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反对，孙子姚扭头对小小说：“小小，我们有事先出去一下，那里的东西你们两个自己拿去吃吧。王新，记得照顾好小小。”后句是对王新说的，待小小点点头，孙子姚才离开。 管理室和学生会办公室是相反的方向，因为担心真的被别人抢了先，几人在校园里是走得飞快。
对别人的打招呼，白于封只能是对他们笑笑。
走进管理室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聊天，见到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孙子姚直接说明来意，工作人员也很快找到他们想到找的东西。
把监控视频打开，孙子姚仔细地看了看，里面的监控画面先是一个女生也就是吴云滛，先把安全套丢到小小的座位下，然后在快放学的时候，陈笑又在小小跟别人聊天的时候把安全套放进小小的笔记本里。
在看到全过程的时候，几人全愤怒了。这根本是早就计划好的，专针对小小。孙子姚也不是一般人，他先让工作人员把视频拷贝下来，又让他们如果接下来有人来找这个视频的话，打电话给他们。工作人员连连点头，在这学校，随便哪一个他们都是惹不起的。
“子姚，现在就要把他们给揪出来吗？”
“你们先回去吧，我去找校长。你们要拖住小小别去上课，等事情解决了，再让他去上课吧。”孙子姚对他们俩说，小小要是知道他的同桌设计下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得多伤心呢。
知道他在想什么，白于封说：“你也别想太多了。我们要怎么拖住小小，他要是真想去上课，我们铁定拦下住。”卫斯理在心里+1。
脑海中浮现出小小眼睛红肿的样子和哭泣的模样，心里微微泛疼，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本以为自己可能只是一时兴起，但没想到陷得这么深。
他也不后悔，小小跟他名字一样小小一个，他不疼难道任别人欺负他，要欺负也要留着自己欺负。
“你们该怎么拖就怎么拖，斯理，你就每天拿着不一样的东西来哄小小，小小就会不去上课了。”改为在办公室吃东西了。
。不一样的东西。每天？他的那些东西全是别人送的，要是别人每天送一样的东西他也没办法啊。白于封拍拍他的肩膀。卫斯理抬起头，看见两人往不同的方向走去，他跟上白于封的脚步，还在纠结他要怎么每天找不同的东西给小小吃。 站在校长室外，孙子姚很不想进去，一直在门外站着，最后还是门里的人开了门请他进去。
“校长，我想和你谈谈关于翟小小的事情。”孙子姚开门见山。
只是坐在办公桌前的老人笑眯眯的看着他，伸手指指椅子示意他坐下。“子姚，这里也没别人。林秘书也已经是哥的人了，你也别叫我校长了。”
在端水走过来的林秘书，脚微弯，差点就摔了。平静地把水放在桌上，林秘书退回自己该呆的地方。
“爷……爷、”孙子姚还是觉得叫这个有点别扭，特别是在看见林秘书的嘴角上扬的时候。孙爷爷也就是孙季笑笑：“嗯、这么久没来了。来了就是为了你的男朋友呢？”
“咳咳！”林秘书干咳了两声，再清楚老爷子的性格，也没想到会说这样的话，根本不像是老人一个。
“媳妇啊！怎么咳嗽了？感冒了？”这可是大孙子拖的人，要是生病了他可没法跟大孙子交待。
忍！我忍！我再忍！“校长，我没事。我不是你媳妇，你儿子才是我媳妇。”林秘书皮笑肉不笑的说。这死老头，明明是他儿子被他压，还叫他媳妇，便宜不是这么贪的。
“爷爷、我要你开除吴云滛和陈笑。”叫了一次，叫第二次就没有那么别扭了。也不想继续拖拉下去，孙子姚打断想继续跟自己的“嫂子”斗嘴的爷爷。他就想不明白了，大哥那魁梧的身段怎么会被这么一个斯文人压呢。这也不关他的事，现在他的事是想怎么把小小压了。
瞧见自个儿孙子的坏笑，孙老爷子在心里笑笑：这小子、想吃人吧。“小姚啊。我就算是校长，要开除学生也要有个理由吧。”在事情刚发生的时候，孙老爷子就知道了，现在孙子姚为什么而来他是知道的。 把茶喝了口，孙子姚说：“爷爷，他们陷害翟小小同学。” 孙季没说话，等着孙子姚继续说下去。
孙子姚也没让他多等：“这是我刚刚在学校的监控室里拷贝出来的录影带，里面有吴云滛和陈笑陷害小小的证据。”
孙子姚将带子拿出来，递给了林秘书。
影像很快地出现在办公室里那个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上，高一A班的学生全出现在上面。林秘书拿着遥控器把翟小小的地方放大了，屏幕上的小小正拿着东西吃着，孙季瞥了下孙子姚的样子。
呵、中毒了。还不浅呢。
孙老爷子笑了笑，他不管自己的孙子性向怎么样，因为这是他遗传下来的。只要他的几个孙子全好好的就好了，孙季想了想，自己以前对父母说了是同性恋的时候，被父母抽打的样子。
要说孙季吧。他在青年时期发现自己的性向跟一般人不一样，也没想太多就告诉父母了。不过他是以前对同性恋可不像现在这么宽容，孙季是同恋性的事被父母藏着掖着，最后被父母强迫娶了一个女人也就是孙子姚的奶奶。
因为没有感情两人只生了一个儿子后就散了。现在他的儿子也娶了媳妇，生了儿子，一连就是生三个，不过大儿子和小儿子全遗传到他的性取向了。、
回过头想，以前好像就是现在那电视上播放的一幕幕罢了。孙子姚拿过遥控器，把画面停在了陈笑把安全套放在小小的本子里的那一幕：“爷爷，这里。这个就是陈笑，是他把安全套放在小小的笔记本里的，还有这个。”
孙子姚又继续倒退，再次把画面停下了，是吴云滛丢安全套的动作：“这个是吴云滛，他们两个设计的小小，小小是无辜的！”
定眼看了一下，孙季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先回去吧。”在考虑爷爷话中的真实度，孙子姚最后只能是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但是又被身后的孙季叫住了。
“子姚。你真的认定是翟小小了吗？”
犹豫了一下，“我还不确定，接下来让我想想吧。”
“那你就要好好想想，时间也要抓紧。别让别人家的孩子因为你受了什么委屈。”孙季拿着笔一下一下地点着桌子。
孙子姚没有回头，只是手紧紧地握着。
“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好好想想了，就要保护人家。别让人因为你弄了这么一大堆破事！”孙季声音很严厉。
不像一开始的玩笑般的语气了，连林秘书都吓了一跳。黑头老大就是黑头老大，发起火来可不比一般人。
继续点头，孙子姚转过头坚定地看着爷爷：“爷爷，我一定会好好想想的，不会让小小再受到伤害的。”
孙老爷子这才满意了，挥挥手就把孙子姚给赶出去了。
十三、安全套（4）
林秘书把人送走后，轻轻地把门合上。孙季喊道：“人都走了，还不出来！”话音刚落，在孙季后面的屏风后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落坐、老人说：“看来，你又要一孙子没了啊！”一句话把孙季气得脸都红了：“谁说的，这一次是谁压谁还不一定呢？我大孙子那是太没用了，我这小孙子可聪明着呢，还有林秘书太狡猾了，翟小小就是一个小孩子，子姚勾勾手就走过来了。”
看看！这是老人说的话吗？是老人吗？这根本就不是人！这话林秘书也只敢在心里说说，要说出来肯定被老爷子骂的狗血淋头，更恐怖的是老爷子骂人是不带一个脏字的，把你骂得一点好处都没有，但是你也不能回话！
林秘书努力让自己的嘴角保持着上扬的角度，他是专业的、绝对专业的。深呼吸、深呼吸、林秘书深吸了几口气才把心里的怒火平静下来。结果老爷的一句话又再次让他的血压飙高。
“白老头，你是不知道我那白痴孙子。我教了他一些把林秘书扑倒的方法，那孩子连试也没试就跟林秘书说了。把我气得啊，怎么那么没出息！”孙季完全无视了就站在自己身后的林秘书，林秘书气得走出去了。他还说呢，就那笨熊怎么还知道要反攻，没想到是自家的爷爷教的。
瞧见林秘书被气跑了，孙季也说什么，只是笑笑地看着林秘书把门一摔就走了。老人却说：“孙季、就你这样，迟早把儿婿给气跑了。”
摆摆手，孙季笑着说不要紧：“没事，也不是没气过。倒是你家孙子追了我家孙子的小助理，追了快两年了还没追到。你也不给他支支招，不然你中意的孙媳妇就没了，到时可别来我这儿哭。”
“行了吧！你的孙子不也还没追到吗！”顿了顿，老人——白陶辛又继续说：“孙季，你就真让子姚把翟小小娶回孙家？”说话时神情带着的是担忧。
拍拍他的头，孙季还是笑：“没事！想那么多做什么，孩子喜欢就好了。难道让他们变成我们这样，娶一个不喜欢的媳妇，生了孩子，过完这无聊的一生吗？”孙季笑是笑，声音里却是浓浓的忧伤。
走上前抱着他，拍拍他的背。两人的年龄合起来都快150了，但是两人吃好穿好看起来只有三四十岁，但是在知道他们的年龄后，看见这一幕的震撼是很大的！林秘书正想咳嗽提醒他们一下，又想到之前孙季说的话转为清清嗓子。
听到声音，白陶辛又搂了一下才松开孙季，离开时不幽怨地看了下林秘书，让他认为自己干了件十恶心不赦的事情。把水放在桌上，林秘书选择了尿遁。但是刚刚的氛围却找不回来了，这让白陶辛很恼火。
“孙季，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翟小小他的父母……”话没说完就被孙季截断了：“他父母是他父母，现在他这样也挺好的，呆呆的什么也不懂，就只知道读书，对子姚来说也是一个好事。他可能连他父母是干什么的他都不知道，现在这样子就好，也让宏辉和子喻高兴高兴。”
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白陶辛只能开口说：“以后要是有什么麻烦就找我。别再躲着我了。”孙季身体一怔，抬起头来看着他。他回他一笑：“你那一点小心事，我一猜就知道了。”孙季低下头去，像个孩子一样身子微微颤抖。白陶辛把椅子推到他面前，然后抱着他。
“都一只脚在棺材里的人，还抱什么抱。”孙季恶狠狠地说着，其实仔细一听，全是笑。
白陶辛也不理会他的话，把他搂的更紧了点。
……
走出校长室的孙子姚还在思考着刚才孙季说的话，想着什么时候把小小带回去给父母亲看看，但是要怎么把小小骗回家呢？孙子姚想了想，最容易的一个方法：跟他说自己母亲做的饭很好吃。一定会跟回去的。
想出头绪来了，孙子姚也不慢悠悠地走着了，快步走回那处有着小小的地方。刚走进门，里面就传来小小软软的加油声。
原来白于封和王新两个一人抱着一台电脑在游戏上决斗呢。王新敌不过白于封一直死，小小一直在旁边给他加油打气。加油是加油，嘴里还发出其他的声音，小小手里还拿着一包薯片呢。敢情好，小小这是在坐着看戏呢。
孙子姚走过去揉了揉他的头发，被小小嘟着嘴把手拍掉了，孙子姚又继续揉，拍掉，揉、拍两个人也就这一个动作也玩得不亦乐乎。
宣传部部长突然觉得自己很孤单，旁边四人都是一对一对的，就他一个人。真后悔之前老妈给自己找的那个感觉还不错的未婚妻没给定下来，现在就在这里看着他们甜蜜蜜的，卫斯理决定了，下次再有相亲的事，他绝对给定下了。
用绝招把王新再次给弄死了，白于封抬头对正玩着“揉、拍”游戏的孙子姚说：“子姚，事情怎么样了？”王新正想再一次挑战白于封，听见这话就停下动作了，连卫斯理也看着他。
翟小小想把头上的手给拍下去，但是看见他们的神情很严肃就不敢动了，坐在那里任孙子姚蹂躏。孙子姚当然不会放过这机会，把小小柔顺的头发弄得像个鸡窝头似的。
“没事了。我爷……校长说他会解决的。”
“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卫斯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在孙子姚的一句话下，他很倒霉的闪了腰：“记得明天要带好吃的东西过来，跟今天的不一样的。”
卫斯理苦着脸，身体怪异地往医务室走。王新扶着他，白于封跟在王新屁股后面。
“他怎么了？”翟小小想过去戳戳他，被孙子姚拉住了。“他没事。”继续揉，连瞄都没瞄下卫斯理，也不想想是谁让他受伤的。
看了下他的眼睛，已经没那么肿了。脸上因为刚刚的兴奋有点红，瞥了下时间：“你下午有没有吃饭？”
现在已经快晚上了，孙子姚也没觉得不对，点点头，小小眼睛放光：“王新学长有去买好吃的。我吃了很多，很饱。”说着还拉起衣服揉揉肚子。这下轮到孙子姚眼睛放光了，那白花花的小肚子，那小小的肚脐眼。孙子姚忍不住去碰了碰，小小害羞的把衣服盖回去。
叹了口气，孙子姚很失望。“小小，我们聊聊天吧！”孙子姚坐在沙发上，然后拍拍旁边的位置。”
“嗯。”点头，坐下。
然后两人都安静了，不知道说什么了。小小一直等着孙子姚说话，眨吧着眼。
“小小，你怎么会来这学校上学啊？”
“考上了啊！”
……接下来呢？说什么？
十四、安全套（落幕）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校长都没有行动，孙子姚一群人都在那里干着急，网站上对小小的语言说得更难听了，而且小小一直说要去上课，被孙子姚用各种借口给留住了。
笑话！要是让他去了，他还不让学校里的人捅成马蜂窝。
今天……“会长，我要去上课了。”小小说着这句不知道在这几天被自己说了多少次的台词，不过结果还是一样：“小小，等等，我昨天刚找到一间很好吃的甜点屋，等一下我要跟王新他们一起去，你不去吗？”
很好吃？小小停下脚步，刚刚吃饱的肚子又开始响了。可是又想到自己很久没去上课了，再不去会被老师说的。看出他的犹豫，孙子姚正准备下重弹，广播却传来校长的声音：“各位同学，请到会议大堂集合！”
广播重复了三遍才停止。
孙子姚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但是小小不知道：“会长，校长是找我们什么事啊？难道是因为我太久没去上课，校长要当着全校人的面批评我啊？”要是这样的话他要跟校长说是孙子姚不让他去上课的。
笑了笑：“没事。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有什么事我顶着呢。怕什么？”孙子姚揉揉他的小脑袋，真不知道里面一整天都在想什么。
这时，白于封和卫斯理站在门外等着他们了，王新随便收拾下东西就走到白于封的身旁，白于封掐了掐他，被他瞪了一眼，白于封无所谓继续掐。
孙子姚看着他们两个的动作又低头看了下小小，他这几天一直在犹豫。
转头，正好看见孙子姚抬了抬眉，白于封神情带着炫耀。其实他也没做什么，只是跟王新说明了心意而已。
时间倒退到昨天下午……
白于封在看到一个小女生害羞地拿着情书给王新的时候，皱皱眉头，却没有说什么。和王新回了宿舍后才把他的情书抢来撕了。
“你干什么？”王新把情书的碎片归到一起，瞪着白于封，“你也太过分了，这是别人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