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许久没有人上过山,山上没有路,他们必须用工具清出一条路所以他们行进的是速度并不快。在清路的过程中,艾玛收获不小,先是发现了几颗稔子树,上面结满了紫得发黑的稔子,又发现了几颗山楂,也是挂满了果实。稔子,又名山稔、岗稔,是生长在山上的一种野果,六月初开花与七到八月果熟,熟透了的时候是乌黑的,半熟的时候是紫红色的,其果实香甜,为天然野生的补血珍果,还可以泡制稔子酒。山楂,果实球形,熟后深红色,表面具单色小斑点。花期5-6月,果期7-10月,果实酸甜可口,具有很高的营养和药用价值,能制成山楂片、山楂糕、果酱邓,还可以入药,有消食化积、活血散瘀的功效。
忙碌了大半天,三人也只是走到了半山腰,艾玛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下,吃了午餐再继续向上行进。
05.乌尔山②
“哥哥我到旁边去看看可以么?”也许是第一次到野外,艾伦十分兴奋。
“可以,不过你要小心,不许走远。”艾玛虽然对弟弟们很关爱,但也不溺爱,他认为男孩子必须得到锻炼。
“哥哥,我认为今天我们最多能再向上一百米左右,想要到山的另一边的话,估计再要一天才可以。”艾伯丁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艾玛郁闷地点点头,“清路是一个大工程,我们……”
“哇,你猜我发现了什么?”还没等艾玛把话说完,艾伦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
“你又干嘛咋咋呼呼的,”艾玛无奈,“发现什么啦?”
“那边草丛里有好几窝蛋呢,有的有我两个拳头大。”
“啊?那我们去看看。”一听到有蛋,艾玛先前的郁闷一扫而光。
“这里好像有好几种蛋呢,”艾玛仔细地看了一下,“我只认得艾伦说的两个拳头那么大的蛋,那是杜克鸡的蛋,预备学校的生物课讲过,那是一种个头很大,但是温顺胆小的野鸡。那种稍小的,上面有黑色圆点的,很有可能是斑点鸭的,一是因为斑点鸭的蛋有斑点,二是这里有几根带有黑色圆点的毛,三是斑点鸭喜欢收集各种蛋。”
“哇,哥哥你好厉害!”艾伦敬佩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你要是生物课能好好听讲,你也会懂的。”
“我觉得很无聊嘛,”艾伦吐了吐舌头,调皮地说。
“我们先把这些蛋装上,”艾玛放下背上的筐,说,“你们帮我割点草垫再筐底下,我来装蛋。”
“啊?我们要抢小动物的孩子?”艾伦惊讶地问。
“说你不听课了,斑点鸭除非是出什么意外,回不来,否则它是不会离开自己的蛋一米的,现在这一米之内没看见斑点鸭,证明它回不来了。”
“呃……”
“行了艾伦,你还不相信哥哥么?”艾伯丁一边割草一边说,“哥哥的文化成绩总是那么高。”
“是,哥哥!”
他们一共收获了30多个蛋,其中杜克鸡蛋11个,有圆点的7个,其他不明品种的蛋15个。除此之外,还在草丛里发现了漂亮的羽毛十几根,艾玛也捡走了,他觉得艾莉应该会喜欢这些色彩鲜艳的羽毛。
“咦?哥哥你怎么不全不拣走?”艾伦看到草窝里还剩下3个,好奇极了。
“既然发现有斑点鸭的踪迹,那应该不止一只,留下几只蛋,然后你们两个在这窝周围做几个小陷阱,等下我们下山时候再回来看看,也许会抓到斑点鸭。”艾伦一边说一边指出陷阱的位置,“碰碰运气看。”
三人设好陷阱之后,也不休息了,直接往上行进。
也许是好的运气用完了,他们也没能发现什么好的东西,只是艾玛发现了几棵痒痒草和麻麻草。痒痒草还是调皮的艾伦东摸西摸那些植物,摸到了痒痒草,手发痒才发现的。幸好痒痒草的果实就是止痒的药,而且也正好结了果,要不然就要痒上大半天了。
艾玛小心地把六颗痒痒草连根带泥挖起,又用草藤把泥土包好。原来是想把痒痒草放到艾伦的小筐里让艾伦被的,但是艾伦死活也不肯背,艾玛只好把蛋给他被,自己被那几颗痒痒草。
弄好了痒痒草,艾伯丁在抬头看了太阳的位置后,提醒艾玛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艾玛只好下了返程的命令。
一下到先前休息的位置,艾伦便兴冲冲地奔向了他们设陷阱的地方。
“哇,好大一只鸡,还有一只鸭,不过这鸭子好像没气了。”
“我看看。”有打猎经验的艾伯丁示意由他来处理。
艾伯丁走上去看了看,说“有一只杜克鸡,还有一只斑点鸭,两只都有受伤,不过杜克鸡似乎伤得不重,斑点鸭几乎没气了。”
听了艾伯丁的描述,艾玛从筐里拿出几根草,递给艾伯丁说“这是有轻微麻醉效果的麻麻草,你挤碎它们,然后喂给杜克鸡,再帮它包扎一下翅膀的伤,我们弄活的回去。斑点鸭就不管了,捡回去今晚加菜。”
处理好杜克鸡,他们三人继续往下走,到了原先发现山楂和稔子的地方停了停,把摘了大半之后,便踏上了回家的路程。艾玛不是不想移植它们,只是现在不是季节,移了估计也活不太久,所以也打消了这个念头。
06.整理“战利品”
“哥哥你们回来啦?”还没走到家门就听到了艾莉的欢呼声。
“艾莉我记得我们家后面有一间大的杂物房是么(那种欧美电影里经常有的,乡村的那一种放草料养鸡神马的房子叫什么了??)?”艾玛问。
“是啊,不过很久不用了,有点脏,”艾莉说,“哥哥要装什么?要我去打扫一下么?”
“你还是去准备晚饭吧,做个烤鸭”艾玛示意艾伯丁把斑点鸭拿出来,“艾伯丁先把你的筐给我,你把斑点鸭拿出来处理一下,交给艾莉做烤鸭,然后你再到后面的杂物房来。我筐里的植物你们别乱动,艾伦先跟我去打扫杂物房。”说完把自己背上的筐放到院子里的石桌上,提起艾伯丁的筐,向杂物房走去。
“噢!今晚有烤鸭吃咯,”艾伦屁颠屁颠地跟着艾玛走了。
“天啊,那么多灰尘!”一推开杂物房的门,艾伦就大喊。平时家里的储备粮食都是放在厨房边上的储物间,这个杂物房很少用,那时还是因为母亲生艾莉姐弟时候奶水不足,为了方便养羊而搭建的,自那以后都很少用,偶尔也是打猎抓到活物时用来放两天。杂物房大约有三十平,进门左边是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高两米的三层木架,右边和正前方都用一米高的木栏围起来,是存放活物的地方,右边的小一点,长约三米宽大概是一米半,正前方那个长是六米,宽是两米。艾玛打算把禽类放在右边那个小的,前方那个大的,他准备用来养羊。
“知道灰尘多你还长那么大的嘴,”艾玛又一次被自家小弟打败,“过去把窗都打开了,再用湿抹布擦擦,我去给杜克鸡弄个窝。”
艾伦吐了吐舌头,拿起抹布,开始了他的清扫工作。
杂物房大约有三十平,进门左边是一个长约两米宽约一米高两米的三层木架,右边和正前方都用一米高的木栏围起来,是存放活物的地方,右边的小一点,长约三米宽大概是一米半,正前方那个长是六米,宽是两米。艾玛打算把禽类放在右边那个小的,前方那个大的,他准备用来养羊。清扫了一下小的准备用来做鸡舍的地方后,艾玛把还在昏迷状态的杜克鸡小心地放在地上,然后把捡到的11个杜克鸡蛋放在鸡舍角落的干草堆上,其他的蛋则是放在靠墙的架子上面。艾玛不是不想把全部蛋都放一起让杜克鸡孵,而是杜克鸡除了自己的蛋,其他的都不孵,如果它发现自己的窝里有其他蛋,它会用翅膀把蛋拨出去。
正当艾玛把蛋放好,门口传来艾伯丁的声音。
“哥哥,还有什么我可以做的么?”
“艾伯丁你来得正好,你带艾伦去院子外面割一点鲜草,回来的时候顺便装桶水进来,艾伦你不用擦了,我来擦,你和哥哥出去割草。”
听到不用擦灰尘,可以出去,艾伦兴冲冲地跟着艾伯丁出去了。
当艾玛搞好清洁,给杜克鸡装好食物和水的时候,艾莉也做好了香喷喷的烤鸭,等着大伙开饭了。
“姐姐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艾伦一边啃着分给他的鸭腿,一边说。
“你慢点,又没人和你抢。”艾莉弹了一下艾伦的额头,“今天没给哥哥们带来什么麻烦吧?”
“哼!麻烦?我可是出了很多力,这烤鸭还有我很大的功劳。”
“是啊,要不是艾伦,说不准我们还不能吃上烤鸭呢。”艾伦笑笑,“对了艾莉,我们家还有大的玻璃缸么?今天摘了种野果,我想拿来酿酒。”
“玻璃缸?储物间里好像有一个。”
一个?可能不够,明天集市上再买几个,这次摘的稔子有20多斤,估计要装二三瓶,艾玛心想。
“对了,筐里还有另外一种野果,等下艾莉你看看能不能做成果酱,能的话拿一半做果酱,另一半蒸一下然后拿出去晾晒,做果干。”
“收到!”
“艾伯丁和我去后院整理一下地,我要把麻麻草和痒痒草种上。”
“那我呢?”听到自己没有任务,艾伦又鼓起了嘴。
“今晚轮到你教拉弗恩识字!你不是忘记了吧?”艾莉又弹了一下艾伦的额头,“水我已经烧好了,你带拉弗恩去洗好澡就到二楼去上课!”
“啊!”听到轮到他给拉弗恩洗澡,艾伦发出了一声惨叫,马上蔫了下来,拉弗恩平时都很乖,就是洗澡的时候那个调皮啊,能把帮他洗澡的人搞得狼狈不堪。
“你的任务艰巨啊!”艾莉拍拍艾伦的肩膀,说。
“今晚大家休息早点,明天我们早点起来和村里的人到镇上去。”艾玛说。
“哇,到镇上去咯!”听到可以到镇上去,艾伦又恢复了正常状态,带着拉弗恩兴奋地走了。
07.集会
周六周日是威尔克镇集会日,每周一小集,每月一大集,大集在每个月第一周。今天的集会是小集,下周的集会才是大集会。
今天一大早,村民们就集中在村子中央的广场上,艾玛一家也不例外。条件好的家庭都有自家的车子,条件不大好的就和关系好的合用一辆,拉车的动物也是品种繁多,有马、羊、牛,还有的是野猪。艾玛家原本也有一辆车和一匹角马,家里出了事之后,家里没有人会赶车,原来的艾玛就把马和车低价转让给了村长家,只要他们家在赶集的时候能带上自己家人。这一次的集会,艾玛一家仍然是坐村长家的车去镇上,艾玛和拉弗恩还有艾莉坐在村长这边,艾伦和艾伯丁坐在村长儿子赶的车上。
村子通往镇上的路只有一条,还是凹凸不平的泥沙路,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差点把艾玛的小身板给颠散了。就在艾玛被颠得有点神志不清,想要跳车的时候,一道城墙映入了艾玛的眼中。
“哇~好多人,好多东西!”第一次到镇子上来的拉弗恩兴奋得不得了,使劲地扯着艾莉的袖子,扯得艾莉的身子都歪了。
“别那么用力地扯你姐姐的袖子啊,”艾玛摸摸拉弗恩的头,“把姐姐的衣袖扯下来就不好了。”
拉弗恩听话地放开了艾莉的袖子,把小手放在了艾玛的手上。
“我们先去收购商店,把艾伯丁打猎分得的东西卖了。”艾玛拉着拉弗恩的小手,“然后去粮店买点粮食。”
一行人先是去卖了东西,又去粮食商店买了200斤面粉,100斤燕麦还有100斤黑麦,给了店员300个铜币让他们送到里拉大叔的店里。里拉大叔因为从小就不想过成天打猎的生活,于是他在预备学院毕业之后没去参加测试,选择了商科,毕业之后靠着给别人打工赚取生意资本,开了一家旅店,这家旅店也渐渐成了村子人的一个落脚点,村子的人到镇上的时候都会把车停到旅店后院,人们买了大件东西也习惯叫人送去旅店,到时候装车就容易多了。
买了粮食,艾玛一群人逛进了杂货店,买了两桶植物油,黄油一缸,奶酪一大块,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调味品,又跟老板拼命砍价,以150个铜币每个的价格买了6个大玻璃缸,最后还让拉弗恩卖萌,逗得老板娘直抱着拉弗恩不舍的放开,最后还送了每人巴掌大的棒棒糖一个。
把东西拿回里拉大叔那里放好,艾玛又带着弟弟妹妹们杀向自由市场。
自由市场在镇上的东北角,占地大约十亩,分为寄售区和自由区。寄售区是镇上的商会管理的,主要帮那些没有时间摆摊的人寄售东西,收取一定的手续费。自由区顾名思义,则是给那些比较有空或者是不想交那么多手续费的人自己摆摊。
艾玛对自由区比较感兴趣,那里稀奇古怪的东西比较多,而且可以直接和摊主砍价。
“咦?这都是些什么种子?”艾玛停在了一个背着两把大斧头的武士摊前,问。
“我也不清楚,这是我们小队在各地探险时候,在一些魔兽巢穴里面拿到的,还有一些是委托我们做任务的小部落的人送的,这次我们队长说要清理我们的战利品,所以这些压箱底的东西就拿出来了,摆了大半天都没人要。你感兴趣的话,便宜卖给你了,一共28种105颗,50银币,装种子的玻璃容器不送。”本来萎靡不振的武士看见艾玛对种子起了兴趣,马上精神起来。
“50银币?就这些东西50银币?你坑我们小孩吧。”艾伦朝武士大吼。
“艾伦闭嘴!”艾玛瞪了一眼艾伦,一脸歉意地和武士说,“不好意思,弟弟还小,希望您不要怪罪。这位勇士,50银币对我们来说太高了,能不能少点呢?”
勇士摆摆手,说:“小孩子脾气大一点正常的,这位木系学徒,我相信你能感觉到,这不是普通的种子,50银币,这个价格已经是很低的了。”
“但是研究植物的木系法师数量并不多,他们都是愿意购买一些已知的植物种子,您不能给出这些植物的正确种类,而且也不知道这些种子能不能发芽……”
“50银币不少了,瓶子一起给你。”
“成交!”艾玛咬了咬牙,掏出50银币,递给了武士。
花了50银币买了种子,艾玛也没再好意思按自己的意愿逛了,想让弟妹们自己也选一样自己喜欢的,但是他们都没选,艾玛也想不到要买什么给他们,只能带他们去了寄售区的那家点心店去买点心吃。
吃完点心,他们又在自由区瞎逛了一会儿,1银币给艾伦买了一个箭靶。在一个角落,艾玛发现有人在卖用天然盐碱结晶雕刻成的工艺品,他立马和店家说要那些雕刻剩下的废料,以50铜币每公斤的价格买了21公斤废料。
自由区有很多好东西,艾玛看着眼馋,但是他知道他们的钱不多,当他看到那些盐碱结晶的时候,脑袋里闪过了一样东西,也许他能考这些来赚取他的第一桶金。
在市场瞎逛了一圈之后,集合的时间也快到了。艾玛转过头,说:“艾伯丁你带着艾伦和拉弗恩先跟着大伙回去,我和艾莉再呆一天,明天我要去魔法公会一趟,卖掉银丝草,顺便看看还有什么要买。”
“啊~为什么不是我留下啊?”艾伦问。
“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算术成绩好像总在及格线徘徊,”艾玛指着艾莉手上拿着的笔记本,“你能保证把账目记好,一个铜币也不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