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听到,结局一定不一样吧?
但万恶的心情却在胚芽时被扼杀,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给了我们真正的主角一个趁虚而入的机会,是不是?
房门轻叩三声,栾少俊来得那是一个风尘仆仆,却依旧掩盖不了他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而沉着,“抱歉,来晚了。”
路远笑着站起来,迎上去,“来,我给你介绍,这是……”最后轮到希爵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分钟,所有人都轮了一圈,希爵觉得从头到尾的冰冷已经恢复了点,迎上栾少俊满含深意的侵略,希爵只是笑着与他碰杯,饮酒。
什么是不是仇人不碰头?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人生何处不相逢?”栾少俊笑着看将空白翻转过来的希爵,舔舔嘴唇,像一只饥渴的饿狼。
希爵转头看了眼路远,那眼神让路远一惊,就好像打碎了的花瓶恢复不到原样一般,让他感觉恐惧,但就好像张扬一样,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是啊,今天可让我见识到什么叫阴魂不散了。”
栾少俊来了之后,谈话可真是到了白热化,要不怎么说酒场上见业务,希爵算真是明白了,不过,他也没有了之前的清闲,栾少俊好像跟他作对一样,赵总说了句,“听说贵公司最近要开发一块土地,资金充足?没有的话,我们银行有得是钱。”
栾少俊转了转杯子,“倒不是很充足,只不过……”他转头眼神扫过希爵,赵祯朝希爵一瞪,希爵认命的就得端起酒杯,“呵呵,领导我陪个酒?”
栾少俊笑着看向希爵,“呵呵,好啊,陪酒得喝两杯。”
路远皱眉,希爵笑得从容不迫,“好啊!只要您肯答应这个项目给我们行,就算让我喝掉这所有的酒,我不也得喝吗?对吧,领导。”只是这声领导,眼神看向的却是张杨。
张扬抬头看着水晶灯照在希爵脸上,那明亮的眼睛,此时好像氤氲着眼泪,而且包含委屈,张杨莫名的觉得自己好像在把女儿望妓院推的感觉,并为此感觉恶寒无比。
栾少俊玩味的看着希爵,任由他喝了两杯,栾少俊跟着叫了两声好,可接下来的谈话又是如此,每次一到关键点,希爵就会陪酒,喝得越多唇角的微笑就越发肆意,别人只当是希爵醉了。
可栾少俊怎么看,都觉得那是在挑衅。
那天结束的时候,希爵像是软泥一样依偎在张杨的肩上,委委屈屈的嘀咕:“领导,你把我卖了,你知道吗?”
路远经过的时候,看了眼希爵,又看了眼站在不远处低头抽烟的栾少俊,“要不要我送他回去?”
张扬笑着摇摇头,又问:“你们认识?”
“嗯,私底下是朋友,前段时间……唉,不说了。”
“刚才有提到过刘闻远,你认识?”
“怎么了?”路远见张杨突然变得锐利的视线,问。
张杨把快要滑下去的希爵放在椅子上,“回去转告一声,X行的客户经理靠的从来都是本事和实力,别以为有钱就可以肆无忌惮!”
“你什么意思?”
张杨看着路远冰冷的视线,伸手把希爵的领带拽了下来,白皙的脖子上露出一圈青紫,“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路远看着眼那圈青紫,觉得自己都要炸了,双手握拳,想到白天刘闻远那几句话,瞬间明了许多,他保护了三年的少年,自己都没舍得碰一个指头,他竟然!他竟然敢……
张杨看着路远铁青的脸,快步离开的背影,心中觉得无限舒畅,就是嘛他的人,怎么可能随意让人欺负去了?拍了拍希爵的脸颊,“喂,在这里等我,我去叫车。”
看着张扬离开,栾少俊走到希爵面前,俯身,就在马上要吻到希爵的时候,却被人用手撑开,来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怎么不装醉了?”
希爵起身,看他,“你们声音那么大,我怎么可能不醒?”
“你被刘闻远那个了?”
希爵把领带整理好,掩盖住伤痕,“没有,否则我怎么会被他差点掐死?”
“这你就不懂了,有种叫窒息游戏,在窒息的瞬间会把快感扩大到千倍,不少人……”
“你闭嘴!”希爵忍无可忍,推开栾少俊朝大厅门口走去,拦了辆车,自己坐了上去,也不管苦命的张杨,自己先走了。
那个地方,他多呆一刻,都觉得恶心……
天下掉下个邻妹妹
07
灯光氤氲,邱初推开门,送夏晚冬出门,一路上都是默默无语,夏晚冬也不问他放着新建的高档小区不住,偏偏劳师动众的挑在这个要山没山要水没水要静更是嘈杂的地方干什么。
夏晚冬陪着邱初从刚装修完,勉强能睡人的家里出来,走在小区里,两个长相十分出色的男人,一前一后亦步亦趋难免会招人瞩目,但好在两人都已经习惯了被人瞻仰,所以对那些视线并不在意,走到门口的时候,夏晚冬停下来,转身将手里的请柬递给邱初。
“这什么?”邱初接过,拆开。
“本市最大的娱乐场所是蓝调,也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这是他们老板薄荷给您的邀请函。”
邱初笑着扬起下巴,笑得那是一个小人得志:“呵,这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啊?平时不都是把他沾边的生意以及常接触的人都再往上查3代,才勉强归作安全无害嘛?今天怎么只一句最大的娱乐场所就结束了?”
夏晚冬怎么可能不调查那封邀请函?单凭邱初这个普普通通的海龟,绝不可能引起黑市里薄荷的注意?更何况邀请函还送到了他那里……
所以,他就开始假设薄荷真得知道了什么,那么,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阿穆特的保密措施做得那么彻底,法夫尼尔教父那边又是相安无事的样子,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就是薄荷真有那么大的能力,这些都是他自己查到的,这二嘛,自然就是法夫尼尔家族出了内贼,两种推测,两种截然不同的处理结果。
最让他郁闷的是——夏晚冬从怀里掏出第二封邀请函,无视邱初的偷噎,面瘫脸持续僵化,“这是我开始调查后当天下午送来的。”
邱初接过,展开,之后直接笑趴在夏晚冬的肩膀上:“哈哈,这薄荷太有才了!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被整!”
信的内容很简单:“夏先生,其实您不必大费周章的调查我,您放心我没有恶意,我的武力没有您的阿穆特强大,我的财力也没有法夫尼尔富有,我只是比您多了一条消息渠道而已。请您转告邱初先生,薄荷恭候他的到来。”
邱初笑着点头,眼神多了一丝玩味,“查出是谁了?”
“是我们的老顾客了。”
“哦?”
“早年阿穆特破例接受过一份死亡追杀令,他就是雇主,那时候他没有钱,就说日后必有重谢,是您以个人名义帮他完了那份委托。”
“呵,我都忘了。”
夏晚冬的手指向信笺的最下方,一团浅蓝色的空气纠缠出来的图腾上,“看到这个图案了吗?这是西尔芙的标志。”
“那个世界最大的情报组织?你是说我当年随手救助的小猫跟西尔芙有关系?”
夏晚冬静静地点头,“我建议多带点人去。”
邱初笑得璀璨,这些年西尔芙在国际上兴风作浪,几乎没有他们搞不到手的情报只有给不起的钱,被人传得神乎其技,却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多少人?”
“除我之外,至少2名队长,4位队员。”
一听这话,邱初就烦,“你直接开坦克去得了!”
邱初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只是他的视线突然停在一辆出租车身上,车门推开,希爵背着一个皮包一摇一晃的朝门口走,大概忘了有扇门,还是说玻璃门太干净,竟然一头撞在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
那一声下来,连邱初自己都觉得额头很疼,但当事人本人愣是站在原地,摇摇头,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倒是终于看到了邱初,希爵对邱初咧嘴,然后继续朝前,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
……这一次下来,希爵不走了,大概真是碰疼了,竟然站在原地,憋着嘴,眼泪氤氲,不一会儿眼泪就跟就雨滴一样一滴一滴的往下砸,邱初赶紧推开门,一出去就闻到呛人的酒味,“你这是跟谁出去拼命了?谁让你喝这么多酒?你们领导相灌死你啊!”
怀里的希爵才没有管邱初愤慨,抬头对夏晚冬咧嘴,傻傻的笑:“夏……夏哥哥……”
夏晚冬站在原地,看着希爵,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少年,但他的印象里却没有与他直接接触过,邱初揽着希爵的腰,将他往电梯口拖,“夏晚冬,就这样,周四你晚上你来接我,就我们两就行。”
夏晚冬还没来得及回话,那两个人就先走了,而他看着那扇依然闭合的电梯,凝重神情像是想到什么关键。
希爵醉了。
醉得很严重。
醉汉永远不会承认自己醉了,希爵醉了更是不例外,一下电梯希爵就挣开邱初的搀扶直接往403走,邱初眼明手快,“你家在这里。”
“骗人!那是我家!”
邱初看着403笑得十分满意,“对,那就是我们家。”
“我要回家!”
邱初拉过他,把他往402带,“今天不行,那房子还没装修好没法住人,今天现住这里哈,这里。”
“呕……”希爵吐。
邱初:“……呃。”
“——唔!……咕嘟”
邱初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能像现在这么恶心过!右手的掌心还隐约沾了点水迹,再听见希爵那声吞咽声之后,他都觉得他要吐了!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却看见希爵还站在门口揉着肚子,十分满足地憨笑道:“我吃饱了……”
“呃。”邱初忍不住了,赶紧把他往屋里带,这个画面很奇异,很诡异,你一个醉汉总得睡觉吧,睡觉得脱衣服吧,你自己不会脱,我得帮你吧。
“我没有邪想啊我没有邪想啊!——啊啊啊,我怎么会没有想法啊?”
于是自我催眠无效的邱初青年,犹豫了动摇了徘徊了,这脱得不是别人正是他渴望已久的少年啊,而且你说希爵怎么这么乖,站在那里不哭不闹不挣扎,整一个你让我干啥干啥,邱初的脑海里统统都是希爵,摆着诱人的姿势朝他挪动的希爵……
他的手颤巍巍地揭开第一个扣子,露出青年精致的锁骨,再往下露出白皙的胸膛,第三颗扣子解开的时候,粉色的颗粒暴露在空气里,迎风站立让人忍不住想要含住好好疼爱一番,你再看希爵,人家若无其事揉着眼睛,睡眼朦胧的模样,真是真是……
邱初觉得自己要炸开了,似乎行动总是赶在理智之前,邱初的手撑在希爵的腰,另一个手臂用力将希爵拉到自己面前,低头吻住从刚才就十分诱人的唇瓣,是如意料中一样的甘甜温暖,还带着一丝阳光的气味,撬开牙齿,与生涩的软舌搅在一起,手上覆上那些平日看不到的圣土,他脱下希爵的衣服,把他放在床上,然后呢?
急躁的亲吻他每个地方,每一片柔软而带有温暖的皮肤,急切的要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告诉自己也告诉别人他是他的,他花费每一粒汗水培养栽种的种子,少年经年不晒阳光的皮肤在月光下透着一层好看的白光,纤细的手臂随意的搭在他的肩上,仿佛鼓励般给予他继续开发的信心……
他脱下希爵的长裤,将欲望作用下微微抬头的粗大与自己的握在一起,然后俯下身,轻吻他的腰侧,探求希爵每一份敏感,蓦然间他抬头,突然看见希爵睁开眼睛,深邃的眼眸看穿黑夜般直直的看向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希爵看他的那眼神透着一丝冰冷,他恍惚的觉得希爵是清醒的,而且很可能他在纵容他的侵略他的占有,他侧面的回复了他的期待,但那只有一瞬间,一瞬间之后,邱初听见他说:“……滚开。”
那语气冰冷,眼神透着他所熟悉的杀气,然后,他闭上眼睛,片刻后传来他安静地呼吸,就像之前的反常举动只是一个梦魇,或者,他闭上眼,是在逃避残酷的现实?
邱初不知道,只是前一刻的热情此时有些意兴阑珊,他抛开前一刻的意乱情迷,他迅速的从希爵身上退下来,以最快的时间为他洗澡换衣服,然后躺在床侧陪在入睡。
那一晚,窗外月光肆意,屋内温暖宜人,邱初有些固执的看着希爵,心想早晚有一天,我会甘愿让你爱上我,只属于我一个人。
然后,他便睡过去了。
梦境里,是第一次见面,希爵从车上爬起来,露出慵懒模样,笑得十分没心没肺的单纯无暇。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希爵先揉着额头,真他妈的疼,这宿醉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忍耐的,要不是张行给放了一天假,估计他现在已经死在半路上了。
“哎呀?”希爵侧头,觉得胸前有个毛揉揉的东西迅速的掠过胸口,导致他的汗毛直接立起来,他侧头看着抱着他睡得十分憨厚的邱初,少年酒红色的头发挡住了平日精明的眼睛,那头发散在脸颊上,衬着那皮肤更是水润白皙,让人忍不住想要摸摸……
邱初睁开眼睛,看着一脸惊讶的希爵,再看看那双进退两难的手臂,笑得有些得意,心想,我邱少爷想勾引谁从来没有失手过!
“你怎么在我床上?”希爵收回手,镇定从容的起身,换衣服。
邱初看着他那样,瘪瘪嘴,也不管是不是裸体,直接从床上跳下来,先一希爵一步走到洗手间,“借你浴室,我冲冲澡。”
希爵站在身后,看着全身赤裸的邱初,哆哆嗦嗦的指着他的背影,那完美的腰身那能令同性喷血的侧脸,希爵咬着手指头,心想希爵,你要负责,你要负责啊,你是不是男人?你又不歧视,你上了人家……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显然浴室里的邱初想法很纯粹,他无疑就是想逗逗希爵看他炸毛,他才不想跟个女人似的找谁负责,更何况真要论起负责他才是那个担责任的,好不好?
但之后,邱大少爷才知道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洗完澡推开门,顺势坐在希爵面前,“昨晚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放心好了。”
这句话一出,在希爵眼里那就直接演变成:“你看你刚才态度不好,人家都生气了!”可怜邱初自以为帅气要死的话,在希爵看来变成了气话。
“那个,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别生气,我昨完喝醉了,你看你能不能把过程说一遍,让我也想想。”
邱初一笑:“说什么?就算发生了什么事,你就能变成GAY,对我负责了?”
“……我。”希爵可怜巴巴的抬头看他,“对不起。”
邱初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谁让我是GAY呢,你瞧不起我,也是应该的。”这句话本人说的那是一个委屈啊,再配上邱初那张脸,怎么看都让人心疼。
“我没瞧不起你,我不歧视GAY。”
“是啊,你不歧视,你也不是GAY。”邱初在心中暗骂自己,你在期待什么?他现在不歧视GAY又不讨厌你,这不都很好,你还在奢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