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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by十年磨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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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能听得见这几天晚上欧阳府都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明白欧阳光曦又为何好多天不见人影,再也没来找我,连一点消息也没有。

那些不眠的夜里,孩子们都在我身边睡熟了,我眼睛瞪得大大的,心早己飞了出去。虽然隔着这些淅淅沥沥的雨声,我还是能听到那些激烈的打斗,剑啸、刀鸣、拳腿攻击的嚯嚯声、长鞭挥舞的唰唰声……

第五十九章:放逐

我有些泄气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心里纠结万分。

别的主角穿越过来为什么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到了哪里也被人当个招财猫一样的供着,生怕这宝离开自己的视线,而我却这么苦逼,一开始是逃亡,现在是下雨天被人驱逐出境。

这正应了那句:“下雨天留客,天留我不留。”

是夏儿与调儿帮我们准备的马车,四头骏马雄健壮实,后客厢宽敞豪华,还有自动防水装置,媲美现代房车。

相比起我的愁肠百结,一众小娃却显得格外雀跃,像是逃出牢笼的小鸟。先是围着这高头大马看了一番,又围着这豪华的马车前前后后摸了一摸,直把身上都打湿了,才在我的催促之下上了马车。

赵国的雏才会前几个项目已经基本结束,书试的比赛我们家的季诺白和常十四都进了前八,但并不是最拔尖的。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们也都看淡了。

天大地大。人外有人,又怎会轻易就能拔得头筹?

本来大家一直很期待“数”试的比试,料想孙华透这样的人间极品定能血战群雄,夺得冠军,却没想还未到数试的比试,我们就得被迫离开。

我问孙华透说:“这次参加不了数试,太遗憾了。若有下次再来罢。”

不料孙华透却说:“算了吧老师,我本来就对这种比赛不感兴趣,太耽误我赚钱了,比赛又没多少奖金,而且很无聊,若有下次也别叫我参加,不赚钱的买卖能推则推。”然后复又拨起小算盘子,开始算他那些永远也算不完的帐。

也不知道他是怕我伤心才这样说,还是出自真心,总之也因了他的话让我少了些内疚。

我和二十三个娃都端坐好,准备启程。老车夫在外面问:“先生,我们朝哪个方向走?去哪国?”

我正在为目的地而忧愁,只听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推开帘一看,雨中出现一大两小的身影,正是轩辕不卓和两个学生,也不打伞,就淋着雨赶过来,边跑边喊道:“好兄弟,等等我,我们一同去。”

我疑惑地问他:“雏才会还没结束,你瞎赶什么路?”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那劳什子算数我们都不在行,去了也是垫底,还是早些回国吧,反正早点回去早差也好。”

他是一个惯常不会说谎的人,我一眼便瞧出来他神色有异。

“欧阳光曦伤的怎样?”我问。

他很惊异我居然这样问,也只得傻傻地答道:“皮外伤,躺着,没死。”非常简结的答案,简直让人气结。

他不由分说地挤进马车,一时间,车上里多了一个大汉,显得异常拥挤,只得又把我们这车的娃匀了几个去另一个车。一帮孩子面前,我也不好细问欧阳的伤情,只得作罢,心里却闷闷不乐。有时候觉得自己真像个不祥人,跟着我的人会陷入危险,连欧阳这样与世无争的人也遭来这些无端的祸事。

“老把式,走着,朝北,去轩辕国!”轩辕不卓粗起嗓子朝车头大声吆喝了一句,简直震耳欲聋。

“好叻!驾!”车夫扬起鞭子,马车开始往北驶去。

我突然朝车夫喊了一声:“慢着,师傅,先去乐师堂,我要先找一下赵师傅。找完了再去轩辕国。”

“好叻!”

一车的大人小孩都疑惑地望着我,等我说个究竟。

我知道再也隐瞒不下去了,而且常二也早不在这里,于是坦言道:“我想请赵师傅收留白未知和常十,当时他和我说好了,愿意栽培他们两人。找名师学习他们的专长,是他们的福气,总好过与我们颠沛流离,朝不保夕。”

“我不同意,你有没有问过我?我不干!”常十马上就炸毛了,站起来跳着脚开始闹,直闹得整个马车都开始摇晃。

白未知也快把脑袋都摇晕了,直摆手道:“我不要和你们分开,我不要离开我哥和我弟。”白小米见状,居然哇得哭了,鼻涕眼泪乱流。

我把几个数字党和白家三兄弟安排在我这个车厢,自是早想着摊牌,也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却把轩辕国的一行几人看得目瞪口呆,轩辕不卓笨手笨脚地也不会安慰人,只得摸着脑袋问:“兄弟你看这可怎么办,这两个孩子不想去。”

“不去也得去!就这么决定!”我提高音量,大吼一声。

我平时温文随性,从未发过这样的火,倒也把几个孩子震着了,都不敢吱声,只敢委屈地看着我。

我望着白未知,厉声道:“如果你不愿意,就不要到哪里也背着这把破琴,看了碍眼!要是不学乐,何必在乎这把琴,不如现在就扔到窗外,摔个稀巴烂,然后你就继续跟着我们风餐露宿,放弃你的爱好、梦想、前程!”我恶狠狠地一把打开车侧的竹帘道:“来,你现在就把它扔出去,就可以不用去了!扔吧!”

白未知听了此言,抱着白小米,和他对哭起来,却丝毫也没有要把琴扔出去的打算。

白几度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得也搂了搂白未知的后背,道:“你就安心地去学琴吧,小弟自有我照顾,你什么也不用愁,再说轩辕国就在赵国旁边,咱们又不是一辈子不见了,过几日得闲我们就来看你。”白未知这才渐渐缓过气来,慢慢止了悲伤。

常十却哼了一声,斜着眼瞪着我,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的表情,摆明了要和我死磕。

我也不理他,自顾地望着几个其余的数字党说:“你们二哥这次走了,我们的追兵也就快要到了,你们懂的吧?”

连十九也乖乖地点点头,明白自己的处境,时势真是催人成熟。

“所以我们又开始逃亡啦!”我无奈地伸了个懒腰,这世界里最豪华的马车也不如汽车舒坦,颠簸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都有些晕车了。

“我们人太多,目标太大啦!”我不经意地念叨着。

只有向来最聪明的常七明白我的意思,他眼神黯淡了一下,脸上表情瞬间变了几变,终是附到常十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又拍拍他的肩,似在交待着什么。常十突然面如死灰,悲恸极了,嘴角开始抽动,像是要忍不住哭了,却又极力忍住,眼角红红的,再也不说一句话。

第六十章:一叶孤舟

马车行进的速度很快,我吩咐这车夫到乐师堂附近找一个隐蔽的巷落停下。这老车夫也甚是精明,忙按我的去做,一到了地方,便戴着斗笠去与乐师堂的看门说欧阳府有人找赵师傅,让他通传去了。不一会儿赵师傅就一脸激动地迎了出来,连伞也没打。

我只得下去与他交接了一番,简单说明了现在的情况,又叮嘱他帮两个孩子另外改名,万不可暴露了身份。

赵师傅郑重地点点头,道:“这番道理我自是明白,我改日与欧阳府商议一下,若是能得欧阳太夫人首肯,收他们为欧阳家的人,自是最好。若是不能,我便替他俩做个户藉,挂靠在寻常人家,再不能的话随我姓赵又有何妨。常先生尽管放心,我乐师堂乃封闭管理,又守卫森严,寻常人等不得入内,我自会设法保护他们的安危,把他们当作骨肉一样对待。”

我看着一脸诚恳的老夫子,心中虽然不免沉重,却也略略有些放心,只得点点头,对他说:“他们一个是琴圣的徒儿,一个是琴圣舍命也要保的孩子,我常建无能,只得请赵师傅多费心了!”

然后回头看了看雨中的孩子两眼,只对他俩说了一句:“全身都湿透了吧,一会儿记得换身干的衣服,不要感冒了”。

本来两车孩子都要围过来与他们二人道别,我四围看了一看,机警地喝道:“全部上车,速度!”然后也不顾这些孩子的恳求,喝令他们马上上车,又叫这车夫策马扬鞭,马上上路。

狠下心,再也不管这粼粼车轮后两个孩子悲痛的身影。白未知哭着赶着马车几十米,重重地摔在疾雨路上的石板上,常十却倔强地不哭不笑,一动不动,只是冷眼望着我们飞逝马车的方向,如标枪一般,直到再也看不到彼此……

我们这一大群人,两辆大马车,本来目标已经够大了,若还要在这无限拖延,定会被发现。这样做我们的逃亡就没有任何意义。最好这大雨里没有人跟踪,最好没有人知道我们把两个孩子放在了这里,最好他们能一直平安地活下来。

我其实知道常七对常十说了什么,听力太好有时候会让自己难受。他当时附在常十耳边说:“十弟,我们兄弟这番被逐,凶吉难料、生死未卜,你且留下,若是能逃过此劫就最好了,若我们有个万一,将来也好有人替我们收尸,帮我们报仇。”就这一句,让常十这么倔强的孩子都咬牙忍受,乖乖地留在赵国。

我望着面色悲痛的常七,试图安抚他,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二哥定以为我们全部离开了赵国,所以你不用太过担心常十。”

“而且有赵师傅和欧阳公子在赵国,一定能护得他们周全。”我又道,似乎也在说服自己。

其实我们都知道,刘妃一天不除去我们,一天也不会死心。

我不清楚她动了什么手脚,但是明显她已经开始行动了。

她派了一众武林高手夜袭欧阳府,可惜欧阳府还是有许多深藏不露的高手,如欧阳光曦、轩辕不卓、甚至夏儿与调儿。

前几晚我一直听到风吹草动,知道在欧阳府的某些角落正在发生小范围的械斗。听着鞭声,显然那个舞鞭的高手也来了。

而我却脱不开身,因为生怕他们来个调虎离山。因为他们有内应。

常二。

当时常二就睡在我们一个通铺。

他醒着,我知道。

我不能把二十三条人命寄托在那个心性未定的暴戾少年身上,所以我只能躺在那里,听着常二心神不定的呼吸声,听着每晚外面的激烈缠斗。

这里毕竟不是百里国,她就算想把我们赶尽杀绝,也不能和之前一样调兵谴将来个十万精兵的围城搜捕。这里是赵国,所以要么她进行暗杀活动,暗杀不成,只能政治上谈判。

刘妃集团一定在政治上给赵王施加了压力,从欧阳老夫人的神情就能知道,她应该在宫里得到什么内幕消息,所以特别约我见面,试探我是不是伶仃国的人。但到了最后,她又不想把欧阳家卷入到这场纷争里,所以速度逐我出去,把我这烫手山芋抛给了轩辕国。

看来,刘妃在这件事上最失算的就是这次不得不与赵国的两只老狐狸交手。

头脑简单的轩辕不卓爽快地带我们去轩辕国,怕是还不知道我们中间这些故事。也不知道他是受了欧阳光曦的托付,还是中了欧阳老夫人的计策,总之他不明不白成了一颗棋子。

而无论如何,今天这盘棋的执棋者都很高明,我几乎能预料到他藏在幕后如何得意地奸笑着。

也许有一天,百里国与轩辕国会为了我们这帮人马开始交涉,到时必是百里国一方不依不饶,喋喋不休,轩辕国一方置之不理,根本不放在心上。

或者,野心勃勃的轩辕国也想借我们这条导火线与百里国来个硬碰硬,到时候赵国那只老狐狸只用搬好椅子坐在高台,看虎豹相争,狸猫得利。

我只是想随便混迹二十年,却不想把自己和这帮孩子都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但是这次游历赵国还是有收获,最少收获了欧阳光曦和轩辕不卓。

轩辕不卓在马车里和我们讲着轩辕国那些神奇的事情,笨拙地安慰那些刚刚遭遇离别的孩子。

他虽然外表粗鲁,内心却非常善良。

我知道他一定还想着调儿,可调儿的目光却是永远都不落在他身上。这个世间的爱情多是如此,多情总被无情恼。

欧阳光曦没有来送我们,只有两个可能。一是重伤到无法行动,不想被我看到他受伤的模样,怕我担心;二是已经被欧阳老夫人控制住,根本不知道我们已经离开。

若是他知道我们已经被驱逐出赵国,不知道会有怎样激烈的反应。

只是人生难测。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

马车向轩辕国的方向驶去,一路向北。

那里是轩辕不卓的家,一个未知的国度。

我从不认为自己和那帮孩子会带动历史的齿轮,因为历史的激流从来不因任何人止步。

我们太过渺小,只是一叶孤舟。

——第一卷·起·完——

第二卷

第六十一章:小医生

这是轩辕国最繁忙的一个医所,走道里全是病人,医所外面还有人搭着棚儿等排队。

医所前的牌匾三个苍劲的大字——正骨堂。

没错,轩辕国里最多的就是外伤病人,特别是骨伤病人。

现在正逢秋试,全国海选,这些卯足了劲的年轻后生们都要为了“武状元”的名头大动干戈,在一轮又一轮的筛选擂台赛上,又怎么少得了被“误伤”的倒霉鬼。

“你哪里疼啊?”一个清亮的童声,接诊的语气却很老练。

“左臂,对,就是中间这根骨啊……啊……就是那里……”被医生抬起手臂的人已经是满面苍白,全无血色。

“嗯,看来骨头断了,送到三号房接骨。”一个身穿紫袍,年约八岁的童子对那个受伤的患者和家属说。

那同来的家属也是两个青年,直看着那童子看呆了,凡间哪有这样标致的孩子,长得比他们轩辕国的第一大美人还要美呢。

紫衣童子咳了一声,又人小鬼大地催促道:“怎么还不去?”

二人如梦初醒,这才搀扶着面无人色的家伙往三号病室进去。

“下一个,你又是怎么了?”

“我腿被那货踢重了,现在疼得不得了!”一边说,一边呲牙咧嘴。

紫衣童子蹲下来,用白如玉的小手掌摸了摸他的膝盖附近,一边摸一边询问:“这里疼吗?我按的地方如果疼,你就出声。”

“啊,这里疼……这里也疼……这一大块都疼……”

“骨头好像没事啊!你确定吗?”童子皱起眉头,望了望那个一边大喊大叫,可是表情却偷着乐的青年,似乎被按得很享受。

童子也没气恼,只是笑眯眯地说:“这个我摸不准了,快去找二十号房的朱大夫吧,他的手艺很好,一定能帮你找出到底是哪里疼。”

那人只好讪讪地往二十号房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整个医所就传来杀猪般的痛叫,直把一里外休憩的候鸟都给吓得扑愣着翅膀飞走了。

紫衣童子偷笑了一声,又前前后后跑了一遭,看看排队的人里有没有特别严重的病患。

突然看见这群血气方刚的青年里居然有一个年近五十的庄稼汉,正面色痛苦,混身不自在地窝在那里,姿势有些奇怪。

他仔细看了看老汉,身上有血迹,却不是在身前,而是在身后的大腿处。寻常后生打架受伤的多是四肢或胸肋,偶尔也有打到内伤,吐血吐到胸前的,这个血迹的位置着实有些奇怪。

别的后生打架伤了手脚多是坐在侯诊凳上,歪在墙边,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他却有些奇怪,他只是半跪在那里,屁股也不挨着凳子,脸色难看极了。

童子虽然长相过于俊美,简直都雄雌不辨,却是走着龙行虎步,一派威武自负的样子。他直直地走到老汉处,低声询问:“老伯,你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参加什么武状元的海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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