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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易冷——by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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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错,绝对不会错。虽然过了十年,他的长相有了些许变化,却没有出离自己的想象。五官深刻了些,眉宇间在英气更足了些。一副成熟的大人样,年青英俊。沈玉池在医院里游走。

“团座!”门口卫兵中气十足的喊着,接过小郑手里的皮箱推开房门。

沈启俊躺在床上正在抽着大烟,脸色带着薄红,神情沉醉其中。陆天赐脱下大衣坐到床边。沈启俊抽完了,卫兵收志烟具,打来了两杯茶水,关好房门。

沈启俊喝了口茶,拢了拢头发:“回来了。”

“嗯。”陆天赐伸手把他摁下去。

“舟车劳顿……”

“不劳顿。”陆天赐诡异的笑了笑,掀起他的毛衣,只留下底下的白色衬衣。手指醮了点水,指尖戳到R尖。R尖顿时立了起来。

“真敏感。”陆天赐又醮了点水,照在刚才的样子戳到另一处。沈启俊皱着脸,咬住了嘴唇。

“我现在正在你身上写字,你知道我在写什么字吗?”陆天赐垂着眼水渍在衬衣上乱七八糟的画了些横竖撇捺。起先还是温的,很快就冰凉的,刺得皮肤越来越敏感。

“不知道。”沈启俊要坐起来,陆天赐的一只手摁住他的头,揪着头顶的那撮头发:“猜,猜对了有奖。”

沈启俊镇定心神,默着他的笔划。分明写的是个“贱”字!他打了个激灵,翻身。陆天赐用力一揪,头皮便是一疼。

“看来是猜出来了。”陆天赐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

“滚……滚开……”沈启俊颤颤的喊着。

“为什么?我看你倒还蛮想念我的。”陆天赐的手扯开他的裤子,将他剥了个精光提到穿衣镜跟前。苍白赤条的身子,RT泛着不正常的红,R晕涨涨的。最羞耻的是下半身,半硬不硬的。

“看到了么?你自己的样子,写个贱字给你,你觉得冤吗?”

“我冷。”沈启俊吸着凉气说。

“冷?”陆天赐呵呵笑起来,“操起来就不冷了。”

他特间给穿衣镜挪了个位置,把沈启俊压到桌子上,不做任何准备,笔直捅进去。沈启俊咬破了嘴唇没把那声“疼”喊出来,双腿瞬间麻痹。身后卖力的进出,不多时竟也让他习惯了。

“看,快看!”陆天赐掰着他的下巴对着镜子,“看啊少爷,你现在正撅着屁股迎合我呢,你他妈的真是贱啊!”

沈启俊颤栗的看着镜子里的人,被陆天赐狎玩着身体的敏感处,满脸情欲迷茫的粉红。眼里积着还没溢出来的泪,嘴角挂着被狎玩而引出的津液,一丝不着的身子随着身后的人的节奏迎送扭动……

沈启俊慢慢的闭上眼睛。

“知道我去省城做什么了吗?”陆天赐慢慢的进入正题。

沈启俊埋头在桌上。

“我最近老心口疼,我去看了个病。”

沈启俊一惊,陆天赐用力的掰着他悠然紧张的屁股:“医生问我最近吃过什么药,我说我身体好的很,哪里需要吃药。医生说,不对。他们在我的血液里检查出来药物残留,说是治心脏病的药,但是心脏没病的人吃了,就会吃出病来。我心口疼啊少爷,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少爷?”

陆天赐突然发力,疯狂着朝着沈启俊身体的最里头撞击。

“放开我……放开我……”

五十三、

沈启俊趴在桌子上,精疲力尽。陆天赐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看着他气若游丝的样子,幽幽的笑着捏着他的下巴,“真是个弱不禁风的少爷。老话说得没错,会咬人的狗,不叫。”

沈启俊身子一软滑到地上。陆天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拉开他书桌的抽屉。抽屉最里头一摞信纸的下边压着个小小的白纸包,拆开粗粗一看,还有十多片白色的药片。

“这是什么?”陆天赐慢悠悠的拿出来,放到沈启俊眼前。

沈启俊躺在地上喘气。地很冰凉,凉气透过赤果的皮肤直浸骨髓。

陆天赐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提起来,“你跟姓冯的那女人合伙想弄死我。”

“没有……”扯到冯英翘,沈启俊惊了惊,打起精神,眼珠移到陆天赐脸上:“那只是……感冒药。”

“感冒药?”陆天赐笑,“你吃给我看。”

沈启俊睨他,伸手抓过药包连纸一起毫不犹豫的塞进嘴里,仰脸往下吞。

陆天赐有些猝不及防,蓦然回过神,掐住他的脖子厉吼,“吐出来,快。”

沈启俊咬紧牙关,用力吞咽。陆天赐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用力的掰开他的嘴:“吐出来!”

颔骨几乎都要捏碎了,陆天赐才把沈启俊的嘴掰开,纸包已经叫他吞了。陆天赐愤怒的伸着手指抠他的喉头。沈启俊终于支撑不住,汹涌的酸水从胃里返出来,把那已被胃酸浸湿的纸包和药片一起带了出来。

陆天赐松了口气,挥手扇了沈启俊一巴掌:“我还没让你死,你休想死!”

沈启俊眼神放空。陆天赐丢开他,从床上抓起他的衣服扔到他身上:“穿上!”

沈启俊慢吞吞的把衣服刚刚裹上,陆天赐打开房门,风猛得灌进屋子,吹得他直打哆嗦。

“把他给我拖到柴房去!”陆天赐对门口的卫兵说。

卫兵看了一眼衣冠不整的沈启俊,稍稍迟疑,再看陆天赐凌厉的眼神,低着头走到沈启俊跟前把他从地上架起来送进柴房。

柴房阴森森的,跟十年前一样,并没有多大改变。自从十年前那次之后,这里便是沈启俊的禁忌之地。十年里,他一直不曾踏足这里。现在被扔进来,即使那些噩梦已经在现实中重现过一次又一次,他还是望着这里的森冷止不住寒噤。

两个架他进来的卫兵对视了一眼关上门,柴房里更加黑暗了,只在被钉死的窗户缝里还看得见一丝光亮。沈启俊惊恐的捶着门:“让我出去,让我出去!”

******

“冯医生请回吧,团座交待过了,从今天开始,冯医生不许踏进沈家半步。”沈宅大门口守卫的士兵面无表情的挡着冯英翘。

冯英翘竖起眉:“真是好笑。他算什么东西,这是沈家不是陆家,滚开!”

才迈开步子,两杆枪架住她:“请回。”

“你们,你们这是私占民宅!”

卫兵不理会她。冯英翘硬闯也闯不进去,只好敛声细气:“那叫沈少爷出来,我找他。”

“团座吩咐过,沈公子打今天起不见任何人!”

冯英翘怒不可遏,伸手想打人,枪杆摆在那里,扬起的巴掌只得悻悻然垂了下来。这才几天而已,陆天赐不知是又发了什么失心疯。他不可能对启俊好,启俊现在不知道正在被他怎么折磨着。一想到这里,冯英翘心里就是一阵刺痛。走到沈家门口的老树边的的石凳上一屁股坐下:“好好,我等你们团座回来。”

她不再吵闹,士兵也就不加理睬,任她坐在冰冷的石凳上。

陆天赐骑着马回来,冯英翘老远就听到马蹄声,跳起来挡在大门口:“陆天赐!”

陆天赐睨了她一眼,没理会。冯英翘抓住他的缰绳:“陆天赐,你让我见启俊,你把启俊又怎么样了?”

陆天赐充耳不闻的跳下马,径直进沈家大门。冯英翘要抓他,一把乌油油的勃朗宁突然抵住她的额头。冯英翘当即吓出一身冷汗。陆天赐不屑的笑了一声,收回枪对卫兵道,“向巡捕房报案,有人滋扰民宅。”

“是!”卫兵立即走进门房打电话。陆天赐昂首阔步踏入沈府。

屋子里冷冷清清,只不过少了个人而已。陆天赐摘下军帽环视着这个空荡荡的房间。难怪沈启俊总要生火,一个人确实冷。他吼了一声,“火盆。”

卫兵抬来烧正旺的火盆。屋子里顿时暖和了许多,却又干燥的让人七窍生火一般。陆天赐耸着眉看着火盆里旺盛的火苗,伸手拿一本沈启俊经常看的书。都是些咭龃嗷牙的东西,一挥手扔进了火盆里,火苗一时窜了起来烧了满屋子的烟。

“报告团座,”卫兵在外头敲了敲门。

“什么事?”陆天赐没好声气的喝道。

“沈……少爷,烟瘾发作了。”

“不管他。”陆天赐等到那本书都烧完了,屋子里的青烟散了,复又坐下,架起腿。

“是,”卫兵转身走了。屋子里又冷清起来,即使烧了盆火,也一点儿都不舒服。陆天赐站起来走了两步,还是不舒服,一脚把火盆踢翻:“热死了!”

门前的卫兵推开门,麻利的收拾地上的炭火,“沈……少爷……好像挺难受的。”

“是吗?”陆天赐舔舔嘴唇,举步朝柴房那边走去。隔了个院门,远远的就听到沈启俊在喊:“给我烟,你们这群混蛋,给我烟。陆天赐,给我烟,陆天赐……”

陆天赐走到门口听着他歇斯底里的吼着,唇角微微上扬,默默的生出快感。

沈启俊吼了几分钟,声音就小了。他命士兵打开门,看到沈启俊蜷缩在地上,一身白色的薄棉衣滚得灰蒙蒙的。看到陆天赐来,他立即爬起来揪着陆天赐的衣襟:“给我烟,陆天赐,你给我烟。”

“凭什么?”陆天赐悠然笑着。

沈启俊红着眼睛,脸上涕泪纵横。纵使咬着牙,做来恶狠狠的样子,也只不过看起来像只虚张声势的家猫。陆天赐耸着眉,唇角的笑意更深。沈启俊拿他没有办法,松开手,软软的后腿了一步,冷不丁的抓住他腰间的枪想拔出来。陆天赐单手摁着枪柄,轻轻一推,沈启俊便踉踉跄跄跌坐在地上。

陆天赐上前,用脚尖挑着沈启俊的下巴:“少爷,这间屋子是不是特别熟悉?”

“你杀了我吧。”沈启俊有气无力的说。

“为什么?”陆天赐放下脚。士兵搬来了一张太师椅和一张小桌。陆天赐四平八稳的坐下,那套翡翠烟具随后送来,连同烟膏一起摆在他手边。他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装着烟膏的小瓷罐,沈启俊两眼直直的看着他手里的罐子。

“想抽?”

沈启俊拼命的点头。明明那么冷的天气,他却像是下了油锅地狱一般,几乎可以听到身上的皮肉骨头被煎炸至焦碎的声音。痛不欲生。

“过来。”陆天赐朝他勾了勾手指。

沈启俊爬到他面前。

陆天赐把他的头摁到下身:“要怎么做,知道吧!”

沈启俊顿了顿。

“装什么,又不是没做过。做好了,就给你抽一口。”陆天赐揭开瓷罐,挑出一匙烟膏。

沈启俊抖着手,解开他的裤子,握住他腥膻的粗长。

“快啊。”烟枪在沈启俊的面前晃了晃。他低口含住,那玩意儿立即在嘴里粗长了一圈,噎得他干呕了一声。

“怎么?”陆天赐不满的喝道,“快!”

沈启俊快了一点。

“舌头!”

舌头也动了起来。

动作简单又僵硬,比第一次还差。陆天赐硬生生是觉出一抹蚀骨的销魂滋味。他抓着沈启俊的头发,看他机械的吞吐,情欲随之高涨起来。给脸不要脸的东西,真不愧当得一个“贱”字。非要这样才懂得伺候人么?

他幽幽的笑着,点起鸦片。沈启俊僵住。

“继续!”

陆天赐说。

沈启俊继续。

陆天赐轻轻的咝着舌头,继续着,再机械的动作他也适应了。快,感随之汹涌,浓稠射了沈启俊一嘴。沈启俊低头要吐,陆天赐拿着烟具指着他的下巴:“全都吞了!”

沈启俊两眼直直的看着烟具,把那口浓稠的东西吞了下去。

“贱!”陆天赐满意的把烟具丢给他。沈启俊爬过去,颤抖的就着烟灯自己烧起了烟膏。等到烧好,猛得吸了一口,那身被油煎得焦碎的皮肉骨头立即如沐春风。他轻轻的吐气,低着头贪婪的抽着。

陆天赐整了整裤子把沈启俊摁在身上干了一场。干完,沈启俊也抽完了,呵呵的笑着,也不管自己现在衣衫整不整,躲在柴草堆上,两眼无神的笑。

五十四、

“老爷,老爷……”贵五轻轻的推了推坐在屋里打盹的沈玉池。

“什么?”老花眼镜掉下来,沈玉池伸手抓住,用力的眨了眨眼回头看贵五。

“立土……,立土来了。”

“在哪里?”沈玉池精神一振。

“在楼下的厨房里吃饭。”

沈玉池站起来,提着皮袍要下楼。贵五说:“等他吃完,我让他上来回话吧。”

“不用,我下楼去。”

“还是……”贵五莫名的坚持着,沈玉池讶异的看着他,也没再多说什么。

等过了十多分钟,贵五才把立土领上来。沈玉池粗一落眼,险些没认出来。大冬天的,立土灰头土脸一身叫花子一样的装扮。虽然他原本也不胖,现在的样子却比原来硬生生又瘦脱了一大圈。这才个把月的时间而已。

“老爷。”立土扑咚跪在沈玉池面前,瘪着嘴要哭。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沈玉池紧蹙的眉头,“少爷出了什么事?”

“少爷……少爷……”立土哽了半天,“沈家被人占了,少爷被关起来了。”

“什么?”沈玉池蓦然一惊。前几天给启俊打电话,他都还好好的接着,除了推说走不开之外,不见有什么异常。

“说清楚,快!”沈玉池瞪着立土。

立土说得结结巴巴,虽然有些前言不搭后语,沈玉池还是听明白了。一直跟沈家过不去的七五三旅,找了个借口占了沈家的老宅子,启俊被软禁在老宅子里。可是,自己或者是启俊,又或者是沈夫人那边没有谁得罪过这个七五三旅,打从年初他们驻防莆县以来,沈家就因他们而事情不断。沈家被占的事启俊瞒着不说,连同冯英翘也都叮嘱立土不要说,给了钱叫他自己回乡。立土本来是个无家可归的人,拿了钱也没地方去,便一路摸索着往省城来。坐车到省城本不需多长时间,半路又遇到一些从前线退下来的散兵游勇,把身上的钱都抢了个精光。车也坐不成,还把他打伤。好容易养好了,这才走了许久摸到省城。

“那个,占了沈家的长官,叫什么知道么?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一定要跟沈家过不去?”

“听……听少爷和冯小姐叫他陆团长……”

“陆团长,陆什么?”沈玉池一根极细微敏感的神经被人挑动,身上的汗毛微微一凛。

“不清楚。”

“长得……什么样子?大约,多大岁数?”沈玉池急切的问。

“很凶,二十几岁……”立土带着哭腔,“少爷……,少爷被他折磨惨了……,老爷,你快想法子救救少爷,要不然少爷会被整死的!”

沈玉池钝钝的坐下来,前几天看到的那个人,果然就是他吧……,穿着还不错的样子。想不到他竟然当上了团长,也才不过二十六岁,年纪轻轻。沈玉池心里泛起一丝欢喜,低声道:“陆……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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