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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君子+番外篇——by商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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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你把密码设成我生日不安全,真的”,王君的表情无比诚恳,“我们队有一半人都是这个??”窃取商业机密这种事可不是只有大少你会啊,通过动作判断字母这种事他中学就练很熟了好吗?

潘良默默咬牙,指下微动,把密码改成了“fuckyouwangjun”。

王君眯着笑得弯弯的漂亮眼睛,决定把自己的改成“youarewelcome”。

按照王君的想法,为了纪念正式同居,今晚应该来个月色烛光下的美好晚餐,然后回家洗洗干净,不开荤也来顿素鸡吃吃伪肉什么的,没想到却演变为两人人手一份盒饭研究历年室内设计大赛的获奖作品。

“你当年一定是个好学生。”恋人之间说出这句话一般都带有或褒奖或调侃的成分,然而王君此时的口吻却颇为沉痛。

潘良眼珠子都不抬一下,相当自豪地应下了:“那是,当年上大课,一个系的学生就我一个敢跟教授吵,最严厉的教授都夸我积极好学。”

可不是吗,昨晚还怪他不够主动的人,今儿个就是这么“解风情”的!酸溜溜地望着眼里有图没他的人,王君眼珠子一转,手指点在图上一处,轻描淡写道:“你看这面透明幕墙,是在承重墙那一面,看起来只是一笔带过,事实上受力的计算和绘图技巧都很有考较,要不要我画个放大图给你看?”

潘良眼睛一亮,抬头冲着他笑:“看不出来,够专业的啊你!”

“也不是很专业,小时候我爸书房里都是这个,看多了也就熟了,挺有兴趣的,大学时就去清华旁听了一段时间建筑素描。”王君充分展现了君子的谦抑风度,笑得那叫一个温文尔雅春风拂面,提溜提溜地去架子上拿纸笔,顺便为自己八百年没动用过的绘图技巧小小担忧了下。

一晚上手把手肩并肩脑袋挨脑袋的教学过去,已经过了十一点半,王君催着尚不情不愿的潘良去洗漱,望向他的目光若有所思,他一直觉得潘良太过沉溺于名利,原来却是个学术型?

九、儒商进化论(下)

不朽的偶像陈道明先生说过:“中国之所以事儿多,就是因为该待在家里的人都跑到外头去了”。无论哪个城市,永远有那么一帮子闲不下来的人,仿佛在家宅了一个周末,便荒废了整个大好人生,帝都尤是。

周四时王君接到宗羽霖电话,说周六大学同学聚会,通知一声。王君那会儿正陪个六十尚不足五十颇有余的贵妇谈笑风生,闻言长叹道:“你都不问问我有空没?”宗羽霖奸笑一声:“我昨儿个想来找你借点以前的资料来着,结果在楼下就见着某位大少爷在洗碗,洗着洗着就剩个背贴玻璃上了??”王君肚里道一声歹势,想这几天他也就逗了人大少爷这么一回,居然就给这女人逮着了,再想想潘良也闷了好几天,是得出来放放风,便应了。

“同学会?”潘大少嘴里还含着块猪蹄,语声含混。在王君家住了半星期,他三十年的好教养已然去如春梦了无痕。“不去,一听就无聊得很。”比吃比穿比工作,切,这种场合有什么玩头,要拓人脉他不会直接去陪客户?

何况??他和王君真的已经走到见亲朋好友的地步了?

王君哪有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道理,当即促狭笑笑道:“别这么害羞嘛,我们班一共就十四个人,大家感情很好的。而且这种事我们学校也多,潘大少还怕别人戳你脊梁骨不成?”

潘良拿眼角瞥瞥他,又鼻孔朝天哼了一声,“得,不就是想显摆交上了本少爷这么优秀的男友么?给你这个机会!”说着脸色倨傲,把空碗伸到王君面前,“还要!”

王君哈哈大笑,无比谄媚地接过碗给他盛饭,手里勺子一抖一抖的,“那是那是,得了宝贝岂能衣锦夜行?咱这不是图个与民同乐嘛。”又殷勤地把饭给他压实了,“来来来多吃点,到时候谁看上大少爷了咱还能称斤论两地卖!”

“找死啊你!”潘良作势要拿猪蹄丢他,一个手滑,真丢了出去??这下大少真傻了,干瞪着眼看王君拿抹布抹干净脸上炸到的汤汁,去厨房洗了把手,微笑着从自个的汤碗里抓出那只啃到一半的猪蹄,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他!死!定!了!

久经沙场的潘大少感到周遭寒气上涌,忽然想到一句话:哥啃的不是猪蹄,是人肉??

本来潘大少是打算忍痛献个身把这事儿揭过去的,毕竟打人不打脸,再说谁吃谁的口水不是吃,下面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商量??无奈王君在正经事上可谓一板一眼,态度不一定端正但步骤绝对循序渐进,面对潘大少把自己洗洗干净只包着一条小裤裤丢在床上的诱惑表现出了我革命党人坚定不屈的意志,摸来啃去了一大番到底不肯化身为狼,只是暴躁地从柜子里扯了件长款睡衣把潘大少包成了一个大肉饺子,便满脸忠贞节烈地赶赴洗手间就义去了。

“操,不就上个床吗,你做个事怎么就这么肉!干脆你不行我来算了??”潘大少一句话没说完嘴巴便被王君堵了一个死,直啃得两人身上又开始冒火——

“不行”,王君喘了口气,面无表情地炸了个天雷,“你还没见过我爸妈呢,这不先上车后补票么。”

潘良的接受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呆愣了会儿便改口道:“那我来,你总见过我爸了。”

“不行!”王君毅然表示拒腐蚀永不沾,略略犹豫了下道:“第一次不行。”

大少的脑子已经被搅成了一团浆糊,“这又是什么道理?”

??新婚之夜压衣服的道理我会告诉你吗?你个洋鬼子小文盲明显没看过书剑恩仇录!第一次被压的永远逃不脱“反攻”的耻辱称号我会告诉你吗?

子曰:三十而立。

二十九到了,压老婆的日子还远吗?

于是王君慈祥地拍了拍某好奇宝宝的后脑勺,语重心长道:“乖,赶紧睡,咱明天还要上班挣钱养只米虫,当个一家之主多不容易啊!”

至于潘经理发的零花,就留着给小良子养老吧。

在经历了一个徒步远足二十公里外加爬山烧烤的周六之后,潘大少终于理解了王君为何前一天晚上八点就上了床,并且对缺乏规律锻炼的王君肚皮上那四块腹肌的由来有了深层次的认识。

王君所谓的同学会根本就是幼稚园大班的秋游!出卖劳动力的集体自虐大游行!充斥着吐槽爆料的八卦市场!一群唧唧喳喳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各种扮嫩,咬着耳朵在那玩手拉手好朋友,去香山那种踩踏事件高危区玩人挤人把背包都扔给他们几个男人不说,晚饭居然选在东北人家土菜馆——一个菜一脸盆!二十块!十几个人就点了八个菜!居然还团购!

潘良哆嗦着手指算着刚满两位数的份子钱,企图用鄙视的眼光杀死这群死抠博士。

“这就是本城的知识分子!精英人士!传说中的日入千欧!时薪过万!” 能吃程度正无穷大!收入和抠门程度呈几何比递增!体力和矜持度呈双曲线反向无限延长!

“呃”,宗羽霖打了个满意的饱嗝,一伸手揽住潘大少的肩膀,“怎么,没吃饱?本来打算回校吃食堂的,无奈食堂三层的卤肉饭涨价了小火锅也取消了,唉!”

颤抖吧,凡人们!王君欣赏着潘大少瞠目结舌的扭曲表情,瞥一眼宗羽霖那只不乖觉的咸猪手,嘴角露出了一个温柔端方的微笑。十分贤惠地拿过碗给两人捞猪肉粉条——只不过宗羽霖是一碗粉条,潘良的堆尖全是肉。

“喂喂,王君你还要不要脸?!”宗羽霖一声尖叫,伸手去抢潘良那碗。王君把脸一虎,“宗羽霖,你还要不要腰?!”

母老虎顿时化身霜打的茄子,蔫了,乖乖低下头吸粉条,全然忽视了此物含糖量96%的真相。

子曰: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王君这人毛病不多,除了有点自命君子和人师癖外,也就剩下心眼小了。

王君这伙狐朋狗友基本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大家都见过,也就没特地带过来,结果这天席上就潘良一个家属,自然保守围攻,群众贩卖八卦的热情十分凶残,围着两人敬酒不说,更是大爆王君旧日情史,红白啤开了一轮,威胁道炸一杯换一件。宗羽霖跟另一个姑娘陆一曼一左一右地夹着潘良,挺良善地拿了啤酒,纯当闹着玩,只不让他出去帮王君。

潘良也有点急,他和王君一起出去都没怎么喝过酒,也不知道他量有多少,照顾醉鬼可不是什么好差事,他宅了这么些天衣服也没买,身上这套可是家里唯一一套休闲装好吗?宗羽霖贼忒兮兮地笑,说没事,你看着,我们也就是点好奇心,想看看他到底能喝多少而已。

潘良一愣,随即大怒,小样儿敢情挺能喝啊,同事出去怎么不知道帮他代一杯!这么一想也就懒得理他,听着陆一曼在那绘声绘色口沫横飞地大侃王君大学时代的光辉事迹。

席上一共四个男的,除了他俩还有一个叫林鸿睿的高翻和一个叫马钧的记者,林鸿睿酒量次点儿,就被派来灌潘良,马钧和其他姑娘们则面露淫笑围着王君轮番上阵,整一个二十年代上海滩舞场里欺压风尘女的架势。王君打了会儿太极,象征性地推了几杯,每隔两杯就觑个空瞅潘良一眼,被瞪回去还笑,后来几乎酒到杯干,眼睛蒙蒙地直盯着潘良,睫泛泪花欲落不落,流露出一种似怜悯又似安抚的神气。

几个月用来培养默契实在不大够,所以潘良自然不会了解王君眼神中的意味深长,那分明写着:

子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死贫道不如死道友,良子卿卿如晤,须知为夫救不得你也!

林鸿睿见不得王君那贱格雅痞样,伸手一个崩儿敲他脑门上,“少在我孤家寡人面前黏乎啊,秀恩爱你死得快!”王君嘿嘿地笑,“谁叫你老这个驴脾气,嘴那么贱一句不肯让,吵来吵去不分才怪,说了多少次让你爷们点儿,家里人有什么好吵的,闷着头听着让一让不就过去了??”

“得,又犯毛病了”,林鸿睿走过来大马金刀地一坐,对潘良笑笑,“这人怎么灌都醉不了,不过稍微高点儿就犯话痨,兄弟你多担待点儿,别嫌弃他婆婆嘴。”

林鸿睿长得温良斯文,跟王君很有几分相似,潘良见着挺舒坦,也不跟他客气,大咧咧地一笑,“哪里的话,家里老婆嘴碎,咱一个大男人还能跟他计较不成?”林鸿睿一怔,随即哈哈大笑,“那可真是辛苦了,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能讲,当年他文学课一个小报告能做六节课,老师都听到打瞌睡!”

一顿饭吃了四个多小时,一帮人犹自不满足,气势汹汹地杀向了外国语附属的FLOWERS KTV——当然,依然人手一张美团网9元一人的团购券,潘大少已经被林鸿睿的言语轰炸整出神经过敏来了,好容易逮着离席的机会,撒丫子冲到王君身边拽着袖子就不松手了。

“可怜的娃啊!”王君默默地、重重地拥了下潘良颤抖的肩膀,泛着温热酒气的唇怜惜地在人耳边吃了口嫩豆腐。小红帽出门不知道跟着家长吧?遇着怪叔叔了吧?现在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跟林鸿睿一起喝酒放他来摧残你了吧,虽然他也一度被称为王哥,但那是曾经叱吒国际级辩论赛的鸿爷!

看着潘良风中凌乱的小白菜模样,你叫他怎么说得出口,鸿爷除了侃起大山来无敌之外,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麦霸??

想到陆一曼宗羽霖林鸿睿连番上阵、北京一夜死了都要爱套马杆爱情买卖接连出场的人间地狱,王君低低呻吟一声,“忍着点儿,回家就给你洗耳朵。”

在被逼着把千年等一回广岛之恋豆浆油条大眼睛长睫毛等情歌对唱神曲刷了一遍之后,潘王二人终于活着被放了回去。潘大少当晚立誓从此再不参与王君同学聚会,让他们一帮火星怪兽彼此相爱相杀,无奈他应付客户的技巧太成功,那晚对鸿爷惨淡情史的关爱表现得又太过真诚,赢得了鸿爷热烈的友谊,所以每逢这等场合都会被鸿爷亲自开车从家里拽去,直到某次两人受惊过度连夜搬离帝都,当然,这是后话不提。

是夜,两人直到天色将明才到家,连滚带爬地洗了澡瘫上床,潘良已经累过了头睡不着了。

“哎,你猜林鸿睿对我说了什么?”

“肯定没什么好事。”王君懒洋洋地应道,他比较有经验,动用了瑜伽的呼吸技巧,这会儿已经迷迷糊糊地快睡了。潘良添油加醋地把林鸿睿给他说的故事又重复了一遍,说传说王某心狠手辣,研究生任助教时曾代课中国文化史,手下每每血流成河惨不忍睹,更可恨的是此人非但残暴嗜杀而且性好渔色,酷爱对貌美女生辣手摧花一当再当动辄补考勒令重修——只为在课堂上一饱眼福,实在是日研之耻!后因某次不幸当掉导师爱女,险些无法毕业,被迫将硕士课题一改再改,整整写了三篇才通过。偏偏这三篇文章都发在了国家核心期刊上,王某自此名声大噪,摇身一变成了日研中心的传奇,而他本人也因看破学术界黑暗,淡出江湖大隐隐于市,从此投笔从商,再不言学术事矣。

王君一边对这故事每过一个人的口就变得更离奇几分感到无力,一边感叹着这就叫曾参杀人。想了想还是轻描淡写道:那不过是因为女性智商与雌激素分泌呈正比的规律在我班上得到了反证而已。再说了,我明明给了芸茜九十八分,又不是抖M找抽,谁敢当张老头的女儿?”

“那你到底为什么没继续走学术路子?他们说你那时候已经小有名气,社科院都有人来招你的。”

“听他们胡扯”,王君也不困了,侧过身支起脑袋,伸手揉了揉潘良半干的头发,“是因为那时候的女朋友很想买房,你也知道,北京房价挺贵的,做研究肯定供不起,高翻嘛生活节奏太不规律,我又不是那块料,家里人正好都跟房地产打交道,也有点门路,很自然就进了这一行。”

潘良啧啧感叹:“一般来说女人是一种比较容易满足的动物,钱、爱、性三者有一者得到满足即可安于无聊家庭生活幸福度日,很显然你遇上了个奇葩。”男人愿意放下心爱的研究这么迁就一个人还能有什么原因,一定是非常、非常喜欢吧。这样还能搞到分手,这女人肯定是傻瓜。

王君哈哈大笑,歇下来又长叹一口气,“这问题要追溯起来可就长了,毛老头子一句话,男女平等害死人啊!她当时是做跨文化培训师,我总不能找个收入比她低的行当吧?”

“切,你现在收入也比本大爷低。”潘良皱着眉毛,全没注意到把自己归类到了哪种属性里。

潘大少在公司有不少股份,这点别人不知道,王君自然是清楚的。他也不恼,微微一笑,“现在我已经不大在乎这种事了。”

潘良沉默了会,把王君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拽到手里握着,“钱又不是不够用,想做研究随时都可以回去。”

王君略略怔忡了下,忽而爽朗一笑,虽是在清晨黯淡的光线下,眼里却如秋水长空一般清亮,拖长了声音叫:“太子爷——”

“干嘛?”潘大少自觉脖颈一凉,赶忙警惕地盯着他。

王君咧嘴一笑,“没啥。”凑过去把鼻子埋在潘良揉得有点蓬的头发里,闷闷低笑道:“子曰:君子可欺之以方,我家小潘潘已近君子也。”

“你又拐着弯骂我!”潘良被他闹得痒痒,缩着脖子要躲。

王君嘿嘿傻笑,忽地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在想,绩溪的炒粉丝挺好吃的,要不改天请个假尝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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