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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夜行之极道贱师——by十年磨一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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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将军心下震动,又不得不接了这一纸任命书和乡长印鉴,心中道:常建真是好个厉害的角色,就这样轻轻松松,把这个扬言要独立的小岛又收归了北海郡下,而且一切都是这样水到渠成,再自然不过,连给他推托的机会也不给。这场战役若不是常建,怎可能赢?这岛上上万民众都是他救的,他又帮岛民做了这许多事情,怎好意思与他翻脸?

于是这收复一事便成了,轩辕不卓在暗处悄悄地给常建竖了竖拇指,觉得自己此次带了常建同来真是人生中最英明的决定了。

赵刃锋最近有些奇怪,没和常三们一道去演武,却一直往上次俘虏回来的倭寇群里扎。常建自然有些奇怪,跟踪了几次,发现他经常和中间一个年约五十岁的老头呆在一起,偷偷把自己的吃食省下来拿给他。本来那老头儿和其它俘虏一样想拿着刀剖腹自杀,被打昏了抱回来,又囚禁了许多日子,终于灭了他们自残的心,现在也只好芶且活着。

而常建也终于明白赵刃锋为何会亲近这个老头了。因为这位老头在家乡是位制刀人。中原君子爱佩剑,所以铁匠里专铸兵器的人叫作“铸剑师”,而倭国多用武士刀,那些世世代代琢磨这门手艺的,通称“制刀人”。

虽然赵刃锋和那个老头儿语言不通,只能用肢体语言交流,但是他们明显已经找到了共同语言。常建过了几日便和吕将军说把他俩派去铸兵房工作。迷雾岛有几座山,居然有钨矿石,可以铸练。

这一入铸兵房,两人如鱼得水,通宵达旦地研究起这些铁匠的活来。由于大家都是铸兵世家,都有些独门绝技,而且中原的锻造方法与他们倭国的大异,这两方的文化融合起来,简直就是思想和工艺上的激烈碰撞,自然要燃起火花。

他俩有时情同爷孙,讲得两眼泛光,拍掌而笑,时而又争论得脸红脖子粗,赌起气来互不理睬,又卯足了劲要一争高下,但不久后又互相摸着对方铸造的刀剑,点头称赞,一笑泯恩仇。

常建看着那专心的二人,终于知道赵刃锋的爱好是什么,未来该向什么方向发展。当年他还是个稚子,他的目标就是——我要继承祖上的事业,铸绝世好剑。

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才可以成为这行业最顶尖的人物,成为耀眼的星星。

常建站在海岸边,看着漫漫汪洋,海天相接,浩渺无边。一轮落日慢慢西沉,晚霞妖娆绮丽,天空美的不似凡间。

这样的美景,可惜十九他们看不到,也不知道他们在学校里还好不好,有没有乖乖听话读书。木人张有没有教授些有用的东西给十九,季诺白这个冬天会不会再咳嗽,何似是否还在怪他不带他同来,十四有没有更开朗些,十八和小米是否还是孩子气地抢东西吃,靳家小子养的宠物小白有没有好好保护他们。

却不知道欧阳光曦现在在哪个边境奔波,是否也和他一样想他。

赵国的两个小乐师应该学有所成了吧,他们在欧阳府必不会被待薄,他还是很放心的。

那个脸上泛着笑容,内心却从未开心过的常二,现在应该也登基很久了吧,也不知道亲政了没有,想必也要和摄政的舅舅、母后斗智斗勇。

常建静立在海边,独自想了许多,漫天的思绪都快收不回来了。他自嘲,何时自己变得这样多愁善感,牵肠挂肚。

也许因为今天又是初七,又是他的受难日和重生日。

一想到这里,心中满满都是强烈的羞耻感。

这几个月的初七,他都安然渡过了。

这也就是他觉得羞耻的根源。

他每到这个时刻会把自己独自关在无人的房间,就算阴气噬咬他的骨头,也会强忍着,趴在地上,痛得蜷缩起身子。

经过上次使用了冰霜之路,他似乎对魔法的需求比以前更饥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技能是暗黑秽邪类法师的技能,所以连他的体质也受到了影响。

以前欧阳光曦与他半年才见一次,他自然养得肥肥,吃得饱饱,可是他离开的几个月,他咬咬牙也能挺过去,最多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罢了。

现在,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那个初七,他痛得翅膀都现了形,却没办法展翅飞起来,他觉得自己快要痛得脱形了。然后门被砸开了,他的耳朵已经痛得暂时失聪,根本听不到任何声响,眼睛也根本看不见任何影像。

他只知道有一些温热的嘴唇附上他,不离不弃地对他输送着温暖。他像因饥渴而濒死的病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狠狠地贴过去,用嘴唇用舌头不顾一切地索取着这些温暖。

他渐渐没这么疼了,渐渐又有一点生机了,而那些对他输送温暖的嘴唇,味道不同,轻重缓急的方式也不同,很显然不止一个人。

而到了最后他觉得自己身子越来越软,整个人居然横生些难禁的欲望,对着那个温暖的来源缱绻纠缠起来,而身子也渐渐被许多温暖的东西簇拥着,抚触着。人性的自制力已经全然消失,兽欲和本能被无限放大。

他突然做了一个梦,梦见前世时在温泉里泡亲亲鱼。他柔嫩的身子一落到温暖的泉水里,那些亲亲鱼就纷纷而至,亲亲啃噬他的角质,有些难耐的痒,更有些神妙的触感,似乎自己的神经末稍都被激活起来,兴奋起来。

而他的前世早已经一去不返,这肯定不是真的,他对梦中的自己说。

天总是要亮的,初七之夜总要过去的。

天亮后,望着自己身边横七竖八的熟睡中的少年,他真想一死了之。

只有常溪静静地站在常三身边,深深地望着常建,眼神复杂万千,然后帮他们把被子盖好,热炕打理好,默默地照料着他们。

太阳渐渐西沉,像是被这浩荡的汪洋淹没。

天黑了,又是一个难熬的初七之夜。

第一百一十四章:早熟

三月初春,是杏花烟雨江南的诗人最钟爱的季节,他们聚会、酬唱、吟诗、作赋。

也许季诺白正在写下吟春的诗句,常十四也把一江新绿绘到纸上。

而站在从迷雾岛开往北海郡的船头,却有些春寒料峭。

依然是这艘巡海船,经过第二轮的修茸,又可以起航了。这次搭载的却不仅仅是去时的人,而是多了许多迷霉岛的岛民。他们是吕将军指派的商团,要去北海采购一些生活必需品,同时把大量的海产和珍珠贩卖出去。

常建看了看热闹的去的水手中在战时死伤了几个,李豹永远地消逝在那片近海里。赵刃锋也自高奋勇地要求留下,因为他还有一把兵器要过几个月才锻造完成,必须日日在炉边看着火。常建知道他是想学那倭国的锻兵之法,于是允他留下。

“老师,船头风大,还是回船舱吧。”常七不知什么时候立到沉思的常建身后,把一件狐皮披肩搭在他的肩上。

常建从积沉的忧伤中抬起头来,正对上常七关切的目光。他也明白死者已矣,就算自己如何忧虑也没办法改变事实。安慰别人的话大家都会说,节哀顺便,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不要让关心自巳的人担心。可自己亲自处于这种局面,却又难以抽离。

常建终是点点头,随着常七往船舱走去。

去的时候似乎觉得路途遥远,回来的时候却只是一瞬间便到达了,也许是逆风顺风的缘故?

轩辕设早早派了人在码头迎接,却偏着脑袋在人群里打量,可钟凤舞面无表情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便随着人流涌到市集里去,再也找不到人影。轩辕设一腔热血瞬间化为瓢泼大雨,直把心里凉透了,这才垂头丧气地去接轩辕不卓一伙人。

一上了岸,常七陪着常建,轩辕不卓陪着父母一同前往节度使府。其它少年突然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齐齐消失在市集。常建也不理会他们,以为他们玩心重,在岛上憋了几个月现在去逛市集找乐子去了。

一到了节度使府,轩辕不卓去考查军务,常建去看民生相关的奏折。轩辕设交功课的时候到了!因为这几个月便是他在亲自处理北海郡的事务。他是轩辕最尊贵的大世子,自然无人敢对他的代政有任何微言。

但常建看了看这几个月处理事物的奏折,还是不给面子的一本本砸了出去,全落在轩辕设脚下,直把轩辕设弄得尴尬地立在一边,脸都铁青了。

“你就不会自己分析问题?贵族说的话你就当真理?你有眼不会看,有耳不会听,有脚不会走出去看看实际的情况吗?”

“你有没有去田间地头看看那些饥饿的民众如何越冬?”

“冬小麦的播种面积为何没有统计?”

“上坑圩的村长为何才一个多月又换人?”

“这单案子判的不对,偷盗而已,又不是杀人,不需要判得如此重。”

“这个折磨死了下人只罚钱就了事?你人头猪脑啊!他是将门之后又如何?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就算轻判,也要让他把牢底坐穿……”

“海防民兵的事情为何还没有按月考核,奖励也没有到位。若是奖惩不明,这个政策是推行不下去的……”

常建看一本,生气地朝地上扔一本,最后整个议事厅的门。一片狼藉。轩辕设站在这堆散乱的折奏堆里,又羞又气,他一向高高在上,几曾受过这样的羞辱。

最后常建把所有的奏折都看了一遍,基本就没有几个满意的,于是干脆哗啦啦一股脑从桌上掀了那些奏折到地上,直把案几上抹得精光。

常七从未见老师这样生气过,觉得他近来有些心浮气躁,不似以往的潇洒淡定、从容不迫。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李豹的事,心中难过,现在借了这故便要发泄出来。

最终却是轩辕设旁边的小贵子出来多舌,一脸煞气地道:“常先生,我知道节度使倚重您为军师,诸事都由您过问,可这泱泱轩辕国也从未敢有一人如此责难大世子。”

不料轩辕设却怒道:“闭嘴。”轩辕设虽也有些傲气霸道,但也是王室家养大的孩子,自有几番王家风范。他在宫中只是一味被人教授武艺,却从未有人教他处理政事,现在虽然常建态度恶劣,却着实教会了他不少东西。在临出海前还给他一本厚厚的笔记,教他如何处理事务,而读了这本札记,他豁然开朗,明白了许多治理国家的道理,比他以往十五年学的还要多。于是现在虽然被问责,却不敢吱声,自己家的奴才倒以身份来压他,他自然要出声阻拦。

常建邪邪地笑道:“富贵不及三代,就算现在轩辕如今太平盛世,兵强马壮,也要看看世子王孙的出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你身为大世子,却如此昏庸,我今日若不骂醒你,就不姓常!”

常七听老师现在情绪激动,出言不逊,生怕惹恼轩辕设,生出大事来,于是忙道:“我看现在积压的政事太多,老师又舟车劳顿,积火攻心,所以说了这些话来,请大世子万万不要见怪,我且去泡些茶来给大家消消火,大家万不可气坏了身子,做出些负气之事来。”

这厢常七往去泡茶,常建也只好收起怒火,慢慢地问轩辕设:“我给你的本子看完了没有?”

轩辕设忙道:“您给我时,我已经连夜看完了,诸事都照着您上面的指示。”

常建又一握拳:“真都照我说的,何至于出这么多纰漏!”

小贵子在旁边悄声道:“您不知道,我们大世子有怎样的用心,他每日天不得亮便起身,夜里还要秉烛批阅折子,有时候连用膳的时间也没有,真是披肝沥胆、竭尽全力。”

常建听了这话,心也软了半分,自知这孩子虽然做的事并不漂亮,但毕竟还是勤勉地去做了,这许多政务都一一处理过。于是敛了些怒气,又问:“我叫你看的历朝北海郡郡志,读的怎样?”

轩辕设额头溢出几颗冷汗,道:“那个,倒真是没有看完。”

小贵子又插嘴道:“那个郡志也太多了,没有几千年也有几百年历史,库房里有一面墙满满的都是,那要如何看?”

常建托着脑袋,认真地道:“要了解和治理一个新的地区,第一件事便是了解这片土地发生过什么,而了解这些地情,就要看地方志。一代圣人都有云:‘以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人为鉴,可以明得失,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所以我并不是要刁难你,而是让你去看这些厚厚的历史资料和文献,从而可以以史为鉴,想出治理良方。”

小贵子这才耷拉下脑袋,常建满腹的经纶和道理,自己是永远也说不过他的。也难怪大世子会如此看重他,甚至有些畏惧他。真是没想到小霸王一样的主子,将军猛士尚且不放在眼里,却有些怕这个手无搏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常建又喃喃道:“你现在可以学着治理北海郡,将来却是要治理国家,统领万民的,现在已经十五岁了,时不我待,怎可放松?而且轩辕国一向过于倚重武功,轻文治,满朝皆习以为常,殊不知这却是个大错。而是否可以纠正这个错误,就看你了。”

听了这话,轩辕设内心如响雷一般,轰隆隆地呜叫了一场。他没想到这世上居然有常建这种人,说话如此没有遮拦,为人如此通透,说话如此一针见血。还好这堂中只有三人,小贵子又是自己的心腹,否则这话要是落到他人之耳,不知道又要引来什么腥风血雨,谣言遍地。

轩辕设像突然开窍了一般,俯身低头把脚下散乱一地的奏折一一地捡起来,折好,整整齐齐地码成一堆,又亲自搬运到常建的身侧,毕恭毕敬地道:“常先生,从未有人教过我这些,从小便只会舞枪弄棒,现下也请您收了我这个学生,教我如何治理一方罢!”

常建却半睁半闭地拿起那些奏折,在旁边用红笔批阅着,一边不咸不淡地道:“看心情吧!”

他的学生够多了,哪一个不要他牵肠挂肚。无端端又多出一个,岂不是自寻烦恼?

最近有许多心事郁结在心头,放不开胸怀。

一是自己震惊于初七“祸害”了诸孩,清醒后反问自己:对这些半大小子怎么下得去手?难道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人性,非要做猥亵孩童的事情吗?于是觉得内心羞愧不堪。因为他生前最痛恨年幼时对自己虎视眈眈的那些猥琐男,决计再怎么也不可做这样的人,于是一直把这帮孩子当孩子,从未想越雷池半步。如此这般,就像与亲生儿子乱伦一般,让他内心震动无比,纠结万分,难以接受。

二则不知如何去和邹冰清说李豹的死讯,心中又十分牵挂散落在各处的娃儿,又时时想着欧阳光曦,总之他现在又有些困倦,又有些郁闷。

于是今天的脾气就反复无常,直把轩辕设这倒霉鬼批得一愣一愣的。

常七叹了口气,斟了杯花茶递到老师面前,看老师皱着眉头细细地品茶,在茶香的蒸熏下又慢慢舒展开了眉头,不经意间的举手投足都这般优雅无匹,不由看呆了。

聪明如他,又怎会不知晓老师的心事?

其实老师想得太多了,他和那些家伙早就不是他想象中天真浪漫的孩子了。他们的父王在他们这般的年纪便已经大婚,就算是王孙公子,到了这岁数谁不是私底下已通人事,暗自和丫头小厮初尝云雨。只是老师觉得他们还是孩子罢了!

他们这些年在轩辕国个个锻炼得身体强健,休魄过人,老师还经常给他们加餐加牛奶,营养自然比寻常的孩子好些,所以自然有了许多早熟的心思。

北海黑的早,夜更长些,梦自然也就多些。

许多个清晨,老师依然在他们身边熟睡,手手脚脚还不老实地搭在他们身上,说着梦话:“暖水袋,速来,暖暖……”

几个少年从常建的魔爪中挣脱出来,仓惶地溜到井边洗裤子,本来羞涩的很,后来发展成浩浩荡荡的早晨洗衣军,因为他们也自小就一处吃喝拉撒,也就各自坦然了。

甚至还会听到他们互相打趣道:

“你也在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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