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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那几年 上——by江户川贝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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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帆瘪瘪嘴,拉过椅子坐回来:“董皓还没下海呢?我都给你搭了那么多桥,牵了那么多线,人家用一年半就能建一条连贯东西南的大运河,你三年还没成功是有多失败?”

说话当口,门外铁门钥匙声响,陆一文的话在嘴边吞吞吐吐最终还是没说出来,陈帆骂了句不成器便跑到外头开门去了。

时光匆匆,白驹过隙,董皓那一星期的出差任务也完成了,碰巧在院里撞见齐原,齐原借着庆祝“新婚燕尔”的名义把董皓拐回了家,其实是陈帆嘱托,不敢不从。

陆一文听着脚步声从外头传来,想是夫夫闪光弹也就没有抬头,一门心思吃饭,董皓也没想到他会在,两人互相打了个照面,皆是一愣。

“你,你回来了啊?”陆一文先出的声。

董皓把包放在一旁,坐到他身边,“恩,刚回来,过来蹭顿饭。”

“哦……”陆一文低头继续吃饭。

陈帆一脚就往他后背上踹,陆一文当场喷了满桌饭,并且出离愤怒:“你干嘛啊!”

陈帆笑笑:“没什么,脚滑。”

脚滑你大爷!

董皓把陆一文喷在桌上的饭粒用纸巾擦了擦,包起来放好,也瞪了陈凡一眼:“你这玩笑开得有点过了,万一呛气管里怎么办啊?”

“这不有三个大夫么,呛着气管,脖子割开取就是,你着什么急!”陈帆诡辩技术绝对一流加下流,说着还朝陆一文抛了一眼,好像在说,我帮你。

陆一文果断暗地里下手狠准快的往他大腿上捏,直捏到那肉青肿了才肯放开,颇有你死我活的架势。

“你要是刘伯温我就是师尚父太公望,关公打秦琼的那幕我是看不见了,不过智商高的人始终都不怕困难艰辛,王八蛋,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当我是好欺负的吗?”

陈帆跳着脚肉痛,一头扎进董皓怀里就骂骂咧咧:“孩子他爸,快管管他……造反咯。”

董皓扬着嘴角把人推开,“你还是先管管你自己吧,齐老师在身后看着你呢。”

于是,在反应物与催化剂的作用下,闹剧最终变成了小电影,那天晚上等董皓和陆一文走后,陈帆的屁股就没少挨疼,齐原是极其主张竹林七贤的放达之志,把陈帆从里到外都整了个通透,陈帆却是第一次感觉灭人欲的伟大,至少可以阻止野蛮人的不合理欲望……

月色下头没有朱自清荷塘月色里的美景,更没有凤凰传奇的豪放,有的只是无奈呻吟和各怀鬼胎。

陆一文走在前,董皓走在后,两人没有交流,特别是陆一文,一副心事重重地模样就跟欠了银行贷款似的。

董皓是怕触他心景才没有说话,陆一文却一直在等对方开口,谁知道这一等就等到了家门口,陆一文扶额掏钥匙,想跟董皓说再见。董皓此时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包装袋的糖葫芦给他,还笑着说:“我也不知到北京有什么好吃的,这个小山楂吃口好,但糖分挺高,你一天吃一个就行,不然容易蛀牙。”

陆一文接过东西在月光底下照了照,一共四粒,你他妈才四粒啊?!他当时嘴角就抽搐了:“你这是为了弥补巧克力的硬伤对我的补偿吗……”

董皓没想那么多:“算是吧,要是觉得好吃我那儿还有,发个消息给我就成,等等去扬州了带给你一包。”

“扬州三天后才出发呢,你还真是给我算好剂量了……”

两人道了声别,陆一文转身上楼。

黑夜里的楼道格外安静,“踏踏”的脚步声略显突兀。

光怪陆离的事情总是喜欢发生在夜晚,而且今年特别多。

在经过两楼的时候,陆一文只那余光一扫,就发现有人影偷偷摸摸的躲在楼道里。

从小受多了西山老妖会吸人阳气的教育就该不去理会而往楼上走,但是好奇心害死猫。

他只是上前多看了两眼,哪知身后突然窜出来个老婆婆,拉住他的肩膀就不让他走,还用极细小的声音对他说:“小伙哎,那俩家伙不是住这里的,你看着点……”

陆一文慌了,他不是猫更不想做冤大头啊……

“老婆婆,我住四楼的……您别拉着我,我爸妈喊我回家吃饭。”

老婆婆一听不乐意了,反而改拉为拽:“三一二学雷锋,你这小伙子怎么那么不求上进呢!”

三一二是植树节不该护苗助长的吗……陆一文欲哭无泪,抽了半天手没扯开,声音却弄得挺大,被那俩鬼鬼祟祟的人听见了,倏地转过头来,那股凶狠劲跟要吃了他们似的:“你们干什么站在那里?”

现在做贼的比好人凶,陆一文硬着头皮也吼起来,不就比嗓子响……

“你们干什么的?!看着不像住在这儿的居民啊!”

“我们来这里上厕所不行?你干什么的?”这俩贼睁眼说瞎话。

陆一文更确定不是好东西了:“这儿有厕所么?!我报警了!”说着就从袋里摸出手机,作拨号状。

那俩贼人估计是被吓得,只留下一句你等着便跑路了。

老婆婆松口气,陆一文瞬间觉得命短半条。

手上糖葫芦的包装袋都湿了,大冬天手汗出的跟流水似的伤不起啊……

第19章

一天的闹剧在陆一文倒头睡着之后就被忘得一干二净,春风送暖入屠苏,三月花季适宜的让人想沉醉其中。

陆一文做梦了,里面有一间田园风格的木屋,一对母女正在做拼图游戏,他借了个厕所,外头长椅上还坐着两个男人。脸看不清,只能听见密谋策反的交谈。

没缘由的,画面犹如插画一般瞬间转变,进展跳了很大一段过程,在回过神来,田园变成血腥杀戮,温馨的母女竟成了露着空洞黑眼眶的尸鬼,堆着满脸血。

时间沙漏猛然被无形的推了一把,陆一文跟着在床上止不住的呻吟起来。

“嘀嘀嘀”的闹铃声突然打断这一场噩梦。

一切戛然而止,他被憋醒了。

弗洛伊德曾说,梦是人潜意识的抽象表现,能够反映出你内心的真实想法

脸的正上方是自家白晃晃的天花板,陆一文喘着粗气,满身的汗水黏着衣被,昭示着他的不安。

他按照董皓的话每天吃一颗糖葫芦,整整吃了三天。

这三天里他也没出过家门,看似很乖很听话,其实是没地方可去,也没人找他出去。

生活的圈子比自己想象中来的要小,董皓,陈帆,宋裴,三点组成一个等腰三角形,不偏不倚。

去扬州的那日天气意外暖和,陆一文干脆换下了厚重的羽绒服穿着薄绒衫就上路了。

陈帆的书包里装了很多吃的,一上车就给每人发了包奥利奥,董皓笑说他是小学生春游,陆一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果断捂着包没吱声。

而与他们截然相反的,董皓的确也有嘲笑的资格,他书包里只放了一套换洗衣服和一本医学词典,陈帆觉得他是装x,董皓无所谓的耸耸肩,上车就靠窗睡了。

近三百公里的路程司机开了三个小时,陆一文双眼合合挣挣硬挺了一路,格外淡定。

陈帆闲得无聊,从身后戳上来一根指头:“这是到哪儿了?”

陆一文指指窗外:“导游说我们走江阴大桥,估计这会儿还在桥上吧。”

“诶……”陈帆面色青黄不接的叹了一声:“我想吐了。”

陆一文还没反应过来,哪知恰巧车子开到收费站,猛的一个急刹车,陆一文惯性朝前一冲,还好及时拉住把手,浑身冷汗都吓出一身:“靠……你不是不晕车么,以前还号称中国百路通呢?”陆一文抱怨的从椅子夹缝里白他一眼,拉着自个儿椅背转身跪了上去看陈帆,果不其然,腿上放着一本漫画,他毫不留情骂道:“你活该!把齐原推醒让他治你吧!还是医生呢,车上看漫画不仅有损视力还危害肠胃健康!傻不傻啊你!”

“嘿?!”陈帆见不得别人对他没大没小,膝盖往他椅背上一蹬:“就刚那急刹车你算算路上经历多少了,别说你大哥抵挡不住,我怕就连你身边的那位兄弟也晕过去了,不信你推他?”

推他,推他还不被他老人家直接闷棍带走……董皓的起床气众所周知的恶心,谁敢惹?!

陆一文懒得理睬,自顾自的合上眼继续补眠。

车子一路开,一路停,又行驶了不到半小时,马路上逐渐出现了红绿灯以及不少高低不齐的建筑群。

导游此时开了话筒,神色张扬的吼道:“同志们可以醒醒了,过了这段就是个园,准备下车。”

安静的大巴就跟撞着外星人一样顿时人声嘈杂,有穿衣服的,有理包的,有交谈的,也有吐得……

陈帆个傻蛋最后还是套着齐原随身准备的塑料袋井喷了,人有三急在他那头成了四急,陆一文忍不住想嘲笑他的孬样,只是董皓那会儿刚醒正盯着他看,让他一时忘了呼吸。

“你,你睡醒了?”陆一文伸出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人是有前科的,暑假的时候没睡饱直接翻脸不认人,低血糖,坏脾气……

“到了么?”董皓语气清冷的问了一声,从包里掏出一顶不和季节的棒球帽往脑门上一扣。

陆一文忍俊不禁:“快到了,估计还十来分钟吧。”

“现在几点?”

“十点半。”陆一文看了看表盘。

董皓微眯双眼,略显不太友善:“车开四个钟头快了。”

“恩,导游说今天旅客比较多。”陆一文很好骗的相信了。

多?

董皓冷笑片刻,不发一语。

旅游大巴很快登陆个园大门,外头渐渐飘起了雪花,南方待惯了的无知群众表示异常兴奋,拽着拉着往车门下挤。

陆一文看着外头风大雪大浑身发怵,把书包背在身前不太淡定的下了车。

有话说得好:贫道不死死道友。陈帆那天生婴儿肥的身材成了陆一文唯一的庇护所,谁叫他不提醒自己多带件大衣,这下好了,完蛋!

“哥,你看你那么大个包袱,里面不会全是吃的吧……”陆一文心存侥幸那么一问。

陈帆却给了他一个绝杀:“当然全是吃的,里头还有电热杯和担担面,你齐哥儿说外头吃的不放心,所以才带嘞。”

“……”陆一文的玻璃心蓦地死灰死灰。

站在一边的齐原从包里拿出个单反,叫住他们俩:“拍张照?难得出来一次。”

陈帆最怕上镜,以前是嫌自己不够帅,后来有人要了,胆子就稍微放开些;而陆一文却是个见光死,无论是东方明珠电视塔的景观灯还是傻瓜照相机的闪光灯。

两人争先恐后谁都不愿放过拿照相机的机会,后来董皓看不过叫了同行的另一位家长来给他们四人合了个影。

“个”者,竹叶之形,主人名“至筠”,“筠”亦借指竹,以为名“个园”。

外头墙门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但里面的确别有洞天,中国四大园林不是假的。

导游举着喇叭在前面带路,沿路的介绍几乎被人声所掩埋,但陆一文唯独记住了春夏秋冬四景。

董皓最喜欢冬景,因为时节正对,几株腊梅含苞待放。陆一文却独爱夏景,一潭汪水上飘着零星雪花,美轮美奂犹如梦境。

陈帆和齐原不知逛到哪里去了,陆一文再想起他们时身边只剩下一个董皓。

董皓笑着看他,满面春风,喜气洋洋,一改车上的叛逆:“你穿那么少不冷么?手给我。”说着还强行执起陆一文的手搓了搓手,“你哥和齐原故意抛下我们独处的,你不用看了。”

陆一文停下转动的头,心下一惊,什么意思?

“其实我想了很久,这次去北京在想,从去年暑假就开始想了。我不知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盯上我的,也许几个月前我认为男人之间没有未来,但身边的那对却成功了……”董皓停顿了一会儿,睫毛上沾到一抹白色,眸子明亮且着泛微光,似是做了一个很艰难的觉得,吞咽动作很勉强也很用心:“如果你还喜欢我,那我们试着交往看看吧。”

交往看看?什么叫交往看看?

这个决定无疑于丢给陆一文一个大礼包,不是旺旺也不是上好佳而是传说中的七八七八奖平方……

如果爱因斯坦和牛顿说交往看看那一定是基于经典力学与量子力学基础上的神来对话;如果马克思和光绪帝说交往看看那必定是基于社会主义与君主专制基础上对“家天下”和“共天下”的尧舜禹上古辩论;更如果司马睿和王羲之说交往看看那肯定是基于“王与马公天下”基础上对门阀政治的执意与剖析。

陆一文百思不得其解,百想不得其道,他就问:“你为什么要和我交往?”

是啊……为什么……虽然这是个很傻很天真的问题,但却在这时显得尤为关键。

自己不能不明不白的搭上青春,他需要一个理由。

董皓对这样的问话不太意外,而是很绅士的扬起嘴角,“这些天的交流下来我发现你的确对我有很深的吸引力,可是我不确定那就是爱。如果你愿意用时间来证明,我可以陪你。”

……

这颇为官方的解释回答是什么……天上的雪貌似越下越大了。

“你是说我就跟X光片上的骨头一样对你的眼球有很强的吸引力吗?”陆一文继续发问。

董皓不否定也不承认:“你的比喻比较极端,但是我想可能就是这样吧。”

“你真的是董皓吗……”

还他以前那满嘴实际生活化的董哥哥啊!!!

“我不能接受你这样的喜欢……”陆一文竟然拒绝了:“等你哪天感性和理智以及情商并存的时候再同我说这话我也许会答应你的要求。但是这样的你始终不是我要的人,对不起……”

……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啊!!!

董皓意外地扬起眉毛:“你是觉得我现在不够理智?或者不经大脑在说话吗?”

假山的山洞虽有光线透进来,但依旧比外面要稍显暗淡,陆一文的脸色跟开了染坊似的一会儿白一会儿红:“你真的睡醒了?”他抬眼凝视着对方眼睛:“我认识的董皓没有现在这么无聊,会仅仅因为吸引而接受自己一直抵触的东西……我要的爱情是不建立在任何基础上的,只要爱。”

只要爱……

那种别人问你为什么喜欢我,而后自己永远会答不上来的爱。

喜欢是不需要理由的,因为那个理由总有一天会消失,然后呢?然后大概就不喜欢了吧……

“你看,就好像冬景和夏景的比较,夏山宜看,冬山宜居,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喜欢你,只是好看而已……”陆一文说出这话的时候声音依然颤抖,他觉得是魔障了。

时间滴答响,分分秒秒留不住人。

董皓的手里包着他的手,对他摇了摇头,:“夏山苍翠而如滴,冬景惨淡而如睡,喜欢你是因为可遇而不可求的性相近,我喜欢你就同你喜欢我一样,或许只是刚刚开始,但不曾结束,你懂么?”

陆一文想说不懂,因为董皓犯规了……手上传来的温暖足以让他流连忘返,“我给你开始的机会你能让他不结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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