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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阿婆煮——by画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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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这里是很方便方便的地方吗?”

“嗯,看着也不像。对了!”方暮归一拍脑门,“我们要去订旅馆吧。还是我靠谱,在天黑之前想到了,不然肯定就没了。”

江远青停顿了几秒,道:“大哥,就算你现在想到了也来不及的呀。你以为这是拉郎当爹急用,先逮哪儿来得及啊。”

方暮归大惊,“那怎么办?露宿街头?”

江远青看他好玩,故意逗他,“如果我说真没订到房间,我们只能露宿街头,你怎么办?”

听他的语气也是有备而来的,方暮归总算松了口气。想想也有点不好意思,理当说来,他算半个本地土着,江远青又比他小,而且还算是陪他来散心的,结果自己光顾着自己的郁闷,根本没去安排,只知道一股脑地推给江远青。仔细想想,对不住他。说实话,江远青有时候看着真比他还大还成熟的样子,虽然有时候还是会不由自主地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但大多数时候,已经能做到沉稳有序了。尤其是这几个月没见,再次见到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这就是一个二十岁的青年,朝气蓬勃,能随时看见他身上在发光发亮,几乎每天都是一个样子。看着一个翩翩少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成长为一个很沉稳很靠谱的好汉子,纵使这么说有点厚脸皮,方暮归还是得承认自己有那么几分自豪。

不禁会想,再过一年,两年,五年,十年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褪去所有的青涩和稚嫩,展开岁月的羽翼,因为积淀愈加醇厚。女人是一本书,虽然随着故事的深入内容愈加丰满但剩下的页数也愈薄;而男人是一瓶酒,越陈越甘醇,即使是余味也可以无穷。

方暮归相信,再过十年,江远青也会成为一个很有魅力,谈笑之间,低唱浅斟,无不从容。那好像是一件很遥远很遥远的事情。

天色还没有全暗,河床上已经开始飘起了花灯的长龙。晕黄的烛光,倒映水中,就像水中的星辰。慢慢地随着水波,从这一头,跌跌撞撞地驶向那一头。

恍惚间,有些茫然。

十年之后,会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彼此还记得么?会不会有重逢?还是分离?会在哪里,和哪个陌生人渐渐熟悉,最后慢慢变成熟悉的陌生人?

江远青轻轻拉了拉方暮归,“回神啊,又神游到什么地方去了?”

方暮归面带歉意,“其实,我本来想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的,只是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会安排细节的人。”

“没关系啊。”江远青有些奇怪,“反正去哪里无所谓,重要的是你自己知道自己去了哪里,不是吗?”

方暮归想了想,也是。明天,明天的明天,毕业之后,十年之后,去了哪里,路过怎样的风景其实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始终知道知道自己身在何方,不迷失,不糊涂。

“走吧,我带你去住的地方。”

“四月,我饿了。”

“刚刚才吃完粉蒸肉。”

“我年轻我骄傲,我为国家添材料!”

江远青从自己背包里掏出一个水煮蛋,递给方暮归。“我的早餐,凉了,不过还能吃。”

方暮归盯着那颗蛋,皱眉,“我不吃白煮蛋。”

“你不爱吃?”

“不是,白煮蛋剥壳太麻烦了。每次都能剥掉半颗蛋,不喜欢。”

……

江远青将剥好的蛋用纸巾包了递给方暮归。方暮归仔细看了看,一点破损都没有,完好无缺的一颗白蛋,白得有些闪眼。“除了我妈,你是第一个肯为我剥蛋壳的人。还剥得比我妈还好。”

江远青在擦手,头也没抬,“我闲的呗。”

方暮归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你是好人。”

“滚!”平白无故就被发卡了,江远青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我一直以为,第二个为我剥蛋壳的人会是我媳妇。”

……

“信不信我把这个蛋给你塞进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你真好。”

“你再给我发张卡试试!”

“大好人。”

……

30、躲开的是身影(二)

大好人江远青将方暮归带到住的地方。

方暮归前前后后打量了五分钟,只恨自己刚刚怎么没把那鸡蛋留下来,此刻正好可以塞一嘴。“这,这也太高级了吧。”

其实,也不是那么夸张。但在方暮归的印象里,旅馆最好不过就是青年旅社那样的,便宜又实惠。但江远青同学再一次刷新了他对靠谱这个词的认知程度。

“不是,你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这么好的房子?”

江远青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这真是旅馆,而已随便定的啊。因为是双节,基本上房间提前半个月都订空了。我有位学姐刚好有亲戚住这,我就托她帮我介绍了。不过,这么漂亮的小楼,我也觉得很诧异。”

方暮归竖起大拇指,“靠谱,你真是太靠谱了!必须给戴朵小红花。不表扬你还能表扬谁?你简直就是吾辈典范战斗机中的特仑苏!”

江远青囧着脸和房主沟通。其实这房子并不出租,只是江远青广播社里有个小姑娘刚好是房主亲戚家的小孩。她帮着央求了一番,房主同意将空房间租给两个人。江远青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民居,毕竟是临时起意找的,并不指望条件有多好。见到地方的时候,江远青忍不住和方暮归一起瞪大了眼睛。

这哪里是随便住的地方,这分明是VIP待遇。

倒不是说房子真的有五星级酒店水准,只是在一个水乡旅行,能够住进一家古色古香的临河小楼,实在是一件只能用美好来形容的事情。

房主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腆着滚滚的肚皮,笑起来特别和气。房子确实是原汁原味的古物,是当年房主用了十万块钱买来的老楼。现在想想,实在是值了。虽然说房子旧了点,但木窗雕花,石砌花坛,哪一件在习惯于水泥森林的现代人看来,都是难得一见的精品。屋子里的墨宝古籍更是能称作文物。好心的房主太太特地给俩人找了一间装着绿色纱窗的二楼临河房间,既能欣赏月入溪流的景色,又能不受蚊虫叮咬之苦。开窗即见鳞波,石阶入水,仿佛能见千年之前丁香愁容的浣纱娘。

江远青在如此感叹的时候,方暮归正忙着从他的背包里搜刮食物——下午逛的时候,没有正经吃些东西,他早就饿惨了。

喜欢就喜欢,说的这么文艺干嘛,不过就是一件还蛮好看的老房间,你个肉麻文青!

江远青装作没听见。

方暮归在江远青的背包里找到一个大苹果,一看就是已经事前洗干净的,漂漂亮亮用保鲜袋装好了。方暮归乐呵呵地撕了保鲜袋,狠狠地咬了一大口,不禁改口夸赞那个文艺青年,说着的,哥们,你可真是太贤惠了,有你这样一个,世界上的女人都别活了。

贤惠的文艺青年只给了他一个言简意赅的回复:滚!

啃完了苹果,还是饿,方暮归拖着江远青赶夜市。临街的商铺吊起了艳红的大灯笼,一溜看去,像是一条蜿蜒的火线。七彩的孔明灯一盏又一盏,摇摇曳曳地往虚空飘去,墨黑的河面上晃着星星点点的河灯。穿着劣质汉服的船夫们在水边不停吆喝:要上船么?佳节赏河灯啦!

方暮归本来饶有兴趣,一打听价钱,连连摇头。“算了算了,他们这是摆明要坑你的爹,这么贵,还是人挤人的,毛都看不到。我们还是在岸上走一圈算了。”

其实岸上也同样是人挤人毛都看不到。江远青不得不经常拉着东张西望不看脚下的方暮归,实在担心一抬头那家伙就被人挤到河下面去了。方暮归倒是毫不担心,流着口水看着别人吃小龙虾喝啤酒,嘴里叹息,这东西好吃是好吃,就是太麻烦了,既然是食物,就不能长得方便食用一点吗?

江远青好笑,道,你是不是巴不得人小龙虾自己脱了壳任你宰割?你想得美吧你,馋得又死,懒得又死。

说归说,还是掏钱买了一斤小龙虾。装在速食盒里,拎着,方暮归直直地盯着江远青的手,口水流了一地。江远青实在受不了了,指了指一旁卖河灯的小贩,问他,“要不要放灯?”

“小丫头喜欢的的东西,我才不要。”方暮归想也没想,直接摇头。

江远青还是跟老板要了十只河灯,一人五只分了。“不要太懒,既然来了,又是端午,放河灯许愿,应一下景吧。”

方暮归想了想,跟老板要了一只马克笔,趴在石墩上开始写心愿。江远青原本就想随便写写,感受一下节日气氛就得了。等自己四只灯都写好了,回头一看,方暮归还在写第一只灯。搔首挠头的,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写的什么?”江远青凑了过去。

方暮归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灯。“不许偷看!干嘛呢你!写你自己的去!”

江远青心道,刚才是谁还在鄙视小姑娘,自己明明都幼稚得不行。嘴上说,“行行,我不看。你够不够写啊,这么认真,要不要我送你一只船?”

于是江远青送给方暮归的那只船被毫不客气地写上了“猪头”两个字,还画了一个小小的哼(ˉ(∞)ˉ)唧图案。江远青无奈地捧着灯,和方暮归一起挤到河岸。放灯的人实在太多,大多数的河灯来不及扬帆,就被后头的河灯撞翻了,跌跌撞撞地灭了灯,只留下一片狼藉。

方暮归道,我们往前再走走,不能让他们的灯毁了我们的。

两个人挤啊挤,得了白眼和咒骂无数,终于占据了一个

顺水顺风的有利地势。方暮归小心翼翼地将手里的灯放入了水面,轻轻划了划水,送它小心翼翼地飘向远方。

江远青眼睛尖又靠的近,一眼就看见了河灯上写着“工作”“健康”几个字,还有一只河灯上别别扭扭地写着“今天很开心”。江远青偷偷笑了笑,真是小孩子,这有什么好保密的。他的河灯很简单,每一只都写着同样一句话。

开心毕业。

回去的时候,方暮归又“顺手”买了一包粉蒸肉和两盒龙须糕。江远青道,这么多今天晚上吃得完吗。

方暮归不屑,说,你这是鄙夷我的战斗力。想当年,我也是曾经挑战过一顿饭吃六个汉堡的男人。

江远青看着他,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那么难吃的东西能一口气吃六个,我该夸你太好养活了吗?

方暮归不理他。

回到住处,不敢把油乎乎的粉蒸肉和小龙虾明目张胆地带进齐整干净散发着艾草香味的房间,方暮归用自己的T恤包着速食盒,让江远青打掩护,自己偷偷摸摸地溜上了楼。一进房间门,就迫不及待地拆开了荷叶。粉蒸肉香浓的气息扑了出来,方暮归乐得嘿嘿笑。

江远青进了门,一看方暮归那没出息的模样,哭笑不得。“你衣服就这么报销了,你明天打算裸奔吗?”

方暮归倒是很不介意,“我明明看见你有带换洗的衣服,别骗我。”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换洗衣服啊。江远青无奈,坐下来,帮方暮归剥小龙虾。他是真信了方暮归说不会剥壳是什么概念。他那种吃法分明不叫剥,直接送进嘴里嚼或许都比他吃出来的龙虾齐整。江远青戴着老板赠送的一次性塑料手套,轻轻一拉一褪,一整只完好的龙虾肉就出来了,看得方暮归连连竖拇指。“四月,你真是太厉害了,你绝对是民间高手,小当家二代目!”

江远青尝了口小龙虾,实在没觉得这种不鲜不嫩的虾肉有什么好吃的,将虾肉扔给方暮归。方暮归左手吃着小龙虾,右手抓着一大块粉蒸肉,脸上出了“幸福”找不出第三个字。江远青看着他,其实这些东西真没什么好吃的,满嘴都是调味料的味道,可是看着方暮归这么专注这么认真地吃着,就莫名觉得很有食欲。两个大男生就你一口我一口地迅速解决了两包东西。吃完之后,方暮归下意识地就想找个东西擦手,江远青赶在他“犯罪”之前,将被单从他的魔爪下救了下来,从背包里拿了清洁湿纸巾给方暮归。方暮归结果湿纸巾,冲着江远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出来旅游,除了这个人之外,什么都没带,甚至连脑子都没带。身边有个江远青这么龟毛的人,大概还是很幸福的。

不过,这是不是也太龟毛了。方暮归看着拿出一小喷瓶酒精对着他的手狂消毒的江远青,脸上一排黑线。

江远青倒没有特别感觉,从小长在医生世家,说不上是洁癖,到底比一般人讲究一点,比如说外出总会随身携带酒精消毒。

“你上辈子肯定是得禽流感死掉的奥尔良烤鸡翅。”

江远青挑眉看他。

“因为病死了太遗憾,所以这辈子穷讲究。”

“对,你上辈子是折了翅的二师兄……火腿,所以这辈子泥里混着还惦记着吃。”江远青一个右勾拳把人撂倒了。

方暮归捂着脸爬起来,这不公平,二师兄哪来的翅膀!

江远青道,你自己想想你说的那些话,哪一句讲究过逻辑?语文老师的坟上应该上香了。

方暮归想了想,也是。不过,英雄不应该计较这些细节。

开窗通了好久的风,江远青才觉得屋子里的小龙虾味道散了些。给方暮归准备了干净衣服,催促他去洗澡。房主家的热水不够,两人仗着年纪轻轻身体好,洗了个冷水澡。虽然是初夏,整桶冷水浇下来,还是让人忍不住打颤。

两人上下牙齿打架,哆哆嗦嗦地爬进了被子。方暮归将冰凉的脚伸进被窝里,舒服地长叹一声,“真他妈的温暖啊。”

江远青咬着牙,“废话,大哥你脚下的那是我的腿啊。”

方暮归道:“兄弟别这么小气嘛。两肋插刀都是应该,何况我不需要你两肋插刀,只要你两肋暖床就好。”

“滚你的暖床!”

这个时候,古色古香的木床就体现出它的历史局限性来了。两人稍微一动静,这床就跟碰上抢匪似的狂叫,害得他们来吓得不敢再动。

屏着气躺了一会儿,方暮归忍不住笑了出声。

江远青问,你笑什么?

方暮归道,你说,这古代的木床这么具有防空警报功能。以前的人要偷偷做点什么18X的事情,那不得全地球直播?

江远青道,你这脑袋就不能想点正常健康的东西么?

方暮归反驳,这怎么能叫不健康呢?你怎么能这么不科学呢?它要不健康,当年牛顿发现他做什么?

江远青按住他乱动的手,低声喝,你说话就说话,动作别这么大,当心这床被你整塌了。

方暮归侧过头,看了他好一会儿。

虽然关了灯,但月光透过纱窗淌了一地,整个房间亮得连对方的睫毛都看得清。江远青被他盯得发毛,问,你干嘛呢?

方暮归嘿嘿一笑,突然扭动起屁股来。

木床立刻感同身受地叫了起来。哎呀~哎呀~哎~呀~嘎吱嘎吱的声音在悄无声息的夜里显得有些惊悚。

江远青忍无可忍,翻身将方暮归压在了身下。他低吼,“你老实点儿!”

方暮归冷不防被他压住了胸口,疼得直喘气,也急了。“我靠!你从我身上下来!”

这么一挣扎,木床叫得更欢乐了,整一出西厢记。隔壁房间不轻不重地传来一声咳嗽。两人吓得同时停了手,憋着气静静听了一分钟。

方暮归直直地盯着江远青的侧脸,鼻尖近得能感受到自己呼出的被他脸颊返回来的热气。在月色下,江远青原本算白皙的脸颊泛着柔柔的蜜色,像是甚为可口的水蜜桃。莫名的有些不自在,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肩膀,低声道:“喂,不闹了,你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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