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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动九州之三世为臣上+番外篇——by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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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在寝宫里负着手走来走去,一脸阴郁,旁边陈庭,琅琊等一众伺候的内侍宫女则小心侍立,大气也不敢出。

王御医拔出银针,霍去病慢慢睁眼,见满室都是人,竟一时无法适应,心里却奇怪,发生什么事了?

刘彻几步至龙榻前,轻声问道:“子峘,总算苏醒了,现在可有何不舒适?”

我怎么了,苏醒?难道我晕厥了?

见病人茫然地摇头,王御医问道:“侍中,请问你平日可曾感觉不舒服?”

天子暗骂一声废话,方才已经把子峘的情形都说了,这会还要让病着的人再说一遍,真是不懂心疼人。

霍去病有点虚,只道:“平日也未有何不适,就是心悸盗汗,不易入睡。”

王御医点点头,又道:“方才陛下说,侍中还伴有不思饮食,晕眩头痛等状,可是真?”

“是,但不是很严重。”

“那请问侍中,此状况有多久了。”

“有多久了?”霍去病喃喃低语,似乎两月前,自他回家看望母亲之后,这些症状便慢慢显露出来。最初只是心境不佳郁郁寡欢,而后紧跟而至的各种状况,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他不曾想是自己生病了,但自身越来越清减,还是明显能看出来的。

“侍中,有多久了,请一定想一想,如实告知。”王御医见他不说话,又问了一遍。

“近两月吧。”

话音刚落,天子一把拉起他的手,“什么,近两个月,这么久了,你为何不早叫御医看看?”

“陛下,也不是重症,想来多休息就好,不必劳烦御医。”

“糊涂!”刘彻大声吼出,“你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有病就当早些医治。”狠狠瞪了眼龙榻上的人,又气又急。

“陛下,药来了。”

陈庭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托盘,端到天子面前。

刘彻正要拿药碗,霍去病道:“陛下,让小臣自己喝吧。”

想了想,天子给陈庭递个眼色。

一碗药喝下去,少年顿感精神懈怠,浑身懒懒地,倒头又睡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莫担心,侍中近来少眠,体虚,这药可以安神,对侍中身体有益。”

“嗯。”

“陛下,侍中的这个病,依下官看,应多出去走动比较利于恢复。”

“哦?”天子不解,“怎么讲?”

“陛下,侍中既然心境不佳,理应多出去散心,把郁结之气散出,病自然就可痊愈。”

“就这么简单?”天子显然不信。

“回陛下,下官的意思是,药物辅以针灸,可减轻头痛,不思食欲等症,唯有这心病,必须要多出散心去才好。”

“嗯,有道理,朕知道了。”

天子大手一挥,两名御医和其他伺候的太监宫人非常识相地退出寝宫。

“子峘,究竟何事,令你如此不快。朕不是和你说过么,心里有事便要告诉朕么。”

12.抗拒侍寝

依旧是那家酒肆,依旧是那个长安贵公子,唯一不同的是,去年一同饮酒的是那个肤色黝黑,就怕被老父揪耳朵的李敢,而今天陪同一起来的,则是北堂勋。

还是靠窗户的位置,几盘小菜,两坛清酒。

北堂勋不似李敢那样大咧咧,先给霍去病满上,然后又给自己斟满,才问:“听说你病了,为何不好生休养,偏要出来喝酒?”他是不解,人明明病了,可接到的旨意,却是让他陪生病的霍去病出去散心。

“我也奇怪,是御医说一定要多出去行走。”嘴角上扬,端起酒碗,做了个请的动作。

“呵!”北堂勋笑出声,“你这病生的好,若是换做是我,我宁可天天这么病着。”

“建功。”(前面提到过,北堂勋字建功)霍去病无奈,“不可如此说,我们是宿卫陛下的羽林,应时刻以陛下的安危为念,怎可贪图自己一夕之乐。”

“你说的是,嗯,不过,你今天气色确实不错,看来御医讲的有道理。”

“呃?我平日也这样,不知御医为何一定说我抱恙在身。”

“既是御医说的,就一定有御医的道理。既然御医要你好生养着,你就好好休养,总之,这样不会错。”

“呵呵。”

几个月下来,霍去病头一次感觉周身轻松,一点负担也没有。

二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天色已暗。

“呦,难得在长安见到你呀,我本想你御前伴驾,应该很‘忙’才对嘛。”

一个令霍去病听来非常刺耳的声音传来,而且把‘忙’字尾音拉的很长。

北堂勋听到卫伉的话,不自觉地皱了下眉。

见霍去病还发愣,卫伉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对北堂勋道:“我要和他说几句话,烦劳你出去等会。”

北堂勋道:“对不住,小人是奉命陪侍中回长安,不可随意离开。”

卫伉偏下头,怪声怪气地道:“你怕我害他啊,怎么会?我父是大将军长平侯,他的舅父,懂了么。我们不过是表兄弟很久未见面,想亲近下,说些体己的话而已。”

霍去病担心卫伉言语刻薄,为难北堂勋,便对他道:“我们确实很久未碰面,聊聊也好。你到外面等会,一会我们一起回去。”

北堂勋瞟了眼卫伉,这次对霍去病点点头,转身出去。

卫伉用眼角余光扫眼北堂勋,轻声道:“一个奴才,如此嚣张,看来跟着陛下受宠,连奴才都不一般。”

“他是我的下属,不是奴才。你若是有话,就直接冲我来,别妄议我的下属。他们都是刀头舔血混日子,很是不易。”

卫伉撩衣坐到霍去病对面,道:“你很护着他嘛。可你能如此维护一个下属,怎就不知维护下姑母呢?”

“姨母?”霍去病一愣,“姨母怎么了?”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糊涂?”卫伉冷冷地说道:“你甘泉宫夜夜承欢,姨母都是独自垂泪至天明。”

“我,没有。”

“我记得去年端阳节,我曾提醒过你,天子招幸,你想想姑母。结果我都枉费唇舌了,白天才说过,晚上你就爬上了龙床。”

“我,我也是不得已,我,有时我也不想。”

卫伉见霍去病笨笨地辩解,心火腾地升起,抄起酒碗把满满一碗酒泼到他脸上,咬着牙道:“你不得已,却夜夜承欢于天子龙榻,你不想,却与陛下日日花前月下!”

“我、我……”额头冷汗冒出,浑身发抖,起急半天,霍去病也是道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知不知道,如果姑母受冷落,太子必然地位不保。你可有想过,卫氏一族,全倚仗姑母呢。再者,如果没有姑母,又哪会有你的今天。你不思报恩也罢,总别令姑母再难过吧。”

“我没想让姨母伤心。”

“你还在装糊涂,你霸着帝宠,姑母独守空闺备受冷落,岂有不伤心的道理!”

……

卫伉见霍去病一副受伤的神情,也不辩解,心里火气更甚。说起来卫伉自己也觉得奇怪,霍去病争辩几句吧,他生气是生气,心里倒还痛快,毕竟看着他那副委屈不甘的样子就觉得解恨,现在他不辩解了,自己心火难出,偏又觉得无趣了。

越想越生气,卫伉一拳捶在案几上大吼:“你究竟听到我说话没有?”

霍去病脑袋发胀,只觉头痛欲裂,忙用手按揉太阳穴,很是痛苦的样子,根本无暇回答。

卫伉露出惊讶之色,但马上又恢复最初那副盛气凌人的嘴脸,“喂,我不过才说了你几句,你就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给我看!是不是整天在陛下面前充委屈,谋宠幸啊?”

霍去病揉着太阳穴,双眉几乎拧在一起,非常难受:“我、我没,没有……”

“你,你还敢狡辩……”

卫伉瞪着双眼,眼珠通红,踢翻了案几,站在霍去病身前,什么难听择什么说,猥亵、下?流之词不绝于耳,而声音也是越来越大。

北堂勋此时守在门口,一来是可以拦住进去的酒客,毕竟天子驾前侍中在此,不能明着要人回避,所以得有人拦着酒客进去打扰;二来,自己也是人家下属,既然要自己出外等候,必然有自己不方便听到的,那么,不该自己知道的,自己就不能知道。可是,自卫伉进去之后,他虽听不真切,但能听出卫伉苛责的语气,然而,猛地一句不堪入耳的话传进耳朵,北堂勋还是一惊。心里顿感不妙,顾不得身份,几步抢到霍去病身边。

“卫公子,请口下留情,侍中染病休养,禁不住你这般苛待!”北堂勋就不明白,明明是表兄弟,一个虽不善言,却待人诚恳友善,另一个竟是如此刻薄,丝毫不予人留余地。

卫伉大怒,“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北堂勋也火了,刚想说什么,霍去病拉住他制止,道:“建功,别生气,他就是这个脾气,人不坏。”

卫伉不屑,“谁要你说好话。”

霍去病此时头痛难忍,道:“我们先走了,有话以后再说。”

北堂勋道:“好,属下这就送侍中回去。”

“唉,才说你几句就走,真是的!”卫伉甩了甩袖子,顿时觉得非常无趣。

霍去病强忍头痛,与北堂勋赶回甘泉宫,即使心中再难过,他还是严令北堂勋,不得把卫伉刁难他的事说出去。

待到住处门口,便看到琅琊焦急地守在门外。

“您可回来了,陛下正等您呢。”

霍去病脸色骤变,琅琊瞧着不对劲,便转过来问北堂勋:“侍中这是怎么了?”

“呃?”北堂勋犹豫了下,道:“侍中不舒服,不如先找御医吧。陛下那边,不行请陈总管先帮忙回陛下,稍待片刻。”

“不行啊。”琅琊急得直跺脚,“陛下等了很久了,已经遣人问了几次了。”

霍去病没说话,到房里含口茶水漱了口,然后换身衣服出来,道:“走吧。”

北堂勋大睁着眼,“你这样不行。”

霍去病闭了闭眼,道:“无妨。”

嘴上如此讲,心里却在想,卫伉虽然言语刻薄,但他讲的也不是没道理,卫家全靠姨母呢。姨母失宠,太子当然地位不保,太子不保,整个卫氏根基就动摇。保太子,就必须保证姨母固宠不衰。若是我从此不再侍寝,想法远离长安,大概陛下的心也就慢慢回到姨母那里去了。眼下匈奴犯境,不如借此机会,恳请陛下开恩,允我去北方诸郡驻守。

霍去病打定了主意,跟着琅琊去天子寝宫,却不知天子今天兴致正好,且高兴之余,晚上还多饮了几杯。

刘彻在寝宫坐等霍去病,对天子而言,今天可谓是可喜可贺,心愿终于达成。他这几年培育好的马匹,花费不少精力,今日御马园来人回禀,说是此次精挑细选的马匹,全部驯养完毕,可随时配置到军队中。天子龙颜大悦,就等这一天呢。子峘,宝刀出鞘要见血,但决不允许卷了刃,朕应你的事情,从不后悔,但朕一定要为你做好万全的准备方可让你出去。

人终于来了,规规矩矩在刘彻面前伏身跪倒行礼。

天子感觉今晚的霍去病怪怪地,见他跪地行礼,伸手欲扶,不料少年却是伏着上身后退,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眉头悄悄皱了一下,天子问道:“你可是有话要和朕讲。”

“是。”霍去病头压的很低,说话声音也很轻。

“子峘,起来说话。”

“陛下,小臣卑微,不敢起来回话。小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不再召小臣侍寝。”

“你说什么?”天子腾地站起,走到少年跟前,弯下上身,抬起少年的下巴,又问了一遍:“子峘,你方才说什么?”

少年别过脸,不与天子对视,低声道:“小臣请陛下收回成命,不再召小臣侍寝。小臣愿驻守边境,抗击匈奴入侵,还望陛下成全。”

天子放开少年下巴,倒退一步,用冷冽的目光把少年上上下下打量个便。

“子峘,你是不想侍寝?”

“陛下,小臣身为男子,终是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战场杀敌,建功立业。”

“子峘,这就是你心中所想?”

“回陛下,正是。”

“大胆!”

……

13.引爆雷霆

天子一声爆喝“大胆”,惊得殿外值夜的宫人吓了一跳,面面相觑,陛下晚上还好好的,何故此时龙颜大怒?

寝宫内,天子面带寒霜,“说,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

“回陛下,小臣心里无事。”

“子峘,欺君可是大罪。”

“陛下,小臣不敢欺君。”

“呵呵,是么?”刘彻拉起少年,掐着他的下巴,迫使其正视自己,道:“子峘,朕在你的眼中,看到了心虚。朕再问你一遍,心里有什么事?”

“回陛下,没有。”

“没有,那就快点过来侍寝,时候不早了!”

“陛下,陛下,唔……”

天子狠狠地咬着少年的红唇,待少年因呼吸不畅而憋的脸色发紫才放开,强扯着少年,按倒在龙床上,不曾想到,少年第一次反抗天子的恩宠。少年的武艺天子亲眼见识过,所以刘彻即使用强,也是小心翼翼。他明白,少年再怎么反抗,碍于身份,也不会去做伤了君王的事情。天子志在必得,知道少年许是发小孩脾气了,就如那次受了剑伤,却因北堂勋一句话,而傻傻地做着伤害自己的事情那样。

一有了这个想法,刘彻的怒火瞬间熄灭不少,心里又起了小小惩罚少年的想法。隔着衣料,天子极具挑逗地摩挲着少年的敏感,想迫出少年最原始的欲?望,然后再进行下一步。不曾想少年一边苦苦忍耐着自己的欲?望,一边仍不忘推拒着天子的动作……

许久,刘彻无奈,“子峘,你明明也想,为何一定要强忍着?”

“陛下,求陛下饶了小臣,小臣不可再与陛下如此下去。”

“子峘休要提及此事!”

“陛下,小臣也是为陛下着想,陛下万不可为了小臣,置后宫于不顾!”

天子一瞬间停下动作,子峘这话从何说起?然而,被欲?望之火焚烧得几乎失去理智的刘彻,动作也仅是一瞬间停顿,便又恢复强势。许是少年反抗的过于激烈,天子最终只是把少年的裤子褪置膝盖,便急急一个挺身浸入渴望已久的地方。

“嗯!”少年自喉间发出一声闷闷地痛叫,大滴的汗珠顿时自额间冒出。

天子此时确是愉悦非常,终于浸入思之已久的地方,那感觉岂是一个好字可形容的。这就如同一个在沙漠迷失方向的旅人,突然发现一眼清泉,那感觉除了兴奋还是兴奋。但身下少年显然疼痛已极,天子轻叹口气,没有动,想等少年适应下再动作。

然而,少年却借着天子此时的瞬间“仁慈”,猛地撑起身子,滚落龙榻之下,不及起身,便在天子发怒前提好裤子,系好了腰带。

刘彻万万没想到到手的猎物居然能脱身,欲?望不得疏解,双目几乎喷出火来,瞪着已经穿好裤子仍伏在地上喘息不止的少年,大怒:“霍去病,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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