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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的马鞭十一夜——bypANzerfa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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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怕死亡,只怕我死之后,你该何去何从?

拓跋焘忽然笑了,笑的跟孩子一样。

崔浩从从未见佛狸有过如斯笑容,犹如三月里的春光般温暖和煦。

第13章:崔浩的初夜

“笑什么,”崔浩忍不住刮了刮拓跋焘的鼻子,“傻兮兮。”

“没有……”拓跋焘垂头,似是带着羞赧在崔浩脖间落下吻痕,而后握住崔浩手腕,扑闪着眼眸说道,“我在想,待会我可能会弄疼你。”

“其实你根本还是不会吧?”崔浩望着拓跋焘,“不如改天让我来教教你?”

“你等下辈子吧。”佛狸钳住崔浩压下身,“而且今天我就要。”从眼角吻至下腹,佛狸轻轻蜕下崔浩的裤带后却迟疑了片刻,而后他抬头望着崔浩说道,“崔浩,汉人的东西是不是都比较小?”

“你!”崔浩一脚踹过去,被对方反抓在耳边。佛狸顺势脱下崔浩的靴袜,轻吻起他的脚踝。

“别生气……”唇齿包融间,快感从脚趾头瞬间点燃至全身,情欲如同泉涌般化成露水,涓涓流淌。佛狸望着崔浩强忍着喃喃,便抚摸起他的分身。

“真是可爱。”佛狸坏笑道,“别生气,我补偿你。”说罢便一口含住,直直深入喉头。吞吐间,快感犹如潮涌般汪洋恣睢,崔浩用力吸吮着佛狸的手指,垂涎满溢。佛狸转而轻吻起崔浩的耳垂,湿润透的手指往下游走,“别怕疼。”

“佛狸!”面对粗暴的插入,崔浩本能的弓起身子。剧烈的疼痛以及超乎想象的耻辱感崩坏了他的底线,“滚!”

佛狸一愣,退出了手指。

“你说滚就滚?”十倍于前的痛楚却随即挺入,上下求索,肆意穿梭。

“你招惹上我,一辈子都别想甩掉!”一阵阵强烈的快感使佛狸语无伦次,“你为什么要招惹我……?我想听你亲口说……”

“看着我……”冲刺的刹那,失去理智的佛狸强硬语气里却似乎夹杂起了一丝哀求,“崔浩,看着我,我想听你亲口说……”

从浑浑噩噩中惊醒以后,一切都风平浪静,完好如初。

整齐的发髻衣物、有序的文房书卷,唯有掀开衣襟,看到红到发紫连绵不绝的吻痕,才知道那并不是梦。

“陛下呢?”崔浩随口问起,而后又为自己的唐突后悔起来,“现在是什么时辰?”

“这……已经快到上早朝的时候了。”宦官即唤来服侍洗漱的奴婢们,“小的见大人熟睡,不敢贸然唤醒,还请大人恕罪。”

崔浩随意答应了几句,一番洗漱后,便急急忙忙上早朝去了。

“伯渊!”高允在宫门外望眼欲穿得杵了很久了,一见到崔浩,他一脸的不高兴便迎了上去。

“伯恭。”崔浩做揖行礼,慢慢悠悠走了过去。

“还拘什么礼啊!”高允虽然这说但还是回了个礼,接着上前挽着他的袖管,“快。”

“崔高二位大人来的可真早啊。”刚一入殿,尚书令刘洁便拉着鲜卑贵族们嘲弄道,“他们汉人就是高贵,我们这些匈奴人卯时一刻就在这候着了,他们汉人卯时三刻才到。”

“由他说去。”崔浩拉住高允。

“天子驾到……”拓跋焘从殿后走了出来,身姿似是精神抖擞,却又满脸倦容。

“众卿平身。”拓跋焘的喉咙带着一丝嘶哑,“朕偶感风寒而身体不适,让众卿久等了。”

“近日接到线报,刘义隆驱几万大军侵犯我河南,众卿且商讨一下对策。”

第14章:崔浩的抱负(上)

平城·太极殿

“刘义隆前几日还修书一份,说我大魏国黄河以南的领土皆属刘宋所有,要朕这个‘索虏’当‘速速归还’,不然他就要‘大军陷城’。”拓跋焘轻蔑的说道,“这个跳梁小丑尚且自顾不暇,就等不及要夺人领土,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斤两。”

“陛下圣明!”司空奚斤上前禀奏,“讨伐刘义隆,臣愿为先锋!”

殿下不论文臣武将、汉匈鲜卑纷纷各抒己见,有的说要强攻,有的说要智取,只有崔浩低着头,不发一言。

“崔太常,你怎么看?”拓跋焘问道。

“启禀陛下,”崔浩出列面圣,眼神带着格外的坚定,“臣以为,我军当先讨伐蠕蠕”。

此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朝堂先是一片沉寂,随后反对声哗然而起。

“崔太常,刘宋大军当前,你却说要讨伐蠕蠕?理由呢?”拓跋焘皱眉问道。

“南寇此行多为虚张声势,断然不敢轻举妄动。如贸然率大军前往,反而会激起他们背水一战的斗志。不如以静制动,不战而屈人之兵。”崔浩斩钉截铁,丝毫不见的昨夜柔情,“如今时令入秋,蠕蠕人在大草原上牧牛羊放好马,毫无警惕之意。我军此时讨伐蠕蠕,乃是出其不意、掩其无备,不仅可以一举击破蠕蠕,又可夺得牛羊牧马粮草辎重,正所谓一箭双雕。”

“崔太常,你曾说过蠕蠕人逃散如鸟兽。我们当真能够一举击破、一箭双雕吗?”司空奚斤问道,“况且南寇兵临城下,你又从何得知他们不敢贸然攻城?”

“崔浩,每次要讨伐刘宋时,你都百般劝谏搪塞。”尚书令刘洁话里有话,“当年刘裕死后,先皇要攻打刘宋你也百般阻挠。难不成你与那刘宋有什么道不清的关系?”

“刘大人!”站在一旁的高允忍不住上前,“崔太常忠君爱国,一片赤诚日月可鉴。你这欲加之罪,其无辞乎!”

“刘尚书,你可听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边鲜卑贵族冷不丁的补上一枪。

又是一声惊雷,贯彻天际。

“你这是什么意思!怀疑我们对陛下的忠心吗?!”殿下汉臣勃然而起。

须臾间,唇枪舌战,你来我往,剑拔弩张。朝堂一片狼藉不堪。

望着对自己使着眼色的崔浩,佛狸口齿轻轻扣动三下。

崔浩点了点头。

“停下!!”拓跋焘倏然起身,抽出身后系着的马鞭,对着扭打成片的臣子们大吼一声,“给老子停下!!”

狮吼一声绕梁盘旋,肝胆欲裂。臣子们齐刷刷的伏下身去,战战兢兢,惶惶不敢出气。

一片死寂中,拓跋焘箭步走向那个挑事的鲜卑贵族,抓起他的衣领子来便是一鞭鞭抽了下去,直对方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嘶声力竭之际才罢手。

重新回到殿上,扫视着面面相觑的大臣们。

“刘宋之事,以后再议。”拓跋焘收起马鞭,“从今天开始,公然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唯恐天下不乱者,鞭笞三十,再犯者,斩立决!”

“退朝。”

第15章:寒食散(下)

万籁俱静,月朗风清。

崔浩缓带宽衣,不鞋而屐,斜斜倚在床榻上。白皙莹润的皮肤曝露在外,袅袅烛光映照下,火烧云般的瘀斑历历在目。崔浩看着它们,回忆起昨夜云雨,到达最高点后自己便昏昏沉沉,半寐半之间,软绵绵得身子只感觉到那个人暴雨般席卷而来的吻,许久……许久。

“为什么不亲口说爱我?”崔浩突然被那声带着哀求的质问所惊醒,随即,他望见了床前三三两两散落在地上的五石散。

是幻觉?崔浩只感到精神恍惚,口干舌燥。

“崔浩,我来了。”佛狸的声音适时的在门外响起。

不是幻觉?

“嗯。”崔浩懒懒的答应道,屋里焚烧着西域奇香,他勉强支撑起身子。

佛狸周身裹着皮草,踏着毳毛皮靴,系着宽大的斗篷。崔浩粗略望着,似是见到了一头蓬毛苍狼慢慢向他走来。“狼?”崔浩游离着目光,不知所云。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佛狸心头一颤,遥想当年依依呀呀说着鲜卑语,母亲教他的第一个汉词便是狼。

“佛狸,你的名字叫作‘狼’。”

廊阔荒野,寒风凌冽,狼却倾尽一生追逐着天边圆月。

“你不冷吗?”拓跋焘解下背后的披风想要替崔浩盖去,却被轻轻推开。崔浩托起床边小桌上的檀木古琴,拂动着琴弦喃喃唱道,“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携手等欢爱,宿昔同衣裳。”

“别弹了。”拓跋焘压住琴弦,“明明是一曲好诗,却被你唱得如此冰冷,你就学不会个坦白。”

“你笑话我?”崔浩用力撕开身上的袍子,只听得一声帛裂,“佛狸,你的杰作。”

“不是很好吗?”拓跋焘抚摸起崔浩柔软而滚烫的皮肤,粗糙茧子滑过的地方,竟又泛起一阵红来。佛狸带着笑意俯身含住崔浩的乳头,舌尖轻轻转动、吮吸,吐露出和暖的气息的激发起来汹涌的渴望,相比昨日,崔浩没有了那份矜持。四目相交,他抓起佛狸的手用力揉捏起自己的分身。

“佛狸……”崔浩重重的吐息几乎压过声线,“像昨天那样……”

佛狸单膝下跪在床榻边,捧吻起崔浩的脚趾。澎湃的欲望一浪浪冲向中枢神经,崔浩扭动着身子,在佛狸指缝间不断索求,春水如同潮汐般溢满佛狸的手掌,沿着手腕滴落在床笫之间。

“佛狸……我要……”

只要你一声令下,他便万死不辞。从足跟到耻骨,佛狸慢慢啃咬上去,拨开花丛,昨夜狼藉雨打风吹去。佛狸心口一堵,他轻啄道,“昨天弄疼你了吧,你要我怎么补偿都行。”

“哈哈哈哈哈……”崔浩忽然放声大笑,冷不防得一脚踢向佛狸。佛狸闪避不及伤到了眼睛,等到他恢复视觉以后,却发现崔浩像只小猫般的趴着,眼中带着露骨的情涩直直望着他。他慢慢爬向佛狸,举头咬开他的腰带,湿润的舌尖时而灵巧地上下游走,时而一口吞入喉咙。佛狸哪里受得起这等挑逗,翻过崔浩的身子便是长驱直入一阵抽插。望着崔浩的身子起起伏伏微微颤动,佛狸心想着如果给他一根猫尾巴,还不知该有多妖娆。

又是一遍翻云覆雨之后,崔浩枕在佛狸的肩膀上,任由对方上上下下抚摸着自己的发丝。

“你今天又弄疼我了,该怎么补偿?”

“你要什么,说吧。”

崔浩直起身长跪,俯首一拜,“臣恳请陛下依臣之计讨伐蠕蠕。”

“躺下。”拓跋焘不敢用力,只轻轻扣紧崔浩的十指,“这事明天再说。”

崔浩却拿出了朝堂之上的那份坚定,一字一顿的说道,“臣愿立军令状,若吾计不成,愿以死以谢陛下!”

第16章:伐柔然(上)

拓跋焘决定攻打柔然。

公元429年四月,太武帝拓跋焘派平阳王长孙翰向西取道大娥山,自己向东取道黑山,兵分两路夹击柔然。

五月,太武帝抵达漠南。经过盛秋的孕育,大草原上一片丰硕累累,一眼望去,天野苍茫,水草丰沃,遍地牛羊。柔然族的男人们则丢戈卸甲,慵懒倦怠,牧着马儿搂着女人引吭高歌,丝毫不知大祸将临。

魏军从天而降,来势汹汹犹如暴风雨般掠过漠南草原。刹那间,血流成河,歌声化成哀嚎。柔然可汗猝不及防,只得丢下子民仓皇西逃,北魏骑兵乘胜追杀,途中缴获的牛羊马畜、粮草辎重不计其数。此战一役,柔然各部先后投降北魏的居民人口多达三十多万。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七月,仍然不见可汗踪迹,拓跋焘率领精疲力竭的大军回到了黑山扎营处。

“你回来干什么?”崔浩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一是找不到那兔崽子。”拓跋焘一盅接着一盅,“二是怕前面有埋伏。”

“三是……”

“你再追个几天,蠕蠕就能彻底消灭!”崔浩不等拓跋焘说完,便夺过酒盅摔在地上。

“闭嘴!”拓跋焘拍案而起,“老子毛还没长齐的时候就跟这帮兔崽子较量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来教我打仗?!”望着悻悻不语的崔浩,佛狸又接着吼道,“现在到底谁是皇帝?!”

“臣死罪!”崔浩伏地一拜,便转身离去。

“我让你走了吗?!”拓跋焘的怒吼从身后响起。

离营寨不远有一片静水湖,湖水清洌透彻、直视无碍,岸上青树翠蔓、蒙络摇缀。

身体浸润在清泉中,脑海里翻滚着荒唐。为什么发自肺腑的排斥与厌恶会渐渐转变为欲罢不能的眷恋和渴望?崔浩不明白。他只知道,佛狸像一团火焰,只一个眼神便可以让他熊熊燃烧。

即便是如此口是心非……瞒得了世人,却骗不过自己。

忽闻一阵骚动,崔浩睁眼一看,原来是司空奚斤,不免的有些失落。奚斤是鲜卑人,跟随太祖拓跋珪起家,战功累累,德高望重。

“崔太常,可真巧啊!”奚斤说着便扒开衣衫,无拘无束、酣放自若,“你不介意和我一起洗澡吧?”

“当然不介意。”崔浩点头笑道,“都是男子,有什么好介意?”

“嗯!”奚斤噗通跳下水,“崔太常,刚刚陛下召见我军议时接到线报,说那刘寇行军数月粮草不济,刚到城下便不战自败,不久便领兵撤退了。崔大人,你真是高瞻远虑、料事如神啊!”

“可惜这次没能消灭整个蠕蠕部落啊。”

“唉!你曾说过,蠕蠕人逃散如鸟兽,想要斩草除根谈何容易!”奚斤皱起眉头侃侃而谈,“我们深入漠南追杀蠕蠕可汗数月无果,将士们军心涣散、无心恋战,每日都有些个不怕死的向陛下进谏要回营。陛下起初不答应,只说要依崔太常之言‘斩草除根’。但后来实在是徒劳无功,为平息众怒这才领兵回营的。”

“原来如此。”崔浩捧起一片水花往自己涨红的脸上拍道,“看来是我错怪他了。”

“谁?陛下?”奚斤几乎是脱口而出,而后发觉自己的失言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便草草着衣先行告辞了。

望着奚斤的背影渐渐远去,崔浩也打算打道回营。正当他整理衣冠、低头摆弄腰带之际,抬头却见佛狸缓步走来。万般柔情如同海浪般肆散涌溢,到了嘴边却只冷冷化作一句,

“微臣拜见陛下。”

“你说得对。”佛狸的眼眸里垂着一丝疲倦。他走到崔浩跟前盘腿而坐,“刚才我审问了几个投降的蠕蠕人,原来蠕蠕可汗早已重病缠身、行动不便。如果能再坚持追上一、二天,必定能够斩尽杀绝。”

“臣僭越,请陛下赐罪。”

“不。”拓跋焘抓着崔浩的双臂,“我暴躁易怒,甚至时常失去理智……”佛狸话语中带着绵绵歉意,“可我会反省。”

“你想我吗?”

“想!”佛狸抓住崔浩的手环绕在自己身后,捧起他的脸庞疯狂地轻啄他的嘴唇,“想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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