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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by十年磨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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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瞧着阮无痕如孩子般快乐,心中也有些感动。他还是在乎着穆夜幽这位朋友的。

什么是朋友?就是对你的喜怒哀乐,病痛折磨感同身受的人。

一生若有这样一位朋友,死也无憾了。

有两位庞公子为你倾情演出,有阮无痕这样的伤子如此着急你病痛,穆夜幽,你已经这样幸福了,还想占有我的老师,是不是太贪心了?

十九不动声色地安慰了一会儿阮无痕,直奔主题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见他吧!自从上次瞧了他的病,我回来绞尽脑汁,还好给我想到了。”

“好好好。”阮无痕快乐地带着十九,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个宅男,也不记得自己是个路痴,就这样大剌剌地说要去穆夜,直把同他一起去的子丑寅卯几个雷得一抽,道:“主子,你已经三年不曾出府了,今天是刮什么风?”

“东风,哈哈,现在是只欠东风啊!”阮无痕得意地扬扬眉毛。

十九和阮无痕到了穆府,发现毛焦火辣的亥猪正在指挥着下人从库房里往外搬箱子。阮无痕上去好奇地一掀箱子,发现里面居然是金条。一问究竟,亥猪才痛心疾首地说自己主子和人打赌打输了,居然输了二万两黄金给二位庞公子,真是天价的赌注啊,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直看得十九神色一黯,心中百感交集。

他俩见到穆夜幽时,他正在琴室里弹着曲,一点也不难过,没有大输之人的气急败坏,相反,他很宁静,如一池静水。

十九也听过十哥和白未知的琴,甚至也在幼年时听过琴圣杜晦风的死前绝奏。所以那耳朵也很挑剔,但听着穆夜幽那随意的弹奏,心中也暗自叫好。

十哥和白未知,到底还太年轻,未有岁月的沉淀,哪怕技法已经十分纯熟,总觉得缺了点灵魂。但杜晦风的琴,又不似人间凡曲,总觉得出尘脱俗,不易于人间韵律的研究范畴。还是这穆夜幽的琴更好,有技艺,有感情,随心而发,无所不至。

而他在弹琴时,心无杂念,自然也不去管这二位不速之客。

十九老实地寻了个位置,恭敬地立在一处,听琴。

阮无痕也只得轻手轻脚地入了来,正瞧见那书案头有着文房四宝,于是心中大痒,毫不犹豫地拿了笔,研了墨,挥毫写起龙飞凤舞的字来。

十九探了探脑袋,瞧见阮无痕写的:“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宝剑值千金,被服丽且鲜。斗鸡东效道,走马长楸间。驰骋未能半,双兔过我前。揽弓捷鸣镝,长驱上南山。左挽因右发,一纵两禽边。余巧未及展,仰手接飞鸢。观者咸称善,众工归我妍。”

一曲终了,穆夜幽收回手,把琴安放起来。阮无痕也罢了笔,乐呵呵地道:“我也写好了!”说着孩子气般地吹了吹纸面,让墨迹干得更快。

“你弹琴我听,我送字给你人。公平吧!”阮无痕道。

十九瞅了瞅穆夜幽,穆夜幽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激动的神情,只是淡然道:“你的字再好,我也瞧不见,可惜了。我终究还是吃亏。”

这话一说,阮无痕的快乐就像骤然被抽掉,只得讪讪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说着作势要撕了手中的墨宝。

十九一看急了,忙上前抢地过来说:“放下放下,你不要也不要糟蹋啊!”

这下两人就抢来抢去地折腾起来。直到穆夜幽冷冷地道:“你俩个今天来穆府就是为了这个?”

阮无痕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带十九过来的初衷,于是涎着脸上来巴结道:“夜幽啊,十九说可以治你的腿。他说最近研究出一个新的法子,希望很大。”

十九也道:“是的,穆公子。先前我随老师过来瞧过您的眼睛和腿,当然我回复道无可医治。但我并未放弃,最后又研究出了新的方案,也许可以一试。”

穆夜幽只是不置可否地道:“哦?”

十九又道:“是的,只不过得冒一点险,而且休养的日子怕是会久一些,大约不能起身,得在床上躺上两三个月。而且还有一些避忌,不过那都是细枝末节的小事,不用担心。”

穆夜幽问:“若是你医治了,最好的效果是怎样?”

十九道:“若是不成功,这两腿是连形也不能留了,只能截肢,这便是我说的风险。但若是成功了,不要说你的小腿会有知觉,慢慢血脉相通,怕是有一天,你能站起来,跑起来都是可能的!”

穆夜幽道:“我的两条小腿若是根本治不了,截了也无妨,留着只是有个空形,又有何用?那也即是没有风险,必试一下了。只不过你医好我,需要我给你什么呢?”

十九深深地瞧了一下穆夜幽,轻笑道:“你应该知道,我是老师从小养大的,他于我如兄如父如师,中间的关系怕是任何人都理解不了。所以他让我做的事,我便会万死不辞,不需要任何报酬。他想要我医好你,我便是废寝忘食地也要想办法。如果你非要认为这世上一切都需要买卖,交易,拿秤称那么一下,或者怀疑我的动机,那么我说,你替老师收拾了那烂摊子花了二万两黄金,我就用治好你的腿来还你这个人情,可以吗?我一辈子最怕欠人人情,所以还是快点还了好。”

穆夜幽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清俊的面上浮现出一丝欣赏,道:“嗯,二万两黄金治好我的腿,那倒真的不贵。”

第二百零三章:药引

十九再次摸上穆夜幽的腿。

“这里,有感觉吗?”他触了触膝盖。

穆夜幽摇摇头。

十九继续点按,然后不经意地道:“穆公子,这腿是多少年前出的问题?”

穆夜幽叹了口气,那灰色的眼睛像在回顾过往,轻声道:“那时候我十三岁,那年冬天,父亲带着一众兄弟们去田猎。我虽然眼睛不好,却想在父亲面前搏表现、争出头,也许是运气特别好,也许是我的听觉比常人更灵敏,总之我居然在一众兄弟里猎得最多的猎物,眼见着可以得到父亲的赞赏。”

十九继续低头干活,然后接口道:“然后,意外发生了……”

穆夜幽轻笑道:“人生如戏,大约如此。都和戏里唱的差不多。”

十九垂着眼道:“怕是被马蹄了吧!踏了以后又不好好医,延误了最佳治疗期。”

穆夜幽平静地说:“是啊,身处冷宫,不被重视,自然如同草芥。”

“可是最后,你还是赢了那些只会耍阴谋诡计的小人,把一切都掌握手中,不是吗?”十九抬起水蒙般的眸子,瞧了瞧穆夜幽,觉得他真是优雅淡定。哪怕他看不见,哪怕他不能行走,也依然不减半点气度。也难怪老师会喜欢上他。

穆夜幽浅笑一声道:“你这是在称赞我?我的家业得来,手段也并不算得上光明正大,算计长辈、排挤兄弟,无所不用其极。”

十九收回手道:“这世上许多事情也并非大家想的这样光鲜,谁个王族贵胄不是这样内斗争权?但是有勇气说自己不光明正大的,虽不算得上好人,但也够坦荡了。”

穆夜幽有些欣赏地道:“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不凡的见识……你的老师,表面上这样不正经,可是却着实了不起……也只有他才能教出你们这样不凡的孩子们。”

十九一听他说“小小年纪”,不由哼哼地笑道:“那你居然不怀疑我的医术?世人多讳疾忌医,何况我还未成年。”

穆夜幽仿佛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欢乐地道:“你不记得我的老本行了?”

十九凝道:“什么?你不是音乐家吗?弹曲作乐的。”

穆夜幽道:“我一生为人测命,不过几回,但也足以让我获得足够的名利。所以老天虽然关闭了一扇窗,却为我打开了另一扇窗。”

十九哦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说。世间最有名的测命者,的确多目盲。

穆夜幽仿佛猜着了他的心事,道:“其实所谓的开天眼,不过是杜撰的。只不过在黑暗中,人的心便格外静,也格外用心记住了那些推算、卦象,强记了那些易经天书,脑子灵活些,付出的努力更多些,所以便被人们以讹传讹,以为我们这类瞎子真有什么了不起似的。”

十九听了这话就更不知该如何宽慰他了。他这些年,早因为见了太多血腥而变得冷静麻木,内心唯一的那点柔软也只是留给一个人罢了。

穆夜幽见他不言不语,又道:“所以我只消握了你的手,摸摸你的骨,便知你的将来……而你第一次来给我看病时,我早已经摸过了……你的将来,是多么惊人的了不起啊……”

十九突然打断他道:“将来的事情,我不希望知道。”

穆夜幽突然好奇地道:“为什么,世人皆以能让我算一卦而疯狂地涌上来,哭着喊着叫我算,你却堵住我的话,何也?”

十九简单利落地道:“我的将来由我的现在决定。我命由我不由天。所以说,太早剧透一点意义也没有。”

现在轮到穆夜幽无语了。

这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现在的想法已经这样不凡,将来,将来,他不需要推算,也知道这人将来必成大器,前途不可限量。

其实穆夜幽的话只说了一半,他之所以相信十九,更因为他相信自己得来的情报。

他家的百鸡有全天下最全面、准确、迅捷的消息网,要查到这个少年的背景自然也不难。而且只是想查查关于他医术水平的报告,那些并不设密,自然手到擒来。

原来他九岁便抢救了一位难产的妇人,活活从肚子里拿出一个婴孩,而且母子平安,原来他还给晋国的王上瞧过病,并不止一次地救过他的命,他还救活过倭寇的王孙贵族,在众御医都束手无策时……所以,他当然信他。

十九现在垂手而立,静静地道:“穆公子,我现在要和您解释一下我的手术过程,让您也心里有个底。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手术?”穆夜幽不懂了。

十九道:“是的,我的医治过程,并不是简单的用药敷一下就可以的,更不是喝点中药就能好的。要知道你这腿已经坏了近二十年,寻常药石根本无用,唯有下猛剂了。”

“哦?”

“我的意思是——敲断重接。你当年的伤主要伤在膝盖处,所以导致小腿的血管和经络受阻,渐渐萎缩,失去功能。我现在想试着从当年未及时医治之处截断它,然后去掉腐朽和坏死的组织,重新接驳,希望能化腐朽为神奇。刚刚我摸过了,此方法可行,因为你的小腿并没有完全坏死,还有得医。”

“可是我却不能行走,但它们还没有坏死?”穆夜幽无力地捶击着自己的小腿。

“是的,否则你也不会每到了阴雨天便会有隐隐的疼痛。”

“你怎么知道的?”

“你这里已经有了小小的变形……不过不要紧,我会尽量修复好它的。”十九道。

“那还等什么?”穆夜幽简直迫不及待了,这一切简直像做梦一样,当美梦快要实现时,简直让人觉得不相信。

十九脸上露出忧虑的表情,实话实说道:“若是不成功,我生生把它敲断了,便真的断了,接不成功,就得截肢,那样很不好看,那断膝之疼就白捱了。这样每到阴雨天,你不但会疼,而且会疼得比以前更甚千万倍,这么说吧,几乎每一秒都像把骨头折断一样地疼,一直这样持续着,你明白了吗?”

穆夜幽道:“我明白,动手吧。”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不可以放弃。

十九点点头,道:“好,我准备一下,我还差一味药,当天手术前后要服的,我要新鲜采才有效果,你这两天等我消息,我随时过来便随时做了。”

穆夜幽道:“什么药这么稀奇,需要我加派人手帮你采吗?叫什么名字?”

十九道:“只是一味奇怪的药引,没什么了不起的,你等我的消息……”说完便如蝴蝶一般飞跑了出去,一溜烟不见人影。

十九的药引很简单——常建的血。新鲜的。

本来他不想妄动这样东西,毕竟有了开头,未来便会后患无穷。

但是此次他不得不搏一搏。

要拖延时间,只能给穆夜幽一个比结婚更迫切的甜头,这个甜头要足够大,而且要让这个腹黑的家伙上当,这甜头还不能是虚的。

所以让他能重新站起来,这个甜头便够大了!

而要化腐生肌,起死回生,有自愈的能力,必须有一样神奇的药引。

但想到要割老师一刀,十九自是不舍得,于是冥思苦想了一日,终于得了法子。

于是常建午睡醒来,便发现十九正一脸通红地站在他床畔,似乎专等他醒来。

十九直接问:“老师,你在什么情况下会流鼻血?”

常建正在半梦平醒中,于是呆呆地道:“看到美男的裸体,会爽到流鼻血,在外面曝晒一日,会晒到流鼻血,被人海扁一顿,撞到鼻子,也会流鼻血……问这干吗?”

十九更羞涩了,迅速地宽衣解带,袒露出自己的身体,全裸。

常建这是数年以后第一次瞧见赤裸裸,白花花的小十九。

当年帮他洗澡还是五六岁的时节,现在真的抽条了,长高了许多,也长大了许多……

最是美好的季节,最最动人的身体曲线,柔软而又有些可爱,但又开始变得有些男孩子的硬朗和生机勃勃。

常建简直没想到自己会享受到这样的福利……

于是,一管鼻血不由流了出来……

十九扬起修长的手臂,把他的鼻血用个小瓷瓶稳稳地装起来。

常建见小十九扑了过来,像是要搂他的脖子,简直心猿意马,心脏狂跳不已,内心变得更荡漾,鼻血又涌出一长条。

终于,十九收藏完了。

“好了,收工,闪人。”十九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衣裳穿好,准备去帮穆夜幽做手术。

“老师,你好好休息吧,晚上多吃只鸡补一补,流太多鼻血不好,未来不要太色哦!”十九临走之前,还吩嘱着。

常建郁闷地瘫倒在床上,这什么嘛,是不是做春梦?可是捏了自己手劈,会疼的耶!

嗯,一定是春梦,他以前也经常梦见这样的场景,只不过今天这个更真实震憾些!

常建骚骚头,一肚子起床气。

第二百零四章:巧手

“好了,可以开始了。”十九穿了一身白色的棉布衫,戴了白帽和手套,器械也收拾摆放好了。

“你的药引到手了?”穆夜幽问。

“嗯。你这里可以了吗?我要你找的人找着没有?”十九问。

“我也准备好了!”未羊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神经兮兮地钻了出来,怪兮兮地一笑,直把十九吓了一跳。

“这就是你找的人?我不是说过了,要么给我找个不怕血、手艺好的绣娘,要么给我找个心细的屠夫。你找了这个呆子过来有何用?”十九鄙夷地瞧了瞧那个只会编织的呆家伙,真不认为他是可用之人。十九腹诽着,早知道就叫老师过来做助手了,找个废材过来不但不能配合他,反而有可能坏事,那可如何是好?

不料穆夜幽却笑道:“胆大、心细、手艺好、动作快,他的确是不二人选。”

未羊也不多做解释,只是突然拔了小十九一根头发,然后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针线包,拿出最细的一口针,飞快地把那根乌发穿到针里,往自己的衣袖上飞针走线,一会儿的功夫便绣了一只栩栩如生的黑巢鸟,正扑腾着翅膀,跃跃欲飞。他一收线,巧妙地打了一个结,轻轻一扯,那头发的发尾便断了。一只活灵活现的“发绣”便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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