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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阿婆煮——by画眉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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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腐男子】你是方暮归吧。

【超级奥利奥】对对对,我想问你远青在国外的联系方式。

钟诚纠结,很纠结,十分纠结。自从知道江远青有了喜欢的人,这个人还是个男人,这个男人他还一起玩过游戏,不仅一起玩过,还向他普及过那个游戏的经典同人文,钟诚的表情就不能只用一个“囧”字来形容,那必须是囧的四次方。而且江远青在一定程度上,算是情伤远走他乡,面对狗血故事的另一个主角,钟诚心里不能不起个小疙瘩。于理,人家这么问他了,礼貌性地总得帮一下;于情,他是真不想掺和一脚。

【请叫我腐男子】这个,呃……因为他在国外还挺不稳定的,我也很久没联系他了。要不,我回头帮你问问其他人?

方暮归掩不住的失望,但还是千叮咛万嘱咐,让钟诚一定要帮他打听。这次方暮归长了个心眼,硬是要了钟诚的手机号,提醒他一定要办成这件事情。

钟诚心里那个悔恨啊,你说你一好好的正直青年,和俩苦情男男搞在一起做什么。郁闷无可宣泄的钟诚一拍脑门,跑到某着名的腐坛子里发了个树洞贴,大意是我室友的前渣男友向我要室友的联系方式,我是不该给呢还是不该给呢还是不该给呢?

群众们很快给予了欢快的反响:BGZZS!

钟诚郁闷了,他们俩都是男的,怎么ZZS?

于是,一篇树洞贴,变成了同人男的直播贴。钟诚觉得不是他不理解,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呀。怎么他觉得很普通的事情一说出

来,底下一圈妹子喊萌呢?他觉得很苦恼的情况一分析,居然除了当红娘没有其他办法?

百思不得其解的钟诚打算看点新番排解一下。上了M站首页,看到有个游戏解说视频给顶了上来,一看日期是挺早之前的。说实话,他虽然自己也玩游戏,但是游戏解说看得很少,主要是没什么兴趣。看别人玩,远不如自己上手玩来得痛快。所以M站他主要关注的都是搬运工和新番区。这次看到这个联机视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奇怪的冲动,让他点了开来。大概是那个阿婆煮的ID和某人的扣扣名诡异的重合的原因吧。

……

钟诚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在同一天被摧毁得好惨好不忍睹。他对方暮归的声音没有太大印象,但江远青的声音总不会认错。这么基情这么有爱这么粉红的联机视频居然就是江远青和他家那位方暮归的杰作,这叫钟诚怎么忍心直视?钟诚不甘心,又顺着阿婆煮往前翻了几页,才发现这个地球果然是神奇的星球。结合江远青之前说要帮人过四级的事件,钟诚顿时灵光闪现,醍醐灌顶,大彻大悟,一口震惊!

原来如此!

知道真相的钟诚眼泪掉下来,这算什么事儿!不知道还好,知道了钟诚还怎么能不帮呢?江远青那是真爱方暮归啊。不过,帮之前总得问清楚方暮归的想法。就这样,可怜的方暮归大半夜的被人用电话吵醒了,一上来就直接问三观问题——所谓的三观,就是恋爱观婚姻观取向观。

“你爱江远青吗?”

虽然你的语气很真诚,问题也没有病句,但……“你谁啊?”

钟诚郁闷地画圈圈,“我是钟诚啊。”

“钟诚是哪个……哦哦哦!”方暮归拍了拍脑袋,正式清醒了,“你问到地址了吗?”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方暮归抓了抓头发,“他怎么想的就是什么,我随他。”

钟诚沉默了片刻,报了一个邮箱名。

“我说你也得给我一个找纸笔记下来的时间啊,都是英文我哪儿记得住。”

钟诚心道,笨死你得了,江远青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白目。Lovingfang这个邮箱名你但凡长了眼睛就该懂啊。

“他现在几乎只能用邮箱联系到,好像课程也很紧的样子。我和他一个月也就联系一两回。”

方暮归满胸口的郁闷。“哥们,你有一两回就算不错了,还是拿月做单位的你想怎样啊。你让我大半年没有半个字消息的人怎么办?”

你活该。钟诚在心里默默吐槽,然后温柔地安慰道:“你给他发邮件吧,他会经常查收的。”

如何写一封感人至深惊天动地包公流泪的情书?

这个问题太深刻以至于接下来的一星期方暮归都处于深深的焦虑之中。其实拿到邮箱的那一刻,他本想立刻连夜起草文书,号召钦差回京的,但下笔的时候犹犹豫豫,写写删删了好几回,还是没能写成一篇语法正确情感动人内容丰富的邮件来。

首先,应该是求原谅,说明自己的错误,痛哭流涕地剖析内心,向组织请求宽大处理;其次,应该是要表明立场,正面毫不回避地说明自己此刻的想法和心情;最后,应该是要首尾呼应,用最大的诚心来忏悔,重申观点。

——以上观点出自二师兄二十年犯错十年忏悔合集

方暮归看了之后,在心里竖起一块小黑板,上书:什么玩意儿?然后抓着头发继续思考他的忏悔书来了。最后想来想去,他自己都烦了,干脆不管不顾,直接打了一封只有三个字的邮件发过去了。

然后就是漫长的等待。

大概是第一封都已经如此简单粗暴了,方暮归也就没了顾忌,开始不停地给那个邮箱写信过去。他写的不长,经常都是两三句话,刚开始时说的都是以前的事,后来就开始闲扯现在的生活。他没问江远青什么时候回来,也不敢问他的回复,甚至他都不知道江远青到底看到他的这些话没有。他不敢问钟诚确定这个邮箱的真实性,勇气大概用了一次之后就透支了,再想鼓起勇气迈步,就会觉得脚下沉甸甸的。

二师兄也毕业了,作为一名有前途的工院研究生,他也选择了S市某大飞机制造部门,当上了前途不甚光明却相当稳定的工程师。和方暮归在S市会师之后,二师兄直感慨,你说这大城市就是会养人,一直很白开水的小师弟在这呆了一年,就瞬间晋升为卖相不错的经济男了呀。

方暮归从二师兄的魔爪下挣扎出来,揉了揉已经被搓成面的脸颊,郁闷道:“二师兄,你不是不喜欢什么浮世尘华之类的吗,怎么也跑过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两个正在街头的一家烧烤店里吃宵夜。羊肉串点了一大捆摊在盘子里,脚底有一箱啤酒。天气也开始热起来了,烧烤店里的生意

不错,人声鼎沸,到处都热气腾腾的。

喊老板拿个开瓶器好久都见不到人,二师兄不耐烦了,直接用牙磕开了,看得方暮归跃跃欲试。他拿起一个酒瓶,啃了半天,只觉得牙要断了,瓶盖依旧故我。二师兄笑话他,“就你这小样儿,还想空手开酒瓶,你是武侠看多了吧。”

方暮归红着脸,辩解道:“这跟武侠有什么关系?说真的,你怎么跑S市来了,一点都不符合你扎根基层深入群众的人生宗旨啊。”

二师兄喝了半天酒,终于开了口。“小归,我要和你坦白一件事情。你先坐好,别太惊讶掉下椅子。”

方暮归好奇了,能有什么2012地球毁灭之类让人惊讶的东西啊。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师兄,能别叫我小归吗?听着怪难听的。”

“胡说,小归怎么算难听呢?多朗朗上口亲切亲密的称呼啊!”二师兄不满意地提高声调,“再说了,别插嘴,大人的事情还没讲完呢。”

方暮归小声抗议着,低头喝了一口酒。

二师兄盯着他看,然后深沉地开了口。“我脱团了。”

“好事啊!”方暮归诧异地抬头。都没听说过,二师兄就这么默默脱团了?

“和一男的。”

……

老板扭动着肥硕的身躯路过,顺手抛了一个开瓶器,那架势简直就是小李飞刀,差点没当凶器。

方暮归平静地看着略为紧张的二师兄,道:“这么巧啊,我也是啊。”

二师兄一个没坐稳,掉到桌子底下去了。

在二师兄二十几年的光阴中,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跟别人出柜。当然他更没想到他鼓起勇气和人出柜之后会得到一个类似于“你吃了吗”的回复。他原本猜测应该有惊讶,有不解,还有担忧,但惟独没想到方暮归能如此淡定到无视地向他反出柜。所以这个时候,他应该回答什么呢?

“哈,真是好巧啊。”

一时之间,两个人居然都找不到原来的话题继续了。烧烤被不断地消灭着,酒也去了一大半。二师兄眼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干脆破罐子破摔。“OK,我们现在来玩一人一句,我快憋死了都。这样,我提一个问题,你回答;然后你提一个问题,我回答。怎么样?”

方暮归想了想,“好。”

“提问,谁?”

方暮归抓了抓头发,“你认识的,就是那年我考四级的时候跑去看我的那个。”

二师兄仔细回忆了一番,“似乎有点印象,好像姓江吧。”

“嗯。现在换我,大师兄怎么办?”

二师兄的一口酒都喷到了隔壁的塑料凳子上,惹得老板一阵白眼。他不自然地咳了几声,然后压低嗓子问方暮归,“怎么好端端地问他?”

方暮归很自然地反问,“如果说你喜欢的是他我当然一点好奇都没有。但据我所知,大师兄还在新加坡呢,所以,你和他怎么了?”

二师兄郁闷,平时怎么没见你有这个反应力。“没什么啊,你以为都在演电视呢,你喜欢的人刚好能喜欢你。他有女朋友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语气里却带着不容忽视的酸涩。

“所以你这算是自暴自弃吗?”方暮归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我靠!说好一人一个问题的,你小子犯规啊!这题不算,作废!换我来。你和他怎么发展的?”

“很自然就发展啊,我自己都不知道。”方暮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问我不如去问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擦!臭小子不炫耀会死吗?会死吗?真想掐死你,一脸甜蜜相。”二师兄嫌弃地瞥了他一眼。

“那我问你,你怎么和人家告白让他同意的?”方暮归好学地提问。

“你能不能就把我想象得稍微有出息一点!”二师兄火了,“为什么不能是别人抱着我的大腿求交往,死皮赖脸撵不走,我为了地球和平人类和谐不得已才答应的呢!”

“行,那他是怎么粘你死皮赖脸让你没辙的?”

二师兄冷静下来,无聊地喝了一口酒,“没什么好说的其实。就是挺普通一句话。他说,虞家良,你这样的,到底了也是一孤家寡人,反正都没人要,不如我们俩凑一对得了。”

这话其实说着很凄凉,但方暮归的注意力显然不在正常的点上。他奇怪地问道:“虞家良是谁?”

……

靠!二师兄真想一把掐死他。“我知道我这名字利用率不高,但你也别这么明晃晃地说出来好吧。”

方暮归求饶,“我就是一时听的耳生。你真就这么答应啦?听起来好像也不怎么能打动人吧。”

“你干脆说我答应的很廉价不就好了。”

“不对啊,师兄,照你的意思,也不是什么非他不可的样子,怎么就接受了,还主动找我坦白。”

“其实吧,有没有他我大概都是这样了,也就没什么好隐瞒了。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名人,也不用做什么有出息的大事。人前前后后不过就活一辈子,何必藏的那么累。”二师兄笑了笑,“过年的时候,我已经跟老人家跪了一星期了。怎么说呢,打也挨了,骂也挨了,从今以后,就是一条巷子走到黑的事情。撞死了也是活该。”

方暮归陪他喝了一杯。

“都听说娘的男人才会弯,理工生他妈怎么的都会比文科生来得硬挺啊!”二师兄喝多之后,有点大舌头,“我就不明白,我们这俩个堂堂理工男,怎么就这么不约而同地走到歪路上去了。同性恋这种事情,真有这么频繁吗?”

“不知道啊,我从来不研究这个。”方暮归答道。他的脑子也开始糊起来,一时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一时又想起家里的爸妈,心情上上下下,不得安宁。他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问题,他甚至没有探究过自己的性取向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江远青是他的南墙。

是南墙,撞上去就会疼,但是却义无反顾,无法回头。

40、南墙好疼(三)

把二师兄送上出租车的时候,他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再也不相信青梅竹马”之类孩子气的话,固执地不让方暮归送到底。方暮归哭笑不得,希望他还有足够清醒的意识记得付司机车钱。不过,在城市的那头,大概会有个人点亮了屋子等着他吧。即使最后没办法十全十美,总好过一个人对着过往留恋。

想到这里,自己那间空荡荡的屋子显得更没有吸引力了。租期很快就到了,可是他既不想找另一个合租人,也不愿意就这么放弃两个人曾经一起过的点点滴滴。可是他一个人的工资负责租金,真有些吃不消啊。

不想了不想,方暮归揉着有些疼的头,脚步迟缓地往租房走去。他喝的也不少,说醉还有几分清醒,说清醒他又希望自己醉了。

半夜被电话闹醒了。方暮归觉得头疼欲裂,喉咙干得像火烧。他昏昏糊糊地摸到手机接起来。对方不知道是不是信号不好,电流声音很大,时断时续的呼吸声。方暮归酒劲上来,嘟喃了一句“您拨打的用户正在睡觉请天亮再拨”,就又呼呼睡过去了,连电话都没挂。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电话那头有人在轻声说话。

第二天天亮,方暮归刷牙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么一个小插曲,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不会这么背,就真的鬼来电了吧。他冲出去拿起自己的手机翻开来电记录。是一个很奇怪的数字,一点都不像电话号码。恐怖感更甚,方暮归给自己洗了一个冷水脸,把来电删除,决定不再想它。

接下来的日子就平淡无奇啦,方暮归把以前写小说的功夫都用来给江远青发邮件去了,于是江湖之上,又多了一个威力不大但到底碍眼的坑。同时,他也开始恢复视频更新了,尽管速度不快,但多多少少有些观众回笼了。对于方暮归这个三上三下的更新速度,能够留下来的老粉丝大概都已经习惯了,除了留下满屏的“有生之年系列居然可以填坑这个超级不科学”的弹幕以及几个鲜红的大感叹号外,都很淡定。

期间,M站和同为弹幕站的S站展开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口水战,引火烧身,粉丝动荡。经历了几番换血事件,一匹元老级的UP主走的走,不做的不做了,也同时带走了一大堆优秀的作品和无可复制的视频。新来的UP主也有认真做的,成为新的支柱;也有就这么玩票一试的,留下疮痍满目。和所有进程必经事件一样,总是要这样跌打滚爬,淘尽沙砾,才能迎来另一轮的高峰和辉煌。观众的年龄层越来越小,和他们互动,总会有越来越多的困惑和不解。很多多年之前让你一哭一笑陪你一起青春伤逝过的人都已经成熟地走进三次元,再也不回头了。生活像是一个张着大口袋收人的妖怪,一个又一个熟悉的身影扑进去之后,就没了。说好的此生无悔二次元,最终能坚持到底的人,不会超过你遗忘的那些人。多年后你再回头,不过是年少无知时做过的一个梦。你不肯低头也可以,生活总有办法压下你的头颅,让你说好。所以也不必太感伤,这就是生活,够残酷,因此也够美。

兴衰荣枯,只一瞬,不过一程,相随过,就是缘分。如果你曾经喜欢过某个UP主,某个让你感动的存在于网络之上的人,请一定——哪怕只有一次——告诉他,让他知道,因为很可能在下一个路口,就再也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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