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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的马鞭十一夜——bypANzerfa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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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朱荣很想说些什么。可刚弯起嘴角,尔朱荣便发现自己竟再也笑不出那种浪迹——起码在元子攸面前。手握着自己的器‘物——铃口已然溢满春露,尔朱荣将它狠狠地插’入了元子攸的后‘庭。

“痛!”撕裂痛感传自下’体,钻入心髓,元子攸不禁呻‘吟道,“天宝,好痛!”

仅犹豫了片刻,尔朱荣只越发用力抽’插着性‘器,贯穿着元子攸的甬道。粗糙的手掌则胡乱磨蹭着元子攸的胸膛,搓揉着他的乳’头,尔朱荣喘着大气,迷离的目光紧紧俯视着元子攸的脸庞,尔朱荣不发一语。

“天宝,轻一点好吗?”元子攸喘息道,“好痛,子攸好痛……”紧抓着尔朱荣的手腕,元子攸频频后缩着腰身,蹙眉锁眼左右扭动着脖子。尔朱荣见状,一把捏上了他的脸颊,“看着我。”尔朱荣终于抛出一句话,“睁开眼睛,看着我!”

虽抽‘插的快感席卷全身,可尔朱荣却死活也射不出精’液。这几日于他来说也算是奔波劳累,再加上好几日的夙夜难眠,很快,尔朱荣便没了力气。抽出疲软的阳‘具,尔朱荣顺而倒了下去,却又在离他咫尺处,支出右手撑住了身躯。

伸手替尔朱荣将披发挽于耳后,抚摸着尔朱荣硬朗的线条,元子攸抬头吻了吻尔朱荣的双唇,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漠然凝视着元子攸的一举一动,额汗顺着尔朱荣的鼻尖垂落而下,一滴、两滴,他看起来好似在流泪。

元子攸却笑了。轻轻辗转将尔朱荣压于身下,元子攸开始亲吻他的身体。从脖子,到锁骨,到乳’晕,每一根肋骨,到肚脐,到跨部,他的每一吻皆啜啜有声,他吻得十分专注,亦十分忘情,尔朱荣只觉每一寸皮肤都被他的唇齿温柔湿润。

亲吻着尔朱荣的根部,元子攸刚拿起他的器物,尔朱荣便伸手抵住了元子攸的额头。“你要干什么?”尔朱荣问道。

“你会喜欢的。”元子攸笑着回答道。凝望着尔朱荣,元子攸亲了亲他的器物,而后便一口吞下了它。元子攸将它置于唇齿间来回吮吸套‘弄,双眸紧紧地交视着尔朱荣越发迷朦的双眼,嘴角亦不断躺溢出混合着春水的唾沫。

“停下!”强忍喉中呜咽,尔朱荣往后扯了扯元子攸的头发,“你!”望着双唇微启,丝丝晶莹粘连齿唇,眼神澄清的元子攸,尔朱荣深深呼吸,而后缓缓说道,“你不这么做,我也会护送你回洛阳。”

元子攸又笑了。

“天宝,”他回答道,“我喜欢和你做’爱。”

他说这话的时候,笑得是那么纯粹,仿佛骤雨初歇的森林,仿佛晨曦照耀的雨露。

一把推开元子攸,尔朱荣卷起衣服,跌跌撞撞地夺门而去。

元子攸却笑得越发绚烂。

三更。第七夜。

洛阳·清徽堂

“清徽本是设宴游乐之处。”频频仰望着堂外梧桐,元彧的心思似乎并不在棋局上,“太和年间,高祖孝文帝曾于此群飨众臣。宴中,高祖仰观梧桐枝叶之茂,曰:‘其桐其椅,其实离离,恺悌君子,莫不令仪。’”

回望陈庆之,但见他只笑不语,元彧便赔罪道,“文若睹物思旧,扰了棋兴。”说罢,便匆忙执棋摆放,却被陈庆之抓住了手腕。

“文若,不可!”陈庆之将棋子塞回元彧手中,“你这步棋,虽能暂且救活一隅,却遗下莫大隐患。”陈庆之说着,便举起黑子轻下一着,“若如此,你岂不是只能束手就擒、坐以待毙了吗?”

“果然如此呀。”端视着棋盘,元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方才那可谓是饮鸩止渴。”

“你有心事。”陈庆之轻笑道。环视着清徽堂,良久,他忽然又说道,“吾始以为大江以北皆戎狄之乡,比至洛阳,乃知衣冠人物尽在中原,非江东所及也。”说罢,他又话锋一转,“可惜这大好江山,竟半落入那贼胡尔朱荣之手。而那元子攸……”

“子云将军,”这是元彧第一次打断陈庆之说话,“长乐王实属被逼无奈。”元彧说这话的时候,双颊竟有些潮红,“他性勤政事,朝夕不倦。他于登基后不久,便下诏于华林东门亲览辞讼、理冤狱。”言至于此,元彧忽然长跪,“子云将军,若是大梁天子愿意增遣精兵,若是子云将军能够统兵荡平尔朱贼寇,文若、文若虽死……”

“快别!”陈庆之急忙打断元彧,“文若,别这样说。”注视着元彧,许久,陈庆之叹了口气,道,“实非我等不愿相助。只是,魏主他……”

元颢即已得志,便密谋叛梁,同陈庆之有了嫌隙。

陈庆之希望元颢上表奏请梁武帝加派援军以抵御尔朱荣,安丰王元延明则认为陈庆之兵不过数千就已经很难驾驭,如果再增加他的兵力必定会危及北魏社稷,元颢深以元延明为然,便抗表梁武帝萧衍曰:“今河北、河南一时克定,唯尔朱荣尚敢跋扈,臣与庆之自能擒讨。州郡新服,正须绥抚,不宜更复加兵,摇动百姓。”于是梁武帝便诏令进军的各部队皆停于边境,不再前进。

洛阳城中的梁朝军队不满一万,而羌族、胡族的军队却十倍于梁军,于是军副马佛念为陈庆之出谋划策道,“将军威扬河洛,声震中原,以致被元颢猜疑,所以不得不加以提防。我们不如先发制人,乘元颢不备举兵刺杀,而后占据洛阳立不世之功。”陈庆之没有采纳他的建议。

无论身在何处,尔朱荣几乎都要携带上高敖曹,这次也不例外。

他命人与高敖曹的脚踝各缚上重百斤的铁链,又加以囚车运送他随军赶路。高敖曹可堪再世项羽,力拔山兮气盖世,就算双足被束缚的动弹不得,双臂却还是运转如风、势如猛虎,以致每每驻营扎帐要将他迁入军牢时,都需几十个人上前制伏他才得。而尔朱荣呢?或远观,或近睥,总之从来不曾错过这一场景。慢慢他发现,被高敖曹那双充溢仇火双眼烈烈灼烧的感觉,竟有些欲罢不能。

你问为什么要如此折腾?因为尔朱荣喜欢这么做。亦或说,比起绝对压制,尔朱荣更喜欢留他们一丝喘息的空隙,一丝不算渺茫的希望。而他们可以是任何人。

玩火自焚。

高敖曹又被关押在了牛棚马圈的旁边。听着隔壁的畜生们大块朵颐,他只肚饿得头昏眼花。

“都什么时辰了!难道狗羯胡奴军中断粮了?”

嘎吱——门被推开,一束光照耀屋内,高敖曹不禁伸手蒙住双眼。

“狗杂种!是来给敖曹爷爷进贡吃食的吗!”

对方没有说话。只听得窸窣曳地脚步、越发沉重的呼吸,缓缓地靠向了自己。

“龟儿子!爷爷跟你说话呢!”

放下遮眼的手,高敖曹瞬间神色惊异、舌桥不下。而后,堂堂七尺大男儿,竟潸然落泪。

元子攸。

“敖曹……”再见挚友,竟是如斯境遇。紧紧拥抱着高敖曹,元子攸的音调止不住的颤抖,“敖曹,竟然能、竟然能……再见到你!”

“长乐!”高敖曹亦奋力平稳着语调,“能再见到你,实在是、实在是太好了……!”

“敖曹……”双手紧抓着高敖曹的臂膀,自己的亦被对方紧紧抓握,“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哎。”高敖曹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因为高敖曹不治行检,多行抄掠。”忽传来尔朱荣的声音。元子攸回头一看,只见果然是尔朱荣缓缓走了进来,室内昏暗,他背光而立,教人看不清他的脸,“臣尔朱荣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屈尊至此,是何缘故?”

“按我大魏神麚律,论刑者需部主具状,公车鞠辞,而三都决之。太原王可曾将此事上报朝廷?”

“陛下,区区草寇、锱铢小事,为臣怎敢惊扰陛下?”

“那就是没有了。”元子攸严肃说道,“不论高敖曹所犯何罪,朕都不希望爱卿动用私刑,起码……朕不想看到这些刑具。”

微怔片刻,尔朱荣忽大笑走至元子攸面前,“好、好啊。”确认高敖曹的视线确实定睛于此,尔朱荣突然伸手撩了撩元子攸的脸颊,而凝视着他的双眼亦俶尔燃烧起暧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而后,他瞥了一眼高敖曹,“来人!”尔朱荣说道,“替高敖曹解下铁链。”

或许是因为那沉重的刑具带了太久,当它们从高敖曹身上褪去之后,他竟站不稳脚根,瞬间栽倒在地上,“谢陛下!”稳了稳身子,高敖曹顺势伏地谢恩。

“敖曹,快起身吧。”元子攸刚想上前扶他,却被尔朱荣一把挡在身后。

“你二人,且护送高敖曹回晋阳。”尔朱荣对着方才进门开锁的二位小卒说道,“好酒好肉伺候着他,若是有怠慢,本王唯你二人是问!”

“是。属下遵命!”

尔朱荣点了点头,独步上前,驻足于高敖曹的侧身,尔朱荣于他耳边轻声说道,“高敖曹,希望你不要让陛下失望。”言至于此,他又瞥了眼元子攸,复而轻笑道,“陛下,你也不会让臣失望的吧?”

“你放心吧。”但见高敖曹目不斜视,只凉笑一声,却叫人听出心有不甘,“陛下亲赦草民,我又怎会辜负圣恩?”说罢,他又向着元子攸肃然行礼道,“陛下,珍重。”

“嗯。朕很好。”元子攸点点头,眼底带着莞尔,“敖曹,你多保重。”

站在一旁,尔朱荣冷眼目睹,冷眼旁观,他的视线紧紧凝视元子攸,凝视着那张洋溢着笑意的脸,直到三人离去之后,他才走上前去,他狠狠的将元子攸压在墙上,“你到这里来干什么?”他质问道。

“你呢,不是和贺拔岳他们一同接迎上党王去了吗。”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尔朱荣,元子攸带着笑意反问道,“难道是为了我,特地赶回来的吗?”

冷笑一声,尔朱荣伸手将元子攸推耸至地上,跨上他的身体,尔朱荣粗鲁的扒开他的衣衫,“对,为了上你!”

顺势合上眼,嘴边挟着微笑,元子攸任由尔朱荣掰‘开自己的双腿,任由他粗暴的插’入手指,任由他恶意的旋转搜‘刮。但闻元子攸靡靡嘤嘤,尔朱荣突然停止了动作,复而睁开眼,元子攸只见他竟又像那般凝视着自己,只是相较之前,他的神色又复杂了不少。

“怎么了,天宝?”

但见元子攸双目濡润,秋波犹如涟漪婉转,双颊湿红,微醺恰如夕阳倒映。

“你长得真漂亮。”尔朱荣说道。

微怔片刻,元子攸垂目微笑道,“我知道。”

尔朱荣听罢,亦微微一笑,不曾再说些什么,只解开裤带掏出器物,插’入元子攸的后‘庭大肆抽’插,紧拥着他的身体,与他恣意交欢……

汗如雨下,一线、两线。

“大王!”不知何时起,门外一直不断有人叫唤着,“大王?”

尔朱荣却充耳不闻。他只紧捂住元子攸的嘴,继续奋力抽‘搐着下’身。

“大王。”过了一会,门外传来了贺拔岳的声音,“大王,你在吗?上党王到了。”

心间一颤,下‘身猛地抽’插几记达到高‘潮,尔朱荣缓了缓气息,拔’出器物对尚在抽搐的元子攸说道,“我去见上党王,你可以不用去。”也不等元子攸有什么回应,尔朱荣便起身整理衣带,而后匆匆离去。

成熟的男人愿为他的事业卑贱苟活。

“上党王他来了多久了?”尔朱荣问道。

“大概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吧。”随行的贺拔岳答道。

掀开账门,便见元天穆起身迎了上来。望着眼前带着温驯笑容的兄弟,整整一年未见了吧……久别重逢,尔朱荣竟说不出任何话来,他只疾步上前将元天穆紧紧拥抱。

“哥哥,你……”心里虽有千言,却只化作一句,“久等了,好兄弟。”

“久违了。”元天穆亦道不出任何话语,只轻拍着尔朱荣后背,哽咽道,“好兄弟……”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酒斟时,须满十分。浮名浮利,虚苦劳神,且陶陶,乐尽天真。

“阿干,你若有什么困难,尽管跟我说!”不知过了多久,总之过了很久,该叙旧该煽情的也都聊得差不多了,乘着酒兴上头,尔朱荣便开始胡闹打岔道,“反正我也帮不上你!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元天穆亦喝的酩酊大罪,也跟着胡扯道,“天宝,你要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尽管说出来,让哥哥高兴一下!”

“噗哈哈……”尔朱荣仰天大笑,而后又拿其他人调侃道,“前些日子,我军中来了个叫独孤如愿的人,他可爱打扮自己啦,总穿着奇装异服。有一天,他把自己打扮得像一只纸鸢……”说着,尔朱荣将脸贴向元天穆,瞪大眼睛煞有其事的说道,“而后他走着走着……就飞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元天穆一把搂过装腔作势的尔朱荣,拍手大笑道,“一年不见,你怎么越来越二‘逼了!你要是哪天不幸身故,必定是二死的!”

顺势躺于元天穆的膝盖,尔朱荣又扭头将酒污蹭在他腿上,“哥哥我哪里二了!我可是名震天下的太原王!”话至于此,他忽然又正经了起来,“你刚才是不是问我,为何热衷打猎?”

话说那尔朱荣喜好打猎且不论寒暑,每当围猎之时,他皆使军队列队四面围狩,令士卒一定要整齐划一,行动一致,即便遇到艰难险阻,也不得逃避,若有一鹿逸出,必数人坐死。某次狩猎中,有一小卒见到老虎后被吓跑了,尔朱荣便将他擒来问他道:“你怕死?”而后当即将那小卒斩杀。自此每每狩猎,士卒们皆如登战场。

“嗯。”元天穆答道,“天宝,你已然建立丰功伟业,宜兴修德政、休养生息、顺时狩猎。可你却偏要不舍四季甚至于盛夏酷暑之时劳军狩猎,到底是何缘故?”

“何谓丰功伟业?”尔朱荣摇头笑道,“灵后女主,不能自正,推奉天子,乃人臣常节。葛荣之徒,本皆奴才,乘时作乱,譬如奴走,擒获即已。”倏尔起身,尔朱荣又接着说道,“我受国家大恩,却未能混一海内,何谈勋业?!我素闻洛中朝士犹自宽纵,待收拾了元颢与陈庆之以后,今秋便与哥哥你整顿兵马,带上那些脑满肠肥的贪官污吏入围搏虎,而后,我等兵出鲁阳,扫荡三荆,擒获南蛮,北抚六镇回军之际,再驱兵扫平汾胡!”

他说这话之时,眸中燃烧着蓬勃朝气,恰似筑梦的少年,虽他已年近不惑。

“明年,简练精骑,分出江、淮,萧衍若降,乞万户侯。如其不降,则以数千骑径渡缚取!”尔朱荣起身踱步道,“然后与哥哥奉天子,巡四方,此时,方可谓丰功伟业!如今若不频猎,兵士懈怠,安可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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