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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攻!又不愿互攻~ 下+番外篇——by玖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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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再是以前的任警官了。”时光一去不复返,可那个年少轻狂,每次都说,下回一定会记得送花给自己的实习督察,却是永远留在了自己的悲伤记忆里。

“你知道我会来?”

“我正要去找你。”

“Yvonne,我是昨天才看到的那封信,我今早派人给你的……”

“景函的事,就不要再提了,覆水难收,有些事不能强求。”

“木已成舟,却只能望洋兴叹,我这人从不服输,可到头来,却不得不承认天意弄人。”

“是我太偏执,其实错过了,就无谓早晚,一天与二十年没什么真正差别。”

“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暖色的柔光将那人眸中的墨玉绿渐渐晕染为孔雀蓝,任渐思以前一直排斥这种蛊惑的眸色,但现在想想,却是心痛般的怜惜,“怎么会瘦成这样?”

对方垂眸一笑,搪塞着开口,“或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兀自侧了脸,窗外夜雨正是淋漓。

“只要你肯点下头,我现在就带你去个没有冬天的暖和地方,不管还剩多少时间,我是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时间的残忍在于它一去不返,而且几乎带走了你的所有,但也正因如此,最后仅存于心的那缕牵挂不舍,却因岁月的无情沉淀而尺璧寸金,弥足珍贵。

从当晚的十点钟到次日的凌晨两点里,任渐思的别墅外一直是摩肩接踵般人来人往车流不息。时下众人填街塞巷,将任家别墅团团围了个水泄不通,空气之中弥漫着的剑拔弩张就像一根缠了黑火药的引爆索,失之毫厘便可谬之千里;而任家大宅内部,此时此刻气氛内敛的好似波平如镜的深潭之水,风不吹草不动,内里乾坤却不必说。

别墅内古色古香的会客厅里,一幅题有《后赤壁赋》的旧藏国画汪洋恣意的横铺于墙,四壁六面处处翰墨风雅,博古架上也皆是奇石陶马,斗彩根雕。墙角一株姿态婆娄千年木,斜纹锦叶清丽古朴,与厅里正中大气沉雄的金星紫檀榫卯长桌,遥遥辉映自成一派古典奢华。

“……录像和信函大家也都看过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大致就是如此,任烈两家不存在什么杀父之仇,过往争斗也都起于天意弄人和无心之过,”整个解释过程长达一个小时之久,刘管家含蓄又不失体面的兼顾了各方名誉名声(特别是逝者),合理完美且稍加修饰的解读了两大家族的误会始末。按照任渐思的指示,今晚的主旨无非是要化干戈为玉帛,所以刘管家在任渐思的默许之下,善意的隐去了冷双一家人的不幸以及冷少游身份的细说。

会客厅内除了镇定自若的刘管家之外,其余四人面色不能说是稳若泰山,但相较于进屋前的颜色也还算得上沉静平和。刘管家环视一周后,有条不紊地继续接到,“相信诸位也都接到了老爷和夫人的电话通知,老爷说了‘往之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在座的诸位后辈,做了这场家族误会的受害者实为不幸,但如果执迷其中,推波助澜成为这场争斗的延续者则实属不义。深受其害,方知其毒,能够将恩怨了结于此,虽晚却未到绝路,眼下各方均当冰释前嫌,之前发生的冲突对抗,无论谁胜谁负,都理应以和为贵既往不咎。”

刘管家话尽于此,自觉不辱使命,借了个由头便不着声色的退了下去。这一屋子里,个个都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眼下无论是表里不一的镇定自若,还是口是心非的谈笑风生,但各自内里心事重重,却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尤其是杜弼远,几乎整晚都是惜字如金,冯殊越知道这人不想接手烈夫人海外的“家族事务”,只可惜自己现在也是力不从心,爱莫能助。任渐思在给自己的电话中明确指出冷少游的性格即不适合从政,又没有商人的天赋和秉性,他要退居二线,接班的任务非自己莫属。整副任家的担子就这样毫无预警的扔向自己,任渐思原话说的是,“接得好是你尽到了本分做足了功课;接得一般,我会想办法从旁指导再扶你一把,但成绩平平会让我非常失望,至于后果,你应该知道。”任渐思把话停在了这里,年纪只比冷少游大了四十几天的冯殊越,眼下只能是哑巴吃黄连,寒天饮冰水……

相较于任渐思的高标准严要求,烈夫人对于杜弼远的期望实在不算什么,但美中不足的是,那通电话的最后,烈夫人语中带笑的问了句,“Hedda喜欢Dresden,不如今年夏天,就在易北河畔给你们把婚礼办了,你觉得如何?”杜弼远知道这是夫人想让自己真正的融入到家族里去,尽管头疼,但这件事情却完全要归咎于自己,看来一直不出柜是个大问题……

烈焱飞和冯殊越就着近日的纠纷争斗,礼貌性的交换了些处理意见,后来烈焱飞率性的推开了自己面前的那盏顾渚紫笋茶,同样好酒的冯殊越顺水推舟的为他要了瓶RemyMartinXO。冷少游见这两人不多功夫就爽快的干了一瓶烈酒,当“口蜜腹剑”遇上了“笑里藏刀”,亦真亦假的凑在一起,还真是有些志同道合,惺惺相惜的味道。

冷少游分不清他们是相见恨晚还是貌合神离,衬在身边两位“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豪爽气势里,和杜弼远的温雅自若截然相反,冷少游一副冰冻三尺的冷口冷面,就连牵下嘴角都是冰封雪盖般的透骨奇凉。

说到原因,无非是其他三人今天接到的都是通知电话,而自己,尽管众人还不知道,但任渐思临去机场之前,是带着烈夫人亲自去看的自己。那两人并没和自己说具体的事情,只是含蓄的讲了他们的意愿,然后想要征得自己的谅解。冷少游向天发誓,他完全以为自己当时是在做梦,不是匪夷所思,绝对是梦!想到刚刚刘管家含糊其辞且故布疑阵的一笔带过了“任夫人”的所有,刚巧对方又是和自己同一姓氏,难道……

“怎么一晚上都闷闷不乐的,困了?”冷少游猛一转头,这才发现烈焱飞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挪了椅子坐了过来,正转了头微笑着打量自己,而那笑容,简直就和一只漂亮的华南虎,正忧心自己魔爪下的小猎物是否能够鲜活地撑到晚餐时间的表情如出一辙!

“我哥他们呢?”冷少游没起身,只是转了头,避开那人带有掠夺性的炽热目光,心中却有那么一丝微妙的怀恋。

“Daniel说要出去抽支烟,冯殊越和KYLE今天下午动过手,两人想要单独谈谈。”烈焱飞抬手宠溺地扑楞了一下冷少游的脑袋,像只想要跟着花猫学爬树的老虎一样,极尽讨好之能事的开口,“冷少游,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错怪你了,但我那晚没丢下你不管,我只是表达感情的方式有问题,要是真的不信你就不会……总之是我的态度不对,是我错。打你的那一枪,我愿意十倍百倍的补偿回去,这辈子我算离不开你了,不管你什么时候原谅我,你都是我一个人的,我会好好疼你。”

冷少游转了头,眸中带抹风住尘香的沉静,面对面的看向烈焱飞,“没因为那晚的事情生气,我蓄意隐瞒了你,打我那一枪,算我欠你的。我这样的人,那点儿伤,疼过也就忘了,你也不必放在心上,总拿出来讲,反倒显得我没气量!”伤心和生气应该是截然不同的情绪,疼痛可以忍耐忘却,只是肩上的疤痕,恐怕会成为难以磨灭的终生印记,“但上次医院里说的却是实话,任渐思是我的底线,只要你不为难他,就像刘管家说的那样,大家从今往后冰释前嫌,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

“我答应过我的母亲,她求我的事情我不能不做,但是……”烈焱飞揽住冷少游的脖颈,漆黑邪魅的深眸中波谲云诡,“如果没有今天这件事,你真的会为了任渐思而对我倒戈相向吗?”

“你要杀任渐思,我就会杀你,争取一枪毙命,然后把剩下的子弹留给自己!”冷少游不说谎,赤诚坦荡且毫不做作的回答了烈焱飞的问题。烈焱飞嘴角舒缓的一扬,笑着凝视对方,那人黑白分明的双目明澈光华,有种清泉石上流的甘醇恬静,忍不住贴上去,轻柔的舌尖儿只消一下,便湿润了对方的眼睛。

冷少游像只因为想要拥抱同类而弄得自己遍体鳞伤的刺猬,背上有刺儿身前有伤,不想伤害别人,就只好将自己委屈地蜷成一团,“你和我哥他们都是深藏不露的人,你们城府太深,我看不透也学不来,”冷少游抬手轻轻碰一下烈焱飞的面颊,“我和你们不一样,天生直截了当,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想转弯更不屑掩饰,我长这么大,最爱我的人是我哥,最照顾我的人是殊越,在我身上花费最多心血的是我义父,但不知道为什么,我TMD最爱的人却是你这个混蛋!”

“我TM也最爱你!”烈焱飞一把将冷少游搂进怀中,手上像是上了锁一样紧紧箍住,力气大的仿佛是要生吞了对方。冷少游侧了脸,在烈焱飞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我答应我义父要和你绝交。”

“任渐思自己说之前的事情都一笔勾销,他反复强调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冷少游,这其实是一种变相暗示,我想这是他默许我们在一起的前兆,”感觉到冷少游被自己的强词夺理逗的苦笑连连,烈焱飞一手紧紧揽住对方的腰,另一只手则顺着那人衬衣领口爱抚着锁骨游蛇般的下移。

衬衣的领扣撑开了两颗,冷少游忍不住喝止,“烈焱飞,你这人满脑子都在想什么?”食指指尖儿碰到胸前的敏感,那人撩~拨着抚~弄几下,冷少游便忍不住紧张起来。烈焱飞并不吻他,只是饶有兴致的看他渐渐因情动而红润起来的面色,右手指肚儿顽皮的打着圈儿轻重不一地一直按压那人敏感的RUTOU,冷少游再要开口,却被烈焱飞抢白道:“别担心任渐思了,他这是属于携带私奔,比我们做的事情还离谱,”用食指和中指夹了渐硬的那一点,上下拉扯着把玩,贴着冷少游的微颤的薄唇轻声补到,“据说是去了马尔代夫,冬天过了才会回来,等他回来了,我会亲自和他解释清楚,实在不行就找人……”

“你要找人干吗?”冷少游胳膊用力向回一压,烈焱飞嘴角微微一凌,用指甲在那充血的RUTOU上纵向一划,惹得冷少游腰上跟着微颤了一下,烈焱飞笑着低头,赔罪似的隔着衬衣吮~吸那已是敏感不堪的乳凸,“找人和我一起去求他!总可以了吧?”

“别在这儿胡闹,”冷少游下身被撩拨的有了反应,利落的抬腿起身,却不料烈焱飞竟然忽的一下,饿虎扑羊似的跟了起来。整个人像只蓄势待发的猛虎,强压着冷少游的身体将其逼入墙角,死死扣住密不透风,强迫对方感受自己身下的炽热,连带说话的声音亦跟着性感的低哑起来,“我想……狠狠的要你。”

“……这里不行,”同为男人又是这么长时间,血气方刚的身体叫嚣着迎合欲望。“到我车上去,”烈焱飞拽着冷少游就往门口走,“家里人多,你走前面,”冷少游踉跄着推他,另一只手匆忙的去系衬衣领扣,顺口问道:“你开什么车来?”

回廊上,烈焱飞转了头冲他意味深长的回道:“CarreraGT(Porsche的一款超跑,非自动敞篷。)”冷少游闻言轻轻蹙了下眉,烈焱飞知道他是不喜欢趴着做,而跑车的车顶高度又有局限,退了一步附到冷少游耳旁,暧昧的问道:“借KYLE的SLK吧,敞篷露天做。”话一出口就想到冷少游肩上的伤应该不能淋雨,还未来得及补救却见到冷少游径直出了大门口,跑到仍在吸烟的杜弼远面前说了两句话,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攥了杜弼远那辆宽敞舒适BENZML63的红外钥匙。

冷少游因为烈焱飞喝了酒,坚持要自己驾车,却未料到那人上了副驾驶就不老实地咬着对方的耳朵笑问,“冷少游,你的那辆怎么了?”冷少游面上云屯雾集的看他一眼,冷淡的回了句,“不方便。”“你不会是收了我的东西想要还给我吧?”烈焱飞伸了舌尖儿去舔冷少游的耳廓,跟着右手也开始顽劣的伸向冷少游的两腿之间。

“烈焱飞,我开车呢,你……”冷少游的一句话说到半截儿,烈焱飞已经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不顾安全指示的警告提醒,那人伸手拉开冷少游的裤链,不怎么温柔的撕扯着内裤,用手握住那充了血的身下勃~起,语气轻浮的笑着接到,“我们打个赌吧?”

“离我远点儿!”对方像吃冰激凌似的舔~吻自己,湿漉漉的舒适快感,挑逗的冷少游无暇开车,“别乱动,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吧?滚开!马上!”

烈焱飞抬了头看他一眼,冶艳上扬的嘴角带一勾邪魅的坏笑,“你也就是嘴硬,我试过,没有男人不喜欢这个的。”不由分说的用唇舌包裹住对方的欲望,像只淘气的小坏猫,折腾着嘴边儿的鲜鱼,不断地用牙齿轻轻绕住那里,亲吻舐~咬着刺激勃~起,“和你打赌,在你找到合适的地方之前,我会先让你‘兄弟’痛快一次。”

刚一个急转弯儿上了高速的冷少游身下猛的一阵紧~窒温热,那人将自己的欲望整根含入,让其用力摩擦进出炙热的口腔甚至咽喉。“你这人,变着法儿的折腾我!”冷少游忍不住骂他,声音却带了低沉的情动,自己充血的下身,被束缚着强行模拟活塞运动,越是敏感对方却越是有意无意的被牙齿尖儿刮咬游戏。

本能的兴奋加速着心跳脉搏,车速随之失控。

又痒又麻却兴奋难耐,舌尖儿的暧昧温度,沾了口液的滑软,好似水蛇出洞般的敏捷灵动,横着过绕着出,欲生欲死的嗜骨撩拨。。

“再坚持一下,现在SHE了就没意思了。”“Fuck!”冷少游身下的充血濒临兴奋的极限。

知道冷少游是真的忍不住了,烈焱飞嘴角坏坏的一扬,“小子,一会儿让你喷射~”在最后关头瞬间用力,用双唇狠狠吸住了对方蓄势待发的勃~起,舌尖儿卖力的下压下去,恶作剧般用劲儿抵住对方欲望的出口。

一路上错过无数路口,完全不知道自己还在开车的冷少游,当时脑间顷刻进入完全的空白真空状态。几乎是不要命的猛然一脚油门到底,风驰电掣的猛打方向盘,呼一下将手刹拉到最大,当车辆开始疯狂无比的UTurn甩尾时,回盘直冲路边的应急车道。

就这样,凌晨三点多钟,不知名的荒芜郊外,一辆豪华帅气的黑色奔驰越野,横冲直撞的飞下了公路。冷少游甚至不记得烈焱飞什么时候松的口,只知道那次不仅是喷射,而且是自己宣泄的最疯狂惊险,尽兴刺激的一回。

车子一停,烈焱飞便顺势放躺了座椅,开了皮座的加热功能后,将车窗放到了一半儿。清风一过,夜雨的潮湿混着车内狂躁的情欲,一发不可收拾的卷入鼻腔,散布游走于五脏六腑之中。冷少游趴坐在烈焱飞腿上,气喘吁吁的盯着身下悠闲仰卧的人,“你小子欠我一次。”

“你想我怎么还?”烈焱飞笑着自己解开裤子,满是欲望的急促呼吸带动着腰腹部肌肉的性感起伏,而那分身早已坚硬如铁,“想看我自己用手做?”那人嘴角微翘,手上开始诱人的上下套弄。“你要是想,我就做到SHE出来为止,但是你不许乱动,我想看它喷到你脸上时的样子。”迷茫的夜色中,伴着那人动作的频率加大,烈焱飞额前凌乱的发丝张扬的颤动起来,雨夜中那抹妖冶玓瓅的暗红,宛若一株带有致幻毒香的曼陀罗,绚烂却又堕落,嗜骨销魂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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