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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易冷——by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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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陆团长是好人?”沈启俊恢复了精神便有余力反诘。

陆天赐扬起手掌,沈启俊淡淡的看他。陆天赐的手掌慢慢的放下来。

“陆团,团座……”曹金榜和小郑带人找来,陆天赐扯着沈启俊从山沟里爬到山坡上。一个连的人马正在搜索这一带的山包,张文虎机灵的跟兔子似的溜得极快,匪窝里早已人去楼空。陆天赐把院子正中张文虎坐的那把椅子踹翻拔枪射了几个窟窿。

“陆团息怒,我已经电报了我师父和各码头的兄弟,但凡看到有人出手大宗的烟土,叫他们摸清底细告之于我。”曹金榜说。

陆天赐回头盯着沈启俊,才发现他那一身长衫早已破烂不堪,有些地方已被撕破露出苍白的皮肤。胸口微微一窒,陆天赐阴戾睨看小郑,“把他给我押走。”

四十、

一桶水从头浇下,沈启俊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还没回过神,又来一桶,他想抬手遮挡却挡不住,呛得满口满鼻。陆天赐冷冷的盯着他被水打湿的衣服贴着身体,被扯破的地方把身上灰白的皮肤暴露无疑。想到之前张文虎说过的话,心知道是拿来激怒他的,还是气得怒火中烧,夺过身边士兵手里的水桶,一桶水淋漓而下,浇得沈启俊踉踉跄跄脚底一滑,跌坐在地上。

陆天赐丢开手里的空桶,冷声,“关起来。”

“你凭什么关我?”沈启俊抬头,双眼漠然的看他。

陆天赐理也不理,转身离去。两个士兵把沈启俊被扔进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

沈启俊搓着滴水的衣服,身体瑟瑟发抖。摸索着找到一张床坐下,还摸到床上有条薄毯。也顾不得干净不干净,裹在身上,身体依旧冷,从里到外的冷。坐定之后,眼睛也渐渐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大致看清屋子的轮廓。比张文虎关他的那间屋子大不了多少,也好不了多少。毒蛇与蠍子的心思也大抵都是相似。他打了个喷嚏,伸手摸口袋里的烟。烟盒和火柴淋得透湿,轻轻捏,便听到一丝水线滴到地板上打得滴滴嗒嗒的声音。沈启俊打了个哈欠,焦躁的把烟盒和火柴扔在地上踩了个稀烂,掀掉薄毯走到门前用力捶门,“给我烟,给我烟!”

声音空荡荡在外头的走廊飘荡了一圈,散了。没有人回应。沈启俊更加愤懑,用力的踢打着门,良久才听到外头有人的脚步慢慢过来,在门前停下,打开门上的小窗扔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还有两块点心。沈启俊捡起烟点了一根,任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之后神思才镇定下来,披起薄毯盘坐在床上,思忖陆天赐会拿自己怎么办?他的龌龊心思,一早就明了,无非是要自己以身体做交换。若是不答应,他要找个借口给自己定条罪轻而易举,就像对母亲和舅舅那样。

一想到母亲和舅舅,沈启俊拧着眉,心里浮起一抹淡淡的怨气。若没有他们的事,就不会上张文虎的当。若不是张文虎的当,便不必被陆天赐抓在手里。可是,事到如今,怨有什么用?也不知道父亲能不能想些办法。若是父亲……,必定会见到陆天赐。陆天赐那么憎恶自己也是因为父亲跟他母亲曾经的一段……

不能,不能让父亲见到陆天赐。父亲本来就有病在身,现在又突生变故,家里已经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光景。沈启俊无望的靠着墙壁,用力的裹紧薄毯,薄毯被身上的湿衣浸湿,已经起不了保暖的作用,浑身上下只剩下由内而外的彻骨寒意。

陆天赐站在汤旅长的办公室,汤旅长知道他素来有狂气,但行事像这样大失分寸还是头一遭。

“那位沈公子……”汤旅长想说他几句,想想又作罢,“人没事就好,以后要多加谨慎。七五三若是没了你,就等于没了我的一条胳膊,还是这条右胳膊。”

“谢旅座抬爱。”

“休息去吧。”

“是。”陆天赐从汤旅长办公室出来,看到鼠头鼠脑的何怀志。他稍瞪了一眼,何怀志立即像惊弓之鸟转身飞快的消失。

军需处的王中良啧啧舌,拍了拍陆天赐的肩,“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陆天赐微微蹙眉,脑子里闪现出脸皮青白的沈启俊,冷冷一笑。

祝三通在旅部外请他去泰和坊叫压惊酒,陆天赐一口回绝,独自开车回家。有两天没着家,屋子里便多了一层死气。陆天赐扔下头上的军帽,解开扣子:“老爷呢?”

“老爷……,一直没回……”勤务兵小声说。

陆天赐轻轻的嘁了一声。他在外头九死一生,于陆九而言好像是完全没发生过的事。酒照喝女人照玩,乐不思蜀。沈玉池倒是疼爱他的儿子,几块肥田贱卖,不出两天就筹足了五万块钱。虽然他恨沈玉池,却又嫉妒沈启俊嫉妒的发狂。倒在摇椅上,拿着折扇用力的扇着风,转念想到沈启俊恐怕也撑不了几日的时候,心态又渐平和,唇角浮起冷酷的笑意。

楼梯“噔噔噔”的响着,小郑急匆匆的上楼来。陆天赐打了个盹儿,听着脚步声,好像听到很久很久以前,年关的时候放烟花的声音。沈启俊极爱这些东西,却胆小的不敢去点炮捻子。于是陆天赐拿着根点燃的香把那些花式繁多的烟花放在地上,挨个儿点着。

“咚咚咚……”那些烟花冲到天上,炸开,然后灭了。

“团座,”小郑轻轻的摇醒陆天赐。陆天赐皱着脸,眯着眼,“什么?”

“沈少爷……”

陆天赐睁开眼,盯着小郑。

“病了,烧得很厉害。”小郑说。

“大夫请了吗?”陆天赐跳起来。

“……”

“混蛋!”陆天赐挥手给了小郑一耳光,赶紧打大夫。

“是。”小郑又“噔噔噔”的下楼去。

“叫大夫到这里来,”陆天赐跟着小郑下楼,大步流星的直奔团部。

沈启俊被关在陆天赐团部里关押犯了军规的士兵的黑屋,房门一打开,立即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陆天赐走到床边拎起沈启俊,他整个人像是被架在了炭盆上烤得滚烫,周身的衣服都被体湿烤了个半干。陆天赐郁躁的撕掉他身上的衣服,脱下自己的衬衣裹住沈启俊塞到车里。

医生来的时候,陆天赐刚刚把沈启俊安放到床上。

“快!”陆天赐说,医生不敢怠慢,放下手里的箱子拿出体温计放到沈启俊嘴里。38.5,医生轻轻的吁了一声,给沈启俊打了一支退烧针,又开了些药片和酒精,本是要交给小郑,陆天赐一把抓过,“怎么个用法?”

“如果一个小时后还没退烧用酒精替他擦身体。药片一个退热,一个消炎。半夜吃一次。明早起来后,如果退了烧就一天三次,如果不退,就……”

“就什么?”陆天赐厉声。

“就转到医院吧,怕会转成肺炎……”医生小声说着,不敢直视陆天赐的目光。

“你不许走,在楼下客房住下,随叫随到!”陆天赐道。

“这……”医生为难的看了陆天赐一眼,点了一下头,“好。”

医生下楼去了,陆天赐把椅子挪到床边坐下。沈启俊睡得很沉,因为发烧,脸色泛着浓艳的红,有种艳若桃李的味道。上次看到类似的脸,是他想讲和,自顾多喝了几杯。

陆天赐握住沈启俊的手,手掌依旧烫人,手心湿漉漉渗出汗。跟上次不同的就是,他比上次又瘦了许多,手上的骨节突兀。

四十一、

无数的梦趁天明起哄,光怪陆离。沈启俊看到自己全身都起着火,烧得自己痛不欲生。左右也全是火,想逃都无处可逃。一条火舌朝他卷来的时候,沈启俊从迷梦中惊醒,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他坐起来,看着这个有些眼熟的屋子,来不及想是哪里便看到伏在有熟着的陆天赐。他手中还握着自己的手。

沈启俊蹙眉,轻轻拔出手打着赤脚下床。走到楼梯前听到楼下传来卫兵活动的声音,他又退回来。这个屋子前后都是天井,没有一个地方直通外边。左右找了很久,只看到,一个隔间里有扇窗,离院墙比较近,下边也没人走动。沈启俊想也不想的跨过窗户,扶着窗沿想跳到楼上。纵使下边很高,掉下去充其量不过摔死。他攀着墙壁上的突出的砖块才挪动一步,双手被人抓紧。沈启俊身子一晃,整个人像风筝那样吊在窗口。抬起头,陆天赐在窗口恶狠狠的盯着他,用力一提,他又被整个提回到房里。

沈启俊不说话,陆天赐拎着他扔回到床上让医生上来替他量体温。热度已退,又打了一针。勤务兵端来粥和馒头。沈启俊一动不动,像个木人似的。

陆天赐阴鸷的看着他,端起粥喝了两口,抓起馒头想咬,没咬下去,重重的把馒头扔下,提着沈启俊走到大门口重重的扔了出去。

沈启俊回头看,陆天赐已经回屋。他拍拍身上的灰摇摇晃晃的回家。走到沈府大门前,拿着扫把慢吞吞的扫地的老毕一眼看到,惊呼,“少爷,少爷回来了。”

冯英翘从客厅里飞出来,用力的抱住沈启俊,“启俊,你没事吧。”

“没事。”沈启俊笑了笑,脚下一软。老毕和听到动静跑出来的立土七手把脚把他扶回房,冯英翘看着他的脚,这一路走回去都磨伤了,脚印上还带着血迹。心脏幽幽的一缩,让立土打来温水替他把脚擦洗干净,上药裹纱布。

“爸爸呢?”沈启俊看到老白进来,立即追问。

老白看了冯英翘一眼,冯英翘扎好他脚上的纱布,“沈伯父现在的情况很不好,他的肺病越来越严重,在省城那些条件医药都比较好的大医院里会得到比较好的治疗。莆县这边的条件实在有限。”

沈启俊起身,“老白,雇个车送父亲去省城。你和贵五、老毕两口子陪他去。妈妈和舅舅如果出来了,我会叫他们也过去。”

老白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看了看沈家历时三代的大屋点点头,转身去办事。沈启俊换了身衣服去看沈玉池,沈玉池病得很沉,屋里的药味较之生前更浓。沈启俊走到床前看到正昏睡着,也没叫他,只坐在床上看了一晌。

“少爷,少爷,不好了。”老毕惊慌失措的从外头奔来,慌张的声音把沈玉池惊醒。沈玉池看到沈启俊,露出一丝喜色,“启俊,你回来了。”

“是的,爸爸。”沈启俊睨了老毕一眼,老毕无奈噤声。

“回来就好……”沈玉池又开始咳嗽。冯英翘给他端茶,沈启俊起身走到屋外,便见一伙士兵拿着枪走到沈玉池这小院的拱门前。

“做什么?”沈启俊快步走到门前档住这些士兵。小郑拨开士兵走到沈启俊跟前客气一笑,“沈少爷,我们也奉的上级的命令。”

“什么命令?”

“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沈少爷您勾结流寇劫取军用物资,逮捕令由军部下发,一切会交由军事法庭审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冯英翘听到外头的动静出来。

小郑没理会冯英翘,只挥挥手,士兵把沈家的男男女女全都抓起来。几个人要往沈玉池的屋子里冲,沈启俊拦着门,“住手。”

士兵轻轻一攘,沈启俊跌倒在地。两个人闯进房间把沈玉池从床上架起来。

“启……启俊……”沈玉池不明所以,被拖行到门前。冯英翘暴跳的起去救沈玉池被两名士兵拦着。

“冯小姐,这事与你无关。”

“带我去见你们长官。”沈启俊深吸了口气走到小郑跟前。小郑舔舔嘴唇,看了他一眼,让士兵暂且把沈玉池放回房。满院子士兵留守。

“启俊!”冯英翘紧张的看着沈启俊,他被绑架了,早上才到家。

沈启俊走到冯英翘更前,“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

“好。”

沈启俊跟着小郑去陆家。陆天赐刚从楼上下来,视若无睹的出门坐上车去旅部。沈启俊想要跟上,小郑拦着他,“沈少爷还是等等吧,团座的脾性,您应该了解。”

沈启俊幽幽的吸气。不错,他了解,十分了解。他退回到陆家坐在客厅。卫兵们端来饭菜,“沈先生请。”

沈启俊盯着那些饭菜,“有酒吗?”

“这个……,有。”

陆天赐故意游荡到半夜才回,想到沈启俊还在家等着自己,走的更慢了些,一步走,一步冷笑。走进卧室,陆天赐拉开电灯,,沈启俊如他所愿躺在他的床上。陆天赐走到跟前看他睡着的脸。今天沈启俊的脸依旧是红的,屋子里浮着淡淡酒气。陆天赐蹙眉,收手时手被捉住。沈启俊睁开眼,醉眼带着几分放肆的笑意,“放我爸妈跟我舅舅,一切如你所愿。”

果然醉了。清醒的沈启俊是不会露出这样的笑容,虽然这笑容很好看,但陆天赐更喜欢他用禁欲的表情在自己面前乞求。他轻轻推开沈启俊。沈启俊轻轻扯开长衫、亵衣,露出他纤瘦的身子。

“陆团长,陆先生……”沈启俊颠颠倒倒的走到他面前,“放了我爸妈和我舅舅……”

陆天赐抱起他扔到床上。沈启俊还要起来,陆天赐按着他,“你想借酒醉蒙混过关?可我不乐意。”

“放……放了……”沈启俊还在喃喃,陆天赐叫来一碗醒酒汤给沈启俊灌了下去。

醒酒汤在一个小时后见效,酒劲就散了,沈启俊怔怔然望着屋子的天花板。陆天赐放下手里的报纸,“醒了?”

沈启俊打了个寒噤,转过脸看陆天赐。陆天赐架腿坐在摇椅上似笑非笑的与之对望。沈启俊慢慢的坐起来,看着自己扯散的衣服,伸手想要捏住衣襟,转念再想又松开手,起身走到陆天赐面前,“放了我爸妈和我舅舅。”

“凭什么?”陆天赐戏谑。

沈启俊咬着牙坐到他腿上,伸手去解他衣服的扣子。陆天赐优雅的欣赏着他发抖的肩膀,看着他退去了酡红青灰色的脸。瞳仁深黑像一潭死水。陆天赐的手抚摸着他的皮肤,他身的肤色同脸一样,灰白色,不怎么健康,手感却极好,光滑细腻。在灯光下,有丝丝暗亚的光泽,陆天赐微微抽动着喉节,手指在他乳尖上下逗留。沈启俊绷紧了身体,既然乳尖在陆天赐的狎玩下已经硬挺,死水一样的眼里也没有一丝涟漪。他解开陆天赐的衣服,陆天赐盯了一眼下边,他又去解陆天赐的皮带和裤子。长裤拉开,他看到已经隆起的内裤现出让人恐惧的形状。

陆天赐满意的起身,把身上的衣服褪得干干尽尽,带着炫耀的神色让沈启俊直视自己的身体,顺手把他也剥了个干净,拍拍他的屁股,“记得自己该做什么吗?”

沈启俊躺到床上,像个女人那样打开双腿,将他身体最丑陋的部位展现在陆天赐面前。陆天赐抚摸着他跟自己相同的男性体征,轻蔑的笑道,“少爷,知道吗?我从前就知道你是个软蛋,虽然这几个月你扭扭捏捏,到最后,还是个软蛋。”

沈启俊双手死死的捉住床单,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接一阵,等他把自己撕裂的那一瞬,就像十年前那个晚上。

分身在陆天赐的手里被揉弄着起了些反应,陆天赐笑道,“少爷,你看你又硬了。其实十年前那天晚上你也硬了,你知道吗?其实你一直都想让我干你对吧,一直都想。少爷,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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