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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的马鞭十一夜——bypANzerfaus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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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言重了。”崔浩本想置若罔闻,可心头硬是涌上了一股道不尽的酸楚伤痛,“陛下,臣身体不适,恐怕要先行告退了。”

“司徒,你可要多保重身体啊。”久久望着崔浩的背影远去,拓跋焘默默低下了头,

“嗯。我也想你。”

屏息凝神而刻意维持的风姿绰约,一出宫殿门便全线崩溃瓦解。好在夜色正凉,任由他杂乱步履蹒跚。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埋头行走,点点星光挂在天边,指引他鬼使神差地撞进了他的胸膛。

抬头相望,只见一双微醺而湿红了的眼眶。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我做错了什么?”

“陛下说什么,臣不明白。”崔浩死咬住最后一丝冷静,“臣酒醉失态,还请陛下见谅,容臣先行告辞。”撇开拓跋焘,他快步直走,却被对方紧紧相随。强拉住他的袖管,佛狸死也不肯放手。终于,六神无主让他走到了死胡同。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好让你待我这般冷漠?”佛狸望着崔浩的背影,崔浩看不到佛狸的表情。

“是怪我这几年怠慢了你吗?”

“还是因为你已经……不再爱我?”

“这话不该由我来问你吗。”蓦然回首,只见清泪俶尔横流,只一点,一滴。倔强的嘴冷冷说道,

“陛下,你可满意?”

第21章:佛狸的警告(下)

平凉宫殿。

转过头去,却望到佛狸湿红的紫色眼眸已垂下斑斑泪线。

他从未落过眼泪。君不见沙场征战十余载,铁马金戈踏冰河,伤痕累累、笳鼓喧喧。

“过来……”佛狸展开双臂,语调掺着央求,“过来……”

七八个星天外,人悄悄、月朦胧。

只见他们相拥在槐树下,唇齿相依。双眸中禁不住展露久违的漫漫春色,崔浩被佛狸强压在树干上,贪婪的嗅闻着彼此的呼吸,却谁也不曾先吻下去。

“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一个人。”佛狸毫无遮拦的表白,让他禁封已久的欲望一触即燃。身体紧紧跟随着他上下摩挲的手摆动着。解开崔浩的裤带,轻轻抚弄着火热膨胀的分身,佛狸的胸腔忽然涌起了一股暖暖的相思。望着他紧蹙的蛾眉渐渐融化,冷清的眼眸死灰复燃,佛狸下跪含弄起他的阳物。讨好他,轻拢慢捻的挑逗,只为从他倔强的嘴里撬出一声靡靡。

“佛狸……”脸颊被双手紧托起向上,抬头只见他凝脂般透出绯红的皮肤,盈盈笑颜泛着暖暖春光。手指若即若离触弄起他的喉结,崔浩长跪解开他的披风,整好铺于地上。他又像只小猫一般伏在他身上,咬开他的衣襟,轻吻过每一处伤疤,啃咬过每一寸皮肤。揉捏着佛狸的高丸,崔浩试着整个吞下的整根阳物,可未到根处就抵到了喉头。佛狸喃喃示意崔浩转过身去,随即他麻利的吮舔起了崔浩的分身。一阵抽搐,一泻千里,崔浩全身软软得陷了下去。

“怎么一股药味……”佛狸擦擦嘴把崔浩拉入怀里紧紧拥抱,“而且我还没到,你到先去了。”

崔浩却停下手边的抚弄冷冷回应道,“陛下夜夜笙歌,自然进步神速。”

“我夜夜笙歌?”佛狸似是急了,一把翻身压过去捏着他的脸颊,“是是,我夜夜想着你的后面那张伶牙俐嘴!”说罢对着崔浩脖子上斜出的一片皮肤狠狠啄去。手指慢慢往下搜刮插入,崔浩痛苦的呻吟了起来。见到他交缠眉头紧咬牙关,佛狸又伸进了第二根,“这只是手指,不用咬的那么紧……”崔浩白了佛狸一眼,屁股一抬一用力便把他的手指挤了出去。佛狸哪里肯依,又一下子放入了两根手指旋转搜寻、继而按压,嘴边呆着狡黠,“崔浩……你最喜欢我顶这里了……”见到崔浩情色迷惘顾不得反唇相讥,佛狸便顺势抬起他的腿单骑横入,久违的刺激让他情迷意乱,肆意抽插间,他口中不禁哼起了靡靡之声……

问君何以解忧愁?杜康美酒、一江春水向东流。

“真骚。”崔浩捂着鼻子煽着风道,“你是有多久没弄了?”

“两年。”佛狸正色回道。转头看看崔浩的脸,似是被情欲烧满的湿红久久盘旋在眼眶,“司徒,这儿凉,我们换个地方吧。”

“可我们能去哪?”崔浩把头深深埋入佛狸怀中。

我知大丈夫立于世,当带三尺长剑、立不世之功!可每每夜半对月空寂寥,想与你耳鬓厮磨、长相厮守却也成了奢求。

平凉城楼,君臣对弈,谈笑风生。

“消灭冯燕之后,便是刘宋小儿了。”拓跋焘先下一着,“司徒,依你之见,苻坚为何兵败淝水?”

崔浩抬头望了一眼拓跋焘,见他神色严峻犹如朝堂,便恭敬回道,“臣以为苻秦军主谋缺乏战略眼光、主帅缺乏指挥能力、更无法掌控人心,孙子云:将者国之辅也。苻秦自王猛死后便一直没有优秀的将领,乌合之人带着乌合之众,怎能不败?”崔浩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反观东晋,谢安风流倜傥有经天纬地之才,谢玄颖悟聪慧有统军百万之能,况且东晋虽偏安一隅,实乃中华正室,民心所向,故而……”

啪……拓跋焘重重摆下一着。抬头望着崔浩,打断他的话道,“你输了。”

崔浩定睛一看确实已成败局,便笑道,“陛下棋艺高湛,臣自愧不如。”

拓跋焘低头不语,而这时也恰好来了个小卒恰缓解气氛的尴尬。只见那小卒与拓跋焘耳语了几句,佛狸便点头说道,“带过来。”

“陛下?”崔浩带着疑惑望着佛狸。佛狸抬了抬下巴示意后方,崔浩转过头去,只见赫连昌被五花大捆得押了上来。

“秦王,好久不见啊。”望着衣衫褴褛的赫连昌,拓跋焘冷笑道,“你此番叛逃是为那般?是朕待你不够好么?”

“狗皇帝!你明知故问!”赫连昌奋力挣脱,却被两名侍卫狠狠压下,“你已经杀了赫连定!下一个就轮到我了!你之前留着我,也是为了给你取乐摆架势而已!”

“哼……”佛狸的冷笑越发寒峭,接着他望向崔浩,“司徒,叛国理当如何处置?”

“按律当夷三族。”

“他的三族里也有朕。”

“那就立斩此人。”

拓跋焘听罢立刻抽出手边的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锁喉,赫连昌当场血溅三尺、伏地身亡。

第22章:统一北方

北魏延和三年,公元434年,拓跋焘不顾赫连皇后的苦苦哀求,下令诛杀赫连昌的所有兄弟。同时,北燕王冯弘归还了被囚禁了21年的北魏使者于什门,太武帝拓跋焘为褒其忠君爱国之气节而加封他为治书御史,赐羊千头、布千匹。

太武帝向北燕要求燕太子作为人质,冯弘不从,太武帝大怒,发兵猛攻,掳掠人口数万回国作为报复。宋元嘉十三年,公元436年五月,在北魏不断穷追猛打下,北燕国土完全沦陷,冯跋虏民西逃高丽,北燕名存实亡;公元438年,高丽王诛杀冯跋,至此,北燕正式灭亡。

北魏神麚四年,公元431年,柔然初登基不久的敕连可汗曾派使者向北魏请和。但到了公元436年,柔然人又重拾起祖宗匈奴人的勾当——开始频频侵扰北魏的边境、干起了烧杀抢掠的老本行。一时间,数万民边境子民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太武帝听闻后十分恼火,几欲分兵讨伐柔然,最后被崔浩劝阻才悻悻罢休。

平城·云母殿。

床笫之上,君臣二人相拥而卧。

伏在他的胸口聆听着节奏缓慢的心跳,崔浩试探性的将手往下游走,却被佛狸抓住而紧扣十指,“司徒……”他吻了吻崔浩的手,“我今天没有心情。”

“又想起那件事情了?”崔浩抬头望了望拓跋焘,果真是一脸神思迷惘,他便笑道,“陛下,胜败乃兵家常事,何苦耿耿于怀?”

崔浩所指的是北魏太延四年,公元438年七月的时候,太武帝亲自带兵西征柔然。而这次出征也遭遇了种种不顺,先后面临了粮草不济、军中流行瘟疫等各式各样的问题。最后,在找不到柔然军队的情况下,太武帝不得不撤兵回到平城,这是拓跋焘生平第一次未曾凯旋归都。

“哼……”拓跋焘的表情转为轻蔑,他不屑的说道,“蠕蠕那帮狗崽子只知道东躲西藏,总有一天我会把他们统统抓出来,然后一下子全部杀光!”

其实让拓跋焘耿耿于怀的并不是那场没有取胜的战役,而是自己的长子——太子拓跋晃。公元439年,北凉国主沮渠牧犍与他的嫂子李氏通奸,李氏与沮渠牧犍的姐姐合谋下毒害北魏武威公主,幸得拓跋焘派出的解毒医生乘坐驿站的马车驰往救治,才把武威公主救活。拓跋焘下令索取李氏,沮渠牧犍不肯交出,只是给李氏很多财物,命她迁居酒泉,而后北凉改向柔然人结盟称臣。拓跋焘听闻后大怒举兵攻伐,临行前他告诫宜都王穆寿此次攻伐北凉蠕蠕人必会偷袭平城,要他谨慎严防应对不得有误。但是宜都王穆寿相信巫术卜卦,他卜卦得柔然汗国的军队不会前来进犯,因此没有加以防备。

果不其然,柔然可汗乘太武灭凉之际引轻骑偷袭平城。北魏首都平城居民大为惊恐,争相逃进内城,穆寿不知所措,他打算堵塞西城门,并请太子拓跋晃逃往南山躲避,此举遭到了保太后窦氏的极力反对。幸而得建宁王拓跋崇援救及时,平城才转危为安、有惊无险。回国后,拓跋焘虽然并没有惩罚穆寿等人,但他心底里却默默对太子晃软弱而犹豫的个性十分的头疼与担忧。另一方面,拓跋焘在攻伐北凉后仍把沮渠牧犍当作妹婿来对待,仍命沮渠牧犍象过去一样担任征西大将军、河西王。沮渠牧犍的母亲去世,拓跋焘下令用太妃的礼仪安葬。

公元439年,随着北凉的灭亡,太武帝统一了中国北方,结束了东晋以来百余年的十六国纷乱。

时至北魏太平真君四年,公元443年,在拓跋焘轻柔的抚弄和拍打中,崔浩沉沉的睡了过去。犹记得大胜平凉时,拓跋焘在一次盛大犒劳宴会上当众拉起自己手并大声说道,“朕所说的崔公,就是眼前这位。才略之美,当今无比。朕干任何事情一定先征询崔公的意见,成败在胸,没有一点不符之处!”每每梦回,崔浩嘴边都会忍不禁挂起莞尔微笑。

被一阵尿意唤得半梦半醒,崔浩便发现素日里那沉沉的呼吸声不翼而飞了,清醒定睛一看,身边人确实空无一人。崔浩望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心想怎么连衣服也跟着不见了?取一席被袄裹住自身,下床四处张望,只见桌案处,佛狸竟有模有样得着起了自己的衣裳——虽然肩膀处撑得有些紧,但竟也不失士子的风流韵味,反而更添了几分阳刚之美。望着拓跋焘大袖翩翩,下摆曳地端坐在案前批阅着奏折,崔浩不禁失声轻笑,果然是人靠衣装么?

“你醒了?”拓跋焘循着笑声望过去,继而又低头批阅起来,“不准回去。”

“陛下何故穿着臣的衣服?”崔浩裹紧被褥慢慢走了过去。

“不可以吗?”佛狸抬头,崔浩已然近在咫尺。只见他缓缓松开手,被褥顺皮肤滑了下去,露出洁白而纤修的胴体,“还给我。”拓跋焘听罢起身,两三下便急而不燥的解光了衣物递于他。崔浩接过草草一看便丢弃一边,跟着一把扑倒佛狸后坐上了他的腰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道,“衣服撑坏了。”

佛狸轻笑一声而流露出暧昧的目光,“你的什么东西没被我撑大?”崔浩急的一把捏住佛狸的嘴,脸庞瞬间烧起了红晕,“好啊,佛狸,我现在也要把你的也撑撑大!”

“你等下辈子吧。”他说过这句话不下数次,可这次却是发自肺腑。佛狸伸舌勾来崔浩的食指进嘴轻轻吸允,继而含糊不清的挑逗道,“司徒,要朕像这样替你吸出来么?”

“臣遵命。”崔浩提起直立分身便往他嘴里送去,时而吮舔吸弄、时而搓弄撸弹,快感就如佛狸口角溢出的淫水般汹涌澎湃,“陛下……”崔浩紧紧抓住拓跋焘的头发,口中强忍的哼唧,“我要……”

“要she了是么?”佛狸吮舔着指尖,细细品味着刚吞下的精液,“司徒,现在轮到你了。”

“我要睡觉了。”崔浩捡起一旁的衣服,声音带着慵懒闲适,“陛下,你方才自己说不要的。”

“你这小崽子!”拓跋焘伸手拉住崔浩,挥手拨走奏折将他按在案桌上,“你把我弄成这样还想拍拍屁股了事走人?”佛狸狠狠捏了捏崔浩的屁股,旋即他又俯下身去吸吮崔浩滚烫的舌尖,提起硬挺炽热的分身靠近菊花口轻轻打磨转圈,似是在用春露作湿润。崔浩冷笑一声,提臀一吸,竟如同锦鲤吸水一般,自己吞吐起佛狸的阳物来。

“你……”佛狸被夹弄得喘息连连、语无伦次,“你这小兔崽子……”

“自己动!”崔浩随手抄起一本奏折砸了过去,正中红心,佛狸揉了揉被砸中的半边脸,目光中燃起烈火,“老子弄死你这只兔崽子!”强掰开崔浩的双腿几成一直线,佛狸气沉丹田奋力前倾顶入。被庞大的阳物粗暴而猛烈的顶到直肠深处,崔浩痛苦到甚至开始干呕。“看到了么,若不是老子心疼你这宝贝,早就捣穿你的肠子了!”说毕便放开他的腿,抽出了分身,似是带着歉意的对着菊花湿湿啄弄了起来。

“谁要你心疼了?”崔浩依然还是那么嘴硬,不过拓跋焘却已见怪不怪了,只自顾自一边猛X一边热吻,没过多久便泄jing了。

“陛下,臣要解手。”崔浩说道。

“要解那便解啊,难不成要我替你把尿?”

“把尿倒是不必,”崔浩挑了挑眉毛,“可陛下是要臣这副摸样去茅厕么?”

“你……”佛狸望着崔浩满面春se,眼神游荡,要是给人撞见了自己还不知该有多吃味,便不得不起身着起了衣服,“好你的,那朕替爱卿拿夜壶去。”

望着佛狸似已远去,崔浩便打开手边的奏折快速览阅了起来。继而他先是屏息凝神,又大口呼吸,以慢慢抚平额上暴起的青筋。

第23章:伐柔然(中)

宋元嘉二十年,公元443年秋,太武帝召集文武大臣,商议征伐柔然之计。

“陛下,臣以为蠕蠕狡兔三窟,迁徙无常,前者出师,劳而无功,不如广农积谷、以逸待劳、以守代攻为好。”

“非也。”崔浩望了一眼尚书令刘洁,不屑的眼神里夹杂着一闪而过的愤怒,“陛下,如若我们再不打压蠕蠕人的嚣张气焰,他们必定会对我大魏边民进行更为残暴荒虐的屠杀!”

“崔司徒可有妙计破敌?”刘洁反唇相讥,“如若贸然前往却无功而返,岂不是更劳民伤财?”

“蠕蠕的行动特点像蝗虫一样,吃一口就走,来去轻骑,动作迅速、诡秘,不易抓住。”崔浩的嘴边依然带着恰如其分的自信微笑,“陛下,臣以为我们这次征讨蠕蠕,应采取分进合击的谋略,各路大军从四面八方向蠕蠕经常出没的地方进发,然后协同一致,出其不意进行围歼,一定会给他们造成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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