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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by十年磨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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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光曦一边挥剑一边道:“他俩琴艺虽比那些人高超了许多,但论武艺,和他兄弟们已有差距,再不勤练,日后比试起来若是不敌,岂不是要被轩辕不卓那个蛮子耻笑?”

墨硕二人听了“兄弟”二字,心中一荡,鼻头发酸,百感交集。他们不敢去打探他们的消息,但不想欧阳光曦却还是懂得他们的心,随口道出了他们的现状。

从这句话里分析,他们不但在轩辕国活得很好,而且有轩辕不卓亲自教导,武艺精湛,比他两厉害多了。知道他们都好,他俩就安心了。

日后,日后比试起来。欧阳光曦的意思是,日后他们定能相见,日后相见后还要比试一番,争个你长我短。看来特闷只需伏蛰,未来必有相见之时。

这话真如强心剂一般,让两个少年又热血沸腾起来,觉得未来一切可期。

他俩遥遥望着轩辕国的方向,憧憬着不久的重逢。

到那时,他俩会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兄弟,会见到那个又爱又恨的人。听他们亲切地对他两说:“常十、白未知,你们回来啦?”

第一百零二章:人形暖水袋

这里是轩辕国最北端的海面。

北海郡多年不用的海防船被休憩一新,威武地驶向更北方的岛屿,执行中断了五年的巡海工作。

巨船乘风破浪,驶向迷雾岛。

现在船舱里,最不起眼的地方坐着这船里唯一的女性,轩辕不卓的娘。她是第一次出海,面色但却沉静万分,谁也猜不透她心中想着什么,只有她自己慢慢堕落在记忆的碎片里。

她自小出入轩辕宫中,陪伴她的姑姑——当今的王太后。王宫最是一个复杂的是非场,她看到的,听到的,经历过的,只能深埋心里,谁也不能说。

十七岁她毅然嫁给了一个其貌不扬、毫不起眼的年青官员——燕飞渡,终于远离了王宫,成为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燕夫人,不久生了燕卓,做起了平凡的贤妻良母。没想到燕飞渡却因为这样被推到了政治和权力的中心,慢慢升为五品官吏。

她经常怀念起那个熟悉的场景,槐树荫下,一大一小正在演练着同样的动作,一出拳,一抬手,同样飞身旋转,飞腿扫出,潇洒利落。燕飞渡做完,小燕卓也同样完成,一丝不差。

她坐在树下的竹椅上,招唤爷俩过来喝茶解暑,用布帕帮丈夫儿子擦去鬓角额头的汗珠。小燕卓开心地告诉父亲,他明日想去宫里和表舅一起骑马打猎,燕飞渡只有他一个孩儿,自是轻易就答应他了,然后又教授了他许多燕家拳法的技巧。那时候燕卓的表舅还只是五世子,并没有成为现在的轩辕王上。

这些美丽的日子已经变成一帧帧的画面,在回忆里定格。她只知道她的平淡日子只维持了十年。“蟠王之乱”祸及燕家,丈夫及他的九族都要抄家斩首。她除了去求王太后,没有别的办法。

也许是她在宫里跪了三天三夜感动了王太后,或者让太后知道她的决心有多强大,姑姑最终妥协了。由于她的积极奔走,最后燕家被发配北海郡最北边的迷雾岛,这已经算是从轻发落。王太后还说,念她孤儿寡母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赐燕卓姓轩辕,不得再与燕家有任何瓜葛。

从此她做了个有舌头却不言语的人,因为只有沉默的人,才可以活得久一些。

这一晃,十五年又过去了,十五年啊!

她与燕飞渡已经十五年未曾再见……

常建静静地看着坐在船舱最角落的燕夫人,她紧紧地抱着一口大箱子,像护着自己的命根子一样,紧抱着不放手。

那箱子非常巨大,大到她几乎不能合抱,简直不是她抱着箱子,而是整个人半趴在箱子上,样子非常夸张,若是正常人,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他们都说她疯了,连轩辕不卓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母亲是受到太大的打击,所以精神崩溃失常。常建却觉得她其实是他认识的轩辕人里最聪明的一个。

她有一肚子的故事,却可以一个字也不说。

轩辕不卓站在船头,呼啸的海风寒冰一样打到脸上,如刀割一般生疼。这海上的风着急厉害,又冷,又湿,又猛烈,吹打到人身上,像可以穿透你所有的衣裘盔甲,直刺到你的骨头去一般。

十五年了,这等待太久了些。

他本想一到北海就去见自己的父亲,但是居然没有一艘足够稳当牢靠的大船可以出海去迷雾岛。

迷雾岛其实是一个非常广大的岛屿,方圆百里,但自然环境极其恶劣,只有那些流芳的囚犯才可以在那里勉强生存下去。那里最靠近倭国,不但要与严寒和缺衣少粮做抗争,还要对付那些防不胜防的倭国海盗侵掠。

本来被外敌入侵,朝廷一定不可以坐视,不料这上任北海郡的节度使轩辕亮倒真是个人才!

他在任期间直忙着横征暴敛,搜刮民脂民膏,哪来的闲工夫去管那群流囚孤岛上人们的死活。

他想,反正那些人要么是些潘辰贼子、要么是些亡命之徒,扔在那岛也只是自生自灭,若能抵挡住外敌,自是他们应该做的。他们本是要死的人,朝廷让他们苟活,他们自然得为国卖命,感恩戴德。只要倭国的海盗还未突破那道海防,还未大规模入侵内陆,他乐得坐在节度使府邸的暖阁里,逗逗美人,数数银子,喝喝酒,睡睡觉。

于是那艘巡岛的海防船就这样放在棚里好多年,舍不得上油,保养不当,船板多霉腐,早已经不能下海,于是常建又招了一批工人,花了两三个月来休憩这艘船,又在当地招募了一班出海经验丰富、精壮勇敢的渔民水手,培训了一段时间,个个都了解了这大船的操作,这才有了第一次的出海,还有这十五年后的一家团聚。

轩辕不卓本是个粗莽的汉子,现在胸中却泛起一股再也压抑不住的酸楚,鼻头被这海腥味迷得发酸,眼睛被这海风吹得睁不开,视线朦胧,喉头哽涩,再也没有往日的豪情万丈。

他现在本穿着厚厚的军袄,外面还有温暖的狐裘披风,却也这般架不住这样冬日的海寒,现在这艘船甲板上的忙碌的水手们却似乎一点也不怕这酷寒,扬帆把舵,各司其责,习以为常,身上的衣衫也都被这艘船上的海水浸得半湿。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这苦寒之地,是怎样熬过这漫长的十五年的,他是否也像那些老水手一样,苍老黧黑,驼背弓膝,日日与海浪搏斗,艰难地捱着日子。而他作为人子,居然无能为力。

他独立在船头多时,如一只正在自我惩罚的孤鹰。

身后缓缓行来两人,一人高大威猛,身形扎实,下盘稳健,身披红裘,显然是一员武将;一人高瘦纤弱,面色苍白,一身素色银衫,衣袂飘飞,像是要乘风归去,羽化升仙。正是轩辕不卓的死党——李豹和常建。

常建被这凛冽的海风吹得都快窒息了,拍了一下轩辕不卓的肩膀,又去他的后背处躲风,骂道:“猪头,你想冻病啊?还不快回船舱去!”

李豹也道:“师兄,快到船舱里,还有好几个议折要讨论呢!”

轩辕不卓一动不动,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常建恶狠狠地说:“你这么不怕冷,干脆我赏你你哥寒冷箭好了!让你从内到外都凉快透了!”

又是不动。

常建终于无语了,对李豹做了手势,耳语道:“打昏他,抬回去!”

于是,李豹便毫不客气地下了毒手。然后轩辕不卓被刀手劈晕,轰然倒地不起。李豹去抬轩辕不卓的肩,示意常建抬脚。

不料常建却呵着气道:“冷”,跳着脚光速般地使用“闪现”,七闪八弹,躲回船舱,再也瞧不见人影。只留下李豹独自屹立在寒风中,见识了长某人的腹黑,独自背着轩辕不卓回去。

常建回了温暖的船舱,便把冰冷的自己埋到温暖的少年堆里,啰嗦着道:“人形暖水袋,速来,速来。”

常三忙抓了他的手去摸了一把,果然冰冷无比,一边教训着:“都说甲板上风大得很,不是你呆的地方,你非去。”

常建一边唯唯诺诺地接受着再教育,一边猥琐地享受着常三双手的温度,少年的手掌像个人形小暖炉,真舒服啊!

常建用脚尖踢了踢常溪,完全无视掉他黑乎乎的表情,笑眯眯地道:“常溪,借你温暖的小肚子一用,温暖我冰凉的脚丫子吧!”

常溪平时奴性极强,现在却像被蛇咬了一样,急急地缩到一边,斩钉截铁地道:“那岂不是要冰坏我的肚子让我拉稀?我本就晕船,已经吐了好几回了,打死也不干这事儿!”

常建一脸可怜兮兮的小表情,开始装虚弱。常溪却怎么也不肯理他,眼睛还瞅一瞅常三,又生气地扭过脸去,似乎很看不起主子现在的表现。

“你也真是的,这不是拿冰块往人身上放吗?”钟凤舞面上很不屑,嘴里也责怪他,手里却开始帮他解靴子,又摸一摸他的脚,果然比冰块还冷。

常七也把常建的另一只脚往自己怀里放,一边道:“老师,你看你现在多幸福,有我们在,就一定会让你温暖起来。”

常建幸福地喵呜了一声,像一只白色瘦长的猫,身子被这么多个人形暖水袋包裹着,身子渐渐停止哆嗦,慢慢地温热开来。胸中的快乐荡漾着,被许多爱填满着,心道:“果然我家的娃还是有良心的啊,懂得反哺。”

除了常溪在闹别扭,其它的几个娃也纷纷围了上来,给这个人形冰块加温。

靳鹿摸一摸常建的膝盖,神神叨叨地说:“嗯,有寒气!”

杜微也摇头晃脑地说:“那得多暖和一下,否则未来可能会得风湿关节痛。”

孙华透却贼眉鼠眼,涎着脸迎上来,狗腿地说:“老师,我的手很暖和,来,我帮你温暖床吧!免费的哦!”

“啊!”常建惊叫一声。

十几只看不清来路的拳脚一齐往孙华透身上招呼,直把他随身携带的算盘都打烂了,玉石做的算盘珠子叮叮咚咚撒了一地,滚到四处,无可收拾。

李豹看着这边乱成一锅粥,脸头黑线,摇了摇头,又去看自己背回来的轩辕不卓,他依然晕着。他叹了口气,反省着是不是以后再也别信常建的损招,检讨着是不是刚刚下手力道有些略重,又纠结着要不要掐一掐他的人中,让他快些醒来。

离迷雾岛也就几个时辰就要到了呢。总不能节度使还在昏迷中吧……

真要命啊!

第一百零三章:重相聚

常建以为官方这次五年一遇的大巡逻必会收获鲜花和掌声,被岛上的民众夹道欢迎,没想到啊没想到,太让人傻眼了!

先是把他们当做入侵者给阻碍在海边,不给他们登陆。他们难道看不见这是官方的巡逻船,上面挂着大大的轩辕国虎豹旗?

然后几经交涉他们终于知道这是官船而不是贼船,折腾了一整夜终于顺利停泊在港口,天都亮了。不料他们一落地,最近的密林山顶就燃起烽火,接着不远处也燃了起来,最后整个岛的各处都燃了起来。

“怎么又烧起烽火来,我不是和他们解释过了,是节度使亲临考察,为什么把我们当贼人一样防备?”李豹和那帮防备的海防村民交涉了 一晚上,嗓子都沙哑了。

“呵呵,你只看到和村民的防备,却不见他们如此警惕,防备严密,我们离岛还这么远便被察觉,现在这烽火一点起来,怕是各地都严阵以待,集结好了,这说明什么?”常建把身上的白裘裹得更紧些,扫视着诸少年,开始考他们。

“说明上一任的节度使与这帮岛民势同水火,所以村民惧怕官船,甚至有了反叛之心,把这官当作贼一般对待。”赵忍锋说。

常三却奇怪地道:“为何我们到了这半日了,也无半个官员出来接见?却只有这些老百姓提防地围堵着我们?”

常七却笑道:“三哥,这里都是悍匪之地,上任已经五年未管理过这片土地,怕是官员和监工们要么逃了,要么早已经被反民们解决掉了,所以现在这里一定有人占岛为王,独霸一方。有了外人,马上就以烽火为号,迅速行动起来。”

轩辕不卓一听了这话,忙探了个大头过来道:“还好我叫大世子留驻大本营,不然我们一会儿和那岛上霸主打斗起来就麻烦了。”

常建也笑道:“是啊,若是伤到大世子,你所有的功劳都白搭,我早料到此次出海必有不可意料的凶险,所以才叮嘱大世子固守崇安。”

“老师,那现在怎么办?”靳鹿不安的摸了摸箭袋,警觉地掂量着自己箭袋里还有多少支箭。

而靳鹿一摸箭袋,白几度和其它几个也纷纷操起家伙,准备干架。

常建摊摊手,无可奈何地说:“武力是解决不了所有问题的,当年带你们来轩辕国真是个错误,现在你们总学轩辕猪头,凡事先动武,不动脑。”

“你不是说这些原来的驻军已经被杀了吗?那我们过来也怕凶多吉少,你看这些村民个个都拿着棍棒武器,严阵以待,哪里是迎接,简直是造反。”轩辕不卓被人骂猪头,总的辩驳几句。

常建缓缓地准备下船,一边说:“你们为何不想想其中的因由?这里组织如此严密,草木皆兵,只能说明一点,这里的海盗和倭寇来的特别频繁,所以全民皆军,你看这些强壮男丁们都缺手断臂,身负旧伤,连稚子孩童、妇孺老妪都拿着长枪短棍,可见战事有多激烈……而五年来,他们只能孤军作战,艰难地存活下来,官方只有盘剥,没有任何支援,若换作你我,该如何自处?”

几个少年羞愧地低下头,虽然他们读了五年的诗书名作,又勤习武艺,但为人处事、谋划策略方面却还是不如老师。

常建又吩咐道:“李豹,轩辕不卓,你们俩人不要下船,静观其变,常三你们随我下去,怀柔群众,搜集情报。记得把武器给我藏好,谈判要先示弱。”

几个少年忙按他吩咐的,把武器暗自藏好,又搀扶着常建慢慢走下船去。

那帮围堵的群众还在紧张地观望中,只见两个虎背熊腰,身穿武将铠甲的厉害角色并没有下船,只见着一个白衣瘦弱的公子在一群十几岁少年的搀扶下从船上下来,那公子先是笨手笨脚,似乎有些畏高畏浪,重心不稳,几乎要跌到海里去,最后只得让其中一个高壮的少年背着他下了舢板。真是没见过这样病态纤弱、极端没用的男人。

那些围观的小娃和妇女见那长得比女人还白嫩的男人手忙脚乱的窘态,都乐得哈哈大笑,嘲笑他了一回,现在大伙都知他废物得很,谁还有半分惧他?

那公子却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笑嘻嘻地来到这群围观的人群里,从怀里拿出一大块油纸包的花生酥糖,用手掰碎了,然后分给那帮馋嘴的小孩子。

那些小孩子谨慎地望着他,又瞅了瞅远处自己的亲人,哪里敢接。那白衣公子又从碎糖里拿了一块放到嘴里,砸吧砸吧嘴说:“好吃,甜!”然后分了些给周围的少年,再又递给周围黑瘦的小萝卜头。那样子似乎再自然不过,好像见者有份,再不吃真对不起自己的好运气。

于是一个胆子大的孩子小心地结果一块糖,急急地放到嘴里嚼起来,果然又酥又香,幸福地眯起眼。其他的孩子见状也再都不客气,常建手里那一大块酥糖一会儿的功夫就连渣也不剩。

“公子,你来这岛做什么?”那个胆大的孩子问。

“我来陪朋友找他的父亲。”常建认真地说。

这下子孩子们的好奇心都被调动了,都盯着常建,等着他说下文。

“我那朋友的父亲在十五年前被流放到这个岛,他们父子已经这么多年没有见面,是不是很可怜?”常建叹了口气,一脸落寞。

“所以他一到北海,便要来找父亲。哪怕有许多的困难,例如没有船,没有水手,海风冷、海浪急。还有,岛上的人们也并不欢迎我们。”常建又说,一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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