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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Ⅱ 四+番外篇——by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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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唐朔举起手,申请发言。小动物起了身走到众人中间,开口道:“我也不赞同少安哥回去,我们这些人聚在一起等于什么?等于给协会的人一次大好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不管这案子跟他们有没有关系,我觉得他们都会做点文章。坤哥也说了,咱们打不起消耗战,那为什么不给对方一个对决的机会呢?我们不能总是等他们来打我们吧。”

小动物的提议得到众人的赞同,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但是我们不能都耗在这案子上,要形散而意不散。我跟大兵哥负责保护少安哥,并调查苗琪琪的下落。”

司徒点点头,做出比较明细的分工。叶慈、唐朔、少安负责调查苗琪琪的下落;左坤跟廖江雨帮着司徒查案,林遥便是他们与特案组之间的纽带。

商量好之后,叶慈带着唐朔离去。左坤跟衣少安也走了,鲁晨家中只剩下林遥、司徒和刘文婷。这时候,司徒才专心开始搜查被害人的家。

刚刚推开鲁晨的书房,看听到母亲大人似乎有意思要参与一下,估计是阻止不了她,便拿出一副手套出来:“慢慢玩,别太兴奋就行。”

刘文婷笑着拍拍司徒的手臂,参与搜查。一旁的林遥悄悄跟着司徒走进书房,见外面的刘文婷没注意他们,狠狠踹过去一脚。某人哎呦一声。

“你干嘛?”

“混蛋,你在门上画的东西都被看见了!”说着话的时候,林遥红了脸。见司徒一脸欠扁的笑容靠近,推了一把过去“注意点,你妈还在外面。”

“她是我妈,又不是别人妈,我什么德行她早就知道。”说着,拉住林遥的手“宝贝,你要是死赖着不承认说过那些话,我口述一下当时的经过怎么样?”

还有比这个更气人的吗?林遥打过去一拳,地声骂道:“变态。”

“死要面子。”

“你说谁?”

“谁接话我就说谁。”

这混蛋又开始耍赖!这回还不如小学生的水准。林遥几乎被气笑,转头大声对着客厅说“司徒,妈才刚来那就让人回去?”

不等司徒捂住林遥的嘴,刘文婷闪电一般在门口现身,冲进去抬手给了司徒一巴掌:“臭小子,想赶我走?”

含冤莫白的司徒说了一车的好话总算是平息了母亲大人的怒气,看着她去厨房检查了,这才转身盯着忍俊不禁的人。搂过来使劲亲了一口:“你是不是想整死我?”

林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扯着他的耳朵:“我喜欢看你着急那样,招人稀罕。”

司徒活过来了,抱着他不放手:“你整死我吧,整死我吧。”

把黏在身上的人推开,林遥可也不想在工作中跟他腻腻歪歪。于是,给了一个吻当时补偿,之后二人分头行动。

过了大约有半个多小时,林遥在鲁晨的卧室里找到一个保险箱,叫司徒过来,二人发现保险箱似乎很高级,不是专业人士恐怕打不开。遂联系了莫斌,让他带人过来。

莫斌的行动是很快的,打开保险箱,拿出里面的东西。其他的众人没在意,唯独对七八张欠条上了心。司徒略算了一下,几张欠条加起来少说也有六百多万了,鲁晨一个不是很红的导演,怎么会欠下这么多的钱?

莫斌让人把欠条带回去,又将鲁晨比较完整的资料给了司徒。

司徒仔细地看过后,说:“他每年的收入至少在一百万以上,你们要着重调查他的经济问题。还有,他在三年前结了婚,为什么与妻子两地分居?”

莫斌说:“早几年他和老婆住在G市,一年前鲁晨调动工作到本市之后就一直在本市居住。据说,是她老婆的工作问题迟迟没有解决才分居。我们调查过,他老婆是税务局的,这种部门调动工作的确很难。”

林遥走到床头前,插了几句话:“结婚三年感情应该还算不错,况且他们还分居了一年。但为什么这个家里看不到她妻子的照片?”

司徒转了视线盯着林遥,眼神中略带些喜悦。他问:“你觉得这不正常?”

“一个人的性格以及修养从日常生活中的小细节就能体现出来。”说着,指着客厅“外面挂着几幅画,虽然是假的,但效果相同。梵高的向日葵、大卫的巴黎卢森堡花园、萨拉霍夫的艾菲尔铁塔,哪一样不是世界顶级的艺术品?可见鲁晨是个极有艺术修养的人,这样的人大多非常感性,一个感性的人会不在家中摆放心爱人的照片吗?”

听罢林遥一席话,司徒脱了鞋到床上,抬头观察墙上的痕迹。这样的举动林遥是不会觉得奇怪,但莫斌就搞不懂他了,问:“你干什么呢?”

“莫组长,你结婚了吗?”

“结婚了。”

“你家床头上难道没有放大的新婚照片?”

莫斌一时语塞,想起妻子为了挂放那张照片而把他折腾的半死的事。随即,也明白了司徒的用意,不等再问什么,便听司徒说:“发现了,这里有定过水泥钉的痕迹。看来,不是没有挂过,而是被取下来了。”跳下床,对莫斌说“鲁晨的妻子来了吧?问问她知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另外,着重调查一下鲁晨与异性的关系,这小子绝对不是老实孩子。”

莫斌很疑惑地问:“事都让我们干了,你们干啥?”

“等你的消息啊。”司徒理所当然的态度着实让莫斌哑口无言,带着下属匆匆离开。

卧室里没了外人,司徒微笑着在林遥脸颊上偷了一个香吻:“宝贝,慢慢来,组织看好你。”

哭笑不得地瞪了一眼,说:“我也怀疑鲁晨在私生活方面不检点。但是,你不觉奇怪吗?”见司徒歪着头看他,他又说“这里,莫斌的人已经搜查过了,为什么没发现女人的东西?别误会,我是说长头发。”

“我倒是觉得这很正常。”

“绝对不正常!他跟妻子分居一年多,如果他不检点,可定会带女人回家。”

“那就一定会留下头发?”

“为什么不会?”

这时,刘文婷走进来,接着林遥的话说:“没有女人的长发只有两种可能性。一,女人是短发;二,鲁晨不在这里与女人厮混,而是在对方的家里。”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考虑到涉案人和关联性,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王秀。”林遥走到刘文婷身边,跟她站在一起看着司徒。

眨眨眼,司徒又想说点什么,却被刘文婷抢了先:“一个离婚,一个分居,他们之间足够发生很多不为人知的事。”言罢,挽住林遥的手臂“你说是不是,小遥?”

“完全正确。”

司徒无奈地摆摆手:“这案子有你们俩就够了。”说着,抬腿走人,还嘀咕“我回家睡觉。”

心情大好的林遥紧追几步拉住他的手,说他不要小心眼,刘文婷也追上去拉着他另一只手,告诉他一家人不要精于算计。司徒欲哭无泪,觉得自己可以找个山清水秀人烟稀少的地方养老了。

1O

离开的鲁晨的家,刘文婷说要去拜访几个老朋友,林遥把车给了她,最后与司徒先行离开。路上,林遥问身边人打算去哪里,司徒想了想,问:“你呢?”

“我想见见王秀。”

“现在不合适,我让小妮子去探口风了,咱们改天再去。先去刘毅家看看,怎么样?”

见林遥点了头,司徒便把车开得快了些。期间,他跟林遥也没闲着,就协会与舞台案之间的关联性讨论了一会,在林遥看来,这案子必定是与协会有关的,就算始作俑者不是医生,那人渣肯定会想尽办法插手。当务之急,是要搞清楚,这案子中有哪些地方有可乘之机,只要明白这一点,便是守株待兔也能有所收获。

听过林遥的意见,司徒却说:“我是担心这案子不止协会在搞鬼,苗琪琪的存在很奇怪,如果是医生的人那她为什么会主动接触我们?这不符合协会的作风。如果说,她不是协会的人,是哪一方的势力?为什么会掌握我以前的事,甚至知道少安的本名?”

有些话,林遥不愿说。这其中牵涉到了司徒的过去和他的父亲,司徒跟苗琪琪都是从管教所出来的,苗琪琪在刑满当天独自离开管教所,紧跟着不出一周便在母亲面前出现,可想而知,她是在离开管教所之后接触到了有关司徒的资料。是谁给她的?管教所的人还是医生的人?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苗琪琪不按常理出牌,很快就接触了衣少安,而她说出自己母亲的名字想必也不是为了答谢少安,十有八九早就想好了要说出这一点。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苗琪琪下了挑战书呢?

想到这里,林遥说道:“如果苗琪琪与协会有关,这一次他们是换了打法。”

司徒笑着,请他具体说明一下。

“医生也好,当年的童夫人和童振天也好,跟我们过招都是暗地里玩阴的。我们也适应了他们的手法,说句不好听的,我们的应对策略和思维方式也固定于这种模式。但如果他们突然间换了一种模式呢?我们肯定要重新再来,这几乎是从零开始。”

不知不觉中,车速慢了下来,司徒一边思索一边说:“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基本等于落入圈套了。你想,我因为苗琪琪的突然出现而让大家临阵以待,无形中,小唐开始兴奋想出要统一对战的意见。也许,医生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这倒是无所谓。”林遥笑着说“这对我们来说不是坏事,小唐能由积极的反应,说明他适应能力很强。怎么,你还有担心的事吗?”

司徒心说:能没有吗?最让我担心的就是你!想着想着手就不老实起来,在林遥的腿上摸啊摸“宝贝啊,妈都来了,那冷宫咱就不住了行不行?”

“说正经的。”

“这事还不正经?”

“你就不正经。”

“我正经了你怎么爽啊?”

心里的事太多,没闲情跟他嬉闹,索性拍掉他的手,靠在玻璃窗上:“司徒,过几天”

“什么?”

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了,他说不出要司徒去扫墓的提议,想来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脑子里突然一亮,刚要把想到的可能性告诉司徒,却又觉得没多少把握,只好咂舌不耐烦地把脸扭到一边。只是,司徒看出了他的犹豫,笑问:“怎么了?又想到什么了?”

“没什么,开你车吧。”说罢,他闭上眼睛。

貌似平静的人实则心里很乱,事实上,不止是刘文婷在担心司徒,他也同样担心。只是他们担心的问题有异,他更在乎的是司徒当年遗留下来的麻烦。

回想搬进新家的那一天晚上,被他做的浑身酸软,他一边给自己按摩一边说起当初不堪回首的往事。当时,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感情上自不用说,即便知道他在十五岁那一年亲手杀了三个人仍旧对他情爱深浓。只是惊讶,当年警方束手无策时是鬼头抓了他,更没料到,最后也是鬼头想尽办法和司徒文涛救了他,打那之后,他与鬼头便成了忘年交。

知道当年真相的人只有四个人。鬼头、刘文婷、司徒文涛、心理医生顾敏,司徒文涛已经死了,刘文婷不可能出卖司徒,那就只剩下鬼头和顾敏,可这两个人都不可能坑害司徒。难道说,当年知道真相的还有别人?

如果真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可怕的不是所掌握当年案件的真相,而是这人掌握着司徒的心理弱点。

思及至此,睁开眼睛打起精神,微微笑着望着自家爷们。司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问:“怎么突然这么温柔?没事吧?”

“司徒,今晚去酒店住,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不能现在说?”

“现在气氛不好,晚上说比较有情调。”

谈话间,已经到了刘毅的家门口。司徒把车停好,追问林遥到底是什么事?对方笑而不语,率先下了车。

刘毅本是单独居住,案发后,警方留下两天空白期,以便搜索,刘毅的父母在今天才搬来。请司徒二人进屋后,刘毅的的父亲关上一扇房门,说妻子伤心过度已经卧病在床了。司徒说了几句安慰话,随即问道:“最近,刘毅跟什么人发生过争执吗?”

老人家摇摇头,讲述自己儿子短暂的一生。对父母来说,他是个孝子,对朋友来说他是个好哥们。谈了很久,却始终没有提到过王秀,林遥不禁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了其中缘由。

老人家哀叹一声,想起那段错误的婚姻。

综合剧团人的说辞,司徒几乎可以想象出那段离婚的发展史。当他们在考虑不不成熟的时候结婚之后,王秀常年在外拍片,几乎没怎么回过家的她只把大量的金钱留下陪伴丈夫。而刘毅作为男人和丈夫来说,自尊的心理让他越发反感妻子外出拍戏。另一方面,流言不断的娱乐圈里总是会传出一些王秀与某男演员假戏真做的话题。

对与王秀来说最大的转机就是怀上了刘毅的孩子。但造化弄人,她误食活血的东西导致大出血流产,被告知今后无法再孕。

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双方父母相互指责,这段婚姻终于走到尽头。

“当时,是刘毅提出离婚的吗?”司徒问道。

“不是,是我们,王秀的父母也同意他们离婚。”

“您当时觉得王秀跟刘毅之间的感情怎么样?”

“本来因为怀孕的事他们俩和好了,可孩子一没,又知道她今后不能再有,小毅心里也堵得慌,有点动摇,在我们的坚持下他也同意了。”

司徒想着,就此看来,刘王二人离婚基本是双方父母造成的结果。转回头来看,王秀说跟刘毅的感情不错,大有复婚的趋势。但是,看老人家的态度,明显不知道这回事。

“刘先生,刘毅最近的经济情况如何?”司徒问道。

“还可以。半年前交了新的女朋友,姑娘家很会为他着想,时常”

“新女友?”

“新女友?”

二人异口同声,把刘家老人吓了一跳。

“你说刘毅有新女友了?”

“是啊,这都半年了,小毅,唉”叹了气,老人家摇着头“没福气啊,小毅还打算明年夏天就结婚的。可,可”

“能不能把对方的联系方式给我?”司徒尽量说得轻松一点,不至于引起老人的疑惑。

辞别了刘家父亲,二人马不停蹄地找到了刘毅的新女友,一位广告公司的策划经理。这是个很时髦的女性,在她清秀的脸上隐隐透出些哀伤,通红的眼睛好像许久没有好好休息过,就连她说话的声音也是有些嘶哑的,想必,哭得很久了。

对于这样一个女人,司徒自然退避三舍,他那种类型不适合与她交谈。所以,这一次林遥出马。

简简单单说了些案子以外的事,问了点她与刘毅之间的感情情况。随后,才说:“你最后一次见到刘毅是什么时候?”

“半个月前。”

“这么久?”

女人点点头,说:“我半个月前去外地出差,本来还有十几天才能回来。昨天早上接到刘毅被害的消息,才赶回来。”

想了想,林遥婉转地问:“你了解他上一段婚姻吗?”

女人摇摇头:“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他的前妻很有名气,刘毅跟她在一起有压力。”

“他们之间还有来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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