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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犬和孔雀的似水流年 上——by珞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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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跳动的火苗,小孩儿的样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江文昊看着他把手一次次伸到火前,烤热乎了再去捂住两边的脸蛋儿,每次热乎乎的手掌贴在脸上时小孩儿都会露出很舒服的表情,好像一只看到了大堆美食而高兴地犯晕的小仓鼠,笑得眼睛都弯了,江文昊觉得瑾瑜真的很像他在宠物市场里看到的那种在笼子里窜来窜去的小仓鼠,有点儿可怜兮兮的样子,不过闹起来也能把人气得想把它从笼子里揪出来就地正法。

江文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拥有的太少瑾瑜才会变得特别容易满足,只是一堆篝火的温暖就可以让他露出很幸福的样子,托着脸笑得好像年画里的大娃娃,虽然那些娃娃是圆脸他是瘦得下巴都尖了的脸,但那种幸福的感觉却是一样的,他似乎有点儿明白榭衍会这样宠着瑾瑜的原因了,并不是他之前认为的那种养了只宠物的新鲜感,而是看着这样一个可爱的小孩儿因为自己做得某些事而露出如此幸福与满足的神情,自己也会觉得特别开心,这是一个生来就该被人宠着的小孩儿,尽管他是个孤儿,但他过世的养父和身边的榭衍都是全心全意地疼着他爱着他,虽然榭衍很自我很虚伪,但对瑾瑜地疼爱是真实的,自己看得明白,而自己,似乎也是如此吧。

江文昊从旁边拿过在便利店里取出的盒子递给瑾瑜:「给你的,拆开看看,生日礼物。」

瑾瑜满脸意外地接过来,很是好奇地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盒子,却捣鼓了半天也没拆开,小孩儿有点儿着急了:「喂,你下次送别人生日礼物时能不能搞个简单点儿的包装,这样很破坏收礼物人心情的。」

「行,明年会包简单点儿。」江文昊拨弄着沟渠里的篝火,很自然地接话。

瑾瑜听到微微一愣,抬起头看向江文昊,江文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好像说的是一句理所当然再平常不过的话,只是小孩儿的手却在听到那句话后有些微微地颤抖。

「怎么了?」见小孩儿突然沉默,江文昊有些不适应地笑着问道。

真的是很性感的一张脸,映衬在篝火忽明忽暗的光亮后,还有嘴角那一抹自然的微笑,组合起来真是完美到让女人着迷男人嫉妒,瑾瑜觉得自己的大脑里忽然多了一台高速旋转的微波炉,转得热乎乎晕乎乎,然后随着「叮」地一声轻响,有什么东西新鲜出炉了,只是没等他打开微波炉的门儿仔细研究一下新鲜出炉的是什么,手上一个用力,盒子被硬生生地从中间扯开,里面赫然露出个圆圆的蛋糕,蛋糕看上去很美味很诱人,只是上面却很不协调地站着个立着头发挥舞着手臂,而且还是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儿?!

第十九章:当心把狼招来

瑾瑜盯着那个光屁股小男孩儿半天,抬起头对江文昊说:「这个,你不打算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江文昊一只手肘撑在膝盖上拖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瑾瑜,「是不是觉得有点儿眼熟?」

「嗯,和你长得挺像的。」

「瞎说。」江文昊举起拨弄篝火的工具隔空指了指那个小人儿:「这位同学,请睁开你那明亮的双眼仔细看来,这只宛如炸毛儿猫一样的人怎么可能和我这么英俊帅气的人长得像?你别谦虚了,这分明就是你的奶油缩小版。」

「我可以把这当成你的恶趣味吗?」瑾瑜咬着牙看着那个蛋糕,别说,除去光着屁股这一项,这小人儿做得倒是活灵活现有些可爱。

「那你可恭维我了,我要真是恶趣味就得在这小孩儿的肚子下面再加一只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鸟儿。」

「我发现你和变态有得一拼。」

「放心,我绝对拼得过他。」江文昊从口袋里掏出装着蜡烛的袋子扔过去,「还有这个,插上吧。」

瑾瑜疑惑地看着江文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得这些东西,好像漫画书里的哆啦A梦。

「请别用那么崇拜的目光看着我,我会不好意思。」江文昊笑嘻嘻地说。

「你知道不好意思这四个字怎么写吗?」瑾瑜觉得要想和这个人沟通得好好训练一下脸皮厚度,江文昊的嘴根本没个把门儿的,什么都好意思往外秃噜,标准的流氓本色。

「那必须知道,好歹我也是个准高三毕业生,而且还是成绩卓越的优等生。」江文昊起身活动活动身体又蹲下来,「别嫌我贫,我告诉你,没事总进派出所的人如果木讷的像块木头就等着受欺负吧,我这也是练出来的,进去一通海侃把他们白话美了自然就轻轻松松地出来了。」

「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瑾瑜把装蜡烛的袋子撕开将蜡烛小心翼翼地插上,同时很是嫌弃地避开了小人儿光溜溜白花花的屁股,「这些东西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那个便利店里面有个小蛋糕坊,我和店主是哥们儿,来之前打电话让他准备的,你别说,那小子是个高人,我就大概和他形容了下你的样子他竟然能做得这么惟妙惟肖,还如此有创意。」

「你认识的人也没几个正常的。」瑾瑜接过江文昊递过来的打火机把蜡烛点上。

江文昊拿回打火机,掏出根烟点上,也不生气:「你说的不正常就约等于神经病呗,知道吗每个人生来都有潜在的神经病因子,只不过生活方式各自不同,你看我们不正常,我们倒觉得这叫活得真实自在,干嘛让自己太累。」

瑾瑜抬手挥了挥飘过来的烟雾:「当心你的肺过早变成一坨黑炭。」

「咱嘴能别这么毒吗?好歹我也在陪你过生日。」江文昊吸了口烟,把烟雾故意往瑾瑜那边吹过去,看着瑾瑜皱起脸咳嗽,很欢脱地乐,「再说了,抽烟也是一门学问,有人就能抽得那叫一帅,比如我。」

「你的脸已经挤到我了。」瑾瑜蹲在蛋糕前看着蜡烛跳动的火苗,温暖的烛光把小孩儿的脸映衬得一片柔和。

江文昊叼着烟盯着瑾瑜,开始时还有些偷偷摸摸,后来见小孩儿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蛋糕上,便有点儿素无忌惮地看起来,不炸毛儿不闹别扭时的小孩儿真是好看,江文昊一时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这种好看,能想到的都是说女孩子的,用在瑾瑜身上似乎不太合适,但就是好看啊,而且是那种你怎么看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走形的好看。

瑾瑜安静了一会儿忽然抬起头,见江文昊叼着烟一脸神游天外的模样有点儿滑稽,奇怪地问:「喂!想什么呢?」

「啊。」江文昊被瑾瑜冷不丁这嗓子吓了一跳,赶忙把吊在半空集体外出放风的三魂七魄拽回来,然后发现瑾瑜正睁着那双在他看来几乎能到出水来的大眼睛瞅着他,虽然瑾瑜不是美女,只能算是个还没长开的小正太,但忽略性别之后任谁被这样一双眼睛一直盯着都得有点儿心旌荡漾的感觉,可是江文昊却悲剧了,他荡漾不起来,因为此刻天没下红雨,地球也没停转,不可思议的事情就绝对没有发生的可能,所以瑾瑜这么看着他,一定没好事。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把那眼神先收起来,我看着肝儿颤。」江文昊把烟掐了,抬手揉了揉肝脏的位置。

「你揉得那是心脏。」瑾瑜慢悠悠地点了点自己身体,「肝儿在这儿呢。」

「心也颤,这是连锁反应。」

「点上蜡烛了,是不是得唱生日歌?」瑾瑜继续用眼神荼毒江文昊,意图不言而喻。

「你这意思是让我唱?」江文昊指了指自己鼻子,「别开玩笑了,你哥我五音不全。」

「我不嫌弃。」瑾瑜捧着蛋糕在江文昊视线前晃了晃,「放心吧,我不笑话你,快点儿。」

「我得教教你得寸进尺这个词的含义是什么。」

「回来再教,先唱歌。」瑾瑜又把蛋糕往前挪了挪,却把脸挡在蛋糕后偷笑。

江文昊被瑾瑜磨得没脾气,再瞅瞅眼前晃来晃去的蛋糕,小孩儿摆明了是在提醒他,寿星最大,是他说要帮小孩儿过生日的,自然得好人做到底。

于是乎,怀着异常悔恨和不甘的心情,江文昊进行了他人生第一次强迫性献唱,瑾瑜把蛋糕放下,捧着脸认真地听,到结束眉头都没皱一下,江文昊挺有成就感,唱完之后却见瑾瑜直起身子四下仔细打量,忍不住好奇地问:「你找什么?」

「我看看你有没有把狼招来。」

「靠!唱得有那么难听吗?」江文昊深受打击。

「是的,所以咱们得祈祷这山上没狼。」瑾瑜一本正经的语气让江文昊想把他拎去喂狼。

「那你还听得这么有滋有味,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因为不忍心太打击你。」

「你已经很打击我了。」江文昊有些郁闷,虽然自己唱歌确实达不到楚一辰那种水平,但也到不了把狼招来的地步吧,那得唱得多惨烈啊,再说狼也是有欣赏水平的,岂是那么随便就能招来的。

「没事,吃块蛋糕补充补充能量就活过来了。」瑾瑜俯下身准备吹蜡烛。

「等会儿!还没许愿呢。」江文昊拦住他。

「不许愿。」小孩儿干脆地说。

「那怎么行,不许愿蜡烛不是白点了,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儿也不天真浪漫。」

「天真浪漫过了,但是之前许的愿没一个实现的,再就懒得许了。」瑾瑜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曾经希望养父能身体健康,希望榭衍能一直陪着我,结果都白瞎了,没用。」

江文昊觉得自己似乎把气氛搞砸了,看着刚才还挺精神的小孩儿又打了蔫儿,江文昊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个,你看啊,世界上每天那么多人过生日,得许多少愿啊,所以管理这事的就一定很忙,可能漏了谁的愿望也说不定,所以你得坚持许,只要坚持总有一天某个愿望会成真的。」

「那你以前许的愿望有成真的吗?」

「当然有了,我小时候总挨揍,可以是在鸡毛掸子地锤炼下成长起来的,所以有一年过生日时就许愿我妈用来揍我的鸡毛掸子能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连根鸡毛都找不到。」

「然后呢?就消失不见了?」瑾瑜才不信。

「真就消失不见了,挺神奇吧?」江文昊笑了笑,但是跟着又叹了口气,「不过后来改拿!面杖了,而且我妈发现!面杖舞动起来更得心应手,我那个后悔,心想当初应该许愿让一切可以用来家暴的武器全部消失才对。」

瑾瑜没兜住笑了,不是不知道江文昊的良苦用心:「那你说,如果今天许愿能有个人一直陪着我,会不会又被遗漏了呢?」

「一定不会!」江文昊信心十足说,「哪能总把你漏了啊。」

「那好吧,信你一次。」瑾瑜双手交握放在胸前闭上了眼睛,一分钟后睁开眼睛轻轻吹了口气,蜡烛的火苗轻轻跳动了几下,顷刻熄灭。

第二十章:兄长般的温柔

「你吃吗?」瑾瑜把蜡烛拔下来,做蛋糕的那个所谓高人竟然还在盒子的夹缝里放了叉子,倒挺细心的。

江文昊摇摇头:「这种东西只有小孩儿才会爱吃。」

「你不懂,甜食会让人有幸福的感觉,吃了心情也会变好。」瑾瑜挖了一块蛋糕放进嘴里,别说,奶油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而且还有种很特别的味道在里面,用好吃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了。

江文昊看瑾瑜叼着叉子瞪圆了眼睛,满脸疑惑地盯着那个蛋糕,然后又挖了一大块放进嘴里,鼓着腮帮子慢慢地嚼,嘴角俏皮地沾着几点白色的奶油,好像长了几撮白胡子,这还是江文昊第一次因为看着一个人吃东西而感到种莫名地开心和满足,小孩儿的表情太过于丰富,看着想心情不好都难。

「里面加了蓝莓,味道会有些不一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他们那个年代的蛋糕基本上还处于比较原始的制作方作,水果蛋糕刚刚开始兴起,往蛋糕里加馅儿的还很少,瑾瑜立刻就爱上了这种味道,甜甜的,却并不会觉得发腻,嘴里慢慢充满了蓝莓独特的味道,很快,蛋糕被瑾瑜吃去了一大半,只是那个光着屁股蛋的小孩儿仍然非常健全地站立在蛋糕上挥舞着白白细细的手臂。

「怎么了?对着自己的缩小版下不去嘴?」江文昊看着那个周围几乎都被吃光,仿佛站在一块孤零零高地上的奶油小人儿好笑地问。

瑾瑜还在努力挖掘着小人儿四周的蛋糕,江文昊忽然觉得小孩儿似乎在这项充满了挑战和高难度的工作中寻找到了一种乐趣,难道他最终目的是要把这个小人儿完整地从蛋糕上转移下来吗?

「我用这种方式对你和你朋友的恶趣味表示不满。」瑾瑜嫌弃地戳了戳小人儿的屁股,在两边各戳出两个间隔均匀的小洞洞。

篝火的火焰渐渐变小,眼看就要熄灭,江文昊站起身拍拍身上飞到的烟灰:「不早了,进帐篷睡觉吧。」

「我们不下山吗?」瑾瑜舔舔嘴角的奶油,意犹未尽地看着盒子里剩下的蛋糕,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肚子容量实在有限,只能依依不舍地把盒子盖上。

「太晚了,现在下山不安全,帐篷里的东西很齐全,睡一晚没问题,明天一早再下山也来得及。」

江文昊租借的是个双人帐篷,里面空间还算宽敞,被褥枕头一应俱全,江文昊爬进去拉开被子倒头就睡,见瑾瑜半天也没跟进来,奇怪地冲蹲在帐篷口的小孩儿招招手:「赶紧进来睡觉,离天亮没几个小时了。」

瑾瑜不是不想进去,他确实困了也很想睡觉,只是此时内心地思想斗争很激烈,因为帐篷里那个人的睡品实在够恶劣,那一晚连踢带压在瑾瑜心里留下了抹不去的阴影,他真怕江文昊睡着睡着一激动抬脚把帐篷踹塌了。

「有没有单人的帐篷啊?」瑾瑜轻声问。

「有,你要是不害怕就自己找一个睡去,不过这深山老林的半夜里要是有什么东西漫漫长夜无心睡眠进去找你玩儿玩儿你可别吓得尿裤子就行,矫情。」江文昊困得呵气连连,懒得和瑾瑜废话,躺下迅速和周公相会去鸟。

瑾瑜瞅瞅黑乎乎的四周,其他那些上山的人早都睡觉去了,山里的深夜很安静,只有藏在草丛中不知名的小昆虫偶尔低声鸣叫,然后就是夜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瑾瑜摸了摸又有些开始发冷的身体,实在没那个勇气自己去睡一个帐篷,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钻进去躺在江文昊旁边,并且小心翼翼地保持了一定距离,奈何帐篷里躺进两个人后空间就变得没多少了,躲也躲不了太远,瑾瑜只能暗自祈祷江文昊千万别做什么太过于亢奋的美梦,不然他就得被压成一个人肉馅饼。

困意袭来往往很难抗拒,瑾瑜紧绷的神经最终败给了正常的生理作息,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似乎是刚闭上眼睛就感到有人在旁边推他,瑾瑜有个不为外人所知的毛病,他有很严重的起床气,通常没睡饱的情况下敢去把他弄醒的人一定要和他保持好距离,不然后果绝对会很严重,谢衍曾经被他睡梦中挥出的老拳揍成半个国宝后果断选择将叫早方式从近身肉搏改成了砸门喊叫,才一直没再莫名其妙地受伤,但是江文昊缺乏必要的历史经验,上次在瑾瑜家又是瑾瑜先起的床,所以没做好防护工作。

等到瑾瑜自己把眼睛睁开,看着一脸怨念坐在身边的江文昊,散发着不满的强大气场几乎充斥了整个帐篷,瑾瑜觉得有点儿奇怪,指着江文昊额头上一片新鲜的红印问:「你这里怎么了?是不是半夜起来尿尿撞到树上了?」

江文昊立刻有种想揍人的冲动。

帐篷外渐渐传来谈话声,瑾瑜从被窝里爬过去探出头看了看,见其他人已经都出来了,虽然都带着困意但仍然很有兴致地讨论着即将到来的日出,小孩儿缩回头兴奋地从被子里爬出来:「我们也要去看日出吗?」

看着瑾瑜满脸期待地盯着自己,江文昊只能把满心地怨念暂时先咽下去,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脾气竟然也可以这样好,他不知道瑾瑜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吸引他,明明想好了既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干脆各走各路两不相干,但很多时候很多人不是想避开就能避开的,他觉得自己面对瑾瑜时很容易冲动,然后就会在那种冲动地怂恿下做出一连串不经大脑地行动,好比在瑾瑜家的那晚,又好比昨晚,而这种冲动的根源到底是什么他根本不清楚,或许是种新鲜感吧,那是不是等这种新鲜感过了一切也就能淡了?但愿吧,因为他不喜欢这种被某个人左右情绪的感觉,仿佛失去了自我,尤其对方还是个根本不拿他当回事的小屁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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