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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下——by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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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少峰苦着脸道:“是呀,来的是‘金碧山庄’的人,杀了我们不少兄弟。”

韩若壁微愕道:“什么?‘金碧山庄’的人?”接着,他又喃喃道:“这倒是奇了!”

余少峰问道:“什么奇了?”

没理他的问话,韩若壁眼珠转了转,故作神秘道:“我只听说有个凶蛮小子,拿了根铁尺,要找你们的麻烦,却不知你们什么时候又得罪了‘金碧山庄’?”

余少峰一惊,随及道:“说起来,‘金碧山庄’那几人里确实有这么个小子,专门喜欢拿铁尺敲破别人的脑壳,我们中好多人都被他不明不白地杀了。哦,对了,他还劫走了我们一大批金珠宝贝!”

听言,韩若壁终于忍不桩嗤嗤’笑出声来,道:“好小子,什么时候竟学会了我这一手。”

听他说得亲切,余少峰面色如土,恍然大悟,心道:眼前这个煞星却原来和那个使铁尺的魔头是一伙儿的。

这时候,他当然想跑,无奈脚下有伤,心知半分机会也没有,只得把心一横,双掌一高一低,摆开一个架势护住全身,口中喝到:“你究竟是什么人?!”

韩若壁收了笑,不答反问道:“在江湖上,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切口?”

余少峰道:“什么切口?”

韩若壁道:“天魁出,鬼夜哭。天魁现,阎王殿。”

余少峰大惊失色,道:“‘天魁’?‘北斗会’的‘天魁’!?”

韩若壁面上浮现出鄙夷不屑的笑意,道:“江湖上难道还有第二个‘天魁’吗?”

余少峰心头震颤不已,半信半疑,期期艾艾道:“莫非,莫非……你是……你就是?”

韩若壁接口道:“死到临头,告诉你也无妨。不错,我就是独一无二的‘天魁’。”

余少峰惊得脱口而出,道:“你竟然是劫了我们王爷的宝船的‘北斗会’的‘天魁’!?”

“你们王爷的宝船?”韩若壁眉头微皱,道:“原来你是宁王的人……可你又是‘安泰客栈’的人。如此说来,那‘安泰客栈’八成也是宁王开的了。”

见一场搏杀势在必行,他担心座下马儿有失,于是翻身跳下马来。

余少峰绷紧起一身肌肉,瞋目道:“废话少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不管你是‘寒冰剑’的传人,还是‘北斗会’的‘天魁’,想杀爷爷我,还得拿出真本事来!”

他自知伤在脚上,虽然不重,却对步法的影响极大,当然是敌不动,我不动为上策。

瞧他一个起手式便笼罩住了全身的破绽,自有一番岳峙渊渟的宗师气派,韩若壁暗暗称奇,倒也不敢随便小觑了他。

但闻一声长啸,韩若壁的宝剑‘横山’已跃匣而出。

剑一入手,他周身便是纷纷霜雪寒,辉辉星斗现。

没有片刻迟疑,韩若壁挺剑便刺。

剑光如电,直奔面门!

余少峰大喝一声,‘呼’的一掌拍出,一股劲风随手而起,掌中真气猛然吐出,声侔鬼神,惮赫千里,顿时将韩若壁扑面而来的剑势给震偏了!

原来,方才韩若壁能够一举格杀宋万里,主要是因为宋万里没料到他如此厉害,所以能够突袭得手,杀宋万里一个措手不及。可这一次对余少峰,就没那么便宜了。

余少峰掌力雄厚,不畏寻常刀剑,功力之深犹在宋万里之上,只是由于脚下受伤颇重,身法不灵,因而攻击时受限极大,但防守时还是威力不减的。

韩若壁的伤势未能痊愈,还好一路上悉心调理,把想得到、用得上的法子都试过了,总算恢复了将近五成,但面对余少峰这样的高手,也是没法掉以轻心的。

一拼之下,发现对方的剑光虽然冰寒彻骨,凌厉迫人,但剑上的真力似乎并不比自己强多少,余少峰心下一喜。

其实,这是他过于托大了。

须知,韩若壁此时已恢复了将近五成功力,比起原本的十成功力确是差了许多,可胜过余少峰还是绰绰有余的。只是,适才的那一剑是他有意试探,并没有全力而出,余少峰据此判定他和自己相差无几,实在失之偏颇。

发现对手的掌力浑厚,不可小视,又想到自己的内伤未愈,为免一不小心加重伤势,韩若壁决定不与对方硬拼,代之以招式取胜。

主意已定,他又是一剑刺出。

这一剑刺出之势,歪歪斜斜,看不出明显的意图,令得余少峰很是为难,有心不理不睬直接反攻对手吧,心下总余了点儿后怕,可有心挥动双掌全力防备吧,却因为对方剑势的意图不明,一时间不知该防备哪里,如何防备。

当真不尴不尬,难以处理。

眼看对方的剑势将近,余少峰终究拍出了一掌。

他还是没敢忽略来的这一剑,即刻反击,而是不管对方意图如何,先发出了一掌,准备震歪掉对手的长剑后,下一掌再攻击对手腹部出现的破绽。

韩若壁目光如炬,早发现了余少峰的意图。他还瞧出余少峰因为右脚受伤无法发力,此刻已将重心全部移到了左脚上,就准备下一招发动时,凭借左脚跳起来攻击自己。

没等余少峰展开攻势,韩若壁身法展动,轻轻巧巧地一转,避开了拍来的一掌,剑光一敛,极速下沉,猛削向余少峰的左脚!

余少峰刚才一掌落空,此时便想转过身来对付韩若壁,怎奈自己脚伤导致身法不灵,无法跟上韩若壁的身法速度,眼看着韩若壁的剑光若浪,卷向自己的左脚。无计可施之下,他单足一点地,奋力纵起,跃过对方的头顶,落在韩若壁背后几尺处,总算是避开了这一剑。

余少峰的下盘本就有些不稳,仓促应对之下,落地时再也无法控制住身形,‘嗵’的一声,双脚踩实在地上,当即牵动了右脚的伤势。顿时,他感觉脚下一阵剧痛,额角冷汗涌出,重心更加浮动,一时间寸步难移。

韩若壁见机会来了,岂肯放过?立刻脚踏九宫步,不待转身,反手又是一剑撩出,直取余少峰的背后‘命门’处!

他不愿硬拼,因此剑上并没有贯注满真气,但是身法、步法、手法连接得几乎天衣无缝,上一剑剑势未尽,这一剑已蓬勃而出,大有连绵不绝之势!

感觉身后有剑气袭来,余少峰强忍住右脚的疼痛,踉跄着转过身,眼见韩若壁的这一剑狂横无比,自己实在难以闪躲防御,刻不容缓之下,他凶性大发,狂吼一声,干脆对这一剑不管不顾,拼尽全部功力一掌拍出。

‘呼’的一声,伴随着凌烈咆哮的劲风,一道浑厚的掌力,直劈向韩若壁的背心!

看来,余少峰想要两败俱伤!

韩若壁朗笑一声,喝到:“着!”

好像背后长着眼睛一样,他头也不回,剑势一转,反手只一抖,手中长剑猛然间挑起一朵剑花。剑光突然炫亮了起来,刺得人睁不开眼,同时,‘横山’上寒气四射、周围的空气瞬间冷了下来。

这是他的无上绝学,‘六阴真水神功’!

这一剑,不偏不倚,正刺中余少峰的手腕处。因是之故,余少峰拍向韩若壁背心处的、威猛绝伦的一掌登时劲气溃散,消失于无形了。

被携带着‘六阴真水’真气的这一剑刺中,余少峰只觉有千万根寒冰凝成的尖刺刺入了骨髓,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凝成了雪,冻成了冰,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住了。

接着,韩若壁转身上步,剑光只微弱的一闪,余少峰又觉喉咙一凉,眼前漆黑,脑袋麻木。他再也站立不住,咕咚一声,像块石头一样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韩若壁眉毛一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横山’,剑上滴血未沾。

瞧着地上的余少峰十指僵硬地蜷曲着,嘴唇冻上了一层白霜,他悠悠道:“我的剑,不但很快,而且很凉,杀人的时候,痛苦也最少。能死在这样的剑下,你应该满足了吧。”

稍后,他又不急不忙地检视了一遍二贼的尸体,才翻身上马,一面拍马疾行,一面眺望向‘安泰客栈’的方向,像是穿过了茫茫星海,漫漫黑夜,瞧见了什么。

在马上,韩若壁得意地摇了摇头,忍不住坏笑道:“黄捕头啊黄捕头,没想到你浓眉大眼,一脸正气,居然也干起我这等黑吃黑的勾当来了。这回若是遇见,瞧我怎么审你!”

从‘棋盘峰’往‘豺狼坡’去的方向,一条小路盘山而建,蜿蜒曲折,来回往复,远远望去如老龙翻身。此处地形甚为险恶,被当地人称作‘龙脖子’。

天还没有大亮,‘蝴蝶针’夏辽西一行人已然出现在这条小路上。

昨日,在‘棋盘峰’下,瞧见真法禅师等人死状惨烈,众人无不怛然失色,心生惧意,就连夏辽西自己也生了忌惮之心,没敢催促大伙儿连夜追人。一行人好不容易捱过了一夜,次日一大早终于动身了。

夏辽西和寇劲松一马当先,走在最前面。

此刻,夏辽西脸色阴郁,嘴角下撇,凶睛闪闪,显然心情很是不好。

他身旁的寇劲松已年过五旬,但因为长得胖,皮被肉撑开了,所以面上没甚皱纹,瞧上去要比实际年纪小一些。

寇劲松边走边恨恨道:“宋万里和余少峰那两个兔崽子居然半路开溜了,真是岂有此理!”

夏辽西一脸阴毒之色,‘哼’了声,道:“他们受了伤,这会儿就是跟上来也不顶事。等手头上的事结了,看我怎么收拾那两个逃兵。现在当务之急,是把‘金碧山庄’的贼人抓住,给咱们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二人正在气头上,边说边走,每一步迈出都是又高又飘,足有六尺以上,远远看起来倒有点腾云驾雾的意思。可相比之下,后面跟着的一行人就是在‘爬云’了,于是前后拉开成一条线,大多数人聚集在中间。而‘三妖剑’和那个背着瓦罐的,看似苗人巫祝的男子似乎轻功最为不济,只得拖在最后面。

眼见这一行十数人奔走在细长蜿蜒的‘龙脖子’上。

陡然间,只听得对面山上传来一声长笑,震天彻地。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与他们脚下这条山路几乎平行的另一条山路上出现了两条人影。因为离得不近,瞧不太清楚对方的面貌,只能瞧见其中一人的衣着打扮,看上去似乎是个寻常村夫,手中却挥舞着半截禅杖,模样甚是古怪,而他身侧之人则一手持一片光华闪闪的轮刀。

来得不是黄芩和肖八阵,还有何人?

一见半截儿禅杖,和那两片轮刀,夏辽西顿时怒火中烧,心跳加速,瞳孔收缩。

毋庸置疑,持两片轮刀的人自然就是肖八阵。而真法禅师的禅杖被弄断了,带方便铲头的那半截还被人顺走了一事,他已然知晓,虽然不知敌人的意图如何,但显然就是对面山上那人所为!

这时,他身后,和其他人挤在一起的丁可正指向黄芩,惊呼道:“就是他!就是那人制住我的!”

原来,他被制住穴道扔在‘棋盘峰’顶上,夏辽西到达后帮他解了穴。因为他之前见过黄芩等人的容貌,而且轻功也好,不至于拖后腿,夏辽西就命他跟着,一道追赶黄芩和肖八阵来了。

此处名为‘龙脖子’,山路当然是弯弯绕绕,折折叠叠的,是以,虽然两边人可以隔着山谷面对面地瞧见,但想要碰面,还得绕一段很大的弯路才成。

夏辽西一众都停下了脚步,死命地盯着对面山路上的二人。没有人想起步去追,因为,一则,实际路程相距较远,一下子是怎么也追不上的;二则,他们也想瞧瞧敌人突然主动现身是要做何计较。

纵声长笑之后,黄芩道:“你们现在才来呀,我在这里已经恭候多时了。”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很大,但隔着面前幽深的山谷,远远传来,却能让人听得清清楚楚,如同在耳边说话一般,足见内力之强令人乍舌。

夏辽西不甘示弱,冷哼一声,回道:“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盗我钱财,杀我属下,若现在束手就擒,我答应给你个痛快,若是不然,别怪我让你受尽折磨而死!”

他的这一番话也由内力送出,字字铿锵有力,远远地传了过去。

黄芩闻言大笑,道:“怎么,想用‘受尽折磨而死’来吓唬我?敢在你们面前撩虎须,我岂会怕你说的死法?这个道理,你不明白,我却是明白,就像我知道你们都是天不怕地不怕,连死都不怕的贼子强梁,否则也不会做那等杀千刀的买卖。”

顿了顿,黄芩的声音突然变得冷酷起来,他厉声道:“所以,我不会用‘死’来吓唬你们,我会把‘死’直接送给你们!”

话音刚落,他突然闪开半步,只见身后竟是一堆高高垒起的石块。

夏辽西见状,心中一动,大呼“不好”。

可惜,已经迟了!

只见,黄芩左手拿起一颗鸡蛋大小的石块,高高抛起,随即右手的方便铲猛力一挥,正抽中半空中的石块。那石块便如炮弹一般向这边飞射了过来,声如霹雳,疾若彍弩,罡风猛烈,劲气十足,几十丈的距离,瞬息即至!

原来,黄芩那边的地势高,夏辽西这边的地势低,因而,他借助着四尺长的禅杖的挥击之势,击打飞射而出的石块,比用手发出暗器的威力要大上十倍也不止。而且,那个方便铲头已被他用布条层层裹住,如此一来,击打石块时就不至将石块打碎。似这般发出的石块,要比手上暗器的攻击距离长出许多,杀害力也极其强大,当真如同炮弹一般厉害。由于两边隔着一道长长的山谷,距离颇远,纵然夏辽西一众人手里也有功夫了得的暗器好手,却是无法射到黄芩那边的,而他们自己则尽在黄芩发出的飞石的杀伤范围之内。

当然,因为距离远,又是被挥铲击打出的,那颗石块难免准头不佳,是以,飞出去后并没有打中人,而是打中了山路边的一颗小树,顿时枝断树摇,砸将下来,又是一阵尘土飞扬,乱作一团。

转眼间,接二连三,牵五挂四的飞石如雨点般凌空袭来,漫天都是呼啸之声,撞击之声,形成了一片弹雨石网,当真如乱石穿空,惊涛拍岸!

石块上的力道着实惊人,虽然凌空飞过了几十丈的山谷,却声势不减,被石块打中之人轻则筋折骨断,重则毙命当场!

要知道,黄芩击打飞石的手法很有些名堂,因为距离太远,又是挥铲击打出去的,很难掌握好准头,所以他击打石块时,有意没有对准对面的人,而是按照固定的点阵模式击打出去,如此一来,疾速射出的飞石就形成了一整片弹网,让人根本无法可躲。

群贼做梦也想不到敌人会使出这样的攻击手法,夏辽西和寇劲松纵有通天的能耐,此刻也只能抱头闪躲,任由敌手穷追猛打了!

山路上光秃秃,周围只有几棵蔫吧小树,根本没有东西能拿来当盾牌使,一行人只得飞来纵去,闪闪躲躲,轻功不佳的当然最先倒霉。

三妖剑擅长毒药,却不擅长轻功,闪躲中,一名妖道的面门处被石块打了个正着,面骨凹陷,仰天便倒。另一名妖道先是膝盖吃了一记,呼痛摔倒,还没等爬起身来,背心、后脑又接连被石块打中,当即趴在地上浑身抽搐,想是活不成了。

那个背着瓦罐的男子也难逃厄运,就见他左闪右躲间,一个不小心,只听得‘啪啦’一声,背后的瓦罐居然被石块打碎了!

他惊得‘嗷’地怪叫一声,想赶紧把身上碎裂的瓦罐甩下,但为时已晚。只见一只暗绿色的、蛤蟆模样的毒物好像受到了惊吓,一下子从破裂处跳将出来,在那男子的后颈上重重一咬。随即,那男子发出一声惨呼,挥掌一通猛拍,将绿蛤蟆拍了个稀巴烂。可是,他已是两眼赤红,脸色乌黑,显是回天无力了。极为痛苦地惨呼着倒地后,那男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了几下就不动弹了。看来,他是被自己养的蛊给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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