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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by十年磨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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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庞逆忧的棋艺也让常建赞叹。

棋品看人品。

庞逆忧乃庞国的实权人物,位于政治核心,军权在握,所以底气十足,手里的棋路也正是这样,大气磅礴,步步紧逼,气吞山河,直打得常建压力巨大。自己苦心经营了许多终于落了一步棋,庞逆忧似乎不假思索地马上“啪”地一声压了一步棋过来,常建听了那棋落之声,心惊肉跳。总觉得自己在气势上已经弱了几分,自己这样吃力,对手却这样毫不在意、举重若轻。

最好大战了好几回合,互有胜负,大约是个和局。

但常建却擦了擦额角的冷汗,觉得庞逆忧太霸气了,与他对弈真像在战场跑了十天,累得人筋疲力尽,死里逃生。

见常那有些体力不支,穆夜幽不免有些心疼,于是上去扯开这杀红了眼睛的二人,说是晚宴时间到了,有好节目安排上来了。

这好节目果然让人失望,先是一桌精美奢华的晚宴,每样菜品都不多,但精美得让人咂舌。

例如在绿豆芽中间挖空了往里塞蟹肉,这得用针了吧?而且这绿豆芽看起来还完整无缺,没有断裂。

例如一道看着是茄子但完全听懂不出茄子味的东西,怕也和那书中说的,经了二三十次的泡制,又是用鸡汁用火腿用海鲜炖,各种麻烦的手法。

还有一道似乎是炒的白菜心,可这白茶心只取了白菜里小手指一样大小最甜嫩的部分,这一道菜得牺牲多少筐大白菜啊……还有个炒鸽舌,也不知道拔了多少鸽的舌头才炒就这一盘。

一道看起来肥美,吃起来却一点也不油腻,只是有点黏意的,常建开心地试了好几块,才被告知是熊掌,常建一边吃一边想起了憨态可鞠的小熊维尼,觉得自己太造孽了……

这样一餐得吃多少钱啊,常建一边心疼着穆公子的钱钱,一边埋头苦干,生怕吃不够本儿。

吃完了晚餐,又上了好茶,端出许多奇珍异果,有许多连常建在现世里也从未吃过,但是味道却非常原生态,香气扑鼻,回味悠长。

想必这些植物到了后世可能已经灭绝,常建一边狠吃,一边唏嘘。

这上水果的空档,已经有一群特殊的舞姬上来跳舞助兴,居然清一色全是身姿婀娜、形容妙曼的倌儿。

一开始倒还老实,越到后头越卖力,身上的衣裳也越脱越菲薄,几乎是穿着轻纱起舞,个个媚眼如丝,勾人得很。

尤其中间领舞的,额间点了细长的一条红朱砂,眉尖上翘,嘴角含笑、双目含眼、数不清的风流韵味。那跳起舞来且不说全身柔若无骨,可以做出难以想象的舞蹈动作,且看他身体各处踏着节拍的敏锐与忠诚,就知道他是一位天生的舞者。

节奏声起,他的身体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每一个毛孔都动起来了,而那正连成美妙和谐的视觉效果。

看他舞了这许久,二位庞公子也都看得目不转睛,早忘了时辰,瞧着月上柳梢头的时辰,玉人楼上也变得安静了许多,该回去的已经回去了,该安歇的自领了人关了小门风流快活去了,只有这天字一号的贵宾楼里还是灯火如昼,真是: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常建觉得这样的舞蹈虽然精彩,可穆夜丝是个失去视觉的人,不由心中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于是趴到穆夜幽耳边和他解说那人跳得如何好,腰肢扭得如水蛇,不去练瑜珈真是浪费材料云云,又说旁边观舞的二庞公子口水已经滴到鞋上去了,直逗得穆夜幽暗自忍着笑,又把常建的手握紧了几分。

终于到了午夜时分,常建困得不得了,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常建肾虚,一向有半夜起床拉夜尿的不良习惯,于是被尿憋醒了,一睁眼,夜场早已经散了,见自己已经被安置到床上,衣服整齐,而穆夜幽自在床头打着盹。

他这一醒,便要四处找厕所,本来这间大房里有便极,可他觉得在心爱的人眼皮底下小解,被他听着这些稀里哗啪的声响似乎不太好,太有损自己的形象了,于是想去找找这楼里有没有其他的茅厕。

他这出去溜达了一圈倒也没什么,可惜回来的路上听着某些不寻常的动静和二位庞公子的声音,八卦性儿一发,就想要去一探究竟。

可是这春楼重地,又有什么好偷听、窥视的呢?

第二百章:偷窥

常建猥琐地从茅厕出来,伸了伸耳朵,搜索了一下,没听着穆夜幽的声音,大约还在打盹。也不知道那二位庞公子去了哪里,再凝神一听,却听着二人的声音。

他听着那声响着实暧昧,八卦心起,决定去一窥究竟。

他这偷窥还真是下足血本,直接“上房揭瓦”了,因为他的确没有伏在窗畔偷窃的经验,有翅膀的鸟人再高也能上去,自然有了便利。

常建轻飘飘地悬浮在空中,又换了个位置,全身呈水平状,慢腾腾地往瓦上落了下来,正有旁边的猫儿思春,喵喵地叫得人心烦意躁,帮他压住了些声音,所以并没什么动静,未曾惊扰那室中之人。

常建轻轻趴松了一块瓦,从瓦缝中好奇地望了下去,这一望下去,不禁面红耳赤……

尼玛,真香艳啊!

室中现在正有三人:二位庞公子,还有刚刚那妖娆的领舞男子。

还好常建现在像只壁虎一样趴在那瓦上,而且那瓦是精心烧制,又码得很齐整,于是他没有惊吓过度而发出啥声响来。

常建习惯性咬着三根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他看到的的确太……

他还以为玉人楼比别处高雅,所以不会有那些淫靡的场面……

他还以为那些跳舞的伶人都有一技之长,卖技不卖身,都是些清倌儿……

果然,这世上没有忠贞的人,所谓的忠贞只不过是受到的诱惑不够大。

现在,这庞国上下一个倌儿肯守住贞节,在这最优秀的两位公子面前。

论长相、论地位、论权力、论威望,他们也算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吧!庞逆忧是现在王上最宠爱的孙子,对他相当倚重,怕是这庞国江山,迟早也是他的。

庞知桓简直是万民偶像,长得这样秀美,才倾天下,吹拉弹唱样样通,琴棋书画样样行,放在现代也是个天王级的巨星,能填词、能唱歌、能演戏。更重要的是,他是生性不羁、高傲自负的庞逆忧唯一亲近的兄弟,天下人都知道这两人从小就像连体婴似的,怕是他大哥得了天下,他也是个九千岁,而且还是史上最英俊、最有才华的九千岁,怎不令人尖叫!

所以现在那领舞男子被他俩诱惑地做出这样低三下四的勾当,也难怪了。

常建心中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猫在房顶,亲自鉴定这二庞的关系有多亲密。

话说二位庞公子现在都有些醉态,显然常建睡着之后,他们三人还饮了不少佳酿。原来二位庞公子见了穆夜幽找着心头宝,心中便更是寂寞,人一高兴会喝多,人一郁闷也会喝多。这不,两人面颊微红,正和那领舞的男子拉扯着。

“你叫什么?”

“小的叫斯青。”

“嗯,斯青,你且去伺候好我弟弟,必有重赏,哈哈!”庞逆忧霸道地一推,那软若无骨的美男斯青就落到庞知桓的怀里。

斯青年约十八九,正有着少男与男人混合的味道,也不是完全的纤瘦如柳,也有着舞者平衡而高挑的优美骨架,宽肩、细腰、鹅颈、长臂、长腿,模样是说不出的动人。

庞知桓比他稍高半个头,正好方便打量他,便盯着他的一对如水明眸,欣喜地道:“你便是斯青?就是千金难约的玉人楼头牌?一个月也才有六天是见客的,见客也就才两个时辰,而且身边还带着四个护卫,若是你不点头,客人也不得迫你,你便是这个红透了半边天的斯青啊……果然是你们老板面子大,才请得动你。我以往随口一提你,总管总说已经早订了别人,我一向不夺人之好,所以虽遗憾也只得作罢。如今瞧着,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万事皆好,数不尽的风流,全在眉梢,道不完的美态,悉堆眼角。”

斯青一见有人这样赞他,不由害羞地低下头,打了个喏道:“斯青拜见公子。斯青就算万事皆好,也不如公子一个指甲,更不敢与您方才所说之人相提并论。怕公子刚刚大赞之人不是奴家吧。在公子面前一露拙,真是一点义气也没有了。所谓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斯青正是这月这花这鱼这雁。而公子才是这绝世独立之倾城美人。”

他本以为拍了这马屁,庞知桓必能受用,毕竟这斯青在进来前早已经打听清楚要伺候的人是谁,什么来历。他一听要伺候的是庞国最优秀的青年俊杰,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毕竟以往他伺候的虽也是高官富户,但有的看见已大,有的一点情趣也没有,总也难以瞧得上眼。如今有了这机会,必是要牢牢抓住……

不料庞知桓听他赞了“美人”之句地并不欢喜,反而后退两步,歪到那金丝楠木的榻上去,鞋也不脱,就往那榻上缩了缩腿,懒懒地半闭着眼道:“怎么,你居然不知道庞二公子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赞扬长得好看?”

为什么人人都要盯着他那张脸?就因为长得美,就要被他们猥琐地打量,任他们想入非非吗?

他恨别人说他是美人,特别还是出自这个靠出卖色相的当红小倌口里。

见庞知桓由喜转怒,庞逆忧却朗声大笑,嚣张地道:“人家说假话,你也生气;人家说实话,你也生气。二弟你还真是难伺候啊!”

庞知桓却咬牙盯着自己的大哥道:“那你说他方才所言,是假话还是真话?”

庞逆忧深深地瞧了他一眼,不假思索地道:“当然是真话。放眼这整个庞国,还真没有谁能超得过我二弟。所谓倾国倾城这形容,并不过份。”

斯青一听这主知,心悬得更紧。因为自己已经因为一句马屁而引得这庞二公子不高兴,现在庞大公子却在旁边煽风点火,这不是害他吗?

不料,庞知桓听了这句话,面色却突然松了许多,仿佛暖阳照着初雪,一下子就融开了,但嘴里却依然道:“大哥,你还是别开玩笑了,你二弟一向是以才华名闻天下,而不是靠色相。”

斯青在旁边就想不懂了,同样是赞他好看,为何他拍马屁就拍在马蹄子上了,而这庞大公子说什么都成了好话,受用无穷。

殊不知,有的赞美,有遥人说得,有的人却说不得。

庞逆忧怂恿着那个正在冒冷汗,措手不及的斯青,道:“还不快去伺候着,将功补过的机会到了。”

那斯青哪敢再迟疑,只得腆着脸上去,轻靠到庞知桓身边帮他揉肩捏背,但眼睛却依然时不时瞧一下庞逆忧,生怕厚此薄彼,把另一个大人物给开罪了。

庞逆忧瞧着他的小眼神,自是明白,于是道:“告诉你一个秘密。”

斯青一愣。

庞逆忧神秘兮兮地道:“外人一直以为我更强势,我二弟什么都听我的,其实他们错了。其实我们俩兄弟里,说话算数的是我二弟,所以你只要伺候好他,便侍候好了我们两个人,你懂了吗?”

斯青着实不懂,这是什么意思?有什么内在的含义?还有是只是字面意义这么解释?还是这庞大公子在讲冷笑话?

庞逆忧见他的样子,又怂了怂眉头道:“你不用招呼我,只管全心伺候我二弟,少不得有你的好处。”

斯青只得乖巧地点点头,手里捏得更起劲了。

话说斯青能成为玉人楼的头牌,自是一个刻苦勤奋的孩子,从小时候就开始接受调教,不管是在才艺还是在处事方面,包括如何取悦客人。

他的一双手,不但会弹琴、鼓瑟、泡茶、下棋、翻书、写诗,也会让你的身体臣服。

现在庞知桓就被他这一对妙手推拿地直叫唤。

真正的推拿高手,位置准,力度轻重分毫不差,每点穴位必让你酸、胀、麻,但点完之后又舒服极了,现在庞知桓被他按摩的非常舒服,叫的声音类于舒服的谓叹与疼痛的喊叫中间,总之和那屋外叫春的猫儿成了二重唱,直叫得那端坐在旁干看着的庞逆忧越来越血气上冲,情难自禁。

于是当常建来的时候,见到的已经是下半场,压根本没见着那些前戏。

常建只见那庞知桓的衣衫半落,长衫懒散地披在肩上,胸膛和大腿却都裸露在外,肤光胜雪,让人瞧见了不由心猿意马。

斯青正跪在那榻板之上,卑微地俯着脖子,用唇舌舔逗着庞知桓那粉嫩勃发的欲望之树。

斯青伺候人的功夫必是很好吧,不然也不会让庞二公子露出这样销魂的神情。

现在连常建听了这样羞人的呻吟和那魅人的动情之态也不由身子发热,也不知在旁边干瞪着眼瞧着的庞大公子如何忍得住。

常建内心对庞大公子竖了个拇指,果然是非常人啊!最少他有非常人的意志。

过了一会儿,那庞知桓似乎攀上了高峰,伊伊呀呀地叫得更快些,喊得一声比一声大,嗓子都快沙哑了,终于把那斯青喷溅得一头一脸全是白色液体。

斯青自接客以来再也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只得哭笑不得地去洗脸漱口去。

常建瞧着那旁边的庞逆忧终于动了动屁股,然后拿出块干净的丝帕,轻轻地去擦拭着那些东西。

却不是帮斯青,而是帮庞知桓。

一边擦,一边仔细地瞧着那物事,神色再正经不过地道:“弟弟,刚刚你舒服了吗?”

庞知桓刚刚经历了一场非比寻常的高潮,还没回过神,正四肢困倦地平摊着,静静地瞧着大哥在对他做的事情,什么话也没说,只一脚粗鲁地蹬了过去,朝着庞逆忧的肚子。

庞逆忧稳稳地接住那只肇事的脚,捏得他动弹不得,然后一边用缓慢地不能再缓慢的速度仔仔细细地擦拭着,一边道:“弟弟,你不要乱动,哥哥很快就帮你全部擦干净,很快。”

不多久,那粉嫩的东西又在他手里苏醒过来,庞逆忧轻轻地捏着它,诡异地笑道:“老二,很快又硬起来了,怎么办?”

常建在屋顶上听着这位平素不苟言笑,正经八百的大人物居然说了这样一语双关的荤话,差点从屋上摔下来。

心中吐糟着:老大,你家老二被你这样挑逗地又摸又捏又擦这么久,若是再不硬起来,岂不是废了?

不料那庞知桓却不以为然地笑道:“怎么办?该怎么办怎么办呗。”

“哦?”庞逆忧把一张脸凑近了庞知桓,兴味十足地瞧着那绝美的人儿。

“两个办法。”

“什么办法?说说。”

“刚刚斯青舔的不错,我很喜欢,要不他再帮我舔一回,要不麻烦哥哥滴滴涕我舔一回,你说呢?”庞知桓笑得暧昧极了,眼角闪过一丝奸笑,如狐狸一般娇俏。

“你……”某大男人,大人物被哽住了。

居然让他吃那些小倌儿吃剩下的,你可真敢想!

庞知桓轻笑着,定定地盯着庞逆忧道:“别以为我会像那些贱人一样翻过身来让你上我,我是你弟弟,我以为你懂的。”

这话如平地惊雷,直接雷得常建在屋上把三根手指都咬伤了!

活生生的兄弟不伦之恋啊!

第二百零一章:不抽筋就能逃跑成功

常建沉积自己就是个偷窥帝。

上次吧,在那泡月姑娘泉,偷窥着了博伊与莫无瑕的奸情。这次吧,又无意间瞧见了这两兄弟不可告人的秘密。

常建眯着眼,三个手指生疼……

搂下的战火却越烧越旺。

那对峙的两兄弟,依然不分胜负。庞知桓的两条建议,庞逆忧当然不会同意第二条,于是只有斯青继续忙活一回了。

而这第一回自然没有一开始的爽快,连常建这个屋顶偷窥的看客都开始熬不住了,这已经是下半夜,春寒料峭,更深露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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