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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by十年磨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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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燕全身发冷,倒不是因为外面严寒的天气。虽然轻身功夫必定要求不能穿得太厚重,但是有常七发明的蚕丝背心,倒也还能抵御这湿冷的天气。

他胡乱地捞了一碗酒灌到肚子里,想要驱走内心的寒冷……

他刚刚经历的那些,太让人心寒了。

那个信仰蛇图腾的部落,就是当年屠了牛家村的罪魁祸首,这是绝对没错的。

铁证便是那些当年被掠去的少男少女,雏子稚儿们,作为战利品,还在那里受着非人的折磨。

他在那里伏蛰了两日,也打探得差不多了。最后在经过最肮脏的帐篷附近,听到了他熟悉的牛家村方言。原来那里便是当年被掠来的人,他们白日里被迫做着最苦最累的粗活,吃不饱穿不暖,夜里还要被那些禽兽施虐,非人折磨,简直连牲畜也不如。

当年朱门大户的少爷小姐,被摧残的不成人形,当年书香门第里被父母捧在手心如珠如宝的孩童现在早沦成为这整个部落最下贱的人。

而那许多人都是杜燕认识的,有一个少年当年在他乞讨的街边经过,去上学堂,他当时很羡慕这少年生在有钱人家。还有一个女孩经常去庙里上香,陪着她的姐姐和母亲们……

十多年前的记忆都连成一片,当年的一切都那样可亲,只有欢歌笑舞、冰糖葫芦,而现在,看着他们麻木的脸和干涸的眼睛,他觉得这样的人,已经早不是人了,是生不如死的行尸走肉……

当时他伏在帐边,透过缝隙看见里面的惨状,听见凄厉的哭喊,心中酸痛无比,满腹里只有恨。他以为十年前目睹的一切罪恶已经结束了,现在看了这些,才发现从始至终,有人一直活在地狱中。他们能遇见老夫子、遇见常建,何其有幸!

那天晚上,这帮牲口又折磨死了一个妇人,拖出来时也不理,赤条条地扔在荒野里喂野狗。等到人散尽了,杜燕前去一看,惨不忍睹,下身烂的一片糊涂,但一瞅脸,居然是个熟识的,是孙华透的三姐。杜燕小时候坐在孙家大宅后门处讨食,她常会递给他一个馒头,当年她豆蔻年华,嘴角有一颗痣,所以他记得很清楚。

一见了这血肉模糊的人儿,虽不是血肉至亲,却也是于自己有恩的,又是自己同学的姐姐,当时他眼泪哗哗直滚,背了这腥臭不堪的尸体走了半里路,连夜挖了个浅坑把她埋了。

众人看着面色凝重的杜燕,都不敢再往深里问。

十九却瞧见杜燕一双指甲全都外翻了,血肉模糊,指甲缝里全是泥,只得拿了药过来帮他清洗。杜燕平时最怕疼,现在却一声不吭,脸色青白,直把嘴唇都咬破了。

过了半晌,杜燕突然说了句话:“常七,之前咱们合计过,问起怎么报仇的事儿,是大仇化小,小仇化了,还是小惩大诫,还是血债血偿,如今我看来,这个仇,真是放不下。杀吧!”

常七看杜燕的神色,知道他必经历了非常的事情,也不好深问那个铁证是什么,只点点头道:“那就依你说的。到了那里,杀他个片甲不留,以他们的血生祭几百口牛家村的阴灵。”

常七又环视一周,征询着其他人的意见。

他们静静地望着杜燕,也都点点头。

杜燕是他们的兄弟,他们无条件信任他。

那就杀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神兵难敌

常七望着前面如黑云般的敌人,摇头晃脑地道:“老师说过,草原的铁骑在冷兵器时代可以横行世界、征服漠西、踏平江南山川,之前我不信,现在我倒信了。”

常十讥诮地道:“老七,你这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

他嘴上虽这样说,眼前的一切却着实不容乐观——对面的敌人把常三他们困在营中,在营外早早地行军布阵,准备充分。

那简直是无懈可击的铁兵阵形:高头大马的骑兵在前,强弩长羽的弓箭手参差错落,步兵拿着长矛铁盾,组成了坚不可摧的方阵……

不但是常十在心里打鼓,十四、十八这样以前未去过北海郡打仗的少年们心中也有些惧怕。

常七却用着轻松的语调快了地说:“老师说的是草原上身经百战的铁骑们,对上中原书生临时捡起的佩剑,现在咱们是铁骑对铁骑,雄兵对雄兵,又有什么可怕的?”

听了常七这席话,大家又自然而然地回望了下自己所在的阵营。

那些兵,不是百里国的兵,不是轩辕国的兵,更不是迷雾岛上临时组建的民兵,而是训练有素的晋国最精锐的部队。

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是常三训练了多年的一部,是默果儿的亲随护卫营,又经过了常七等人弄了许多新发明的装备,几乎把他们武装到了牙齿,最是一支有勇有谋,善于变化的生力军。

常七笑道:“你们就算信不过我,也不能信不过老三啊!”

常三是练兵的奇才,他亲自指挥训练的兵们,没有一个软骨头,上了战场,就是最锋利的尖刀。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把磨了许久的利刃快不快,一试便知。

两军对峙了一番,自有敌方将领出来喊话。这群孩子在晋国生活了快五年,早已经能听懂他们的话,常七说的比晋国人还地道。

敌方将领的意思很明确,你们的两个世子都在我们手里,快点投降吧。我们是一定会独立自治的,以后和晋国中央也没什么关系了。后面甚至发表了要一统天下,吞并银河系的雄心壮志……

话还没说完,常七便笑吟吟地拽了高台案几上的指挥旗来,飞身往更高处一跃,举旗过顶,准备挥出,低头命下面的几个少年:“击鼓!”

常十八和白小米虽然是两个吃货、饭桶,长得腰圆体胖,但肺活量大,击鼓的气力十足,这会儿也雄纠纠气昂昂地擂起了战鼓,意气风发,势不可挡。

常七如绝尘独立的战神,一身红色的战甲,英姿勃发地站在指挥台上,对着台下仰望他的雄军大声道:“王之军,只进不退,救世子,破釜沉舟,冲啊!”

原来这战旗本是由博伊管的,但他们要以身诱敌发难,这指挥权就临时交予了常七。博伊深信常建的人品,而且这帮常家军又算得上是默果儿和莫无暇一脉的心腹,自然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常七现在挥舞着旗子,变幻着阵法,让枯燥无味的战场厮杀变成了一门艺术。其它的孩子也是自小就一同学阵法武课的,自然识得这些,都也都啧啧称奇,佩服得五体投地。

无论什么技艺,从略懂到精通,再到应用自如,出神入化,中间果然差了一大截。

有的人,天生就是将领,上了战场,所向披靡,无往不利;有的人,天生就是军师,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本来大家以为这样的两强相遇,必定会针锋相对,人仰马翻,血飞四溅,没想到他们这边的前方阵形突然起了变化,两翼突起,中间的急流勇进,如一个血盆巨口,把对面的前锋如口袋一样纳入腹中。

当然这只是他们站在高台上可以一瞰无余的情景,如果在平地上看起来,从对方的视角来看,以为博伊家的兵在往后逃,所谓胜勇追穷寇,谁会放弃践踏逃兵的机会!于是立即下令冲散他们,这一冲,正好被他们围了起来。

常七潇洒地一挥旗,两翼合拢,也并没有贪多,却把敌军截为前后两段,在腹部的被围攻起来,那一面则拼力抵挡,短兵相接。

轰隆的战鼓擂着,呜呜的号角吹着,战场上如火如荼的拼杀着,都随着红袍常七的旗号进行着。

常十见战火燎原,忙在下头问高台上的常七:“七哥,三个那边怎么办?”

常七一边挥舞着旗子,一边笃定地道:“只要我们前面拖着大部队,他们在后方一定会伺机而动,成功逃脱的。现在必是看守最严的时候,你们不要轻举妄动,等一会儿他们溃不成军之时,你们再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常十挫败地坐在那里,心中焦急的很。难道他们这帮人就在这坐以待毙吗?

常七却像看出他心事似的,继续朗声吩咐道:“老十,你和白未知弹琴吧,就弹那首《大风歌》好了,锉锵激越,可以鼓舞士气。十九你们准备伤药。”

众人心中虽然诧异,却只得领命而去。双骄合奏起士气磅礴的大风歌来,点燃了万千将士心中的激情与豪迈,血战更酣。

季诺白呆呆的问:“那我做什么?”这位才多身子弱的家伙,到了战场一点存在感也没有。

常七意气风发地笑了一笑,温柔地道:“你不如淡定地磨墨写字吧,醉卧沙场,狼毫丹书,何其快哉!”

季诺白其实现在心中也紧张的不得了,他一介书生,何尝见过那样残酷的战场厮杀?本来常七的提议如此不正经,这会儿他却也照做了。

就这宽大的桌几,他拿了笔,神魂都凝在了纸笔上,心无旁骛地挥毫写下这样的诗行:“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那字写得极潇洒,用的是最大号的墨笔。婉若银钩,飘若惊鸾!

那几个无所事事的家伙也忙围了过去赏字,摸着下巴点头称赞,白书生今天的发挥可真超常,真真写出了气势,终于超脱了之前的小家之气,可称一代书法之大家。

常十四见他字写得这样好,也忍不住在旁边作起画来,画的正是骏马图,活脱脱都像崇山峻岭里跑来的鲜活神驹,也让众皆称好。

他们现在有的淡定指挥,有的轮班擂鼓吹号,有的忙着做伤药,有的居然弹琴写字画画,直让敌军将领摸不着头脑。真是头一遭在战场见着这样的怪事。

这么摸不着头脑的时间久了,就会狐疑,前面的兵马又有如巨石投水,有去无回,不由有些露怯,冲的劲头没有先前足了。

心中不由暗忖:“看他们不急不缓,还在那弹琴画画的模样,莫非还有后招?”心中就更是惧怕,生怕他们一冲过去,又和前锋一样被困在那里鲸吞,又害怕他们还有什么秘密的杀手锏。

过了一阵子,气势越来越不如那边,连普通士兵也瞧见了高台上那淡定的一群人,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突然阵中不知道是谁喊了句:“莫打了,人怎么可能和神兵对抗。他们是常家军,是当年大破倭寇的常建身后那十二个护法,当年他们在迷雾岛被千军重围而不死,咱们有怎么是他等的对手?”

这一声喊不打紧,其余人一见高台上的少年们,年纪都不大。果然都个个风神俊秀,如谪仙一般的灵秀人物,根本不像他们战场的粗人,都先信了三分。加之这队伍里有人跟着起哄,说他们看长相便不是晋国人,一定是神兵天降,而且对方人数比他们少多了,怎么会渐渐把他们的人吞没了呢?这不是人力啊,一定是神力。

这下子,军心大乱,个个都在想着如何撤逃,不想着往前冲。

冲也是送死,会突然消失,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其实这只是常七指挥得当,用了各个击破的阵型。加之他最是个玩心理战的高手,那些队伍中乱叫的人也是趁乱混进去的细作,所以一切便如他所料,不下半日,敌军便如无头苍蝇一样瞎闹起来,颓势已定。

本来这便是最好的局面,不料常七却突然面色沉了下来,道:“你们准备一下,去救三哥了。”

救人,不容有失。

越到了最后关头,越不能松懈。

这帮书生琴师们听了这话,立刻收拾了行装,都拿出看家的武器来。

正准备往前冲,突然听到身后一声暴喝:“喂,你们手里的破烂也该换换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饮血

“喂,你们手里的破烂也该换换了。”

这明显是赵刃锋的声音!

众人惊讶地一回首,果然见着何似和赵刃锋正赶着马车而来,两人站在车头,朝着他们大声吆喝。

季诺白惊奇地道:“你们俩怎么来了!”

何似得意地道:“终于把刀子哥等到了,我们便一道前来。”

赵刃锋乐呵呵地:“哥来给你们送家伙。”

大家也顾不得寒暄,赵刃锋匆匆抱了那个巨大的木盒上前,一开了盒,简直闪瞎了众人的眼。

那里有许多件精巧而完美的武器,都是这位新崛起的铸剑大师的倾情之作。

也不用分,各人都拿了自己合用的武器,连季诺白也拿了支判官笔。

这下子,大伙儿拿了新装备,更加精神百倍,列了个队形,外翼由赵刃锋等壮硕的青年把守,内部护着背了药箱的十九,还有那双手包的像粽子样的杜燕,往那大营深处去救常三。

常三和博伊、默果儿等人的确是被扣押在大营里,这会儿周围的卫兵正在惊惶不定,因为他们已经瞧着自己大势已去。

一员大将跑了过来,瞪着铜铃大眼,喝道:“快把这几个人给我带过来,我要拿他们保命。”原来这家伙是想拿了这几个当人质,方便他逃命。

现在的场面真是混乱极了,所谓兵败如山倒,溃不成军,指的正是这样。

于是便有了这经典的一个场面,常三等人被那些反贼用刀贴着脖子,与他们对峙的自然是常七等人。

常三却一点儿也不惊惧,还轻松地向对面的人喊道:“喂,赵刃锋,你终于赶上趟了啊?”

赵刃锋一扬眉:“必须的,你们不等我就先跑了,太不义气了。”

“久等不来,我们只能先玩了啊!我的刀打了不?”

“打了,给你带来了。”赵刃锋显了显背后的那把明晃晃的刀,刀身欺霜寒雪,一看就是刀中极品。

“好刀好刀,一会儿拿来耍耍,谢谢了啊!”常三笑吟吟地喊着。

现在压着常三脖子的那个红脸大将军不爽了。把刀又逼得紧了些,恶狠狠地道:“喂,你马上就要没命了,还在瞎扯个毛啊!”这些人质怎么一点也没有身为人质的自觉?不应该哭着喊着求他饶命的吗?

常三冷眼道:“那你杀了我吧!反正你这会儿杀了我,我的兄弟就能马上冲过来杀了你。”他说这些话时,声音很大,似乎也是说给对面的少年们听的。直让大家心都冷了几分,十四、十八吓得腿肚子都一颤一颤的。

常七却扬了扬嘴角,对常三道:“三哥,玩够了吧!天个儿冷,干完这票,收工喝酒去。”那话说得轻描淡写,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这样随意。直把那众人弄得莫名奇妙,玩?什么玩?

常三听了这话,瞬间扬起被捆得严严实实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手夺了刀,手掌轻轻一提、一挑、一划,三具身体便轰然倒地。倒在地上的人,无不双眼圆睁,不敢相信这死前的最后一刻是真的。

那三个大汉前一刻还把刀架在别人脖上,自以为稳操胜券,这一刻便如垂死的牲畜倒在地上。脖上脆弱的血管依已然被割破,汨汨的鲜血井喷在积雪之上,触目惊心。

既然要赴鸿门宴,就得先让十九给点儿解百毒的药先垫垫肚子,再借常七早就玩剩下的指刀方便逃脱。嗯,还得学学钟凤舞这影帝的入戏三分,在他们最松懈的时候下手。

下一刻,靳鹿的宠物便如狮子一样冲了上去,直把那些人吓得往后本能地一躲,再迎接他们的便是那帮常家军团的“礼遇”。

居然拿着刀指着常三的脖子要挟他们,真是不可饶恕!

杀,杀,杀!

看来今天才刚刚到手的武器,怕是要破处了。

一把从未饮血的武器,便没有灵气。

一把从未取过仇敌首级的武器,便只能作为工艺品挂在墙上。

来吧,宝贝儿,接受鲜血的洗礼吧!

人质成功被救下,后面的推进便格外迅速。现在不但是敌军觉得这些年青人不是凡人,连自己阵营的将士也被他们一干人等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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