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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番外篇——by水水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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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太辛苦了,你说一声。”

只要自己开口,徐哥肯定愿意帮忙,换个拿高薪不做事的也不是不可能,但陶涛觉得两人断了关系了,徐哥还托人帮他找工作,已经足够帮忙了。自己又怎么能再占便宜。何况徐哥也是托人办事,别的地方肯定也要给别人好处,钱权关系到底都是个麻烦事。而今天的一切,说到底都是因为徐哥有个在市局的父亲。

“没事,挺好的,我学了不少东西。”陶涛顿了顿,“谢谢,徐哥。”

“……”徐哥默了一会,“几个月没见,你倒是和我客气起来了。”

陶涛讪讪地不知道要说什么,怎么样都避免不了两人独处的尴尬气氛。

分手时说好聚好散,其实两人都明白不再会见面。

“桃……”

“啊……”

“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这种对话就和两人相处时的对话一样,陶涛有种错乱的感觉,好不容易他摆脱了失恋的痛苦,换了环境,认真工作,试着重新开始新生活,为什么徐哥还要……“什么时候结婚?”

徐哥听到这个问题楞了一下,“唔,快了。反正我也不管这事……”说完不自然地扶了下眼镜。

也是,结婚的事,徐哥不过是被赶着上架的傀儡,做主的是徐哥父亲,徐哥又怎么会为婚事操心,该有的排场,该到场的宾客,自然有人操持。反过来想,徐哥也四十的人了,徐哥父亲现在还能霸着位子,有权势,过两年就不可知了。趁着现在找个门当户对的让徐哥结婚,为以后铺好路,快点生个孙子才是合情合理的。

陶涛嘴里有丝苦意,即便自己是个女人,以徐哥的家世、地位、背景、想和徐哥长久也是不可能的,当初自己真是太幼稚了!

李明吃饱了无事可做,去街心花园溜达了一圈,回来时,在小区门口的暗角里停了辆车。车是好车,李明做几辈子工都买不起一辆,本来这事李明不会放心上,瞟过一眼就算了,可车上下来一人,李明看可真清楚,陶涛!

千真万确是陶涛,李明就一路跟着陶涛后面,走到家门了,陶涛还不停,顺势一拐往另一头的住户走去,李明就愣愣地站着看他。陶涛似乎发现不对,才又走了回来,站在门口掏钥匙,硬是没看见站在旁边的李明。

失魂落魄,无非就是用来陶涛此刻的情形。李明饶有趣味的打量着他,“喂!小桃子!”

陶涛冷不防地听见有人叫自己,才警醒过来,“你怎么在这?”

“哈!我不在我家门口待着,还能在哪里?”李明用肩膀顶顶陶涛,神秘兮兮地问,“喂,你是不是搭上了个有钱男人?”

陶涛愣着,眨眼。

“别装了,我都看见了,法拉利。”李明确定,虽然是黑色的车,可车型一看就知道法拉利车,何况还有标志为证。“有相好的啦?”

陶涛脸色骤变!眼睛狠狠地剜了李明一眼,活似想拿刀子扎他一下。

气氛顿时僵了,李明闭嘴,跟在陶涛后面进屋,却差点被陶涛甩过来的门磕着脸,着恼地嘀咕着,“小屁孩,真是开不起玩笑。”

陶涛觉得自己差点疯了。李明居然看见他从徐哥车上下来!不,这不是重点。

陶涛想起端坐在车里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文质彬彬,斯文有礼。可在却在他下车时,拉住他的手说,“桃,我们还在一起。”

还在一起?还在一起这个四个简直让陶涛魂不附体,仿佛时空错乱,一跤跌回从前。可惜不是,他们已经分手了,徐哥就要结婚了,他们怎么在一起?

他忘不了这个看似无所不能的男人在自己眼前哭得像个没有脊梁的懦夫,他是依附在他父亲脚下的草。

那晚他跪在自己面前,哭得狼狈不堪,“不行,他是我父亲,我没办法,我什么都没有。他只要说一声,我就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了。房子、车子、工作、那些关系,那些跟在我背后拍马奉承的人。桃,我没办法,他要我结婚,我生孩子,我没办法,我真的没办法……我要听话……他是我爸呀,是我爸啊……”

这个在他面前顶天立地的男人,亲手毁掉了两人的世界。陶涛无地立足,双脚悬空,周围一切都消失,瞬间崩塌,只有万丈深渊,无所依存的恐慌吞没了全部。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却拉着他的手说,我们在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哥说的那么笃定,好似这已是定局。

陶涛头痛欲裂。

难道徐哥准备离开他父亲,不,这当然不可能!他之前还说他的婚事快了,他亦不可能逃婚,那会丢光他家的脸面,那比离开他父亲还糟,他父亲会活活打死他,还有他那个尖酸刻薄的母亲。

难道徐哥的意思是把婚结了,孩子生了,自己则和他在外同居……想到那个情景就激得陶涛干呕,本来一晚上没吃什么,此刻胃更是抽搐的难受。

徐哥到底把自己当什么?!

在他眼里,自己又是什么?

陶涛从来没有追问过,因为自己以为两人相爱,在一起是自然而然的。

但现在徐哥成为别人的丈夫,即便他不爱那个女人,可他有了家庭,他有责任和义务要去完成,他的爱的已经不完整了……即使他说今生只爱陶涛一人,这就可以接受吗?两个人就可以在一起吗?

相爱的人可以在一起,应该在一起,这是没有错的。可是为什么,陶涛就是觉得不合逻辑,荒谬,愚蠢,甚至恶心!

陶涛焦躁不安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苦闷不堪。

需要冰冷的东西,陶涛开冰箱拿冰牛奶喝,正巧又李明撞上,“又喝冰的!”

以往陶涛被李明唠叨两句就算了,心情好还抬杠,可是此刻,陶涛连人都不想见,被李明一恼,牛奶盒子往冰箱里一扔,啪得关上冰箱门,没吞下的牛奶一口吐到水池里,熟视无睹地与李明擦身而过,甩上自己的房间门。

说都说不得。李明也不恼,陶涛难得闹别扭,还挺新鲜的,特别有味,咳,真是有好的不要,偏喜欢有小性子,这他妈的就叫犯贱吧。

不过李明一觉醒来,迷糊着去厕所时,被贼亮的灯晃了一下眼,看到呆坐在马桶上的陶涛。

“陶涛?”李明叫唤了几声,陶涛把头抬起来对着李明,但是眼神空洞。

“大半夜的不睡觉坐这里干嘛?数星星?”

陶涛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一张脸又没了表情,视线又飘回自己手上。

陶涛的双手交握在一起,细微的动作着。

“陶涛……”李明蹲下身,仰着脸看陶涛,“有心事啊?和哥说说……陶涛,你倒是说话呀……”别是中了邪吧。

正当李明犹豫着要不要摔几个巴掌把陶涛抽醒时,陶涛忽然回神时的说了句,“我……我没事。”然后人又沉寂了。

这是没事的样吗?李明鼻子里隐隐有股血腥气,哪里不对劲来着……忽然脑子灵光一闪,猛的抓住陶涛的双手。

陶涛受了惊吓,挣扎起来,李明死死地拽着他的手不放,硬是掰开了。果然!手指头上都是绽开的皮肉,指甲下面渗出血来,血不多但染红了指头,样子看着却骇人。

很明显是陶涛自己抠出来的,李明火就蹭蹭往上窜,心疼像是有人挖了他的肉似的,“你有病呢!大半夜不睡的,在这里抠手指头!你不疼啊!木头人啊!这么多血!想什么呢,有没有脑子啊,非要自残,不痛不爽啊!成天就知道躲在厕所里,给我添堵!你就不能换一个地方?!你怎么不上街给人当沙包打呢!”

难听的话,陶涛不是第一次听,上次在医院里,李明说的更难听。陶涛不怪李明骂他,是自己不好,可是他现在心里乱糟糟的特别难受。先前想着和徐哥的事,加上李明一骂,情绪更是波荡不止,在身体里奔窜着想要找个出口,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表达。

“……真是贱!”陶涛猛的听到这么句,中了咒似的停下动作,愣愣地看着李明。

这话徐哥的母亲也说过,“你以为你是什么。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男的和男的能有什么感情,不过是睡觉。他能睡你,也可以睡别人。被人养着的东西,还说感情,真是贱,不要脸皮……”

陶涛无法想象一个外表端庄和气的女人面不改色的说出刺人心窝的话来,字字句句如同铁刷一样一层层撕开他的皮肉,疼到骨头里。陶涛第一次知道别人是怎么看待他和徐哥的事,可也无从辩驳。

只知道那晚自己默默地承受着羞辱,双手拽紧了裤子,勒得自己膝盖生疼,听完徐哥母亲的话后,他跑出去了。

如果真没有感情,如果和谁都可以上床,那他算什么?他和徐哥又算什么?

他想要证实一下事情的真相是什么样的。

陶涛知道的地方不多,虹街据说是圈子里的聚点,他去了遇上了李明。他想那时他大概是疯了,他真的只是想试一下,结果他很被做的很疼,但最后高潮了……这个认知彻底击垮了他,他极度绝望和彷徨,想要寻求解脱,所以他割脉了。

他没有死,他振作起来,离开徐哥,开始工作,开始新生活,他以为他一点点摆脱以前的阴霾,重新寻找他自己的人生,可是现在……回到徐哥身边?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变,重新在一起……

几个月支撑着陶涛的脊柱崩塌了,骤然疲惫堆满全身,丧失了力量,他又一次陷入彷徨无依的境地,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眼泪就这么下来了。

李明的咒骂猛的停了,陶涛安静的神情,充满的痛苦的眼神,眼睛里忽然冒出一颗颗硕大的泪珠,晶莹剔透,在灯光下像璀璨夺目的珍宝,然后一颗一颗涌出眼眶,有种不堪一击脆弱的美丽。

断了线的珍珠。李明的脑袋里浮上这么个形容词,以为只有琼瑶剧里的女人才哭得如此夸张。李明没有想到亲眼看见时,那感觉像是被尖锐的利器洞穿了,然后一波一波的钝痛在心口满布,浑身无力,捏着陶涛手腕的双手慢慢地放下,隔了会才知道去为陶涛擦眼泪,姿势笨拙。

可眼泪越擦越多,“怎么那么多眼泪……你水做的?黄河都给你哭干了……”李明急了,“别哭了,再哭眼都要瞎了……呸,不算……”话都不敢说了。最后只能无奈把陶涛拥到怀里,爱哭就哭,借个肩膀靠靠这个他还是会的。

一靠到李明的怀抱,陶涛就放松了,好像坐了三次云霄飞车,晕乎乎下了地,拉着稳固的东西才有了踏实的感觉,索性痛快的哭了一场,哭得嗓子都哑了。

等陶涛抽抽搭搭哭得差不多了,李明立刻翻箱倒柜找了八百年没用过的云南白药,还好没过保质期。在伤口上敷了药,再用纱布把受伤的手指包好。“洗个脸,泡个脚,好好睡去。”

“嗯。”

可陶涛十指沾不得水,李明勤劳的打热水,拧了毛巾,学着理发店里的小工,把毛巾展开,轻轻地捂在陶涛脸上,松了松眉,特意按摩了会眼睛。洗完脸,陶涛苍白的脸才多了点血色,好看起来。

洗脚时,李明揉着陶涛可爱的脚趾,着实觉得自己现在的表现温柔又细致大有优秀服务生的潜质,得意的问“主子,小李子今天服侍的可周到,绝对是天字第一号享受。”

大抵也只有李明没头没脑在这种时候说出这种话来,但这样的李明让陶涛觉得放松,忍不住往李明额头上印了一个吻。

“哟。”李明大吃一惊,陶涛可头一次这么主动,不由兴奋地看着陶涛。

陶涛羞怯地扭开脸,露出了笑。

哭了一次之后,烦恼似乎随着眼泪流掉了,陶涛心里梗着的一块东西不见了。正好,这时同学卢淳准备自己开工作室,唆使陶涛加入。

卢淳算是个小富二代,考大学时成绩不好,艺术系分数低容易过,他爸觉得设计也是个挺有发展的专业,逼着卢淳赶着鸭子上架学了一个月的素描色彩,居然加试考勉强过关,他比陶涛大两届。

也奇怪,卢淳人不错,就是话多,还有点富二代的财大气粗,但有些同学挺不待见他的,宿舍力也只和陶涛聊的来。

大学实习时被他爸弄到4A公司,混了4年,有了人脉,决定自己开工作室,他在4A时,时常让陶涛帮忙做稿子,对陶涛的水平也了解。而且卢淳的女朋友周文文特别喜欢陶涛,对于卢淳的其他朋友一律以狐朋狗友概括,只有陶涛,她是认可的。

陶涛知道开工作室有风险,不过又卢淳老爸当后台还是比较稳定的,而且对于可以更快地提升个人能力,释放空间也更大,最重要的是他可以离开现在这份徐哥介绍的工作。

所以淳艺术工作室就开张了。卢淳负责客户,陶涛负责设计,周文文负责文案加财务。

这事陶涛没有告诉李明,其实他是挺想和李明说说的,但是新工作室没有点成绩不好意思开口,加上又是创业阶段,过着只有上班没有下班时间的生活,白天黑夜几乎颠倒着过,有时候不得不在工作室留宿。搞得李明以为他失踪了。

“又加班?”某个周末的早晨,李明揉着一头自己的乱发,睡眼惺忪地看着穿鞋准备出门的陶涛。

陶涛轻轻地嗯了一声。

“有没有加班费?”

“……没有。”陶涛低着头回答,系鞋带,先挣到第一笔收入吧。

“哇靠,那你还加什么班,助涨剥削阶级气焰。”李明双手环胸,懒懒的倚着墙,打了个大哈欠。

“正常的,做设计,加班是常事。”陶涛起身,拉拉背包的肩带,看到上身赤裸的李明,“小心着凉。”

哟,知道关心人,好孩子。李明贼笑一下,学着大力水手的样,弯弯手臂,显示自己的肱二头肌,“咱们工人身体棒。”

陶涛嘴角一翘笑了,李明眼前顿时有阳光闪耀的炫目光芒。是不是这阵子自己见陶涛的面太少了,怎么陶涛越发好看了,皮肤上盈着一层光,简直上品的瓷器似的,加班还有这功效?

可惜陶涛立刻出门了,李明顿时觉得没趣,乏味的周末。家里能做的无非是打扫房子,糊弄点饭吃,吃着吃着就感叹,好久没吃到陶涛做的饭,李明心里怨恨起来,什么破公司,破老板,害得他都没热饭吃。

不过人也真是贱,以前他和唐宜天过的时候,没人想着在家做饭。李明也是想起来做就做一顿,唐宜天只要给吃的都说好吃,做饭根本不会。反正在外头一起吃个啥,点两个菜都能凑合。

就唐宜天这个德性的人,最后说他日子过得没品位,不精致,连红酒什么年份的好都不知道。

屁个红酒!洋玩意,都是崇洋媚外的人嗜好的,好端端的中国人成天端着个玻璃杯,晃啊晃的,闻一下,陶醉到要死的样子,还装模做样的一口术语,黑皮诺的芳香、橡木桶的气息、单宁味太重,夹杂着雪茄……这是往酒里加什么?还有新鲜水果的口感……新鲜!八成口感都有问题,往木桶子搁了几十年,还新鲜!

李明咂咂嘴,其实唐宜天离开的理由他知道,外头搞上个有钱人,不屑和他混了。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他李明不过一介草民,也就能吃饱有屋挡雨,自己的斤量自己知道。所以唐宜天要走,他什么也没说,好聚好散,又不是谁离开谁就不能活了。

难受肯定是难受,毕竟一起生活了四年,屋子里少了一个人,一时间还是不适应,不过……李明忽然想到陶涛,心里又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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