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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计就计——by焰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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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本事让我把钱掏出来吗?」男人托着腮浅摇着酒杯,凝望的眼神带了些许挑衅的意味,弗朗西斯斜眼看他。

「你是因为对我有兴趣所以特地追到这里来吗?」

「你说呢?」

「我说的话你和街上发情的公狗似乎没什么两样。」

对于这般粗俗的回话男人只是一笑置之,弗朗西斯回头又向酒保要了一杯,全然无视对方无礼的视线。或者应该说,他早就习惯这种打量商品似的眼神了。

只是即使想假装不在意,他的内心仍不住骚动起来。不属于此地的男人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又「貌似」认识他呢?

弗朗西斯陷入了思索,但想再多都不及行动来得有效率,他摇摇晃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吧?」

「去哪儿?」他突然其来的举动让男人愣了一下,没等到他的回答已见他推门走了出去,他见状只好跟上。

也不管男人是否有追上他的脚步,弗朗西斯熟门熟路地来到一间不起眼又老旧的小旅馆,柜台的人一见他进门,连登记都不用二话不说便递给他一把钥匙,男人尾随其后始终不发一语,最后和他进了房间。

******

房门才一关上,弗朗西斯已经脱得只剩下长裤,他打着赤膊走向男人,但对方第一个反应却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避开他的碰触。

「你的目的不就是这个吗?」遭到拒绝的弗朗西斯表情显得有点尴尬。

「当然不是,我只是好奇你的目的地而已。」不意外弗朗西斯那脸错愕,男人冷淡的视线缓慢地往下扫视,原本毫无起伏的唇角因为对方裸露于外的肌肤,开始有了变化。

站在眼前的这副身体虽然称得上匀称精实但不能算是漂亮,理由是伤疤太多,还有看上去肮脏的吻痕,尤其是胸口上那焦黑的烫疤像是已经停驻了一段时间,看起来应该是让人拿烟硬烫出来的。

他绕到他背后抱胸端详起来,只见苍白的肌肤上还残留着数条淡红色的鞭痕,这景象让他微微皱起眉头,一直以来他都是在这样遍体鳞伤的情况下「工作」的吗?

「你看够了没有?不喜欢的话就别干了。」弗朗西斯口气欠佳地打断他的打量,要他承受这种视线还不如把他绑起来虐待,真是莫名其妙,这个人是没嫖过妓吗?

「无所谓吗?我说这些?」男人指着他的身体道。

「喔,还好啦,我之前遇过更变态的,拿滚烫的蜡油直接往我身上倒,这些都还算小儿科啦!话说回来,你到底做不做?不做的话我要走了,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见男人似乎没那个意思,弗朗西斯有些自讨没趣地捡起地上的衣服穿起来,这时候,男人忽然说道:

「我有个更轻松赚钱的机会,你想不想试试?」

「你又想玩什么花招?你不是对我没兴趣吗?」弗朗西斯随便扣上几颗钮扣,不置可否地扬起眉毛。

「怎么会呢?我只是想换个地点玩罢了。」

「真是个怪人……」

「如何,有兴趣吗?」

「天底下没白吃的午餐。」他才不信男人开出来的条件会有多好,顶多是更变态而已。

「从来没人怀疑过我说的话,你是第一个。」

「当第一个也比较容易让你印象深刻不是吗?」

「这么说来你是没兴趣啰?」

「等等——我有说没兴趣吗?」不是什么细节都还没谈吗?见男人作势离开弗朗西斯下意识扣住他的手臂,未料对方脸上倏地闪过一抹厉色,下一秒便毫无客气地拿开他的手。

「今后若没有我的允许,不准碰我。」

「那你碰我呢?」嫌他脏是吗?装什么高贵。弗朗西斯故意反其道而行朝他逼近,可能是早已习惯这种自以为是的伤害,他反而不当一回事。

「我付钱给你便是你的主人,不许对主人的命令有所质疑。」男人凛然而立像是也不怕他的亵渎,他笃定他不敢。

「可是我还没收到你的钱呢,所以,你算什么东西?」弗朗西斯扯过一丝冷笑垫起脚尖吻上男人微抿的薄唇,见他露出惊讶的眼神,他的嘴角更是掩不住得意之色。

「被我这种人给亲了你一定觉得很恶心吧?瞧你的表情就知道!哼,少自命清高了,会来黑水街的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他的评价让男人微微眯起眼,他不再推开他,任他肆无忌惮搂住自己的颈项。弗朗西斯大胆地端详起男人的脸,他发现这个人不只眼睛好看,就连眉毛,鼻子,嘴巴都是无可挑剔的完美。「金发蓝眼的人在塔克索很罕见,你是从哪里来的?」

「你确定你想知道吗?」

「是男人就干脆一点。」

「亚米斯特。」低沉的笑声在男人优美的喉头滚动,他回望着弗朗西斯的眼沉着如故。

「亚米斯特?如果你真的是从那里来的,怎会找上我这种人?你不怕得病吗?」

「要一个人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冲动,需要什么理由吗?更何况人生这么长,总需要冒点风险制造点乐趣,才不至于过得太无聊不是吗?」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弗朗西斯攲着头看他,太复杂的问题他不想想,他只想有样学样,做一点刺激的事。

他带着浅笑吻上男人,男人居高临下面无表情俯视着他。「无礼的家伙,你想明天从塔克索消失吗?」

「今晚都过不了了,哪还想得到明天?」

男人沉默了几秒钟,忽然扯开他半敞的上衣,毫不费力地将他压倒在床上。

弗朗西斯坐起来,本来想自认倒霉夹着尾巴逃走算了,但男人却挑起他的下颚眼底犹带了一丝不屑。「想让我碰你,就让我先瞧瞧你的本事吧?」

收到那样鄙视的讯息,弗朗西斯也只是浅浅扯开一笑,然后伸手去解男人的皮带。看来这个人也只是爱装模作样而已,进了这道门,哪个不是禽兽?

第4章

一夜过去,在男人离去的黎明破晓,弗朗西斯恍恍惚惚苏醒了过来。

转头看见床头柜上一迭高出市场行情的钞票冰冷地闲置在那儿,他毫无留恋地拉开被单一丝不挂走到窗前。

他大力扯开窗帘,猝然穿透进来的阳光让他下意识闭上双眼,然而来自四方的鼎沸人声,依然大剌剌地贯穿他的耳膜。

一如往昔的街景,他的人生并未因为昨晚那个连名字都不晓得的男人而产生任何变化。

「亚米斯特——我呸。」

几乎是嗤之以鼻,弗朗西斯一把拉上窗帘,回头穿好裤子之后把床头柜上的钞票塞进口袋。

亚米斯特与塔克索,就像是光与影的对照。亚米斯特居住着世代身具名望的贵族,不若塔克索这种漫无纪律的港口商城,它算是独裁政体,底下不仅阶级鲜明,就连对阶级之间的往来也监控得十分严密。

关于昨晚发生的事,对弗朗西斯而言就像场梦境,他在离开房间之前换了口气。不是叹气,只是为了帮助自己早点甩掉这段不愉快的回忆。他相当清楚自己的定位,除非重新投胎,否则他这辈子是不可能和那个世界的人沾上边的。

******

那一晚的事弗朗西斯过没多久便给忘得一干二净,他本来就是个烦恼留不住的人,更何况还是梦一场般的谜题。

熙来攘往的町内穿梭着耽溺享乐的行尸走肉,弗朗西斯走上大街,亚麻色的短发潇洒飘动在阳光底下,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看似漫不经心,移动的步伐却积极地寻觅着下一个猎物。

蓦地,一辆玻璃黑得不透光的座车扬尘而来,弗朗西斯只是反射性靠路边走,未料座车就突然停在他身旁,让原是过客的他意外成为主角。

弗朗西斯扬起眉毛,双手插在长裤口袋里看着车窗慢慢落下,看着男人那头琉金般耀眼的发色模糊了街景,他故意东张西望。

「又见面了。」男人薄而美的唇角缓缓扬开一丝弧度,那双苍蓝色的视线正优雅地抛在弗朗西斯身上。

「先生,请问我认识你吗?」弗朗西斯微微弯下腰道,那不解的表情像是真的忘得干干净净。

「你的记性好得教我惊讶。」

「嘿,每天跟我睡过的人那么多,我怎么可能都记得……」弗朗西斯陪起笑脸把话说得十分委屈,倘若这是一种挑衅的话,那他算是成功捕捉住男人的注意力了。

男人淡淡看了他一眼,「我会让你慢慢回忆起来的,现在,上车。」移开了眼,前座的随扈已替弗朗西斯打开后座车门。

「等等,这是要上哪儿去?」弗朗西斯戒备地跳离门边说道。

「上车,我的时间很宝贵。」

「你时间宝不宝贵关我屁事——」话都还没说完,弗朗西斯已被随扈一把塞进车内,他瞪着这名做出当街掳人的行为却还一脸若无其事的男人不禁瞠目结舌。身子都还没坐稳,耳边却已经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他大叫道:「喂!你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我有说要跟你走吗!」

「安静。如果你不想被丢在荒郊野外的话……」薄美的唇角浅浅起伏着,男人双手环在胸前双眼冷冷抛向前方,似乎连看他一眼都嫌麻烦。

「遇到不讲理的家伙了!」

尽管满腔怒气蓄势待发,但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也只好勉强按捺下。他知道他们的座车正飞快地驶离塔克索,但依对方那种强硬的作风,他想,就算开口恐怕也是白搭。

偷偷瞥了身旁的金发男人一眼,今天可看得比那天晚上清楚了。是这张脸没错……那浓密得像是洋娃娃一样的睫毛,还有那双蓝眼睛……立体深邃的五官比他看过的任何一个混血儿都要漂亮,但他今天异常的冷漠,跟那天晚上那个还会跟自己调笑的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另外一个人似的。

优雅的姿仪,高贵而合身剪裁的衣饰,将他的身材衬托出一种令人相当赏心悦目的匀称感,然而这种气质却也让他产生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他转头看向窗外,在望见外头陌生的美景之后,他似乎又忘了适才上车时的别扭。「先生,咱们这是要去哪儿?」

男人似乎没听见他说话,只是微微别过头去像是陷入思考。直到弗朗西斯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头来用着那种像是在狩猎般的眼神凝视着他,让弗朗西斯忍不住背脊发凉。

「去哪儿重要吗?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

弗朗西斯识相地闭上嘴巴,他朝窗外瞧去,只见天上黑压压的乌云正汹涌地聚拢过来,看来是免不了一场大雨了。

每每遇上雨天,他的心情总会莫名其妙跌到谷底,尤其是今天,他更是郁闷难言。他双手往口袋里掏东西,好不容易掏出干瘪的香烟盒,他问也没问便径自当起了瘾君子。

当然,在他图痛快之际并不晓得男人转头看了他一眼。

香烟里少量的尼古丁多少舒缓了弗朗西斯紧绷的神经,在塔克索,海洛因、吗啡、大麻几乎可以说是普及的民生用品,但他却从毒海中「全身而退」。

他的「洁身自爱」其实要溯及他的童年时期,目睹养父因毒瘾发作而猝死的情景,至今仍在他心中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阴霾。

在塔克索每个人都有麻痹自己的方式,因为没有谁会去对明天怀抱希望,因此他们得毫无遗憾地把握住每一个今天。

扑天盖地的雨倾盆而下,遥远的天际勉强还能听见几声闷雷,当座车稳健地驶入一条两侧以密林为屏的大道之后弗朗西斯也跟着集中了注意力,然而就在他们越来越接近前方的隧道入口之际,他也跟着弹坐起来。

「我……我不去了,让我下车!」

男人瞥了他一眼,像是不解他的激动从何而来。

「先生,我拜托你停车好吗?」他甘冒大不讳,扯住身旁男人的衣袖惊慌失措地哀求起来。「先生算我求你了,让我下车好吗?」

「理由?」

「被扔在荒郊野外也好,我死都不要去!」

男人用着温和却不可抗拒的力道拉开他的手淡淡问了句为什么,面对那般事不关己的姿态,弗朗西斯顿时火大了起来。

「不为什么!老子一开始就不想上你这该死的车!我叫你停车没听见吗?」

「停不停还轮不到你来作主。」

「喂!」

「记住,反抗我对你不会有任何好处。」

「妈的!」弗朗西斯懊恼地踹了车门一脚,不过于事无补。

随着出口处微微透来的一点亮光,弗朗西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前提下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当脑海中浮现对禁忌之地的想象时,耸入云霄的尖塔已冷硬地映入眼帘,而弗朗西斯正坐在车内,六神无主地对东域的核心城市「亚米斯特」建构最基础的认知。

打从懂事以来,只闻其名不见其影的「亚米斯特」对他而言是天堂也是吃人的地狱。他不知听过多少有去无回的故事,唯恐自己也将成为其中之一,这个男人,真的快要把他逼疯了。

第5章

「你不是想下车吗?」大雨初晴,就在距离城门口还有百尺的距离,他们临时停靠路旁,弗朗西斯得以逮到机会做垂死的挣扎。他迅雷不及掩耳地冲到车外,顾不得地上一片泥泞,他只顾着往口袋里掏烟。

「你看起来很不对劲,怎么了吗?」男人下车后踩着优雅的步伐与他并肩而立,从他的视角欣赏着远方雨后的巍峨绝景。

「哪里不对劲了?老子浑身可是自在得不得了。」弗朗西斯嘴角叼着烟,越不想去留意眼前的宏伟建筑,眼角余光越是被这头庞大的怪兽所占据。

看似古老却又充满了先进科技防护的城堡,明明相距还有百尺之遥,但一抬头便有微光射入令人不敢轻举妄动。弗朗西斯咬着烟一心想找打火机,怎知才刚打亮,嘴边的烟已经让人抽走踩碎在地上。

「走吧,你应该休息得差不多了。」

「走去哪儿?」弗朗西斯用着惋惜的眼神哀悼他的香烟,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随行的随扈已经限制住弗朗西斯的退路。

「进城,还是你想用走的?」男人嘴角搁浅的微笑带了点威胁的气味。

「用走的恐怕还没走到城门口就让人给乱枪打死了。」

「看来你颇有自知之明。」弗朗西斯的自我解嘲让男人轻哼了声,见他调头走开,他气不过又补了一句。

「没自知之明的人是你吧?自以为是的家伙。」

「你说谁呢?」

「谁应了自然就是谁。」

「真是个混账!」

「胆量确实很不错。」男人不怒反笑,弗朗西斯气得张牙舞爪,本想朝他吐口水,但还来不及发动攻击便已让随扈架住塞进车内,男人冷冷瞥了他一眼,像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当座车平稳地穿过城门,弗朗西斯试图催眠自己这里不过是个建设有成的城镇而已,但在通过以巨石砌成的厚实城门之后,被钢筋水泥所打造出来的冷酷世界,连街道都是该死的整齐划一。

路旁没有他惯见的霓虹灯,也没有肮脏的长椅或可疑的废弃物,这座城市干净得像是玻璃罩里头的样品屋,每一栋建筑物生来就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所有长宽高都限制在同等的水平之内。

毫无人类气味的完美比例让那一幢幢的华厦成了最华丽的监狱,弗朗西斯黯然收回视线,忽然感到心如死灰。

死在这个地方没啥不好,重点是他连「绑架」他的人是谁都一无所知,要是真的不幸死在这儿了,恐怕也没人想到要来这里讨回他的尸骨吧?

「在想什么?」

「想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你认为你有做什么价值?」邻坐的男人双脚交迭,微微倾过头的模样很是好看,他不否认这张脸确实有吸引他的魅力,但那又如何?弗朗西斯咬了下唇,突然觉得自己还是保持沉默就好。

「雅瑟·赛隆,我想这个名字你应该不陌生才对。」

留意到他的金发蓝眼,弗朗西斯倒抽了口冷气,顿时想起拥有如此纯正血统的人在整个亚米斯特里似乎也为数不多。

「知道我的身分之后有比较安心吗?」赛隆微微一笑,弗朗西斯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是忧虑起自己的处境。

「别担心,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保障你的人身安全的。」像是看穿他的心事赛隆爽快地给了答案,但从底层打磨出来的弗朗西斯实在无法往好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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