唇贴上他的,再有那人的舌慢慢撬开自己的牙关,引逗着自己还在迷茫的舌,一起翻江倒海。

手臂没什么力气,支撑不住忽然就覆来身上的重量,宁怀宣整个人躺了下去,易慎就一路追了过来,逼得他无路可退。

小舟晃啊晃,他们就在里头享受此刻摇曳的旖旎。易慎觉得光这么吻着不尽兴,于是环在宁怀宣腰上的手就开始游弋,从后腰摸到前腰,然后按上腰带的扣子。

宁怀宣一手推开,两人间的亲吻就就此中止。

易慎坏笑地看着双颊已经泛起潮红的宁怀宣,沉声道:“玩一次刺激的?”

宁怀宣那样看了他许久,幽深的黑瞳里说不清究竟藏了什么心绪,甚至有些沉重,但那些泛起的柔和眼波真真实实映在易慎眼里,教他看得痴了。

宁怀宣主动勾起易慎的脖颈,身子贴了上去,吻住恋人的唇,轻轻吮着,然后学着刚才易慎的样子勾引他的舌。

脑子里轰地一声就炸开了,那些不太正经的花花肠子都因为宁怀宣这一番索吻被彻底抛开。易慎搂着宁怀宣的肩,反去咬他的唇,但是那个人避开了,他就追上去。两个人这样像在逗玩地亲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最后易慎怒了,一手拖住宁怀宣的后脑不教他动,结结实实地亲了个痛快,将那双原本只是淡红的唇,吻得成了嫣红。

易慎狠起来确实……

宁怀宣曾经被温汲问过这个问题,但是还待他回答,戚祁就推门进来了,摇着金边折扇,笑着与温汲道:“你这么好奇,我来告诉你。”

温汲没理他,拉着宁怀宣就说去工地看看。

在江南待了有将近两个月,除了迎城,他们还去了其他地方,都是温汲陪同,戚祁做家眷跟着——戚祁自己说的。

后来易慎问宁怀宣,他算不算是家眷陪同江南视察,宁怀宣但笑不语,那样子却像是默认的。

这样一面办正事,一面说说笑笑地过了时候,再回帝都就快入夏了。

易慎说这两年帝都的夏天都特别热,有些受不住,要去锦城的避暑山庄住一段时间。

于是当朝天子南下归来,便又带着宫眷大臣离开帝都,去了锦城。

有些臣工不明白为何皇帝就这么停不下来,但又不能就此说圣上不是,毕竟易慎在处理国事的问题上还是极其严谨以及得当的,再有宁相从旁督导,也算是延续了先帝时的中兴境况。

于是易慎就说,多亏有宁相辅政,功不可没。

那样一个穿着龙袍的俊武身影朝自己作揖,像是戏台上唱戏的,宁怀宣看着发笑,但笑着笑着就岔气了,最后居然咳了好几声。

易慎忙上去帮他拍背,说还是把清砚从帝都相府里传过来,毕竟是自小跟在宁怀宣身边的书童,最了解宁怀宣的习惯与身体。

他易慎怎么就是做不到这样细致入微地去了解宁怀宣呢?凡事都要旁人提点,譬如温汲,譬如清砚,甚至有时候,小福都比他清楚宁怀宣的状况。

“想什么呢?”宁怀宣将那用新想出来的解法解开的那小玩意儿放到易慎跟前,还是笑得像清水一样。

“没……”易慎拿起那个小玩意儿,这次都被宁怀宣弄成球了,圆溜溜的,还挺可爱。

拿在手里掂了两下,易慎抬头正要跟宁怀宣说话,这才发现又见清瘦的眉眼里带着不知何时又变得浓郁的倦色。

“昨晚没睡好?”易慎心疼地问。

“半夜里醒了两次。”宁怀宣不以为意。

“不是让清砚弄了安神的药让你喝,还没起效吗?”易慎追问道。

“以前是要醒四五回的。”宁怀宣宽慰道。

是了,他又忽略了这样的细节,只记得宁怀宣晚上睡不好,但忘记了情况究竟糟糕到了什么程度。

自责的情绪上来,易慎就变得异常沉默,不敢去看宁怀宣,因为青衣客的那双眼睛总是温和雅然,可以原谅所有人的过错似的。

书房门被叩响,小福进来说大殿下想见易慎。

原本还算安宁的气氛,因为“大殿下”这三个字瞬间变得悲戚沉闷起来。

易慎的第一个孩子,易暄,五岁了,再过些时候就该跟他们当初遇见时一样的年纪了。

这大概就是两人之间始终无法跨过去的那道沟,任凭彼此如何努力,最后都只是无能为力。

“传进来吧。”易慎道。

易暄长得跟易慎小时候几乎一个样子,圆圆的脸,乌溜溜的眼,瞪人的时候像能吃人似的,但要是跟谁好起来,也能总腻在一起,譬如,他跟宁怀宣。

小皇子是由奶娘陪着过来的,但看见宁怀宣在里头,他就不要奶娘帮着走那道门槛,硬要自己过,然后兴冲冲地跑去宁怀宣身边,跟易慎行了礼,就马上冲身边的青衫男子叫“宁相”,甜甜的声音满是稚气,拖长了尾音恨不得拐上十七八个弯以表示自己对宁怀宣的喜欢。

“大殿下怎么过来了?”宁怀宣蹲在孩子身边,重拾的笑容里带着逗小孩时的欢欣。

“我……”易暄眼珠转了又转,嘟着小嘴,瞥了一眼微微沉了脸的易慎,那小小的身影就躲到宁怀宣身后,拽着青色的衣摆,怯生生道,“我过来给父皇请安的。”

其实是来找宁怀宣的吧。

易暄喜欢跟着宁怀宣,从来了避暑山庄之后就是这样,总寻着机会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宁怀宣身后“宁相宁相”地叫着,像极了过去易慎总黏着昭王爷叫着“九皇叔”的模样。

想起昭王爷,易慎的心情便更是低落,看着眼前易暄满脸稚色、宁怀宣淡笑维护的情景,时光不复的感慨又在心头流动,像水一样慢慢淌过,再滋润了那些快要干涸的记忆,又让过去简单的喜恶变得生动,近得好像还是昨天。

29.宁相的归属问题(二)

易暄跟易慎哪里都像,甚至是粘人的样子都如出一辙,不过当年易慎是缠着昭王爷讲新奇的故事,而易暄则是拉着宁怀宣请教……学问……

这就是易暄比易慎的高明之处,总不好不让孩子读书学习吧。

易暄总能找出各种理由往宁怀宣身边一坐就是大半天,拿着本书从头问到尾,弄得易慎只好在一旁看着,欲怒难发,忍气吞声。

小福觉得,易慎纵然是九五之尊,从来“顶天立地”,但始终都还是有克星的,诸如昭王爷、宁怀宣还有如今这小皇子易暄。

想着想着,小福总管就偷偷笑了出来。他运气不好,被易慎看见了,于是易慎问他:“小福你笑什么?”

暗道不妙,小福眉头一皱,嚅嗫着一直没回答,直到易慎走近自己跟前了,他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奴才……奴才没笑……没笑……”

再机灵的人,也有偶尔出错的时候,小福可以左右逢源,对付旁人游刃有余,但只要易慎一对他耍狠,一道跟刀子似的目光飞过来,他就只好自认倒霉,乖乖被易慎当回出气筒——易慎就是他的克星。

“宁相啊,父皇跟小福总管在干什么呢?”小皇子歪着脑袋看着那对主仆,圆脸上满是疑惑,并且还对此十分有兴趣。

“大殿下不妨自己去问问。”宁怀宣心里想着小福果真时运不济,面上跟易暄说话却还带着往日的亲善气息。

易暄即刻摇头,低头看着手里的书本,道:“我才不去呢。”

连孩子都看得出易慎这会儿正在气头上不好去招惹,小福这么个人精怎么还如此不小心呢?

宁怀宣苦笑着,却是听见易暄一声“宁相啊,这句是什么意思”。

宁相,这句我不懂。

宁相,这个字怎么念?

宁相,这句话其实写错了吧。

易暄就这么成天地问,成天地跟在宁怀宣身后,不上树爬墙,不寻其他侍者开心,就拿着书本走来走去,却不像个书呆子。

“宁相啊,找个机会跟父皇说,让你当我的师父吧。”小孩子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竹青长衫的宁怀宣,不知那话是跟自己说的,还是要宁怀宣去同易慎讲。

“宁相公务繁忙,哪还有时间管你这个小鬼。”易慎适时出现,拒绝得很干脆,同样冠冕堂皇。

易暄见着易慎这么严厉的表情就不敢跟他说话,又钻去了宁怀宣的袖子底下,用那只温柔的袖管遮住自己半张脸,仿佛这样易慎就看不见他似的。

宁怀宣曾经与易慎说过,对易暄这样的孩子可以稍稍温和一些,不用整天板着脸。

易慎听在耳里却不答话,笑了一声,坐在花园里的石凳子上。旁边就是棵大树,树冠遮下好大一片树荫,这会儿易慎坐在下头也不觉得很热,但他斜眼睨了睨宁怀宣,忽然就觉得有点小小的兴奋——一个他,一个宁怀宣,一个小易暄,这样的感觉其实有些微妙。

宁怀宣帮易慎倒酸梅汤,还没把壶放下,他就瞧见另一边探出来的小脑袋,躲在粗大的树干后头不敢现身,跟做贼一样。

易慎见宁怀宣动作停了便顺着那人目光望去,果然是看见树后那颗圆滚滚的小脑袋,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咬着嘴唇想要说话,但又不敢过来。

易慎朝易暄使了个眼色,小机灵鬼就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咧着一张嘴蹦跶着就过来了。原本想直接往宁怀宣怀里扑的,但顾及着易慎也在场,便适时停了脚步,朝易慎行礼,叫了声“父皇”,然后一点点地挪着脚步往宁怀宣那边靠。

“又来找你宁相麻烦了?”身旁这棵枝繁叶茂,树叶叠得阳光透不进来,是以易慎这会儿抬头看着簇满了碧绿叶子的树枝,居然拿自己儿子调侃起来——宁怀宣说的,对易暄可以适当和蔼些。

易暄年纪小,一时间没明白易慎的意思,就觉得被这么问了怪不好意思的,原本洋溢着笑容的笑脸顿时变得很委屈,咬着嘴唇去看宁怀宣。

宁怀宣心道这父子俩不知是上辈子结的什么仇,见了面总没好气,便笑了出来,问易暄道:“大殿下喝不喝酸梅汤?”

才想说喝,但易暄识时务地瞄了易慎一眼,他遂怯生生红着一张小脸问道:“宁相给我喝的吗?”

易慎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吓得小易暄又躲去了宁怀宣身后。

小孩子一双手半抱着宁怀宣的腰,楚楚可怜地望着笑意清润的男子,不敢去看易慎。

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易慎觉得眼前这个叫易暄的小子简直胜过自己当初。想他当年是靠着调皮捣蛋的名声,让昭王爷硬是安排了宁怀宣来自己身边做侍读,有一半的原因是要宁怀宣看着他。现在易暄这见了他就跟耗子见了猫一样的可怜样儿,是引着宁怀宣自己主动去护着,其中差别太大了。

“皇上稍安勿躁。”宁怀宣与易慎说话,却是轻拍着易暄的肩,而后转头去看那小娃儿,笑道,“大殿下要喝,臣还有不给的道理?”

“可是……”易暄那狭促的样子看着恨不得把唇咬穿了一样,水汪汪的眼睛又看了易慎一眼,像在说“我要喝,父皇可以说不给我喝,但如果宁相说给我喝,父皇想说不都不行了”。

古人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其实像易暄这种机灵的小鬼头也不好养,打不得,骂不得,有气只能自己忍着,因为说到底,那不过是个孩子,以大欺小这种事情,不是君子该做的。

易慎啪的一声把才喝完的酸梅汤碗往桌上一丢,教小福原本就弓着的身子巴不得立刻就团起来,然后果断地滚出书房。

“易暄那小子呢?”易慎问道。

小福想着易慎如今是真吃了那小皇子的醋,连宁怀宣都不搭理了,问个下落还这么七拐八弯的,要被外人听见,势必就成了笑话了。

“宁相在大殿下身边教着看书呢。”小福强忍笑意回道。

“谁问你宁怀宣的事了。”易慎扬声道,不过底气很虚。

“大殿下由宁相教着看书呢。”小福换了种说法。

易慎听着还是不舒服,箭步就到了小福跟前,气鼓鼓道:“给朕把易暄传来。”

“那宁相呢?”小福问道。

“爱在哪在哪。”易慎就觉得这避暑山庄也跟火炉似的教人热得浑身难受。

然后,易暄过来了,后头跟着宁怀宣。

小易暄拉着宁怀宣的手,就是不敢跟易慎走太近。

易慎坐在书案后头,看着地下那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一个清瘦依旧,一看就是一把骨头;一个圆头圆脑,粉嫩的小脸让人想上去掐一把。

“看书呢?”易慎沉着声问易暄,视线却早就飘到宁怀宣身上了。

易暄扯了扯宁怀宣的手,然后宁相答道:“回皇上,是。”

“没问你呢。”易慎没好气,盯着易暄道,“问你呢。”

易暄又咬嘴唇,还揪着自己的衣角,想了很久才点头。

“真的?”易慎追问,大有逼供的嫌疑。

其实……开头是看书的……可是后来……就拉着宁相说易慎了。

当时问题都问完了,宁怀宣说要走,易暄就拉着他说别去见父皇。小孩子心直口快的一句话,果然拖住了宁怀宣的脚步,回身问他:“大殿下怎么知道臣是去找皇上的?”

“因为……”易暄两眼望着房梁,上头的画可漂亮了,但他总不能因为这个原因就拉着宁怀宣一起看房梁。是以易暄在小脑袋瓜里飞快地刷了一通,最后找了个理由是“父皇好凶,宁相过去要挨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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