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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阿婆煮——by画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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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啊,好像是很yoooooo的东西吧,细了就不懂了。

你反感这些东西么?

不会啊,我也有很多腐女朋友的。

你不会被她们缠着脱不了身么?

闹就闹呗,反正我又不会真去yoooooo,表面上笑,心里头默默反抗。妹子们都是好妹子啊。

嗯。

今天,周淳和他的女朋友正式分手了。

怎么?

毕业那天我们一起失恋呗。周淳是要回老家的,距离是一切爱情的杀器,我不相信远距离恋爱。

小四月啊,哥也是要毕业的人了啊。为什么没有恋让我失一下呢?

江远青抬眼看了看台历,五月将近,果然又是一年毕业季啊。

行吧,就当是安慰你,我陪你去毕业旅行吧。

方暮归虽然披着二逼青年的外皮,骨子里还是有着一股浓浓的文艺青年的气息的,比如在某些夜深人静的时候,在砸吧着嘴巴回忆干净晚饭的浓郁之后,会突如其来地涌上一股空虚空洞白茫黑殇的情怀,然后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翻开手机,抛弃了若干可以骚扰的对象,将远在月亮那头的江远青同学挖了起来。

你看我这一抔明媚的满怀忧伤,有什么青春的铁水能浇灌这一朵未老先去的花朵?

江远青撑着眼皮,骂了一声有病,然后就静静地陪着他,听他从青春的伤逝一路感叹到生命就像是切格瓦拉两腿之间的那架摩托车,看着突突向前,奔赴燃烧后的最后辉煌,其实不过是被人骑到油尽灯枯。

江远青道,你丫就是一流氓。

方暮归体内的文艺青年之魂彻底燃烧起来了。要不,我们明天去租一架摩托车,一路开到古巴,用满途的尘土去染红我们未曾燃尽的青春吧。

江远青道,那我还是老老实实呆在社会主义鲜红的旗帜下继续修行吧。

方暮归叹息,你不懂,这是属于即将毕业的老人心灵深处最无奈的嘶吼。你能听见我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的声音吗?那不是热,那是无可挽回的生命。

江远青打着哈欠,好了,乖,端午陪你去西塘,在水乡的月光下平息你这满腔的嘶吼。我听团里的小姑娘说,景色还可以。

方暮归怨念着,无奈地接受了这可悲的事实。第二天收拾了背包,屁颠屁颠去放肆自己沉默了二十年的文艺之魂去了。

在嘉善颇为简朴的车站门口,江远青远远地看见了方暮归和他刻着文艺青年四个字的光洁脑门,心里头咯噔一下。

不就是毕业么,至于这么你残忍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么?

方暮归摇头,我觉得我现在浑身充满了力量,却又无从抒发,满腔满怀的那些破碎的阴霾的闪烁的飘忽的无踪无迹的沉重的深刻的无足轻重的句子,却没有办法让它们臣服,让它们在我的指尖跳舞。

江远青顺着方暮归的眼神,目光停留在他微微翘起的小拇指上,顿了几秒钟,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是饿了吧。

方暮归点头,我们去吃饭吧。

胡乱在街头小店里面要了两碗面,忧伤的文艺青年方暮归同学三口扒完了自己的这碗面,用下巴抵着脏兮兮的桌面,一动不动地哀伤地看着江远青。

江远青顿时就没了胃口,没吃饱再去点吧。

方暮归叹气,我这是在感伤胸口那股像是要撕裂灵魂一般的痛楚。

江远青“哦”了一声,道,都让你别吃这么急了,岔气了吧。

方暮归摇头,你不懂。

江远青发现这次见面,那个曾经很欢脱,现在明媚地文艺着却依旧很脱线的方暮归开始不厌其烦地喜欢起了“你不懂”“你还小”“你将来总会明白”的这些话,有些不快。其实他们俩认真算起来,前前后后差了还不到两岁。

毕业对于江远青而言,还有段距离,但也不是那么遥遥无期的距离。青春啊,伤逝啊,时光的黑蚂蚁啊,这些让人抓狂的气质还是让江远青有些消受不起。

“行了吧你,说一句两句我就忍了,你在这样要死不活的,我就来真的了啊。“江远青瞪眼。

方暮归看了他一眼,慢慢地直起身体,“你就不能用你春风一样的微笑来融化我这一颗落日斜阳的心灵么?主席教导我们,对待同志要像春天一样温暖啊少年。”

这还差不多。江远青点头,“算了,你别想了,不是出来毕业旅行么,就好好玩吧。”

拦了一辆非常朴素的的士,和司机大哥展开了一路的讨价还价之旅,最后的最后,他们两人终于在西塘的村门口止了步。江远青买了票出来,一抬头,就看见方暮归甚为失望的脸。

“怎么了?”

“我原来以为,我的青春将会在切格瓦拉的车痕上终结,再不济也该是在伸手触天一望无边的西藏进行最后的流浪。怎么会是这么憋屈的小水乡呢?”眼睛吧嗒吧嗒的隐约有泪光。

江远青心道,这绝对是错觉,不要被欺骗了。却不由自主放软了声音,“你的论文不是还没头绪吗?哪有时间和精力去那么远的地方。再说,我也不信这就是你的毕业旅行,你们班的同学没有组织去什么地方好好祭奠一下你们业已死去的青春?不可能吧。所以说你还有机会。”

方暮归想了想,也是,“两个人的旅行怎么能叫毕业旅行呢。”没等江远青发表见解,方暮归又自顾自地加了一句结论,“要说也该是蜜月旅行啊。”

江远青看着他,心说,果然,一直二逼惯了的青年一旦文艺起来堪比女娲补天后羿射日。

方暮归破天荒地读懂了江远青的心事,很淡定地说道:“我本来就不是二逼青年啊,我一直都很文艺的好不好?”

江远青无奈,“好好好,你不是二逼,你是文艺,太文艺了,文艺到二逼。这也是一种境界啊。”

“……”

这一个文艺到二逼的青年,怀着浓浓的不得释的伤逝哀愁,在某个江南的水乡,开始了他的蜜月……不对,毕业旅行。

29、躲开的是身影(一)

不得不说,在端午和劳动双节假期选择到江南水乡来旅游,实在也算得上是一种文艺到二逼的抉择。

说实话,方暮归对于江南水乡一类的风景并不感兴趣。说起来似乎很唯美很浪漫,但其实,大同小异,这里和那里,家里和千里之外,熟悉的和陌生的,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如果实在是想让自己拥抱某种文艺的感性的情怀,硬要说这陌生的沿河小巷有着丁香花一样的叹息,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人为什么要旅行呢?为了在陌生的地方,继续熟悉地淹没在无尽的人群?丁香花为何只能存在于彼岸?没有带上的心灵的旅行只是躯壳的自我流浪。

在很多时候,我们都不需要感性,只需要活在当下。欢脱也好,无知也好,怎么舒服怎么来。方暮归也自认为是一个看得开的人。只是,有那么一个时刻,那么平淡无奇的时刻,或是有感而发,或是突然醒悟,想要嚎叫,想要抒发。

毕业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说白了,不过就是人生的另一个起点。大学是人生的暑假,唯一一次一梦梦四年的青春,过去了,夏天就过去了。

但是这点小忧伤,在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的大环境下,很快就像夏日的露珠一样蒸发了。

江远青诧异,不错啊,你居然也知道这个固搭。

方暮归茫然,什么固搭。这不是中式英语么?

江远青道,本来是chinglish,后来被正式吸收成为英式短语了。

方暮归喜悦,壮栽我大天朝汉语!最好将来能够一统江湖,世界上只有一种方言,这样我就可以当四级的监考人员了。谁想过我大汉语四级,必须拿出点诚意来,嘿嘿。

江远青看他笑得一脸哈喇子,哭笑不得。“你想得到美。对了,你提醒我了,你的四级……”

方暮归的文艺青年的表情都垮了。“你别提醒我,就让我做一会儿梦又能怎么的。现实这么残酷,你好意思一直用这种入木三分刀刀见血的方式来打醒我么?你好狠的心。”

“我无所谓的。反正到时候拿不了毕业证书的人是你不是我,哭的也记得也别找我。”

方暮归怒了,“你别瞧不起人!我老实告诉你,我也就是不擅长进行应试教育的战争。你放着双方口语交流的白刃战我来,那可是弹无虚发抽刀必有亡灵。”

“是么?”江远青瞪大眼睛,“那好,光说不练,我们来测试一下好了。你看见没有,那里有位国际友人。你过去用你白刃战水平的口语去跟人家说帮我俩拍张照片。”

方暮归扭捏着,我们俩都是大男人,一起照相你也不嫌害臊。你实在想要,回去我给你张我小时候穿开裆裤的照片,用PS弄张合影就行了。

江远青看着他,你去不去啊?不去你就站到那码头上大喊一声我方暮归是宇宙第一花,汉子求交往。

……

方暮归扭头就走。一边拍那红毛老外的肩膀,一边暗自纳闷,不对啊,什么时候变成大冒险行动了?明明我就不需要听那家伙的啊。一回头,果然看见江远青辛苦憋着笑,在后头等着看他热闹。方暮归大为恼火,但箭在弦上,你不发就得崩脸啊。那就发吧。“哈……嗨喽!”

那红毛老外长着一副标准的爱尔兰囧字眉脸,高高大大,一回头就把方暮归结结实实地笼罩在了自己的阴影下,一脸探究地看着他。

方暮归吞吞口水。照片……照片怎么说?屁……屁啥来着?“can you……can……you!屁!屁……”

P?老外歪头,what are you talking about?

江远青笑,绝倒。

方暮归狠狠瞪了他一眼,决定摒弃那些落后的语言工具,采用宇宙级的交流方式。他将手里的相机示意了一下老外,然后指了指自己和江远青,又做了个按快门的动作,嘴里念念有词,“卡恰卡恰!”

老外秒懂。

方暮归甚是感动。你看这国际友人的理解力就是不同凡响,我不过说了个象声词就让他明白了。

江远青哭笑不得。

本来想着,也就是随便照一张照片就好了。谁知道那红毛是个外国雷锋,心肠热得可以太阳能,不但帮着他们照相,还非常细心地调整俩人的姿势,不停地指挥他们变换动作,拍了一张又一张。俩人一直怔愣,就被抢夺了先机,只好配合着。

江远青倒没什么,方暮归先哭了。同志,我说这位同志,我们差不多就行了吧。你这么上跳下窜地替我们摆POSE,调灯光,摄影,知道的呢说我们这是一场普通的路人局拍留影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跑西塘来拍婚纱照呢。

可惜同志丝毫没有读懂他内心的独白,依旧乐此不疲地指挥俩人头贴头,勾肩搭背,组成了一个特别LOVE的姿势,满面笑容地冲俩人喊,“say cheese!”

方暮归别别扭扭地将手从江远青的腰上移到了后背,冲着红毛咧开嘴,跟着喊,去——死——

红毛玩够了,一脸满足地扔下俩人继续凑人头去了,剩下江远青和方暮归凑头研究刚刚拍的那几张照片。沉默了半响,方暮归道,这应该是我人生史上的一个黑点,坚决不能让这几张照片流传人世。

江远青点头,同意。

方暮归犹豫了一下,又道,嗯,其实,嗯,你还蛮上相的,不用删吧,挺……挺好看的。

江远青看了他一眼,道,我觉得你也挺好看的,不删了吧。

好。

俩人于是欢天喜地地保存了照片,打算找些东西来填肚子。西塘其实小得很,前前后后只一街,因为是端午节的缘故,不管歹赖,每店每铺面前都拍着长龙。岸上比肩接踵,水里也是人满为患。隔岸搭着戏台子,却是连旦角的那一尾云袖都看不分明。小龙虾的香味从街头一直飘到街尾,红油油的看上去一大片,馋得方暮归直吞口水。

“可惜了,这么香的味道,居然是小龙虾。”方暮归摇头。

“你不吃?”

“吃啊!”方暮归吸了吸口水,“但是吃龙虾好麻烦,懒得。”

“……”

“我们还是去吃臭豆腐吧,闻着挺好的。”

俩人捡了一处看上去还算可以的臭豆腐铺子,排起队来。方暮归的脖子跟上了转轴般,前后左右晃个不停。突然他往江远青边上一缩,神神秘秘地凑过去。“你不觉得有奇怪的视线向我们看来么?”

江远青奇怪,“什么视线?”

“从刚刚开始我就感觉到有人好像在跟踪我们。”方暮归说这话的时候的表情不可不谓严肃,但是混着一股臭豆腐的味道,让江远青怎么听怎么觉得又是他犯病了。

“你想太多了少年。”

“不是啊。”方暮归边说边探身往后头瞥了一眼,然后又迅速回身,“我觉得肯定有。而且我敢肯定,就是排在我们后面的那对女生。”

“女生?”

“对啊。”方暮归一脸紧张,“怎么办?虽然我知道自己一直都长得很帅很提高生产力,但是我对于这种邂逅的缘分丝毫没有准备啊。一会儿如果她们行动了,我该怎么拒绝人家啊?哦,真头疼。”

江远青往后面看了一眼。两个很普通的小姑娘,背着花格包,脸红扑扑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在讨论什么。他回头,看见方暮归这么认真地在纠结,想要敲醒他,却突然有点不忍心。“少年,你别纠结了,她们不可能会看上你的。”

“怎么不可能?”方暮归抬头看他,满脸写着“你到底有没有眼光啊没看见老子帅得这么不科学这么天怒人怨这么让人怜惜让人不能不爱你到底能不能体谅一个帅哥内心的煎熬啊”。

江远青心想,在一张脸上能写这么多,信息量逆天了。“她们的眼睛里明明就写着两个字,你看不懂也不用勉强自己,我理解你的智商。”

“哪两个字?”方暮归好奇。

“左眼写着‘腐’,右眼‘写着和左眼一样’。”

方暮归掰着手指头数了数,“胡说!明明就是八个字

。”

鄙夷已经无法用来形容江远青此刻的心情了。“这不是重点吧。”

方暮归倒是很淡定。“无所谓啊,腐妹子也可以是萌妹子,你不知道一直都有很多腐妹子迷恋着哥么?”

“她们真的不是迷恋你菊花一样的气场?”

方暮归大概没听懂,只是傻笑。

江远青心想,不行,这样是不对的,不能用自己已经腐朽的思想来教坏祖国尚在纯洁阶段的小朋友。养一个正常普通男青年不容易,不要下手。

然后就听见方暮归甚是了然的话。“反正我不承认,随便她们怎么说吧。说到菊花的气场,我觉得你绝对比我合适啊。我是总攻妥妥的。”

……

不,少年,难道我们讨论的话题不应该是一正常青年哪里来的攻受么?

江远青知道就这个话题和方暮归是没法继续深入下去了。对于“腐”这个概念,方暮归只是东一脚西一脚地略知皮毛,有时候打打哈哈混乱扯皮,再深入恐怕他自己都没想过。

不过那两个妹子似乎真的打定主意要跟在他们身后了。本来地方这么小,人群这么密,碰见几回也不奇怪。但他俩吃完臭豆腐,门票上指定的景点都逛了大半,一回头,两个妹子还不远不近地吊着身后。看样子也不是想要接近他们,就是一直看着,视线密集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怎么办?”方暮归问,“要不我们尿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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