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头发弄乱，孙了姚摇头，“我不会娶她的。我喜欢的是小小，如果那孩子真的是我的，我养。但是我最多给那女人一点钱而已。”
这下连孙子龙的眉头都皱着了，拍拍他的肩膀，“你好好跟小小过日子。爸妈还有爷爷都挺喜欢他的，记得要带回去，别最后带的是一个全家都不认识的人。”
瞄见小小出来了，孙子龙又说了一句，“你们两不能生孩子，如果有一个孩子也挺好的，小小不是不懂事的人。你跟他说一声他明白，你别瞒着他。”
“孙大哥，子姚，你们在聊什么呢？”小小手上提着几个饭盒，比来时轻了很多。
给自己打打强心剂，孙子姚转身，拿过小小手里的东西，“小小，我们回去吧。我有事跟你说。”小小跟着孙子龙挥挥手。
两人又再次搭着计程车离开了。
五十三、结婚
回到宿舍，孙子姚先给小小一印深吻，把小小吻得是不得天和地了。脸红通通的，孙子姚起反应了。是很想就这样压上去，然后把小小吃抹下肚。
可是不行，没经过小小的同意，要真是把人吓跑了咋办？
等小小红着脸看着他，孙子姚又冲动了，小小躲到浴室里让孙子姚愣了。真把人吓跑了？
正想上去来个深情的呼唤，小小就出来了，脸还是红红的，看见他的发尾有些湿就知道他刚去洗脸了。小小坐在他旁边，这次没敢坐在近了，孙子姚一动他就跟着动。
到最后小小被逼到床边，“子姚，你说要跟我说什么？”再过来他就要到床底了。
孙子姚没动作了，僵着身。小小看着他怪异的样子，他从刚才就发现子姚有些奇怪了，在他做饭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吗？小小眨着眼，担心的看着他，“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小小，我跟你说件事，你听了别生气，也别离开我。”孙子姚不怕小小生气，就是怕小小气坏身子。他怕的是小小离开他，不要他了。
像个孩子般脆弱地抱着他，小小拍拍他的背，“什么？我不生气，也不走。”定了一个承诺。在心里偷偷地加了个“一辈子”，他一辈子也不走，他逃不开了。
如实交待了，一切说完，小小没说话，就一直盯着他看。“小小，你要是生气你就告诉我，别自己憋着。我也害怕。”
咬着唇，小小小声地问：“那你会不会娶她？”他不能给子姚生孩子，这他知道，他怕子姚会因为孩子不要他了。他要他，可是如果他不要怎么办？
“不会！”孙子姚态度很坚决，“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我喜欢的是男人，我喜欢的是你。”然后再来个深情告白。
不过小小没有被感动，他比较担心的孩子，“那孩子怎么办？他也不能没有爸爸啊？”他知道没有父母的滋味，很难受，还会被其他小朋友讨厌。
“你不介意？”孙子姚问的时候很小心，怕一不小心就刺激到小小了。
歪着头，不懂孙子姚的话，“我为什么要介意？你有宝宝了，我很替你高兴啊。”他喜欢小孩子，但是一想到那孩子的妈妈跟孙子姚在一起过他就心底不舒服。
可是念头一转，又想到自己现在和小小在一起，抢了她孩子的父亲，小小又愧疚了。
伸手抱住孙子姚，“子姚，我不离开你，你也别不要我。”
“怎么会不要你呢。我会领养那小孩，小孩就不会没有爸爸了。”因为两人坐得比较远，小小抱着孙子姚，人都差不多要趴在床上了。
把他拉过来，让他靠在怀里。小小舒服地蹭蹭，“那小孩没有妈妈也不行的。”
坏笑一声，把他的头抬起来，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瞧见孙子姚眼睛里的人，小小又低下头，继续蹭着孙子姚，像只小狗似的。
再一次强硬地抬起他的头，“要是真的是我的小孩，领养回家后。我是爸爸，你就是妈妈了，孩子不愁没妈妈的。”小小的脸“腾”地一下又红了。
搂着孙子姚不说话，但是孙子姚看见了小小的耳朵都是红红的了。
“小小，等你爸妈的事弄好了。我们和王新他们一起去荷兰登记结婚吧。”
抬起头看着孙子姚，小小也知道中国还没有开放到同性能结婚的阶段，也知道荷兰很开放，开放到同性恋在当地不会让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他很羡慕白于封对王新那么好，可是现在，他明白，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做法，不是每个人表现的方法都是一样的。想到以前的任性，小小的眼泪又掉了。
吓了一大跳，用手擦着，却越擦越多，“怎么哭了？要是不想结婚就不去了，你别哭啊。”
想回答他，但是眼泪就是不能停，把眼泪往他身上擦。孙子姚见状，只是拍着他的背，叹了口气，以前还不知道小小这么爱哭呢。
“没有……”
“嗯？”
小小睁着眼，“我想跟你结婚！”说完跑去浴室把脸洗干净。出来时，孙子姚还是那个搂着自己的姿势坐在那里。
拿了几张纸把他的衣服擦擦，坐在他旁边，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腰上，靠在他身上。孙子姚瞪大着双眼，“小小，你刚才……说什么了？”
摇头，不说了。
孙子姚知道他脸皮薄，听过一次就好了。
“小小，小小……”
“嗯、在这呢。”眯着眼靠在他胸口处，耳边那心脏跳跃的声音他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他喜欢的人呵，他唯一喜欢的人。
“小小……”继续叫。
“在这。怎么了？”睁开眼，仰望着他。孙子姚顺势就吻下去，没有太深，蜻蜓点水一般。小小的心跳得比孙孙子姚还猛，他刚才居然在孙子姚离开时心里感到失望。
“没事，就想叫叫你。”看着他把事情都写在脸上了，孙子姚笑着摸着他的脸，很温柔。
因为这个人值得他温柔。“小小，我的小小，我一个人的小小。”
“嗯，在这。”脸红红地说着他爱听的话。
两个人就一句来一句去的，内容没有什么，却感觉到甜蜜和温馨的感觉。
“哟！小新新，我们又打扰了他们的好事了。”
孙子姚看见白于封那欠揍的表情，看了下怀里的人，已经睡了。帮他把鞋子脱下，又扶好身子，盖上一个薄被在肚子上。
“你们怎么来了？”
特地压低声音，就怕吵醒那人。白于封又取笑了他一番，不过声音也是变小了。然后他也被王新狠狠鄙视了一下，走过去看清楚小小的脸，眼红红的。
转身就拽紧孙子姚衣领子，“你是不是又欺负小小了？”王新和白于封在一起后，胆子明显变大了，现在还敢这样拽孙子姚。
“我们出去说，在这里会吵醒他的。”推着两人走出宿舍，走时还不忘拿上自己的电脑和钥匙。
把门锁上，白于封又笑，“有必要这样么？不过就是走一会，还锁门，你也把小小看得紧了些吧？”
“不紧不行，现在还有一大批人正盯着他呢，就算他身边有人保护着，我还是不放心。一个礼拜后小小的父母就要开庭申案了，到时候就会天下太平了。好了，我们走吧。告诉你们一个很惊悚的事，还要拜托于封去帮我查这事是真是假。”
五十四、他们要来
拉着他们去了学生会办公室，孙子姚全盘托出。
既然小小同意了，他也不必担心了，现在就只要看看那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你现在准备怎么办？”白于封问了。
这句话孙子姚听了第三次了，接下来的对话都是差不多的。王新一直坐在一旁，他在想他应该没有小小的大度，如果白于封也有儿子的话，他可能会直接把白于封送给那孩子的妈，也不敢去跟她抢。
问完一系列的问题，孙子姚一直没等到王新的问话。他本以为王新会是反应最激烈的那个人，结果现在看来倒是白于封了。
“怎么了？”白于封拍拍他的肩膀，对于王新的沉默他有点弄不清。
刚才孙子姚说要去荷兰领证的事，王新也听到了，想到还放在宿舍里那抽屉里的戒指，王新突然觉得对不起白于封。
下定决心，“于封，到时候我们也一起去荷兰吧。”
“去荷兰干嘛？”白于封有点摸不清头脑。
还是孙子姚提醒他，“去荷兰领证！你该激动了。”
愣了三秒，接着白于封抱起他大叫。孙子姚看着两个人也挺高兴的，毕竟一个是他从小到大的朋友，另一个也是自己的朋友。两人的好事自己怎么能不高兴呢。
可是又想到那件事，他的眉头又皱在一起。看着白于封高兴的样子，他想也不要说了，扰了他的兴。
只有一个礼拜的时间了，到底要怎么做才可以谁都不伤到呢？
一个礼拜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孙子姚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出来，孙子龙告诉他，就算有句“不知者无罪”，但是小小的父母到底是走私了。
虽然能利用孙家的能力，让他们两人不用坐牢，但是不会孙子龙明说他也明白，小小的父母不会接受这种施舍的。
挠着头发，盯着电脑上的那份资料。坐在一旁的还有白于封他们两个人，不过王新没有看向孙子姚的电脑，所以也不知道这个秘密。
反倒是白于封他坐在孙子姚旁边，时不时地和孙子姚说上几句，没让王新听见。
“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对谁对不好。”孙子姚提醒着白于封。
白于封当然知道，抬头看了那个正低头认真工作的人。这件事如果曝光的对王新伤害肯定是很大的，可是如果不说对小小的父母的伤害也挺大的。
“子姚，你说该怎么办？我不想让王新伤心。”
孙子姚也不想，可是他也不想让小小伤心啊。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再拖下去，结果是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抿着嘴，看了下右下角的时间，合上电脑。下一秒钟，小小就出现了，“子姚，王学长白学长，吃饭了。”
“嗯。王新，吃饭了。”白于封喊了王新一声。
见到他正拿着笔，无意识的敲着桌子。走过去拍拍他，唤他回神。
抬起头，看着他们几个人都看着他，王新搁下笔，“怎么了？”
“吃饭了。在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连我叫你都没听见。”白于封替他收拾了下东西，“走吧，吃完饭再忙。”
没有异议，跟着他们去了小小的宿舍，这几天都是小小做饭给他们几个人吃的。桌上摆着三菜一汤，香喷喷地直诱惑人。
小小替他们盛着饭，其他三人去洗了下手。白于封说：“小小真是越来越贤惠了。子姚你走狗屎运了。”
孙子姚坐下后，得意地回道：“那是，也不看看是谁家媳妇。王新，在想什么？怎么都不说话？”
放下刚端起的碗，王新无奈地说：“也没什么。就是有一些新生说学校的教育太懒散了，可以让人随便的不去上课就不去上课，让新生没有身在学校的感觉。”
“我们这么久都没去上课没事吗？”小小也放下碗，想到他们四个人也很久没去教室里坐坐了。
“学校不是规定说，只要学分到了，要不要去上课就随学生吗？”孙子姚塞了一块肉在小小嘴里。
乖乖地端起碗，继续吃着，耳朵却是竖着听他们说话。
只听白于封说：“你想那么多做什么。学校的规定在那里，学分到了就好。好好吃饭。”
王新想也是，就继续吃着饭。几人边吃边聊着无关痛痒的问题。王新的手机响了，狐疑地看了下屏幕，然后就僵住了，随后是接起电话。
坐在他旁边的白于封从他拿出手机那一刻就看见了打给他的人是谁，手机上写着，“爸”。给孙子姚一个眼神，又装着什么都不知道地样子吃着饭。
其实只要仔细看就看得出，白于封的筷子拿反了，还有他的动作全是僵硬的。
“爸。”王新说话了。白于封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他。
孙子姚也没吃饭，就看着王新。小小不明白他们怎么这样了，扯扯孙子姚的衣服，给他夹了下菜，孙子姚把手指放在唇上，让他别说话。
这边的王新和他父亲的通话已经到了尾声：“好，我知道了。恩，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眼神茫然的看着白于封。
从刚才断断续续的声音，白于封听清楚了大概。却还是问，“怎么了？”
“怎么办？我爸妈要来了。已经在路上了。”王新无措地拉着白于封的衣服。他担心他父母不让他再和白于封在一块了。
孙子姚和白于封两人对视了一眼，视线里的东西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只有小小处于无厘头的状态，“王学长的爸妈来不好吗？”
白于封回答他，“没有不好。王新，应该还有些时间吧，我们先吃饭。”王新点点头，拿起碗就一直扒着白饭，还是白于封夹了些菜给他。
“小小，你陪着王新。我和于封有些事，要先去忙。一下子就回来了。”
站起来，孙子姚拉着白于封。白于封也点点头，“嗯，我们出去一下。你们两先吃，很快就回来的。”接着又拍拍王新拽着他衣衫下摆的手，“你放心。我会被着你去见你父母的，有事我担着。”王新犹豫了一下才松开。
两人走到门口，孙子姚对白于封说：“这件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我打电话给我大哥说一下。”
“等等！”阻止了孙子姚拿电话的动作，“我们等等再看看吧。……劝他们自首吧。”孙子姚看着白于封，他眼底隐藏着痛苦。
锤了他的胸口，“你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会有办法的。”
接着又说了几句，无非是商量等一下要怎么做的事。
白于封怕的是，如果他真的做了，王新会不会恨他？
五十五、蒋代合
四个人站在校门口等着王新的父母，小小的手上还拿着一包薯片啃着。他们已经站了好一会了，小小的脚有些酸，弯下腰揉揉腿，又继续吃着东西。
孙子姚看着心疼，“小小，腿酸你就先回去吧。也不知道伯父伯母他们什么时候来。”
小小摇摇头，拿了片薯片给他吃。白于封看见后边已经有学生在指着他们说话了，提议道：“要不然我们去门口那咖啡店等吧。”
看了下时间，王新说，“应该要到了，再等等吧。”
孙子姚蹲下身去替小小揉揉腿，小小走到他背后，趴在他身上，“这样就不酸了。”
拍了下他的臀部，就背着他站在那里等。几人又安静了，除了小小吃着薯片那“咔嚓咔嚓”的声音。
白于封发现王新的手冒汗，牵住他的手，给他一个安慰的笑。王新抬头看着他，心也平静了。怕什么呢，有事全有这个顶着，没必要害怕的。
握紧他的手，王新看着等一下他的父母会来的方向。
王新的家庭不像孙子姚他们那般有钱，只是比平常人有钱一些，父母两都是在公司里工作的人。
王新的脑海又出现了那个声音：“新哥哥，我早上吃了一块蛋糕哦！”“新哥哥，我妈妈又买了个玩具给我了。”“新哥哥‘、新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