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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二少——by天道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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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味相投呗。”

“那和你弟弟梁曲天呢?”宣世隶明显感觉手下的身体僵硬起来,他装作没发现一般继续擦着背,静静的等着。

“他不是我弟弟。”

“他也姓梁,也是梁侯爷的儿子。你嫉妒他,所以下毒?”

梁曲轩的嘴角不自然的弯起来,他把脑袋埋入水里,忍不住了才浮出水面换气,“我恨他,我也恨你。你们还真是珠联璧合,配极了。”

“你要不恨我,我才觉得奇怪呢。”背后的人从胸腔里发出阵阵闷笑。

“有什么好笑的,我要把你和我搞上床的事情,告诉他,不知道他会有什么反应。”

“你期待吗?我倒可以帮你亲自告诉他。”

梁曲轩转过头,狠狠的瞪着他。

宣世隶把他的头推回去,手顺着脖子,滑到胸膛上,“全看你的意思,二少。”

梁曲轩拉起他的右手,那是一只长年握剑的手,从指腹到掌心都断断续续的长有硬茧,指节分明,手掌生生比他大出一圈。“你不怕吗?打仗。”

“怕,赢习惯了,怕输。”

梁曲轩听在耳里,哭笑不得,一把抓起那手掌,一口咬了下去,感觉到丝丝血腥味了,才停了下来。

宣世隶贴到他的脸颊上,低声道:“咬我一口,我给你记着。林景崎要来了,上妓院,记得别滚上床了,不然本王有的是法子整治你,保管你求饶都求不得。”

林七从京城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风风火火的赶来了渠水。用他的话来说,这就是一次自我牺牲,是来雪中送炭的。

从上次告捷后,镇北军又接着胜了几次。最近,两边的军队倒是都偃旗息鼓了,没什么大的动作。梁曲轩才有这个机会,从后备营里跑了出来。

本来,林七是远到的客人,梁曲轩算是半个东道主,早就安排好了上渠水最好的酒楼喝一盅。自然,梁曲轩也知道必然是比不上京城的,但也没有他法,找不出更好的了。

结果,林七一上桌子,就让人把酒统统撤走,让随侍抱上两坛子京城福云楼的飘香,都是二十年的。酒是好,但梁二少心里就别扭了。这福云楼的酒,当初还是他带着这帮子人去喝的,现在呢,赶着别人千里送了两坛子来,就跟见了宝一样。如今,他倒是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了。

林七多精灵的一个人啊,和梁曲轩那是知根知底,不看脸色都知道他如今想的是什么,便笑呵呵的道:“二少,你也不是没有拿不出手的东西,我都听刘铮说了,你们这里有个红花坊,里面的小倌些,不得了,了不得啊。是不是晚上带我去开开眼界啊。”

梁曲轩走的时候给杨学留了话,说是晚饭之前就回去。可林七都提出来了,他又是专程来看自己的,实在是找不出理由拒绝。

“确实有看头,一会儿就过去。只是我不便陪你过夜了,晚上得回营。”

林七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们去的早,那红花坊里面的客人不多。老鸨殷勤得很,拉了一排小倌出来任他们挑。

林七一个一个的摇头。

“直接叫那个清河过来吧。”梁曲轩上次就没看到这个男倌,说是最漂亮的,想来林七也肯定看得上。

老鸨脸上的笑容又大了一圈,挥着纱巾道:“三位爷啊,实在是不好意思,你们肯定不是常来,清河是被湛王竞下来的,哪个敢动啊?”说罢又指着刘铮道:“这位爷那天晚上还和湛王的人抢过清河,你们大可问问他,我说的可是实话?除了清河,我们这里的其他人也是很好的。”

梁曲轩诧异的看着刘铮。刘铮忙解释道:“那晚二少你不是被人请进厢房了吗?刚刚好,轮到清河出价,我自然想无论花多少钱,都要帮你竞下来。结果后来,出来个人,报了名号,说是给湛王竞的,我这便不敢再抢了。”

“看吧,我可没骗几位爷,湛王有时会派人把清河接走。”老鸨有些得意的样子,“几位爷,我马上把那晚上的几位都叫过来,你们看行不?”

林七点头同意了,待老鸨出去了,一拳打向梁曲轩,“你走什么神,那清河就让你这么着迷?”

梁曲轩摇摇头,他心里始终觉得有些奇怪,那晚上之后,他出来只看到了杨学,刘铮是没在的,当时自然是想着见到认识得人越少越好,可今天拿出来一说,总觉得十分可疑。他进了屋子没出来,刘铮却没等他。而且,那天晚上他和宣世隶在一起,难道说宣世隶在和他搞的时候都还想着找人把清河买下来,留着以后用?

林七见梁曲轩脸色越来越不好,递过去一杯酒道:“你若真喜欢的紧,我们就去找找关系,看能不能让湛王把那人放给你。”

“日他娘啊!谁要跟那个王八蛋讨什么狗屁清河,老子不稀罕。”梁曲轩越想越觉得,宣世隶那么混蛋的人,要做这种事情也不是没可能。他把和宣世隶的关系定义为交易,说难听点,他也是在卖屁股,可怎么卖,那卖的也是粱二少的屁股啊,精贵着呢!结果,对方干着他,在他没看见的地方还干着其他小倌,鬼知道到底有多少个,这一点,梁曲轩怎么想怎么难受。

林七心想,这也没几个月没见啊,梁曲轩怎么说的话他都摸不清脉络了。

“好,好,好。不说其他人了。我们喝酒。”

9.暗袭

梁曲轩没多大心思,喝了几盅就借口不想耽搁军营的事情要回去了,临走又好好嘱咐了刘铮照顾好林七。

他一回军营,就觉得气氛异常之极。他没找到杨学,随便拉着一个人一问,那人压低声音道:“出大事了。今天湛王从前线退下来,来了后备营,结果下午被刺客行刺,受了重伤。现在整个渠水镇都被封锁了。半点消息都不敢露出去,不然军心不保啊。”

“他在哪?”

“谁?你是说湛王吗?军医帐啊。好多兵力都调过去,围了几层。你还是别过去了。”

梁曲轩阵阵发寒,这个消息简直犹如天雷一般轰的他找不到方向。湛王身手极好,况且身边还有侍卫,几经沙场了,不可能连这点警惕都没有吧。而且这是后备营啊,不是前线啊,怎么会在这里出事情?是刺客本来就埋伏在这里等着的,还是跟进来的?如果是跟着的,在路上杀岂不是更好。如果是等在这里的,他怎么知道今天湛王会从前线到后备营来?或者根本就是一直在后备营,终于找到个机会出手了?

他思绪几个闪回,人已经跑到了军医帐前,前不久他还在里面呆过,这个时候外面围了三层全副武装的士兵,一片黑云压城的气势,气氛十分恐怖。

他围着营帐转了好几圈,根本没什么空挡可以钻进去的。有个士兵看到了,直接把他抓了起来,什么也不说,捆起来绑在一边。任他说什么都不答话,也不停止。

邹源树听到外面有声音,跑出来看,他走近了,看了一眼梁曲轩。立马把绳子给他解了,对那个士兵道:“刘都尉,他是王爷的人。”

那士兵这才让开一步,示意后面的人放他们进账子。梁曲轩觉得疑惑,邹源树怎么认识他,又为什么敢说他是湛王的人,可现在的情况,他也没机会问。

宣世隶躺在床上,伤口在锁骨之下,再偏那么些就射中心脏了。那断箭被折成三段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上面还染着血,都凝固了,有一些地方没沾染上血迹,箭身是黑色的。

佘苗胜小声的和几个人交代着什么,见到有人进帐篷搭眼瞄了梁曲轩一眼,继续说道:“只要今晚后半夜能控制住发热,问题就不大。多备些冷水来,今晚可能要一直用冷水拭擦身体才抵得住,光靠药的话,怕是有点悬。但你们要小心,不要碰到伤口了。”

梁曲轩站在床边,刚好听到了这段话,他发懵似的盯着宣世隶。即使是昏迷,他的表情也没有显出特别的痛苦,不知是不是因为锁起的眉头,反倒散发出一股子戾气。半边身体都被缠上了白布,结实发达的胸膛被挡住了,好像一下子,这个人就变得不那么高大了,显得脆弱起来。

他想伸手去摸摸,想感受一下心跳是不是还像平时一样强壮有力,可抬起来,却发现手在不由自主的颤抖,想了好久,还是握成了拳放回了腿上。

梁曲轩就一个人站在那里,静静的等着,也不知道最后等来的是什么。他想,如果湛王死了,这场边境的战争会不会输?自己会不会高兴呢?也许他应该趁着没人注意,再给湛王的胸口补一刀,这样,他便算是报仇了。要知道,这样的机会可真难得。

可是他没刀,他也说不准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好像没有高兴,也没有伤心。只是一片空白,那里面还隐隐感觉出来一点恐惧。惧怕他死?还是惧怕他继续活着?

到了后半夜,宣世隶体温急剧升高,浸湿了冷水的巾被,只消放在肌肤上一会儿,就又变得热乎乎的了。佘苗胜叫了几个人几乎是不停歇的换着水。

整个营帐的气氛变得空前沉默和焦灼,每个人都有些木然的动作着。梁曲轩想去帮忙,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碰到他的伤口了,思来想去,还是那样站在床头。

佘苗胜的额头上满是大汗,他拉着正要去换水的士兵到:“不忙先。帮我把湛王翻个身,我要帮他扎针。”

梁曲轩嘴唇一下子被咬破了,他把手放到湛王的双肩下,问道:“还控制得住吗?”

佘苗胜看着他,有些无奈,叹了口气道:“无论如何都要控制住,如果今天不来后备营,哪里会有这场事。”

后面半句,他说得小声,梁曲轩还是听到了,总觉得话里藏着半句没有说出口。

就在营帐里的人,都以为发热控制不住的时候,佘苗胜的银针一下,却奇迹般的好转起来,等到天亮,烧已经退得差不多了。

梁曲轩在床头站了一个晚上,腿都麻了,他本想活动一下。却看到宣世隶动了动,他立刻叫来佘苗胜,“是不是要醒了?”

佘太医凑近脸去看,湛王刚睁开眼睛就看到佘苗胜的大脸摆在眼前,他一口气呛上来,猛烈的咳嗽起来。

“水,王爷,少量喝点。”

宣世隶的动作有些迟缓,但这个过程不长,待他完全清醒后,他立时把整个营帐的人都扫了一遍,最后目光停留在梁曲轩身上。

整个营帐的人都看着湛王,等着他的命令。

“你去哪里了?”

梁曲轩懵了,大部分营帐内的人都懵了。

“我去见林景崎了。”梁曲轩顿时像见了猫的耗子,小声回道,一边还用眼光扫了扫四周。

“哦,什么时候回来的。”

“酉时吧。”这时间不算早,但也不算晚。

宣世隶看着他,沉默了下来。

邹源树立刻上前补充道:“王爷,梁部督在你床头站了一晚上了。现在全镇都还封锁着。没有任何人出逃。桌子上放的,是从你身体里取出来那支箭。你受伤的消息现在前线都不知道,齐将军也不知道。”

“撤封,不用封锁消息。让它传出去。齐元绍那边,你安排人去通报一声平安。”

“王爷,是不是过一段时间在放消息啊?现在会不扰乱军心?”营帐最角落的一个侍卫问道。

“本王有分寸,你只管去做。”

虽说湛王醒了,可身体的状况仍然不算好。他很快就挥退了其他人,只留了邹源树在帐中。

“王爷,你不下令把杨学抓起来,梁部督会不会有危险?”

“不忙,他就是翻出花来,也逃不出去。倒是没想到,本王栽到一只小虫子手上了。”

“那梁部督那边,王爷是不相信吗?”

邹源树话还没说完,湛王已经闭上眼睛躺了下去,过了很久,他才睁开眼,“本王确实有这方面的疑虑,我们按兵不动,本王要看看杨学刺杀一事,梁曲轩是不是知情,或者他也有参与。如果是,那就把两个都杀了。”

“王爷,这不好向梁家交代啊。”

“你只需要向本王交代。”

邹源树立刻噤声了,不要说梁家百来年的根基,单说梁曲言这个皇帝身边的大红人,那都是人人拉拢的对象。四王爷在朝中不如表现得那么风光,皇帝要想削权,还有那么一小部分政敌是找着机会往死里弄,如果杀了梁曲轩,那就是白白给己方树立了一个大敌人,梁二少在梁家再没地位,那脑袋上也顶着个梁姓。

邹源树看来,四王爷的这个决定带了太多的个人情绪了,若是事情当真走到那一步了,他是想方设法也要阻止的。不过现在还未成定局,他没有道理继续反对下去。

湛王遇刺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从后备营往前线传了过去,整个军队都掀起了一次愤怒的风暴,对于这个出手的刺客深恶痛绝。将领们所作的第一件事,不是鼓舞士气,而是立刻发布湛王伤愈的消息来抚慰军心。

齐大将军问左右参谋:“湛王去后备营是去见那个清河?”

“我和将军听说的一样。好像是红花坊的小倌。”左参谋薛谦回到。

“那肯定是长得倾国倾城咯?王爷不是一向喜欢清水芙蓉之类的吗?这次竟然看中一个男妓,真是稀奇。”

薛谦可不敢像齐元绍一般,对王爷的事情指手画脚,只含糊道:“都是道听途说的。”

齐元绍认可的点点头,“刺客抓到了吗?”

“还没,将军,我们要不要增派点人去后备营,给湛王做个接应?”

“不用,我看王爷是有安排的,我们就不要去搅局了。”

薛谦心里是想趁机和湛王的人靠近些,他调任这个参谋的位置不长,并非齐元绍手把手培养起来的亲信,齐元绍和湛王之间的关系看起来给人一种忽远忽近的感觉,两个人私交不多,在一起的时候大部分都是公事,同是位高权重,可往往齐元绍对湛王要退让三分。

才开始,薛谦觉得两个人多多少少有些隔阂,可接触多了,他又觉得齐元绍对湛王的事情了解得非常多。这里面,他下意识的认为,是大有文章可做的,一山不容二虎,皇帝要削四王爷的权,最重的就是军权,如果说这个天下还有谁能和四王爷抢军权,除了皇帝,就只有齐大将军了,要把这局棋玩活,皇帝就必须拉拢齐元绍,孤立湛王。

10.背叛

梁曲轩发现杨学这几天都不对劲,经常心不在焉的,而且常常见不到人影。宣世隶的伤,好得很快,大概这个人本来身体就好,过了几天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他有一天中午在军帐外面看到湛王了,不过那人远远的看了他一眼,跟着就进了营帐没在出来过。

梁曲轩有些莫名其妙,好像受伤之后宣世隶和他就刻意的拉开了距离,当然这都是他自己的感觉,因为之前,他们两人的关系逃不开上床,也仅仅是上床而已。现在不需要考虑上床的问题,自然不会和他走得近了。

杨学满脸沉重的走进来,梁曲轩赶紧问道:“你最近怎么了?”

见他摇摇头不说话,梁曲轩也不管,自顾自的说着:“听说湛王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告诉你一件怪事,我那天在湛王的营帐看到了那支断箭,箭身是漆黑的。可你知道吗,蛮子攻营的那天晚上,我不是给你说有个人一箭救了我吗?那支箭身也是黑sè的,当时火光很亮我不可能看错的。可惜我没看到救我的那个人。这事不会是巧合吧,黑sè的箭身实在是太少见了!”

杨学站在他后面,突然紧紧的抱住梁曲轩:“曲轩,对不起。我救你一命,换你帮我一次吧。”他一个手刀对着梁曲轩的脖子砍了一下去。

从渠水镇解封那天起,杨学就满心满脑的想着如何逃走。虽说湛王那边没什么动静,可事情迟早会败露,他的命悬在一颗丝线上,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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