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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by十年磨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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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你终于回来了,怎么这会子才到,你是不是路上遇着了什么,我不是和刀刀喀去了信,叫他在半道上别为难你,怎的还耽搁了这许久……”常建现在犹自沉浸在久别重逢的欣喜中,拉着赵刃锋的大手唧唧歪歪个没完没了。

像打量自家萝卜地,发现长势喜人的眼光上上下下地看着越来越英武不凡的赵刃锋,一边握着他的手说你怎么年纪轻轻,茧子这么多,如此摩挲着他的手,好久也不放,念叨着你这些年一个人在迷雾岛吃苦受累了,老师真是对不起你之类。弄得赵刃锋抽手不得,尴尬极了。

又问起他这些年的铸剑手艺有没进展,赵刃锋这才来了兴致,飞身去取了那个硕大的木盒过来,木盒里装了好几把武器,内还有一个小些的木盒,取了过来榻上,双手呈给常建,恭敬的道:“此剑是送给老师的。”又指了那些零散的武器说:“那些事送给常三他们的,顺手帮他们每人打了把称手的武器,应该也不差的。”

何似一边用狐裘裹着老师的肩背,一边道:“你人未到中原,中原却已经有关于你的传说。现在你的那些弃剑都是千金难求,更何况是你拿得出手的正货。”他眼睛一斜,便看见了老师手里那把剑必是绝世珍品,剑柄处那个“常”字都雕刻的精细无比,其它更不必说。

常建随手取了一缕乌发,往剑上一割,吹了口气,发现那乌发瞬间断了,不由啧啧称奇,笑道:“这便是传说的吹毛断发,真厉害!”他又挥了挥剑,感觉这剑一点也不重,但却能随手舞出犀利的剑花来,而且剑身通体发着寒光,只有一点光线,便能让剑身莹白如月,不由欣慰极了,把剑好好收起来,又赞道:“我们家赵刃锋这苦练了许多年,也终于名满江湖了,真替你高兴,那把剑真好,为师就收下啦!想必你给他们带的武器,他们也喜欢的紧。待他们冬游回来,必要高兴地跳脚……”

就这样两人又聊了许多话,直聊到晚上,何似又拿了些酒菜过来,三人吃了个宵夜。

常建今日心情格外好,多吃了几杯酒,脸被炭火烤的红扑扑的,唇色艳如玫瑰,披着那件白色的狐裘,头发也不束,像只迷路的狐仙,又妖艳,又迷离,又纯洁。只把赵何两个小崽子看得脑中热躁极了,只得闷头喝酒。

可能是喝多了几杯,赵刃锋也活跃起来,又取了个小盒,里面放了整齐的一套小剪小挫,说是给老师专门做的一个小玩意,修甲用的,又巴巴的现场取了来,给常建挫指甲。挫了指甲,又去挫脚趾,不免揉捏着脚板心,常建便托着红红的脸,吃吃地笑,更把二个小崽子弄得狼心沸腾,准备伺机而动。

何似也不是吃素的,这会儿便弄来热水,叫老师入浴,三人在这超大的桶里并排泡着,两人伺候着常建全身上下地洗了个遍,也摸了个遍,无所不至。

待把他抱回床上,常建半醉着笑道:“何似,你坏了……”

何似一边手脚不停地揩油,一边楞道:“怎么坏了……”

常建道:“你在汤里下了东西,难怪……味道和……和平常不同。”

何似依然嘴硬地道:“是吗?”

常建像个小孩子一样点点头道:“嗯,我现在终于想起来了,你放了那个多情草对不对?所以连你也坏了……”

赵刃锋是个实诚的孩子,点头道:“岛主的确是叫我捎带了许多岛上的特产过来,我也和何似说过这个草,他怎么往汤里放?”

何似笑道:“刀子歌,我这不是帮你吗?咳,做个好人真难啊……”

常建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般可怜兮兮地道:“当年在迷雾岛,那个月云丫头也对我下了这个药,还把我扑倒在床上,压得我……”

两个狼崽全停下来,吃惊地望着老师……

常建又笑道:“可惜没有得逞,虽然当时我的确有了反应,可刚好倭寇来袭,我就闪开去通风报信了……”

何似这才擦了下冷汗,道:“我还以为药对你不起作用呢……”只要药起作用,其它的都是浮云。

赵刃锋却道:“没想到月云姐居然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儿,亏得我对她如此敬重……咳,不过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娘了,她又改嫁了一个丈夫……”

常建的脸现在如快滴出鲜血一般,把被子掀了掀道:“他怎么强得了我?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为师喜欢男人……”

听了这句,简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两个小狼崽简直觉得老师在邀请他们了。

赵刃锋还是和先前一样,去贴他的脊背,对他的腰背爱不释手。

何似终于不再迟疑,往被里一钻,便开始对常建口水洗脸,只把常建胡乱亲的气都透不了,又去咬他的颈子,又去啃他的小红果儿,最后直接把常建两腿间的物什含到嘴里套弄。

常建半醉着,又被多情的药性迷着,不由奔放地抓住他的头发,身体往上拱,以求得到的更多。

何似却突然停了停,抬起脸道:“老师,舒服吗?”

“嗯。”

“喜欢吗?”

“嗯。”

“那你求我啊,你说,我要,我要,我就给你……”

“嗯。”常建一般就这一句台词,一直如此。

“老师,你得说,何似,我要,我才给你,不然我们就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何似腹黑的给出杀手锏,同时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圆圆的肉丸子,又用玫瑰膏去抹他的身后。

常建被他逼的不行了,只得不知廉耻地道:“我要,何似快给我。”

何似这才得意的露出了一丝奸笑,开心地道:“好,老师,你太乖了,你这么想要,我们这就给你哦。”说着给赵刃锋使了个眼色。

赵刃锋就算在老实厚道,从澡盆道这榻上,也持续了许久,再也受不了了,于是便毫不犹豫的从那滑腻的入口一冲而入,开始没命折腾。

常建本来受不了这样青涩鲁莽的致命一击,还好事前已经足够润滑,加之何似这会儿又不遗余力地俯下脸帮他舔弄得很舒服,前狼后虎配合的天衣无缝,不让他有片刻喘息的机会,于是便开始放声吟唱起来。

这依依呀呀的叫几下子不打紧,简直是对这两个无德小子的最好支持,两人便更卖力地前后夹击起来,一个累了,又换另一个重新上去激活欲望,只把常建折腾的声音都喊哑了,优势求饶优势百般的顺从他们,最终却被欺负得更惨,几乎累的腰都直不起来。

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忙前忙后的两人道是一点也不嫌累,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战栗起来、兴奋起来,获得了人生中最珍贵的享受。现在他俩觉得: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定要选择一种死法,那他们选择精尽人亡,死在老师身边。

第一百六十章:以牙还牙

常建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心中憋屈极了!

他被那两个看似老实忠厚,实则色胆包天的两个小崽子吃掉了!

于是,这就是扮猪吃老虎吗?

常建现在心中别提有多懊丧了!

然后,自然把这两个货骂了一通,接着过了一日,这两个货便摆下话来,说老师若是看着我们这么讨厌,怎么瞧怎么不舒服,不如他们不要再出现在老师面前了,以免眼见烦心。

常建当时烦躁极了,大吼了句:“走吧走吧,都走吧,走了清静,最少也能让老子睡个好觉……”他这说的是实话,自从他们这帮小子以下犯上得逞了以后,他便再也没好好睡个舒服觉了……

于是这两个货就真的不见了!

难道自己被吃干抹净之后,惨遭弃绝了?

常建现在呆呆地坐在床上,觉得最近发生的日子像梦一样,那么不真实。

如若不是他身边还有那把绝伦的宝剑,他真以为赵刃锋还没有回来,他俩没有在那天把他灌得大醉,又卑鄙地用了多情草,把他折腾了一夜,吃的很彻底。

他用指尖轻轻沿着剑身滑下去,寒凉的金属触感提醒他,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过了。

只不过,他们做了这样的事,还就教训不得他们几句了?这样甩头就走,当他是什么嘛!

常建脑中又郁闷的浮现出那天晚上的细节,他好像最后不要脸地哀求着他们,沉湎于极致的欢愉里不可自拔。一想及此,常建面红耳赤,把头埋到温暖的枕头里去,学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好像这样子,那些尴尬的事情就会再不记得了。

正埋首间,小似在帐外叫了声:“常先生,您醒着吗?我给您送茶点来了……”

小似是何似新收的个徒弟,是莫无暇当年和亲时随驾的一个使女与当地土着牧人的孩子。因为会说晋国话和中原话,一开始便是给他们做小翻译,后来拜了何似做师傅,学做膳食。后来大伙打趣地叫他小似,他也乐颠乐颠地接受了。

常建嗯了一声,小似便弄了热腾腾的餐点进来。

常建一边和他看似无心地聊着,一边套话,终于打探到这些情况。

赵刃锋和何似是今天一早就启程的,对外都说要去追常三他们,给他们送药草和御寒之物,又说赵刃锋是从北海郡万里而来,想立刻见到兄弟们,一刻也等不得了,心焦得很,所以即刻就启程了。

常建却在想着是不是昨天骂重了,两个孩子生气了。但回头一想,以他们平日的性子,皮厚得很,每每被骂,嘿嘿傻笑两声就好了,今日怎么……

不过老实人,做起事来气死人。万一这两个家伙犯起二来,也难说。

只是这样的话,就真剩他一个人了。

常建百无聊奈地半躺在榻上,用上等的软布擦着那把宝剑,开始想念许多人。脑中浮现着欧阳光曦擦剑的样子,那帮小崽子平日在他跟前跳着脚练剑的样子,甚至突然想到那只风骚的花蝴蝶——阎罗王第一次教他使出寒冰剑的情形,许多年都没有在梦里见过他了,只能自己去看那本修魔的书,那些梦中修魔的日子变得安静而寂寥。

思念满溢在脑袋里,胸中是绵长而充实的回忆,四肢却越来越冰凉,身子也越来越空虚。

常建自嘲地笑了笑,难道真的习惯了前呼后拥,左搂右抱的群居生活,再也受不了“独守空房”的寂寞?

他想了许多天,终于觉得隐隐有些不妥。

那帮去东游的娃们迟迟没有消息,已经要过年了,却只捎了个信来说一切安好,也只字未提归期,而他想捉着哪个管事的问问,他们又支支吾吾地说不清楚,敷衍他的样子再明显不过了……

那帮小崽子一定在密谋着什么,常建想。

常三他们却不是在密谋中,而是在实施中,所以很忙!

这会儿常三正和默果儿、博伊等人在前方,先礼后兵。

戈多尔王在位多时,有一些亲属近臣难免恃宠而骄,越来越不把中央权力放在眼里,几十年后变得山高皇帝远,狼子野心也越来越明显。是时候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乖的怀柔,闹的打倒!

常七与常十正在后方的帐内下棋,其余的在旁边观棋烤火吃肉疗伤。

常十用纤指移了移棋子,懒洋洋地说:“这么久了,三哥他们到底怎样?前戏这么长吗?到底打还是不打?”

常七看了看常十细长的手指,就不觉想到其他的事,身上燥热了几分。那样艺术家的手指,可以抚动琴弦,可以轻移棋子,也很适合调情。当然,这个调情圣手的手段,只有他们几个见识过,知道他当时怎样的邪魅无双,撩拨得某人软成一滩春水。

常七的脸暗暗地红了起来,只得轻咳了一声,移了步棋,回答道:“是啊,虽然打仗这东西急不得,但是拖下去也让人心焦,这都要过年了,老师一定在巴望着咱们回去呢。这已经摆平了三个,还剩下七个部落,以这速度过年肯定会不去了。”

十九却一边煎着永远也煎不完的药膏,怨气十足地接口道:“回不去也好,以免回去了又胡乱地把老师往死里折腾!你们走之前,把他伤成那样,我只得留了些药包,交代何似给他泡澡……也不知道现在好些了没有,想必他早恨死你们了,再也不想见你们!”

听了这话,在场的那几个“当事人”再也淡定不了,面上有些尴尬。自从那个事儿以后,那帮没吃着的小家伙们三不五时的就要和他们发难,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靳熊却冷不丁地来了句:“老师的体质,咱们那个……应该过不久就会好的,他应该能自愈吧……”

白未知也弱弱地道:“老师应该不会生我们的气吧……”

十九却放下手里的活儿,叉着腰凶巴巴地说:“难道他就不会痛吗?你们这些混蛋,亏得老师从小到大都这样疼爱你们,去北海也只带着你们,你们竟然这样对他……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说着说着,眼圈就红了。

常十本来心硬淡漠,但这是十九,是他们一向最宠爱的幼弟,也只得认真地解释道:“等你长大了,就什么都明白了。我们这不是在折腾他,是在疼爱他……”

十九哼了一声,不以为然。疼爱就是亲亲抱抱,才不是让他哭着喊着流泪,被折磨得一身是伤,瘫在床上起不来!就算他长大了,他也不会让老师那样痛苦难受!

常七瞧着十九嘟着嘴的样儿,反省了一下道:“不过我们那次也太过了,未来我们也得做好分工协调,要不一晚上最多也就两人伺候老师吧,多了也真招架不住。”他太清楚自己这帮人私底下能做到什么程度了。白日里都人模狗样的,那天晚上可是谁都没有示弱,不肯少吃半口……

年少气盛、不知节制嘛,都是这个死样子的……

正在为分工协调的事儿争论中,突然一股旋风卷进帐篷,定睛一看,正是轻功越来越好,来无影去无踪的杜燕。

杜燕急忙烤了烤火,哆嗦地道:“冷死老子了!”

一众人等急忙问:“怎么样?”

杜燕喝了口热汤,一边拼命咬着羊腿一边道:“这站还真是硬骨头,大约是听闻了前两个部落被咱们一锅端了,现在居然玩阴的,这会儿怕是已经把常三他们困在营中了……”

常十这下急了,气道:“早和他们说了,要杀便杀,管他三七二十一!非不听,还要先去探口风,这下好了,赴了鸿门宴……”

常七摆摆手,不急不缓地道:“咱们要你打探的不是这个,三哥他们再不出来,我们冲进去救便是,这半个时辰内他们不会对他们下手,必会当成人质捏在手心里头呢!”他其实早就知道事情会向这个方向发展了,所以定了里应外合的计,逼他们作反,再捉了他们,就算是师出有名,可以说,这是他早就做好的圈套。

杜燕歇了口气,迎着他们询问的目光回答道:“那个信仰蛇图腾的部落就在第五站,叫做嘎达,我去查清楚了,现在收到了前几个部落的信儿,正在厉兵秣马,磨刀霍霍呢!”

他这句话一说,那些个牛家村的孩子们眼睛都亮了,杜飞忙围上去道:“可探清楚了?”他说的自然是关于他们是否是当年的屠村者。

杜燕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沉吟了片刻,终于答道:“错不了,因为我现在有铁证了。”

“什么铁证?”众人问。

杜燕现在却不知该说不该说了。他本来不想提起这两天所看见的,所经历的事情,但现在却避无可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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