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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公子 卷一、二+番外篇——byCarol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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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走后,玉天机都会在想欧阳久的家究竟是什么样的,从他的嘴里形容出来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能陪着他,亲眼去看一看。

当然,想归想,玉天机当然知道自己这个无药可医的喘症实在是不适宜下山的。而据欧阳久和司青所说,这种寒泉并不是到处都有的,冬天就罢了,其他季节到哪里能寻得来冷水?退一步说,就算没有寒泉帮他压抑七情六欲,也不是就不能活了,只是谁能担保万一发作起来,就一定会有人及时帮他顺气?

忽然之间,一个身影“唰”地从眼前飞过,落在身后的雪地上。玉天机只是小小被惊吓了一下,扭头看了过去,果然不是欧阳久。虽然明知欧阳久刚刚离去,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又回来的,但心里还是有些怅然若失。

以那人落地的轻车熟路的样子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却不知晓此处玄机。此时忽然见到一绝顶漂亮的少年坐在崖边,不由的愣住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玉天机,见他除了一管萧外便再无他物,想来如此毫无准备,不能是其他打小天山主意的人,狞笑了几声道:“居然是个毛孩子,真是天助我也!小子,说!秘籍在哪!”

玉天机扫了他一眼,也不言语,将兔子放在地上拍了一下,那小东西瞅了一眼玉天机,就一蹦一蹦地钻进了林子里。

全拜寒泉所赐,玉天机面对这样的场景,心中也是毫无波澜,不喜不怒,只是有点淡淡发愁怎么打发这个人。

那人看玉天机完全不理自己,自顾自的不知道在哪里想些什么,不由得恼了,拔出剑就冲玉天机刺了过来:“交出秘籍!”

玉天机皱了下眉,反手抖开落霜。那人不料玉天机腰间的银亮居然是精钢链子,慌忙扭转了剑势,挡住了落霜的攻击。只是那剑哪里比得上欧阳久的明华剑?又怎坚硬的过落霜?“咔”的一声就被落霜扫成两截,断剑堪堪飞过那人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来。

不仅是那人,就连玉天机也愣了一下。也难怪,玉玄机只擅萧,璇玑玉女顶多会用匕首,司青又不好剑法,生命里寥寥四人中只有欧阳久使剑,又是稀世名剑。他哪里知道剑也有好坏低劣之分这种别人不会同他讲的常识?更不清楚自己的落霜究竟是什么样的神兵利器了。

没成想玉天机一出手就折了自己的剑,那人面色又难看了几分,嘴上却硬的很:“小子,别以为这样就能放倒本大爷。快点交出秘籍,也许本大爷还能饶你一命。”说着,手移到腰间挂着的一个布囊上,本来还看得过去的面容笑的不禁令人厌烦起来。

“这里没有什么秘籍。”玉天机一边惊异于心中从未有过的不快之意,一边思索爹娘留下的书里面有没有什么很奇怪的东西……

脑海里迅速挨本的将父亲的小书架翻了个遍,摇头道:“我爹只有各朝乐谱,几本史记,兵法,奇门阵法,易经这种书,我娘不认得汉字,总之没有秘籍。你要是需要这些书我可以送给你,我已经背下来了。”

玉天机说的虽淡然,但语气却是很认真,丝毫听不出假意。那人一时语塞,心道这孩子不会是脑子缺根筋吧,怒道:“谁,谁听你胡诌!带我去你家,否则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话音刚落,就看那个至始至终都没怎么变过表情的少年淡淡地盯着他,看得他不禁浑身发毛。若是换成正常人,不是恼火了就是害怕了。可这少年完全看不出来究竟有没有一丁点害怕,可若是说他对这种流氓式骚扰感到不快,却也是无迹可寻。

古人有云,以不变制万变。玉天机这种不为所动,毫无所惧的态度颇让这位大哥举棋不定,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才能拿到那本传说中的武功秘籍。这少年又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可他辛辛苦苦攀爬了小天山这么多次都无功而返,都快要放弃之时,居然真的遇见了传说中的“神仙”“武林第一某某”管他什么的总之是隐居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说走就走?

正思付着先想方法套出人家居所,再用布囊里的迷药放倒这看似不通世事的少年慢慢搜索,又一个人影掠了上来!

玉天机突然觉得有点心累,只可惜玉玄机和璇玑玉女都不是什么极端正派作风的人物,从未教导过他什么所谓的礼仪和道德。当下想都不想,手腕一动就将落霜撒开,身形轻盈的扭转了几圈,落霜呈笔直状画出一片银色光环攻向二人,另一手随即射出几枚石子,压根就没有给人留活路的余地!

那人虽然武功不入流,但轻功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小天山的峭壁也不是什么闲杂人等就能上来的。他迅速闪避开来了落霜的狂扫,也看到了“暗器”的攻向,只是那手法过于巧妙,任凭他左躲右闪也还是中了两枚在腰膝处。

而后来的那个显然没想到自己刚上来就会遭到这样的对待,可他身处崖尖上,哪里有可躲避的空间?多亏他反应够快,胆识也过人,一咬牙翻身又跃了下去,一只戴着银丝手套的手抓住了一块突起的石头,另一手迅速拔出脚边绑着的匕首,插入了岩缝,才免去了粉身碎骨的下场。

欧阳久来不及思索为什么玉天机会出现在这里,还与陌生人缠斗在一起这个严重的问题,就见一只掌心指尖带着薄茧的玉手握住了自己抓在石头上的那只手:“九哥?你怎么来了?”

抬头,映入眼帘的就是玉天机略带一丝惊惶和担忧的脸。欧阳久不知怎么的,鼻子突然一酸,眼眶跟着红了,就连脱口而出的“小玉儿”也带了几分哽咽。

等爬上去的时候,那人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欧阳久镇定了一下心神,正色道:“小玉儿,你这么跑出来很危险不知道吗?”

“青哥最近不理我,我实在太无聊了,就……倒是九哥你怎么会回来的?”

玉天机说着,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的红晕,这在表情甚淡的玉天机脸上真可以是堪称难得一见,只是欧阳久却没有心情调侃他。脸色一黯,扭头道:“爹娘被害死了,我没家了,到你这来蹭吃蹭喝了。”

欧阳久这句话颇有自暴自弃的念头,说的顺嘴,片刻没听玉天机回话。回头一看,只见玉天机脸色煞白的死盯着自己,呼吸不稳,嘴唇都在发抖。

这分明就是他喘症要发的前兆!吓得欧阳久立刻拥住了他,将一丝内力从他后背探了进去,压制住玉天机体内不稳的气息,道:“我还没怎么样你急什么!”

玉天机将脸埋在欧阳久胸前许久,半晌道:“九哥,我要下山。”

“啊?!”

“血债血偿,不能让他们白死。”

欧阳久一阵哑然。

这三年来,玉天机表现的过于淡然,让人险些忘了他身上也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父亲被莫名杀死,做儿子的怎么可能对此无动于衷毫无作态?

躲在树后的司青只觉得一阵手脚冰凉……

第五章:遇袭·分离

“好。”

闻得欧阳久一声肯定,玉天机退离了他的怀抱,浅浅一笑中所流露出来的风情,比阳光映雪还要耀眼炫目。

欧阳久怔怔地看着他细长玉白,长着由于练习暗器而生薄茧的手指按在竹萧上,简单吹出几声音调,另一手挥动落霜,远远抽在了那棵老松上后运起轻功飞身跃入林中。欧阳久摇摇头,轻叹了一声,紧跟了上去。

由于常年泡在寒泉里,体质也属阴寒,本来长得就像他美人娘亲的玉天机实在是如玉一般,不经世事的脱俗出尘。说他男生女相,却一看就能知他是男的,但说他像男的,又觉得男的长成这样实在是太让女人无地自容了。看多了这种谪仙气质的欧阳久,见了什么美人,都觉得比不上他。

二人穿过由草地隔断的两片林子,见到司青面无表情地站在寒泉旁边,便止住了脚步。

“你要走?”不待二人说些什么,司青突然发问,那一双深邃冰冷的黑瞳紧锁在玉天机的脸上,第一次用这种眼神被看让他不由得一阵心惊,回道:“是。”

司青冷冷地将目光转移到欧阳久身上,道:“萧九?不,欧阳久,看你虽不欲同我了断,但我们的事还不算完。既然天机选择同你走,那么你好生照顾他,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欧阳久听到司青叫出自己的真名,浑身一震,目光惊骇的锁在司青身上。许多事情混混噩噩的在脑海中搅合在一起,却差一根线将它们串联起来,张口正欲反问司青,却听身边的玉天机声音中带了几分急促:“我不能让爹死的不明不白!九哥的爹娘也是!”

此话如若是外人听来,只会觉得这对话牛头不对马嘴,答非所问的感觉。但欧阳久知道玉天机和司青生活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是有着别人无法比拟的一种默契。只是这种默契反而在这种时候起了反作用,司青显然已经误会以为欧阳久告知玉天机自己便是凶手,而玉天机因此已经与他反目成仇;而玉天机则以为司青是不满自己违背玉玄机的遗言,执意要下山……

但欧阳久显然不明白他们二人在讲些什么,听得莫名其妙,正要插话之际,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模糊不清的箫声。玉天机和司青均是脸色突变,欧阳久微微愣神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便是有人破阵的前兆!

眨眼之间,十余个蒙面黑衣人就向三人扑了过来。司青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将玉天机朝欧阳久一推,反手抽出三支竹箭上弦,朝着正面袭来的几人射了过去。但那些黑衣人显然不是泛泛之辈,司青几乎是箭不虚发的连珠箭居然只射落一人,擦过一人的左肩和另一人的手臂。

欧阳久拉着玉天机试图向司青的方向靠拢,可明显的这群黑衣人的目标是不是他们,只抽出四人来缠住二人,其余的人都在围攻司青一人。司青不擅近身战,靠毒箭解决了五六人之后便有些应接不暇。二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无奈那四人身手相较于其他人颇好,一时间竟是被越逼越远。眼见司青的箭筒空了之后,黑衣人总算得以近身,司青咬牙用短剑相抗,但不消几回合便在围攻之下被敲昏,被抗在肩上带走了。

玉天机脸上表情并无多大变化,但手中落霜的攻势陡然间凌厉的许多,瞬间扭断了其中一人的脖子,从突破口冲了出去。欧阳久也无暇计较司青之前说的那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也没有时间惊讶于玉天机毫不留情的狠辣手法,几剑逼退了其余三人,随着玉天机朝那群人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追出林外到了崖顶,看见玉天机孤身立在雪地中,而司青已然不见踪影。

两人站在原地,久久谁也没有说话。

欧阳久将手中的酒葫芦转了一转,夹起一筷子菜放到玉天机的碗里,叹道:“别这么不吃不喝的。”

黑衣人的来路凭二人的见识完全瞧不出来。尽管他们目标是司青,但也证明了小天山的山顶再也不安全。欧阳久为了玉天机的安全,趁着天黑之前匆忙带着玉天机下了山,在山下的小镇里暂且落脚。

玉天机看着桌上的几个素菜,还是摇摇头,放下筷子将碗推开来,道:“吃不下。”

欧阳久的头突突的一阵尖锐的痛,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乱,胸腔里一股闷气积压了许久却无处发泄。手指在太阳穴上按了按,道:“小玉儿,对方既然志在生擒,想必不会对青哥怎么样的。你这样不吃东西,要是弄坏了身子,到时候找到青哥,他还不揍扁我?”

玉天机瞟了一眼欧阳久疲倦的脸,不做声响的拿起了筷子,慢吞吞地将欧阳久特意为他叫的素的,不辣的饭菜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看着玉天机终于肯吃东西了,欧阳久不自觉地绽露了一丝许久未见的笑容。灌了几口酒下肚,横了一眼旁边一桌正在直勾勾盯着玉天机看的人,琢磨着还是得给玉天机买一顶斗笠……

“虽然是这么说……那群人居然趁我们追青哥的时候连化尸水这种东西都用上了,剩下的衣物什么的都没有留。现在手上一点线索都没有,真是麻烦。”欧阳久抓了抓头,闷声道。

玉天机将筷子放回桌上,从怀里掏出手帕抹了抹嘴,一举一动都显示着玉玄机给予孩子的优良教养,虽然他待人处事方面上(不看清就打人还有扭人脖子)却还有的斟酌……让欧阳久这个也是出身名门的不禁又一次有些汗颜:“他们用的剑,剑柄尾端都刻着一朵流云纹;其中应该是领头的一人,腰间别的是一柄翡翠玉箫,萧口处有一红点;目标很明确是冲着青哥而来,不像先前那个莫名其妙要什么秘籍的,也许是青哥下山时惹来的祸事。但如何得知破阵方式就无法得知了,因为先前我们回去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人在,况且对方带着萧,显然是有备而来,应该并不是偷窥我们才知道的,或许跟我爹有什么关系,说不准还可能是当年袭击我爹的人;而且他们身手几乎如出一辙,我想至少他们的师傅应该是同一人。”

欧阳久举着酒葫芦喝酒的动作一瞬间卡住了,直到酒盛满了嘴巴险些溢出才反应过来,连忙几口费力地咽了下去,撑得喉咙都有点痛,惊讶道:“身手我倒是看出来了,不过你居然能发现这么多细节?”

“很奇怪么?”玉天机淡淡扫了一眼欧阳久,尽管并无瞧不起之意,却也让欧阳久立时觉得相形见拙。与玉天机相处了总共加起来九个月,但这孩子过于安静,总是静静地听欧阳久说着说那,很少发表自己的意见,更从来没有说过这么长,头头是道的一段分析。想不到在这沉静的外表下,隐藏着如此敏锐的观察力与分析能力。虽然有玉玄机这个通晓世间的人教导,但终究还是由于本人见识过少,显得最后那句反而有点滑稽了些。

欧阳久思索了一下,道:“不是他们师傅是一个人,我想应该是一个不知名的组织,因为我还未曾见过现在有哪个门派以流云纹作为自己的标志……虽然说暂时理不出头绪来,但总算是多了一条线索……”说着顿了一顿,面色突显一丝尴尬:“当初是你爹叫我不能对你们提起真名的,我也不太清楚原因……我的名字是欧阳久,不是第九的九,是长久的久。我爹……是武林盟主……不过坐在那个位置上,也确实很难善终吧……”说着,自嘲地笑了笑。

那笑容映在玉天机眼中显得分外的苦涩,令人惆怅,

印象中的欧阳久,笑容一直都是那么爽朗,毫不掩饰的率真性情让孤独了这么久的玉天机感到分外的温暖。想到当初听闻玉玄机的死讯,自己那种彷徨无助,心中不禁一酸,道:“都是九哥,天机不会觉得见外的。”

欧阳久怔住了,愣神地凝视着玉天机,动了几下嘴唇,险些结巴道:“还,还有三个月是武林大会,我们在这之前再想办法打听青哥的下落吧,或许会跟你我的父亲有关。要是没有什么着落,或许武林大会上能发现一些线索,毕竟那里人多嘴多,打听事情的渠道会方便不少。”

玉天机看着欧阳久生硬转移话题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瞬间爆发出来的风情,让小二一个手软打翻了盘子,路过的脚软绊了一个跟头,隔壁桌的打翻了茶碗……等。

“唉……小玉儿,麻烦你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笑……”

第六章:线索·百晓生

虽然事情千头万绪,他们手上又没有能立刻辨明方向的线索。尽管非常担心司青的安危,但现下又无他法可想,也只好走一步是一步,尽量收集关于流云纹的线索了。

“他们不可能从东南的峭壁离开,至少青哥不能从那个方向走。攀爬那里需要很高的轻功,但背负一个没有意识的人往下走实在是不太可能……既然他们能破得玉先生的阵,想必也发现了山林的路线,我想他们应该是从那里下山的。”欧阳久和玉天机站在小天山的山脚下,望着山腰的林子若有所思道,“只可惜当初玉先生只告诉我如何从峭壁突破,关于林中的机关就一字未提了,不然我们可以进去看看有没有其他的线索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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