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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阿婆煮——by画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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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喜欢着她?”

“嗯。”方暮归点了点头,顿了顿,复又点头。那么郑重其事,看得牛石朗心口疼。

“操!真喜欢那怎么还对不起人家,别让我揍你!”牛石朗心烦意乱地捏断了店里的一次性筷子,惹得老板频频侧目。

“我,我不知道,我……”方暮归摇着头,表情开始痛苦地扭曲起来。“等我回过神来,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行了行了,行了!”牛石朗喝了一声,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又放轻柔了声音,“我不问了。你别激动。”

看着方暮归毫无血色的脸颊,牛石朗心里的那只爪子都挠出血来了。好吧,他承认他一直喜欢着方暮归——可能也没有一直,但某天他从和方暮归纠缠的梦里醒过来时,他就意识到这事儿不对。

他喜欢方暮归,但更重要的是方暮归还是他的朋友他的哥们他的亲人。他能跑到哥们弟弟面前,喊一声,兄弟,哥喜欢你吗?不能。牛石朗不是这样的人。他的喜欢更多的是笨拙的讨好,毫无保留的亲近,永不出轨的情谊。等到他长大了,知道了这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喜欢哥们和哥们俩人玩儿的;但方暮归也已经长大了,长大到开始为喜欢的人苦恼的年纪了。

牛石朗觉得自己被人敲了一闷棍,很疼,但他还得笑着装作若无其事。

38、南墙好疼(一)

陪方暮归理完发,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夕阳懒洋洋地打下来,暖暖的,痒痒的。方暮归把自己打理干净,看着似乎还是几年前那个背着书包,天天跟在他后面一起回家的少年。牛石朗将目光收回来,看着前方。两人一语不发,一前一后地走着。

路过街角报刊亭的时候,牛石朗看见老板在外头摆了一份动漫杂志,封面是许久不见的柯南君。牛石朗没话找话,笑着指了指那杂志,对方暮归说,“你看,我俩都从小学生变成社会大叔了,柯南还在读小学一年级,简直是天山童姥的水准了。”

方暮归点头。

牛石朗又道:“你说,这小兰都等了柯南这么久,可是现在和柯南最亲密,分享了最多秘密的却是灰原哀。”

“嗯。”

“是不是……每一个故事里的青梅竹马,都注定比不过一见钟情,后来居上……”

方暮归抬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牛石朗不自在地笑了笑,“没什么啊,只是感到好奇罢了。照理来说,青梅竹马才是最美好的爱情相处方式,两小无猜,一起长大,再一起变老。没有人比对方更熟悉彼此的习惯,性格。不需要磨合,不需要妥协,不需要改变,就这样自自然然地在一起,不是很好吗?但大多数人还是会更喜欢挑战吧。遇见陌生的新鲜的人,不熟悉的相处方式,却更有变化,更能引发兴趣。”

方暮归随口答道:“大概青梅竹马已经变成一种亲情了吧,就像手足。”

牛石朗停下脚步。

方暮归也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他。

“是吗?”牛石朗的表情有些奇怪。

“你怎么了?”

“没事,风太大,吹得我眼睛疼。”

“那我们回去吧。”

“好。”

牛石朗身高一米九,在地上可以拖出长长的影子。可是,方暮归走在他前头,背对着他。阳光迎面打过来。他们之中,总是要有一个走在前头的。再长的影子,也纠缠不到一起。

“喂,你还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怎么叫我的吗?”牛石朗喊住方暮归。

“啊?”方暮归想了想,笑了起来,“记得啊,我叫你债主。”

“嗯,还记得原因吗?”

“你小子也太记仇了,我不就是欠了你二十块前吗。怎么的,你还想着让我还啊?”方暮归笑嘻嘻地看着他,想起打打闹闹的那几年,心情不由自主好了些。

“不,”牛石朗回答的很认真,“不用还了。”

今生欠我的,不用还了。

临近小区的街头有家咖啡厅,格调看上去还蛮不错的。有次江远青特别想喝咖啡,就拖着方暮归进了那家店,被方暮归狠狠鄙视了一番。太小资,太浪费,太没意思。就俩个人,点了杯咖啡,互相瞪着眼对着坐一下午,有意思吗?

不过,大概只有方暮归这么想。那家咖啡厅还挺受欢迎的,无论什么时候路过,都能看见满座。离这不远有所大学,很多学生没课的时候,也会过来蹭网,或是装一下小资深情。

不过,今天似乎更热闹。仔细一看,门口还有人拍婚纱照的。新娘一脸幸福,新郎一脸煞笔,方暮归好像挺感兴趣,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新郎的脸一直很僵硬,摄影师不得不停下来多次调整。方暮归在心里暗笑,这个二货,结婚了跟上刑场似的,新娘子倒是白捡便宜似的一脸彩票相。

牛石朗看着无聊,正想拉走方暮归,场上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一穿着格子衬衫的小伙子从人群里冲了出来,直接就跑到了那对新人跟前。

“你骗我!不是说好要跟我一起到老的吗,你为什么要结婚?”

方暮归用脚趾头发誓,他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老土的台词,见过这么狗血的剧情。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错了。

新郎焦急地拉开了那小伙子,道:“你别无理取闹。”

“你才无理取闹!说好要在一起,现在又跑来结婚。到底是你无理取闹还是我无理取闹!我看你比我更无理取闹。”

我靠!我错了,这才是更加狗血更无聊的台词啊。方暮归张大嘴巴,整个人都无理取闹了,连一旁牛石朗叫他都没反应。

牛石朗忍不住推了推方暮归,“我说,别看热闹了,走吧。”

方暮归不为所动,难得见一次活的尔康不容易,你让我再看会儿。

群众们比牛奶君热情多了,各种板都拿出来了,闪光灯一片一片的。

新娘尖叫,“你滚!你给我滚!我们都要结婚了你还不放过他!”

尔康跳脚,“我滚!我马上滚!但你先把我男人还给我!插在我们中间算什么!”

新郎一脸马赛克。

咖啡厅里的学生呼啦啦的一圈都跑出来围观了,方暮归有点替老板担心,万一人不付钱就跑了呢。

新娘和尔康的战斗进入到了白热化阶段。俩人一人一边拉住了已经成雕像的新郎,同时大喊“跟我走!”。新郎被拉扯得东倒西歪,看得围观群众啧啧感叹,见过抢亲的,没见过抢新郎的。

然后尔康见势头不对,一咬牙一跺脚一扭头,拉起新郎的胳膊就往人圈外跑。新娘一个人不留神,新郎就这么被拉跑了。

群众们顶着一张刘先生脸,纷纷表示刚才的镜头太快,请求导演重来。

方暮归一脸惊叹号,这年头的世风已经这么开放了吗?大街上男人抢男人也不过如此了吗?那老子还纠结个P啊!

牛石朗没明白,“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方暮归没理他,回头看看,那新娘一脸残妆,哭得很琼瑶。摄影师手里还拿着照相机,不知所措地杵着。打高光板的小哥回过神,给新娘递了一张纸巾。

站在方暮归旁边的一女生跟朋友在小声咬耳朵。“真可怜,碰上个骗婚的。不过,这也比当同妻好呀。”

“就是说,心里有人了还跑来结婚,害谁呢!有没有良心。”

“同性恋就同性恋,敢做不敢当!敢不敢娶个男人回家啊,欺负不知情的女人算什么。”

方暮归有些头疼。牛石朗见他脸色不对,赶紧扯了他回家。方暮归午饭几乎没吃什么东西,牛石朗在小区门口的粥铺里打包了好几碗皮蛋瘦肉粥,拎着上了楼。

“你喝点粥吧,什么都不吃,对胃不好。”

方暮归点点头,拿起一次性汤勺,慢慢喝了起来,然后越喝越快。他不停地喝,被烫了嘴也不在意,整整喝了三大碗。等牛石朗跑来看的时候,才发现方暮归已经开始喝第四碗了。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抢了方暮归的汤勺,大喊,“你干什么呢!想撑死啊!”

方暮归停了下来,呆呆地做了半分钟,突然推开牛石朗,冲进浴室大吐特吐,把刚刚喝的三碗粥连同胃液,通通吐了出来。牛石朗跟着他,担忧地站在门口,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你没事吧。”

方暮归吐完后,胃舒服了一些,顺势坐到了地上。牛石朗走过去,

从架子上随意抽了条毛巾,递给方暮归擦脸。

方暮归接过毛巾,愣了好久,喃喃道:“这是他的。”

“什么?”牛石朗没听清。

“这是他的,这也是他的。”方暮归指了指自己的外套,又将手指移到胸口,点着心脏的位置,“这,也是他的。”

牛石朗觉得这样的方暮归很不对劲,有些担心。他俯身下去,问道:“不舒服么?要不要去医院?要不,我给你买点药?”

方暮归突然就崩溃了,毫无征兆的,嚎啕大哭起来。牛石朗手足无措地搂过他,拍着他的背小声安慰,却不知从何安慰起。方暮归用力反抱住他,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哭得毫无形象,全像个小孩。

“我想你了……”方暮归哽咽着,“回来好不好,好不好,好不好……”

牛石朗不觉也红了眼眶。他当然知道方暮归要的是他的心上人,却忍不住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他。

也许,也许这辈子,他只能得到这一个拥抱。这又有什么关系,起码在这一刻,全世界能给方暮归温暖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的眼泪悄悄地低落在方暮归的衣领上,但他的语气平稳。“没事,我在呢,我不走。”

啪嗒一声,手里的铅笔断了。江远青看着手里的断笔,心神不宁,连group的讨论都没听进去。

“嘿,江,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脸色好差。”一旁的同学关心地问道。

江远青回过神,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有点走神了。我们继续吧。”

课上听错了教授的问题,回答的一塌糊涂,不知所言。午饭的时候在三明治里加了两遍番茄酱,酸到掉眼泪。下午也过得很糟糕,一天下来,觉得又累又没精神。

结束一天的课程之后,江远青从图书馆抱了一大捧书出来,打算晚上通宵熬夜写论文。但是心口还是堵得慌,没来由地觉得难受。不像是生病,到像是……

思念。

江远青拿着手机,不停地反复按着那几个数字,却始终没按下接通键。也许换了号码呢?也许他回家了呢?现在国内已经快凌晨一点了,就算通了,也会被看出神经病吧。他和方暮归,终归没有过多交集。方暮归的朋友,他最多只知道姓名,连联系方式都未曾留过。想要旁敲侧击从别人身上得知彼此的近况,想想还

真是困难。他现在连国内的网站都极少上,怕自己忍不住重新跑上去关注方暮归。万一他交了女朋友呢?再万一,他要结婚了呢?也许没那么快,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想到这个可能,还是足够让他丧失勇气。

再等等吧,再等等。等到……不那么在意的时候,也许就……

江远青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再等等。

回住所的路上,江远青发现一家精致的小店铺,在里头买了一个蘑菇形状的小八音盒,能叮叮咚咚地弹奏月光曲。说不上为什么,就觉得这个小东西很可爱,很适合方暮归。他的卧室里有一个大抽屉,里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特色小东西,大大小小都有,从尾戒到胸针,千奇百怪。有他刚来大学时做的雏菊标本,用笔记本手抄摘录的瑞典小诗,和校园话剧社的签名海报。还有游欧洲时各地的地图,车票,站台宣传册,旅馆的菜单。凡是能拿的东西,他都拿了一遍。明信片也写了有几十张,有风景,有人物,有濒临灭绝的小动物,但一张也没有寄出去,和那些奇奇怪怪的纪念品通通缩进了抽屉里。电脑里还锁着几十G的照片。特意或是随手拍下的照片,可能只是毫无意义地一天又一天重复地拍同一片天空的云,同一个屋角,同一个长椅,然后用天气和日期做重命名。

没什么特别的目的,就是觉得它们都很适合方暮归。尽管可能没什么机会送给他,但是就是想为他留着,留着。

方暮归大哭一场之后,显然好了很多,虽然眼睛都肿了,但精神总算恢复了一些。他冲着牛石朗笑了笑,道:“粥还有吗?我饿了。刚刚胃都吐空了。”

牛石朗一身狼狈,也比方暮归好不到哪里去。佯装生气,“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我给自己买的粥都被你喝空了。喝了就喝了吧,还都给吐了,你个败家子。”

“切,不过就是去北方上了四年学,装什么京片子,说话带儿化音拐弯的。”方暮归毫不客气地堵回去。然后自己爬了起来,用凉水冲了一把脸,道:“我去换件衣服,我请你吃顿正经的。”

牛石朗还没从他哭得天昏地暗的形象转换回来,一时之间有点傻,呆呆问道:“你,你这就算是好了?”

“啊,好了啊。”方暮归点头,“现在是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干活儿?干什么活儿?”

“绑人。”方暮归伸了个大懒腰。

“啊?欸,不是,你给我回来,说清楚啊!”牛石朗一头雾水。

方暮归迅速回房间换了干净的衣服,冲出来,拉了牛石朗就往外走。牛石朗蒙蒙愣愣的,前教材后脚地跟了出来。

路过那家情深深雨蒙蒙的咖啡店时,方暮归还特意多看了两眼。新娘子已经不在了,可是站在门口派传单的那俩男的怎么看怎么眼熟。

“欸你们不是……”

“您好,这是我们话剧社的新剧《后现代的婚姻》,欢迎到我们的小礼堂观看,门票只要二十块钱哦。”笑容满面在做推销的小哥脸上的粉还没擦干净呢,可不就是刚刚那个被人抢的新郎么。

抢人的尔康也在一旁鼓吹,“是啊是啊,有空来看吧。离这里很近的,明天和下周末都有场次的,完全可以在休息的时候看一看。”

方暮归和牛石朗齐齐傻了。牛石朗脱口而出,“合着你们刚刚是在拍戏呢!”

尔康亮出白灿灿的大门牙,“是呀是呀,这是我们的宣传手段。您刚刚都看到了?我们演的怎么样?”

我这一辈子都被你们这出戏给定性了,你们说演的怎么样。方暮归眼里冒火,还是抽走了一张宣传单。

哼,等那个谁谁回来了,老子要求报销!二十块钱的人生啊,上哪儿批发去!

39、南墙好疼(二)

论如何追踪一个消失的人。

作为新世纪的网络代表好宅男选手,方暮归认为自己应该做些不愧对于这个称呼的事情,比如说人肉。于是他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来千度如何成为一个人肉高手,无奈技术难度太高,最终无疾而终。

方暮归不是个会轻易放弃的人,于是他撑着下巴又开始了计划B。江远青的朋友他只认识一个钟诚,在网上一起联机玩过游戏。但后来方暮归渐渐地放弃了游戏,也就慢慢和人失去了联系。但钟诚毕竟是江远青大学同寝室了这么久的室友,肯定会有他的联系方式。

想到就做,方暮归上了荒废多时的扣扣,敲了钟诚。钟诚一直没在线,方暮归就这么傻傻地等啊等啊,从白天一直等到晚上临睡前。方暮归不放心地用手机再刷了一边扣扣的信息框。钟诚迟钝的回复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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