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敢挡我小七的路,不活了哈!”说着,一脸愉悦的走到门口,推门,然后走了进去。
希爵在听见门响的时候,连看都没看,只是却没有什么声音,他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转头,便看到了那少年。
这人,他见过两次,第一次是被李玖软禁,这少年代邱初传话,他是邱初的人,那么,他此刻来这里,是说明……
这呼之欲出的答案,让希爵叹了口气,“怎么?这次也是来传话的?”
“不需要。”
少年这样说着,从怀里掏出手机,拨通电话,然后放在希爵耳边,“嘟嘟嘟……”希爵咽了口唾沫,这才把那马上就要跳出来的心脏,勉强咽下去,漫长的沉默过后,便是窒息的静默,直到,他问:“是你吗?邱初。”最后一句,显然是早已经笃定。
“……”
希爵抬头看了眼少年,发现后者早已经转过头,一副“我听不见,看不见”的模样,希爵笑了笑:“你过得好吗?”
“……”
发现邱初的小脾气又犯了,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咳咳……”但因为动作过大,拉伤了伤口,又是一阵吸气声。
“你怎么了?”
“你不生气了?”希爵有些得意。
“生气。”邱初忍不住咬牙,“等我抓到你,我要在你身上烙上记号,就算你轮回转世,也摆脱不了我!”
希爵抿起唇角,那笑容带着些许期待,“那么,就早点抓到我吧。”
“好好照顾自己,我要一个健康的希爵!”
“那么,到时我就还一个希爵给你。”
“嘟嘟……”
希爵无奈的摇了摇头,“哎呀,你家主子脾气是越来越浮躁了,真是难为你们这些属下了。”
少年突然掐住希爵的下颚,“你最好相信他会说到做到!”说完,他松开手,转身,离开,末了,来了一句:“记住,我叫小七。”
希爵眨眨眼睛,只看那人关门的背影,便再也看不到,过了一会儿,直到那脚步声彻底走远,他才放松自己,叹了口气。
你看,你看,就算看不见,但脚裸上还是被绑了看不到的线,连接在远处,左脚上栓的是修米拉的,那么右脚上,是你的吗?邱初。
顾希零站在甲板上,仰头看着远处蔚蓝的天空,一群人从他身后经过,抬着一具具尸体,扔向大海,没有人看见,此时,顾希零的唇角,展开一抹奇异的微笑。
呵,时机马上就到了呢。
他愉悦的想。
初与末
57
试着写一个结局,那如同迷宫一样的心情,宛如一个死结,要利器才能斩断……
“这是什么?”
房间里,是一桌烛光晚餐,长桌的一头,竹取拿着酒杯,在灯光的摇曳下,对他抿唇微笑,“烛光晚餐,不喜欢吗?”
“你怎么?”西加尔惊讶的看着竹取,一脸惊喜,“竹取……我喜欢!我喜欢的不得了!谢谢你!”
避开西加尔喜悦的眼神,竹取低下头,摇了摇手中的杯子,“来,庆祝我们的第一餐。”
“叮!”
竹取看着西加尔仰头喝酒的姿势,不知为何刚才那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千川完,他摇摇头,露出一丝苦笑,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能做些什么?
两人一边吃着牛排甜点,一边闲聊,“你没上Foraging之前,都是做什么的?”
“嗯。”西加尔拿叉子指了指下面,“跟他们一样。”
那寂寞的眼神,让竹取微微皱了皱眉,“一点都不像。”他坦言,第一次见他,西加尔从尸体堆里走出来,纵然衣衫不整,却充满骄傲,即使跪在他面前,也没有一丝弱者的感觉,就连那誓言,也是铮铮铁骨。
“敬我最爱的主人。”他举起杯子,一脸暖意。
竹取在心中鄙视,呵,好一个反水的奴婢。“我该说什么?”
“说你爱我。”
那一瞬间,竹取微微一愣,下一刻,眼神突然空茫,“我爱你。”他道。
如果时间停止,或者把镜头慢放,定能看清竹取眼底的动摇,以及那片刻的精光乍现,但时间没有停止,就如悲惨永无节制一般,于是,下一刻,竹取露出一脸茫然,“我刚才说了什么?”
“不,没什么。”
“你又对我用情蛊!”竹取控诉。
西加尔笑着一脸宠溺,“其实你是爱我的,情蛊只是让你露出你的本性。”
“哈,你真是自恋!”
西加尔无所谓的摇摇杯子,“要不要打一个赌?”他抬头看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透着一丝得意,一丝玩味,“总有一天,你会爱我。”
只是要当真相揭晓,我们还有勇气面对彼此堕落之时的,那一天。
“哈哈。”竹取与他碰杯,“赌!我赌我永远都不会爱上你!”
“即使我是你心中那片逆鳞?”西加尔挑眉,讪笑,只是……只有他知道,他扬起唇角的动作,几乎费劲了他所有的力气,只有他知道,当竹取否定他希望的时候,纵然他早已放弃公开自己的身份,还是觉得疼痛难忍。
“闭嘴!”竹取低吼。
西加尔松开手,做了一个耸肩的动作,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千川完,便是完美的代名词,谁都无法替代他,就连他自己,也做不到。
“你总是那么宝贵他,他有什么好?”
竹取抬头,“他比你好,千倍万倍。”
“是吗?我以为你要说,如果我比他好的话,你就会来宝贝我了,呵呵。”西加尔低头,低声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爱上别人?谁也无法替代他,是不是?”他抬头看着竹取,只有他知道这选择有多么矛盾多么残忍,爱着过去的自己,永远无法爱上现在的自己,将来,哪还有什么将来?
对面的青年在诉说这句话的时候,面露悲哀,低垂着头,声音带着些许哽咽与憧憬,这画面压抑到了极点,竹取突然觉得焦躁起来,他觉得似乎有些事情已经摆在他面前,放在临界点的位置,只等他拆开,被里面的真相炸的尸骨无存,那份微妙的感觉像是氤氲在空气中的毒药,又不得不面对……
蓝少加很郁闷,很痛苦,手被杜泽毫不留情的绑在背后,以一个标准俘虏的死结,手腕因为长时间的束缚,血液已经不流通,整个手掌肿得像一颗青色的萝卜,他只觉急躁,这可跟他计划中的,不太一样。
就在蓝少加奋力挣扎的时候,有人站在门口,轻声道:“蓝少,我来给你送饭了。”
蓝少加就算做鬼也不会听错这个声音,这个他当了十多年的假想敌,他的头号大情敌!“咳咳,进来。”
“是。”
白城站在一旁,特意压低的帽檐遮住他的侧脸,答了一句后,推开门,走了进去,他把门关上,摘下帽子,“哟,还真是难看呢。”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帮我解开!”
白城摸了摸下颚,笑得很是诡异,“呵呵,你这么容易就被杜泽制服了,他也没怀疑?”
“我那是‘轻易’被制服得嘛?我那是被欲望冲昏了头,一时不查,才让他有机可趁!”
“哦?”白城笑得很是狭促。
“解开!”
白城笑嘻嘻的弯下腰,给他松开绳子,“如果希爵逃了,你们回去怎么交差?”
“呵,你忘了西加尔曾经的身份了?”
“你是说……”
蓝少加把绳子扔在地上,笑着坐到他对面,检查枪械,“是啊,怎么,不可以吗?”
“你以为休米拉会允许有人替代他?”白城一脸不可思议,这想法就像让竹取接受西加尔当千川完的替身一样,白日做梦!
蓝少加没有回答他,绕开话题,“你来这里,是说明有扳倒西加尔的办法了?”
“竹取已经拿到‘魑魅’了,这个时候,估计已经开始对付他了。”
“好……”西加尔撑着下颚,“‘魑魅’可是阿穆特的镇帮之宝,你这么轻易就拿到了啊!”
白城坦言,“不是我,是竹取跟邱初的交易。”
蓝少加笑得越发璀璨,“这种东西你也知道,厉害啊。”那语气不像是恭维,更像是试探,或者某种肯定。
白城亦是抿起唇角,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能把时机把握得这么精准,你也是人才啊。”
“啧!”蓝少加无趣的撇撇嘴,转为正题:“那你我就负责处理西加尔,让杜泽去英雄救美吧。”
白城围着蓝少加走了一圈,笑得很是同情,“呵呵,这话怎么听着这么酸啊!”
“有的酸,也比没得酸好啊!”
白城翻了白眼,在脑海中把十大酷刑一一用在蓝少加身上,这才觉得好过些,“走吧。”
“嗯。”
蓝少加踢开门,守卫的侍卫立刻掏枪,“甲,是我!”
那甲侍卫看清走出来的是蓝少加时,舒了一口气,“老大,你没事吧?”
“我们要出去。”
“老大这是哪的话,老大想出去,自然是要出去的!”
蓝少加非但没有因为甲的讨好,露出些许微笑,反而一脸阴森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甲啊!”
“是!”那侍卫站得笔直。
“我说过多少遍,尼福尔海姆只有一个老大……”
“可是,如果杜泽老大嫁给你,你也是老大了?”
“……呃。”一直没笑的蓝少加,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明显一愣,后面的白城捂着嘴,笑得不停,他走到甲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哈哈,这话你也就守着他说说,如果碰到杜泽记得反着说。”
“是!”
蓝少加刚才还看这小甲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怎么看都觉得这少年眼底的献媚太过做作,但此时,他瞅着这小子,怎么看怎么顺眼,“不错,有眼光!”
“谢老大夸奖!”
甲侍卫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眼底的懦弱拍马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诡异的笑容,然后,他转身,隐没在黑暗里,消失不见。
(一下这段,大家悄悄的看……最近锁文太厉害,但是,这段不发,又影响剧情,原谅偶的狗血,ps,狗血有时也是经典……)
光线氤氲,黑暗里,竹取躺在床上,不似往日的排斥,他的脸颊绯红,呻吟声不时从他的嘴边发出,他的胸前,西加尔正温柔的舔吻着他的身体。
“唔!”
西加尔看着竹取捂着嘴,一脸妖异的风情,忍不住将他的手拿开,低头与他亲吻,“呐,舒服吗?”
竹取仰起头,因为西加尔突然地动作,叫得声音更大,“慢点!”
“呵。”他俯身,右手掐着竹取的脖子,逼迫他扬起头,顺着那优美的颈部,一吻而下,一路留下青色的吻痕,“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高潮中的话,是不能信的,竹取不屑的想着,配合着西加尔的动作,摇摆着腰肢,“啊!”
因为上下的同时摆弄,第一次竹取去得很快,第二次的时候,西加尔让竹取跪在床上,温柔的从他身后进入到他的身体里。
看着面前的竹取,西加尔有些悲哀,其实,这都不是他想要的效果,他要的是竹取每天面对他时的那份温柔微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是晴天雨,毫无预兆的好与坏,虽然他是握有主导权的那个,但在竹取时近时远的暖昧之下,他更像一只被饲养的忠犬,为竹取一时的宠爱,而欢呼雀跃。
平时这些事情,竹取都是不愿和他做的,竹取无数次骂他肮脏,而今晚,他为他准备了烛光晚餐,甚至在床上接受他的热情,这一切的一切,都像是一场最后的晚餐……
哥,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西加尔模糊了双眼,他突然抱紧竹取的腰,猛力的撞击。
如果竹取回头,或许能看见西加尔泛滥的泪水,但他没有,他已经神志不清,这极端的刺激,让他产生幻觉,他听见有人在喊他,却听不真切,只能感受到身后,越来越疼,之前的快感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场难忍的折磨。
最后的最后,西加尔趴在他的肩膀上,那泪水与汗水混合,再次拉开了两人距离,西加尔以为这样就完了,却见竹取一脸嘲讽,“这样就完了?”
“呃?”
竹取厌烦的推开西加尔,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算了,我自己来吧。”他坐到西加尔身上,(同志们,懂得。)白皙的皮肤泛着皮肤,他皱着眉,费力的吞咽着西加尔的东西,直到能完全坐到他腿上,他这才笑了起来,“我们玩样游戏。”
“什么?”
“窒息游戏。”
“……”
“怎么,你不信我?”竹取一见西加尔的反应,有些败兴的要起身离开,却被西加尔一把抓住,“我信你。”他看着他眼睛,黑色眸子闪烁如辰,他一字一顿:“这世界上,我只信你!”
竹取几乎是想破口而出,问他:“——那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但最终的最终,他只是仰起头,笑得很是妖娆,“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先用黑色的带子蒙住他眼睛,然后,用湿纸一层一层捂住他的嘴巴和鼻子,一层一层,这期间,西加尔闭着眼睛,像是陷入了沉睡。
而竹取摇摆着腰身,快感与窒息的空白同时传达给西加尔,在最高处,原本应该拿开湿纸的时候,竹取却没有动,他只是一脸冷漠的看着面前的青年,然后,从他腿上离开,纵然中间的过程因为牵扯的到伤口,变得有些不便,他也没有丝毫留恋。
“哈哈哈!”他站在床的一边,一脸狰狞的对着西加尔大笑,这期间,他想起那个总是一脸恭谦的站在他身后的副船长,想起那个在尸体堆里,对他发誓效忠的奴婢,想起西加尔说过的每句话,“你说爱我?你竟然说爱我?”那语气,透着凄厉,透着悲伤与绝望。
然后,他走到西加尔身边,用绳子将他的四肢捆绑牢固,然后,解下他嘴巴上的湿纸,让他可以呼吸,然后,走到浴室。
似乎过了许久,但也不过是竹取洗澡的时间,西加尔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四周,微微皱了皱眉,随即苦苦一笑,我就知道,我早就知道……竹取,怎么可能接受我呢?
他闭上眼睛,任眼泪留下,但下一刻,他的下颚被竹取生生抓住,“怎么,后悔了?”
那狰狞的模样,可不是前一刻温柔的竹取,他拿着褐色的皮鞭,那是专门驯养奴婢用的,“你放心,我不会把你对我的,都返还给你。”他的手指越发用力,直到在西加尔的下颚上留下两处青色,这才罢手,“因为上你,弄脏得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