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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by十年磨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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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主子只和他分离了几个月,那时候,主子十三岁那年,被派他去赵国参加雏才会,听说当时还见着了几个世子,还有他弟弟百里溪,但却并没有追逮成功。回来以后他被太后责罚了半年,折磨得几乎不成人形,从此主子就变了,似乎在一夜间长大了。但这变化却并不全然是副面的,例如他收敛了以前张扬的霸气和野心,变得和蔼谦逊。他的戾气也化为淡定冷峻。更重要的是他学会了装傻和扮糊涂,必要时他也能让所有人觉得他不学无术、沉迷女色。

只有他注意到,主子在无人之时,眼睛会泛出类似理想主义的粼光。他知道从那时起,主子心中一定有一件很想要的东西,他会拼却一生去达到这个目标。

马车慢慢驶向那个红墙蓝瓦的王室去,那里是一个豪华的大牢笼。

白袍少年端坐在车里,脊背挺得直直的,冠玉般的俊脸上神情却复杂极了。心中满满的是恨,他恨那个人,这么轻易就击破了自己引以为豪的定力,也恨自己刚刚低贱的举动,他是一个多骄傲高贵的少年,为何会陷入这样不可控的欲望沉迷和低级享乐里?

他轻轻地闭上眼,作别回忆。

别了,常二。

我是百里葺鳞,百里国的王,虽然目前还是个可悲的傀儡。

常建,你说的对,这百里国的天下,不姓六,姓百里。

迟早。

第九十九章:双娇

赵国多才子,是大周最重教育的礼乐之邦。

资质最优的孩子,在“国子间”学礼学书,在“乐师堂”学乐。他们都是赵国未来的国之栋梁。

已是寒冬腊月时分,快要入冬了,到处一派寒霜袭人,凉意阵阵。而这里,却热火朝天,因为今天是乐师堂冬试的日子。

赵师傅和其它几个评委坐在上首,欣慰地望着台下几十个少年。他们整齐地坐在空旷的场子,一案一琴一人,排列齐整。

“奏《泱泱》!”赵师傅起身发号命令,手打拍子:一,二,三。

台下众少年压着三字的开端,开始齐声奏琴。只听众琴齐响,壮阔恢宏,悠扬顿挫,好一个天平盛世、泱泱大国。时而如百官祭天,时而如万马奔腾,时而如波澜壮阔,时而如麦浪松波,间或有小桥流水、春耕劳作,间或有莘莘学子,齐声朗诵,但更多的依然是一片繁华盛景,歌舞升平的喜气磅礴之境。

赵师傅正与其它乐师界的先生们点头低语,觉得这些学子今年的确进步不小。突然却从旁边的亭阁里来了几个十五六至二十几岁不等的公子。

原来是赵国的三五位王孙,小的刚从国子间里放学出来,大的刚刚退朝,本结伴准备去哪里耍,听到这乐师坛附近乐声悠扬,特地跑来看热闹。侍卫哪里敢阻扰,于是便直接冲了进来,站在高台上往下瞧。

他们中的随从见主子正巴巴地往台下看,兴奋地指东点西,还七嘴八舌地开始讨论,声音也颇为不小,引得台下的小乐师和高台上乐师堂的老古董们人人侧目。于是很机敏地转身上台上给赵师傅他们行了个礼,伶俐地道:“各位先生,打扰了。小人路过此地,听仙乐飘飘,心甚爱之,于是不要脸地央求王孙们带我们进来现场观摩,这般不请自来,实在唐突,望大人们见谅,不要责怪我等无礼。”

赵师傅等老先生听了这话,也只得说了个官场的客套话,说能让尊贵的王孙前来听乐,荣幸之致,又令人搬了桌椅过来,备好茶点,让他们一行人坐得舒舒服服,如听戏看说书的场子一般。

其实赵师傅等人素来不喜这帮纨绔王孙,他们在赵国的名声也着实不好,每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挥金如土也便罢了,听说暗地里也有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知道有多少商贾名门的传家宝、心头爱被他们巧取豪夺,再也不能物归原主;也不知道有多少无辜的少男少女沦为他们的玩物,最后香消玉殒、含恨而终。最出名的莫过于某位王孙的伴读,欧阳家那相貌堂堂的二公子……后来他的死因也依然没有查明,据说王室给欧阳家的说法是——被妖魔所杀。不过据知情人的描述,当时这位可怜公子的死状,已不是一个惨字可以形容,若不是邪恶妖魔,怎能做出如此歹毒黑心之事?

以前赵王身体强健时,还经常会教训惩罚他们,能压一压他们的嚣张气焰,如今赵王已经病得五日没有上朝,诸官只得去王上的病塌旁参事议政,更无暇去理会这帮不孝子。

近些年王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却又丝毫没有退位的意思,那些世子们一个比一个糊涂,若真让位了,这偌大的赵国也等同交给败家子手里,败光祖业是迟早的事,现在的老赵王真是进退维谷。

那帮世子最近忙着结党营私,广招幕僚,随时准备伺机而动。这帮王孙直接放养了,花天酒地,无法无天,再也没有谁可以阻止他们。于是下了学或是退了朝就想着法儿的寻欢作乐。

这不,寻来乐师堂的考场,真够人头疼一回了!

赵师傅觉得他后脑勺被板砖拍过一把的生疼,生怕一会儿出什么乱子。他看了看台下自己辛苦栽培的众学生,穿着整齐划一的乐师白袍,高髻长冠,都优雅地抚着琴,无人不是长相俊彦,气度非凡,又都是这十三四岁最好的年纪。他揉揉太阳穴,痛心疾首地看了看那帮眉飞色舞的王孙,那神情就像他们已幻化成一头头野猪,一心要拱了台下他种了一冬的萝卜,内心的纠结就别提了。只得自我安慰:料想,他们也不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拉人吧?但愿不会。

其实赵师傅担心的是有道理的,因为这帮混蛋王孙正在意淫台下的小乐师们。

弹完了合奏部分,现在开始由每个学生单独弹奏,依然是先弹同样的曲子,由评委们记分,第二次再由学生自己选择曲子,自由发挥。

选择《阳春》这样高难度的曲子作为公众弹奏的项目,最是考验基本功。饶是这样训练有素的小乐师,也有一些发挥的并不正常。这个曲子又难且长,有几个学生到了关键时刻居然忘了曲谱,还有几个弹错了音,或是错了调,有的节奏把握的也不对,只有一个最前排的少年,弹得一丝不错,完美无缺。他用了一把外形古朴,甚至有点破旧的琴,却悠扬清越,有缭绕之音。

大约是他的技艺高超,把阳春弹得洋洋洒洒,让听者无不迷醉。听了他弹的曲子,眼界便高了,再又听其它人弹,简直就成了浮云。

一个穿红衣的王孙拉过身旁泡茶的乐师常仆从道:“那是何人?用破琴的这孩子。”

“回小殿下们,他叫欧阳墨。”

“是欧阳府的欧阳吗?”年纪最大的蓝袍王孙问,顺便扔给这仆从一锭银子,打赏给他。

仆从立即欢天喜地拜谢打赏,嘴里的话也多了许多:“应该是吧,我看他们放假了也是坐着欧阳府的马车走的。来接他们的也是欧阳府里伺候了几十年的老仆。”

“他们?难道这乐师堂里有许多欧阳府的人?”

“是的,现在弹琴的便是,他叫欧阳硕。听说与欧阳墨是兄弟,同是一个欧阳家的。”仆人指着现在正在弹琴的少年。

原来这便是京城流行乐《相思》的原着者,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

这下子,不由把一众王孙惊得都目瞪口呆,一时都停止了喧哗,觉得眼睛也不够看了,耳朵也不够听了。

只见这少年生得修长身材,十分俊逸潇洒。衣带不像其它少年都裹得严严实实,只是不羁随意地穿戴在身上,发带有些凌乱,外袍有些微敞,当风飘散,别有一番风味。他半垂着眼帘,目光却并没停留在琴面,却只是飘乎着,不知道思绪已飘向何方。纤长的手指却并没有闲着,利落地弹奏着他心目中的《阳春》。

不料此《阳春》却早不是彼《阳春》。节奏被全部打乱了重新排布,破音的位置也都全篡改了。入耳虽觉得怪异,但却又有些新的的意思。毕竟这同一个曲子听着几十人弹了几十遍,再喜欢也都有些麻木,他这新瓶装旧酒,却着实有些新惊喜。

而一曲终了他却并没有停。他又接着此曲的余韵开始新一章的弹奏。这次的音律却非常陌生,众人从未听过。只听那曲子从开始低低微微的声音,由小极大,慢慢开阔起来,如白雪杨花,盘桓旋转,纷扬而下。那弹琴的少年此番已经完全闭上眼,陶醉在乐曲声中,手指却温柔地抚触着琴弦,如情人的手,生怕把人碰痛了。那乐声轻柔软绵,优雅动人,真不似人间凡乐,仿若音仙!

待这曲子的最高处,也不过是漫天全是雪花,满目都是雪白,无论是楼台、楼阁、群山、枝头,无不白雪皑皑,满耳都是雪花伴着北风的吟唱,大气中又不乏婉约忧愁,让人回想起自己远方的亲友,轻诉着离愁别绪,亲友如相问,冰心在玉壶。直到那些山川都朦胧成一片,耳边回荡的依然只有轻轻的落雪的声音。

直到这曲终了,人们似乎依然没从这优美的意境中走出来。过了好半天,赵师傅终于拍了拍手掌,接着那帮王孙也开始掌声雷动。

赵师傅赞叹道:“欧阳硕,这后一半的曲子,是你新作的吗?”

台下那琴艺精妙不凡的少年轻轻抬起眼,恭敬地道:“回师傅,后一半的曲子的确是不才新作,名曰《白雪》,是《阳春》的续作。”

赵师傅笑眯眯地道:“好一曲阳春白雪,看来你的第二个考试项目也已经完成了,做得好!”

那群王孙不由对他刮目相看。几个有心人不由心神一荡,那个少年的在弹琴时眼睛半闭着,看不太分明,但已觉得风度不凡,这一抬眸不打紧,星眸闪闪,玉鼻挺拔,英姿勃发,真有了十分的动人。但模样又有几分傲慢冷淡,姿态似乎比这帮王孙还要高几分。

后面又继续第二项的比试,有许多学生都弹起了自己得意又熟悉的曲子,自是各有千秋,比初时那首要流畅得多。

轮到欧阳墨时,他弹的却是《春曲》。欧阳硕和赵师傅都面色一变,再也没有以前的轻松自在表情变得有些肃穆,似乎陷入遥远的回忆中去。

他们都在许多年前听过这个曲子,出自大周琴圣杜晦风之手。

《春曲》是一首最生动活泼的曲子,流露的只有生机、希望、幸福。而欧阳墨用这破旧的古琴演绎的着实不错,几可乱真。那流泄出来的动人琴声,直把这偌大广场里的寒意都一扫而光,让这冬日里的人们都产生一种错觉,觉得现在春天已经来了,周野皆绿,生机勃勃……

在那高台上,那帮王孙正在评头论足,调笑嘻闹。只有那年纪最长的蓝袍青年认真地品着琴音,点头赞叹道:“欧阳府果然是欧阳府,几年不见,又养将出这样出类拨萃的双娇。他们叫做欧阳墨和欧阳硕,对吗?”

“堂哥,我怎么看着你的表情像捉到新猎物一般,你一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那个红衣少年打趣着蓝衣青年,接着又兴奋地道:“不过我向来最是喜欢你的坏主意,快说来听听罢!”

“他的主意,便是不说我们也知晓,只不过这次你要分外小心些,别又搞出欧阳缨濯那出事来,到时候后患无穷。”另一个褐衣青年一边调笑着,一边提醒道。

“你们这次有好处也万不可忘了我,好兄弟要有福同享。”另一个少年也猴急地巴上去,生怕几个兄长把他漏掉了。

一时间,台下的小乐师们圣音洁乐,高雅虔诚;台上一众王孙公子却心痒难耐,各怀鬼胎。

第一百章:怎么也是爷压你

这一季度的学业终于结束,欧阳墨和欧阳硕都拿到了“优”的学分牌,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归家过年。

欧阳墨正用最好的丝绢把古琴擦拭好,再又用上好的丝绸和绒布包裹了几层,最后放放精致的琴袋,背在肩上。

当年他还只是一个孩子,背起琴来有些吃力,琴身几乎是自己身高的两倍。而现在四年过去,这琴再也不若以前,他现在背得很是熟练轻松。

欧阳硕则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简单地拿了几件衣服和书,默默地等在厅里喝茶。

欧阳墨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道:“你今天那《白雪》,是何日作的,为什么我不知?”

欧阳硕却头也不抬地歪在桌上道:“你为何今天选《春曲》来弹,为何我不知?”

欧阳墨只是一笑,乖巧的脸上泛出可爱的笑容,显得眉清目秀,干净极了。他答:“想弹便弹了,只是没想到勾想自己和别人的这许多回忆。下次我会谨慎啦。”

欧阳硕点点头道:“我看你这古琴也最好别拿出来现了,要不好好收拾起来,若因这等小事惹来许多麻烦,也白枉了那人的许多心机。”

他们都知道“那人”说的是谁,但也同时沉默了,各怀心事,不再就着这话题往下谈,惟恐都勾起往事,让人心绪不安。

“听说大哥回来了。”

“是,调儿姐姐两月前就去接了,应该回来了。”

“不知这次带回来些什么?”

“回去一看便知,走!”欧阳硕潇洒地起身,正准备出门,却不想赵师傅急匆匆地撞了进来,神情紧张地道:“收拾东西,快回府去,千万莫在半路逗留。”

两子见师傅如此焦急,忙问其故。

赵师傅看了看门外,又把门掩严,小心附在他们耳边道:“刚刚在听你们奏琴的那帮王孙公子,还在这附近转悠,也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你俩要万分注意,以防不测。”

欧阳墨一向单纯,忙挽着赵师傅的手臂,让他坐下,一边斟茶,一边笑着说:“能遭什么不测,他们这样有权有势,万不可能把我们逼在街上打劫啊!再说他们不是五岁稚童,也没可能会无端欺辱我们啊!”

欧阳硕虽外表不羁,阅历却比欧阳墨要多,城府也深些,于是按了按硬硬的腰间,道:“我们软剑都随身带着,赵师傅放心。”

赵师傅差点被茶水噎着,猛咳着,还一边扯着嗓子道:“万不可轻易动武,得罪王孙罪名有可能连累整个欧阳府,你俩千万记着,能忍则忍,找机会溜走就行了,少惹是非,懂吗?欧阳墨你给我看着点欧阳硕,万不可让他胡来。”他只是没想到这两个孩儿一样年纪,性子却天差地别,一个这样天真温顺,一个这样冲动难驯。

欧阳墨帮师傅拍了一下后背,帮他顺了顺气,乖乖地点点头道:“是,师傅,我一定看着他,您就放心吧。”

赵老师傅千叮万嘱了半日,才放他们离开。

他们俩一个背着琴,一个拎着几本书,出了学校。却不见传说中几个王孙团伙的踪迹。看来真是赵师傅多心了,他们只是小人物而已,何至于劳他们大驾,巴巴地过来惦记他们。

正松了一口气,就有几位色彩缤纷的公子拦在了他们面前。

为什么说色彩缤纷呢?因为在这两个白衣素色的乐师服面前,这几只货的衣服色彩太夸张了——宝石蓝、玫瑰红、赭石褐、翡翠碧、橘黄。连几个随从奴才的衣色也都是钴蓝、群青这样的颜色。

欧阳硕嘴角抽动了一下,他觉得这帮家伙更像是彩染匠家的纨绔弟子,而不是什么赵国王孙。

而对方对峙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彩衣队伍里的一只狗奴才跑来叫阵:“大敢,见了王孙居然不行礼!”大有先给你们点下马威的意思。

欧阳墨是个老实的孩子,自然记得赵师傅的吩嘱,于是恭敬地行了个礼道:“各位王孙有礼了”。

欧阳硕却一动不动,有些笑意地偏着脑袋看欧阳墨老实巴交的样子。然后道:“走了,呆子,老把式等我们半天了。”只要穿过这个长巷子,门外就是欧阳府的马车,老把式一定就在原处等他们。

欧阳硕也不行礼,大刺刺地往人群中冲撞过来,旁若无人。

那几个狗奴才七手八脚地挡住他,狗仗人势地嚷着:“不知礼数的家伙,给我站住。”看这情形,怕是一时半会儿脱不了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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