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来更好，来了也没好事。怎么陆云与他相识？”一提起到上官仁，高丞相脸上明摆写着厌恶。
“不，只是听过一两次，有点印象。见他这人气质想深交。”
“哼——那种靠脸吃饭，黑心鬼有何可深交？”
陆云与无夜不由对视一眼。“丞相何出此语？”
高丞相看着棋盘，双眉纠缠，见陆云一直探听上官仁，看向一旁不语言宛如空气般存在的无夜，一脸警戒。
“丞相放心，小叶，是我自己人。”看穿高丞相的顾虑，陆云连忙给予一颗定心丸。
“哎——火焰国这般惨样还不是那男人搞地。只不是一男宠，拽什么。暗底搞一邦暗杀，皇帝偏偏什么都听他的。尽害忠良，如今又……我看这火焰国就是他一个人的样子，比女人还不要脸的男人。哎——火焰国大势即去。”
男宠？还和皇帝惹上绯闻？看样子这个上官仁在玉焰国也是个招人厌的种。想想他那喜欢勾人的脸，是挺能干这活的。
“怎么，上官大人这几日去残害忠良了？”
“谁知道。搞地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哪冒出来的男人和他在一起狼狈为奸，一大群士兵东搜西找的。老夫如今看透，只做能做的。国君都如此荒唐，这个国无药可救。“
男人？会不会就是静文那个老王八糕子！
“可我听说，上官大人居然请黑鹰出来帮……”
“陆公子不想惹事就收起你的好奇心，也别提这个名字。”高丞相一张老脸立刻失血，冷汗直冒。“今天棋下到这，老夫不舒服，先失陪了。”
“这样啊，那丞相慢走。”
随着高丞相的离开，陆云才喘口气坐下。“怎么看？”
“上官仁没有找到小白，你已经被监禁了。”静文会不会知道小白是他侄儿？若知道会帮助小白吗？
“哼——我从踏入这土地已经注定暂且失去自由。怎么样，你的下一步？”
“夜探上官府——”
“……”就知道你会这样。“你这个人有时候挺好猜。”比如牵扯到他妻子的事。“今晚就去，会不会太危险了？”上官仁那个脸不像心，超有心机的人。
“没办法的事不用考虑他的危险与不危险。你说上官仁寻找的是小白还是什么？”
“当然是。可是他把白卿杰当那一掌的仇人，还是为黑鹰找就不知了？”上次上官仁问他知不知道一个红衣男子，脸上有花纹，说什么一掌之仇？
“果然上官仁那时的伤是小白打的。”
“我真没想到那个心机之重、高傲、目中无人的上官仁会甘愿被男人当成手中的玩物。”那种看人如看狗的眼神，会放弃高贵。
“哼——那是你没见他勾引人！”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你和他有染啊？”
“……”无夜身体一僵。“我不是种猪！”什么嘛，拿他当花心代名词了。真是要疯！
第84章：最后的妄想
凄凉地嘶叫一阵阵响起，马蹄声如奔腾的洪水铺天盖地，红的泛光血液永不停泄流淌。残缺的身体一个接一个倒下，一节连一节的肢体掉落，恶心的腥味让人快窒息，远望过去全是扭曲的脸孔……“母后——”
依然是鲜艳的红色，如此夺目就像极度证明自己的存在。那抹不去的寂寞与绝望的脸，清晰的湿痕让四周的空气都疑固。男子双眼紧闭，脸色颓废像要随风飘走。温柔的风透着丝丝的心疼，乌黑的发丝飞舞，凌乱地一片美。银色勾花靴子旁歪歪倒倒的酒坛，香醇的酒像条小河沟，混着花香醉人不已。
“我不该活在世上。”苟且偷生又怎么样？懂得爱又如何？孩儿不孝，爱上一个男子，且还是一个多妻的男子。纵实自己想爱，也没人想要。心好痛，就如失去母后与父王那时一样。这种生不如死的撕扯，却完全没办法？
20年了，已经偷生于世20年。当年若不是叔叔的救了他，怕自己早也成为秃鹰嘴中的肉。为了母后，我活了20年，没有目的，没有梦想，没有爱，行尸走肉般的独魂野鬼的四处奔波。有仇却报不了，有墓却扫不了，有家却回不了，我有活着必要吗？
‘葳，为了日后你深爱的人，活下去！’
为了我深爱的人？母后，倘若他不爱我，我可以用什么理由去活？他不要我的爱，他有七份爱；他不要我的守护，他有七个人守护着；他不要我的心，他拥有七颗心；他不要我这个人，因为我只会给他带去灾难。
放弃？何尝不想。可是做起来，完全不是自己想像一个模样。以为自己早已绝情，原来只是没有遇到无夜而已。
仇不能报；爱不能深爱；活不能好好活；死，总可以让我选择。“结束了！”没有意义，什么也没有。一直以为奔走各国角落，只是想知母后口中爱是什么？十年后，我找到了，找到也是绝望。
‘你要的，我给不了。’
无夜，我想要你可知？我不求回报，我想要地不是独占，也不是‘红月’，更不是离开。只是想你会偶尔回头可以眼里有我的倒影。可是为什么你脑子里全是我存在的负面后果，全是妻子的不满，到头来让我离开。“为什么，为什么我全家要如此被上天折磨？”父王，母后，我……到头来没有一个幸福！
已经快忘记你怀里的温度；快记不住你说话的模样；快失去你曾经的温柔……难道上帝注定我们一家人想爱却不能拥有。
“ 无夜——”晶莹的泪珠划落，却冰冻了心，软无力身体依靠着高大青树，哭泣似乎成为认识无夜后常有的事。从高山向下看去，山下的火焰国城门已经成地狱，踏入就再也别想回来。
“大叔，你怎么还在这个树下面啊？”悦耳的童声吵醒哀愁的男人。眼前十几岁的少年，脏西西的脸，大概是难民。“我看你都快坐在这四天了，这里很舒服吗？”为什么都不肯走？
舒服？这样俯视地狱门，是有点舒服。或者说期待着什么？期待那抹俊美的身影。“哼——”早就过了做梦的年龄了吧？
这个大叔没事吧？怎么笑地这么难过啊？“你和家人走散了？”想当初他和小牛走散了，也难过大哭。
家人？散了，是散了。红月不存在，无夜也散了。是什么也散了，他什么也没有。“无夜，无夜，无夜，无夜……”仿佛想麻痹什么，重复低念这个名字。死死揪住的衣口，试图减轻蔓延的痛苦。
“是大叔喜欢的人啊？”为什么一脸痛心疾首？“死掉了？”
死掉了？对，他的无夜死掉了。可是红叶、倪玉他们的无夜却没有。算什么，这算什么？日日压抑胸口，爆破般，鲜血喷洒而出。
“啊——大叔，你……你没事吧？”被吓倒的少年脸色骤变，失足无措地直叫。
“好喜欢，真的好喜欢——”
“……”喜欢一个人也没见过喜欢这个痛苦的。“那就去对他讲啊？”哭有个屁用。
“他不要，他不要我喜欢。”
“他对你说的？”妈的，那个女人真不是东西？不过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啊？
“没……没有。”无夜讲过，喜欢我，可是……
“那你怎么知道他不要你。而且大叔太没出息了，喜欢个人都这样窝囊。喜欢就追嘛，追不到就抢，抢不到就直接推倒，否则你就白浪费精力。对他没什么好客气的。”想想现在小牛多听他的话。哼——全靠我扑！
“……”推……推倒？“你是说……”
“哎呀，你怎么那么笨啊。就是把那女人弄上床。”见过笨蛋没见过这么蠢的。
“可……可无夜是男人！”想想无夜的样子，白卿杰实在不认为他可能把无夜怎么样？
“更好啊！男人身体比女人更好把握。你就只要让他明白你身体的好，让他一辈子也别想离开你。”
“……”这是10几岁少年口头应该说出来的话吗？真是让他有点傻眼了。就是让他和无夜发生肉体关系吗？一想到这白卿杰脸皮一下红了，真是让他怪难为情的。但是如果可以……他想，他想知道不同的无夜。无夜手臂，无夜的表情，无夜的抚摸……想感受到，想被他疼爱。反正不是没有路了吗，反正不可能在一起不是嘛？那我……我可以卑鄙无耻去拥抱。死了瞑目了吧！“小鬼，谢谢你！”无夜，这就是我最后的妄想！
“你才叫小鬼，这是对恩人态度啊！”他怎么也有家室的人，有小牛。真是奇怪的人，一身大红衣，脸上还有印花，什么怪物嘛！？看着远离的人影，少年直抓脑袋。无夜？“啊——不是南都的无夜吧？”恍然大悟的人吓地张大嘴。天底下谁敢去推倒无夜啊？那个男人身份之特殊，已经是神圣不可侵犯了。完了完了，这红衣男人不会真笨死了去南都吧？“上帝，我只是一片好心，无杀生之意。”一条人命就没了
“况，你在干嘛？”
“小牛——我撞祸了——”回头一见心爱的人，少年快步冲上前。
第85章：抉择
南都
明月早就高挂在夜空中，若大的宣殿只有一盏独灯，一旁的小豆子早在太妃椅上，嘴角淌着口水入睡了。希仁依然全神贯注看着大臣奏折。微微苍白的脸没有一丝疲倦，像着让忙碌赶走什么事一样。
“吱呀——”轻轻推门声也变地如此巨响，大腹便便的男子，轻手轻脚合上门。
“小蛇——？”
“就猜到你没休息。”本来睡不着的小蛇起身在宫内瞎转，却见希仁办公的宣殿灯火依亮，才走过来一探。
“你还说我，你一个大肚子不睡觉半夜瞎转悠。快坐——”放下手中的奏折，希仁大步跨上前拉着小蛇，按坐到一旁软榻上。无夜的孩子，希仁那敢让小蛇累着。温柔的眸子注视那凸起肚子。真羡慕小蛇，能为无夜体会十月之苦，得到与无夜的小生命，那是何等幸福。
“我没那么娇贵。这才三个月，也不知怎么长这么大了。”害他都担心肚子会爆。一想到这小蛇紧紧皱眉。“希仁，你这样拼命工作，身体垮了，无夜又得骂。”
“没办法，脑子里乱乱的。太子才14岁，虽有倪社将军与陆文丞相等忠心大臣，可我总觉得对不起百姓。”为了无夜，抛弃子民与儿子，和昏君有什么区别？
见希仁一张绝色的脸，愁眉不展。小蛇第一次知无父无母的好处，无夜去哪他就去哪，永不会分离。
“对了，冰雨国殿下来信。无夜在那似乎过地不错，如月的毒解了。”这样无夜就不用去什么遥远的玉焰国了，可以早点团聚。一想到自己亲亲夫君，希仁脸蛋绯红一片。
“我想花柔、如月也快知道无夜心里的秘密。”真不知他们又会如何被折磨？
“小蛇，七个人属你最轻松。猫咪现在也没回冰玉国，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现在只要一个想起这个问题头都炸开了。
“不管你会何去何去，无夜不会阻拦。相爱过就可以回忆一生。”
回忆？可我不想变成无夜的回忆。时间一天天流失，那一天也越来越近，心也越慌乱。“还有花柔，艾斯让我有心里准备。说什么无夜又要娶了？”这个无夜不是说只娶七个吗？怎么又是花心。
“哦？这知道。是那个红衣男子？”
“红衣？谁啊？”为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果然呆在皇宫消息如此落后。
“白卿杰——无夜有讲过他对无夜有救命之恩。”反正看无夜说他的时候，表情挺奇怪。
“啊——？为什么倪玉不管啊？”难道因为救命之恩，就得让无夜以身相许嘛？而且无夜这样发展不就是一后宫了。
“想当然是倪玉承认男子。既然倪玉不刁难，我们就不必要惹无夜为难。“过倪玉这一关多艰难。
对哦，倪玉那么厌恶无夜多妻，居然让步。看样子那男人一定了不得。“可是万一又出现第八个，第九个怎么办？”想想就觉得好恐怖。
“不会，无夜其实是最怕娶妻。看到如月和红月，你就知道无夜多怕。而且在无夜国家，多妻是不允许的。再说无夜并不是美男全喜欢啊。艾斯那么出名的美丽，却不见无夜招惹，紫昙如此有魅力，也不见他动手啊。无夜并不是以貌取人，而是凭感觉。”
这样说起来，的确是！
“希仁，你还没有决定好没？”虽然不想提，可是小蛇实在是心里放不下。
盯着小蛇红润的脸，希仁一下子哑了。这种事实在是他从未面对的情况，怎样三言两语决定。
“其实你心里早就有答案了吧？”
答案？当然有，无夜，当然绝对不会放弃！
“若想事事完美，留个明君，而不是弃国弃子，用点小手段也是可以的。”
“……”对，我就头疼这问题。祖辈一个个青史美名，一到我这就落一败笔，臭名昭着，想起来就丢人。“小蛇有办法？”两眼泛光。
“没有——”扶着凸起小腹，小蛇果断回复。
“……”呜！
“无夜，倪玉他们会有啊？”
“……”对哦，为什么我这么笨啊？倪玉他们办法一定多。“那我们赶快去找无夜。”三四个月没见过无夜。他想地快崩溃了。
“希仁，我们不能走。别忘了，你是皇帝。”
“我才不想当皇帝。不能和无夜东奔西跑，不能和无夜一起住，天天在这铁笼子过。明明有无夜，却还是心里寂寞。”一安静下来就想到无夜，自己却一天到晚在这深宫。早就想放弃这身鬼袍子。
“可是无夜现在需要你运用手中兵权帮他。”
“……”
“你现在是无夜坚强的后援，也可能是他这次旅行最后武器。要找无夜，也得无夜叫我们去。”小蛇讲完从怀里抽出一封信。“昂宿昨日带回来的。”
最新消息吗？希仁一接过，黑线！又是这种鸡爪字，无夜的毛笔就没一点进步。“什么，无夜怎么还是去火焰国了？那个国家可是兵荒马乱危险之地，如月这毒解了，他跑哪能去做什么？“这个混蛋，做事就不能思考一下。
“我也担心啊，可是为了无夜，我们更应该听他的话。这紫星国等着你，现在心急还不如明日下令加强兵力训练，组织规划，做好万全之策。”
“对对对，我现在不是急着见无夜的时候。”时刻准备亲手救夫。“小豆子，给朕下令，从明天军队起加强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