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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落无悔+番外篇——by云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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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江小子开窍了。”林女士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林姐说话你可别不爱听,你以前腼腆是腼腆,就是话太少。以你这样貌,学不会伶牙俐齿,到外面还不是被人欺负的份儿?”

江之遥长眉蹙起,微微低下头:“哪儿能一直和以前一样,这次大病了一场,我倒看透了很多事。”他稍稍抬头,唇角微翘,眉眼如远山笼翠,“谢谢林姐的关心。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今天的话,我会记住的。”

“江小子,这样很好,很好。一开窍,人也多点灵气了。”林女士拍了拍他的肩,做足了长辈的意思,倒显得和蔼可亲。

江之遥肩膀微微一僵,很快放松下来,微不可查的瞥了眼肩膀上的那只手。那只手保养的很好,中指上套着个冰种翡翠戒指,价值大概三十多万。这位林女士的家境比自己原本估测的好,看起来倒是个不显山露水的人。

“谢谢林姐。”江之遥做足了姿态,给人留下个好印象,对他来说并不困难。这世上最难掌控的是人心,偏偏最虚弱的,也是人心。

林女士笑着点点头,还没顾上说什么,手提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这时候,电梯已经到了一层,看到林姐在翻找手机,江之遥按住开门键,并没有急着出去。

看清来电显示的林女士,笑容立即灿烂了几分,冲着江之遥点点头,走出电梯接通了电话。

江之遥本来要走,听见林女士提了一句“严家”,就缓了步子,远远站着。上一次他临死时住的宾馆,正是严家旗下的。

电话说的很快,林女士应了几声“是”,朗朗笑着说声:“马上到。”这才挂了电话。

“林姐。”江之遥叫住正要回到电梯中,到地下停车场的林女士。迎着对方和善的目光,他做出忐忑不安的样子,欲言又止:“我刚才听见您说严家,严家……”

“严家?你和严家有关系?”林女士眉毛一挑,她心情很好,没半分不耐烦。

“不是,我有位学长,准备签严氏。”江之遥垂下眼睛。

“别签了。”林女士回答的斩钉截铁,“上次被烧的那个宾馆就是严氏旗下的。这种事只要处理的好,对严氏来说,虽然有些伤筋倒还不至于动骨。不过严氏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没能躲,开这身腥,现在资金链也断了线,只能贱卖部分资产。”

“哈哈,我最近就是在忙这事。幸好大人物们不屑于这点小打小闹,才让我们捡了便宜。”林女士说的眉飞色舞,进到电梯中后,忽然想起来般的提醒江之遥,“有大人物盯着,严氏翻不了身了。让你学长躲远点。”

江之遥满脸感激,直到电梯门关上,他才收了笑容,疲倦的揉了揉眉心。这件事,恐怕也是顾墨颜的手笔。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杀了自己嫁祸严家,到头又顺手收拾了这个不听话的家族。

知情人只以为他针对严氏是为了给自己的父亲报仇。如果不是知道,严家现在那位当家人曾骂过顾墨颜,江之遥也不会多想。而那件事,是发生在七八年前吧?

那个早熟的孩子,明明是副不介意的样子。谁料到,他只是将屈辱埋在心中,等待机会发难。江之遥叹了口气,推开面前的铁门,这种隐忍又睚眦必报的性子,他怎么会忘了呢?

走到公寓外面,猛然暴露在灼热的阳光下,江之遥不适的闭了闭眼睛,挥掉蓦然生出来的不适应。多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差点让他忘记了年少时的艰难。上一世这个年纪的时候,他也曾在烈日下大汗淋漓,尽管是被别人所迫,而现在不过是重来一遍,所面临的境遇已经好了很多。

微微弯起唇角,挂出温和羞涩的笑容。江之遥扭头看向附近最高的大厦,如苍鹰扬翅的黑色建筑,是这一代的标志之一。不过很少有人知道,它属于顾氏。那个低调的,在很多人看来,古老神秘却不足为惧的顾氏。

心思陷入复杂思绪中的江之遥,没能及时留意到附近的路况,等到他在岔路口被一辆极速转弯的车蹭倒时,竟然愣了片刻。

“对不起。”这是个年轻的声音,略微低哑,尤其是尾音稍稍扬起,就像羽毛轻轻挠过,颇为勾人。

江之遥深呼吸几口,才压下身上尖锐的刺疼,久病过后的身子极其虚弱,他撑住地面,一下子却没能站起来,只能半坐在地上,抬头看向肇事者。虽然极力压抑,神色间还是带上了点怒意。

这一抬头,他不由一惊。而那个人的神色也是微微恍惚。

江之遥惊的是,这个人他见过,正在数月之前。

那时候,他还是顾遥年,并不知道那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场晚宴。面前的青年正是出现在那里,姓苏,刚从米国回来。

苏家同样是金字塔尖的家族,这个最有可能继承苏家一切的长子,被郑重介绍给了他。谁料最后经过了这么多变故,再次见到彼时故人,已经面目全非。

如果他没记错,面前的男人,叫做苏远阁。所谓远山苍翠,独阁倥偬。

江之遥眼睛一睁一闭间已调节好情绪,他瞥了眼旁边停着的兰博基尼跑车,蹙了蹙眉,默默垂下眼睛,手掌撑住了热烫的水泥地面。

尖锐的疼痛被周身绵绵的痛意取代,并非无法忍受,江之遥双手用力,试探着撑起身子。

“小心!”几步外的白色跑鞋迅速移到身后,腋窝随之被人扶住。

江之遥最是怕痒,腋窝这样敏感的地方被人碰触,他死死咬住下唇,急急喘息着,勉强憋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爆笑,聚起来的那口气却就此泄了,身子一歪砸在身后那人的胸膛上。

耳边传来湿热的喘息声,身后的苏远阁身子晃了晃,硬是将他提了起来。

方一站稳,江之遥挥手甩开身后的青年,“蹬蹬蹬”连退了几步,难以忍受的酥痒感终于消散,他大大松了口气,涨红着脸,转身怒视面前的苏家新贵。

“对不起。”双手插在兜中的青年好脾气的道歉。他有一张极其立感的脸,鼻梁高挺,样貌俊朗,弯起的唇角总是露出几分顽皮的笑意,纵然做了坏事,也很难让人生出恶感。

江之遥并没有收敛怒色,凤眼微动,刻意露出了几分忐忑:“没关系。”他的神色恭谨而不甘,模仿的是记忆中那些在自己面前无奈屈膝的人。

苏某人的笑容更盛,白晃晃的牙齿在阳光下一闪一闪:“对不起,没关系?哈哈,难得听到这样标准的对白喔。”他往前了走了几步,在江之遥忍不住皱眉的时候,立即停住步子。

阳光实在太烈,对方的笑容也太热切,江之遥被晒得头晕,心情也烦躁起来。他很少迁就人,尤其是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情况,为苏某人装模作样一番,已经算是极限,偏偏被对方拿个什么也不算的俏皮话来哄,把他当成了什么?

第三章:远阁倥偬

“我没事,先生,您可以走了。”虽然是撵人,江之遥也不忘称呼个您。他本不该如此直接,奈何从醒来到现在,没碰上一件舒心的事,也实在难以维持太好的涵养。

苏某人眉尖抽了抽,这也是一个被捧惯了的主儿,就算笑话再冷,也有一堆人陪着哈哈大笑,猛然遇上个不给面子的,心里面那一分劲头更是添了两分。

“真的不需要到医院看下吗?”苏某人仍旧笑容灿烂,那双褐色的眼睛更是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江之遥,其中的关切紧张,任是个白痴都能看出来。

奈何他碰到的是江之遥,装模作样的功夫,已经练了几十年,此时将感动懊恼惶恐种种情绪融合在一张脸上,并不算很困难:“谢谢您的关心。”这是客气疏远的回答,碰上个有眼色的,自然会告辞离开。

偏偏苏远阁是个脸皮厚的,难得碰上个感兴趣的,自然不会早早打了退堂鼓。他稍稍凑近,对着局促的少年大放电光:“我很担心你的身体呢?”

江之遥笑容微僵,这样风流自诩的青年,他见的太多,龌龊的心思也能猜出一二。尤其是面对这样糟糕的天气和低落的心情,实在没耐心继续做小伏低下去。

“抱歉,我有急事,先走一步。”江之遥转身就走。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做了十数年的人上人,习惯的是人前光鲜,背里龌龊,眼神一动,自有人争先恐后效力的那一套。当名利地位的光环消失后,他竟然也搞不清该如何做“良民”?何况对于苏远阁这种人,究竟是该远离还是利用?

“等等。”低醇的声音又在背后响起。江之遥脚步不停,走的飞快。

被扔在后面的苏远阁,看着前面逃跑一样的人影,摸着下巴,望了望天。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怎么把人吓跑了?苏远阁“啧”了一声,转身上了自己的车,调转车头,慢悠悠的向离开的少年追去。

少年脚步逐渐放慢,脚下虚浮,走得并不稳当,脊背却挺的笔直。单薄的背影,似乎随时会垮掉,偏偏透出股百折不挠的坚韧来。

苏远阁手指敲击着方向盘,奏出沉闷又细微的乐声,明朗的面容,染上浓浓的萧索。他和那个人,真的很像。也仅仅是像罢了。那个人,这世上谁能比得了!

身体松懈下来,靠在椅背上。苏远阁松松把着方向盘,也不知基于何种心思,开始无聊的计算,面前的少年什么时候会晕倒?本来脸色就差,还刚摔了一跤,又在烈日下走了这一段……

他才记了几声数,前面的少年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远阁唇角一弯,立时换上先前松松散散的笑容。他打开窗户,忍着扑面而来的热气探出头去,对着少年笑容顽皮:“我得为你负责呢?”

少年额头上有薄薄的一层汗,狭长清亮的眼睛,湿漉漉眨动着,带出别样的风情。尤其当他怒视过来的时候,那双眼睛仿佛能发出光,就像是阳光照着水滴,折射出来的七彩霓虹。

“不用你管。”秀丽的眉头蹙起,凝成个尖,少年绷紧了脸,眼中飞出道道光焰。

苏远阁玩味的亮出白牙:“你要是半路晕倒,被什么人带走了,我会不安的呦。”

天气越热,植物就茂盛,就连绿化带也长的郁郁葱葱,往常苏远阁总嫌弃那些草木脏兮兮蒙着一层灰,现在倒觉得它们在阳光下,亮闪闪明净的可爱,就像少年的眼睛一样,乍眼看去,如同蒙了一层尘,总要拂去尘土,才能发现其中的不凡。

苏远阁不知道的是,他快把少年逼急了。

泼皮无赖最是难缠,在江之遥看来,面前的苏某人,哪儿有半分贵公子的风度?纡尊降贵来逗弄自己,必然有什么不好的心思?他别开脸:“我自己可以解决,先生不必多事。”

苏远阁只是一味的笑,满脸玩味好奇,倒真像是把江之遥的当成了什么玩具,就连捏著名片递给江之遥的动作,也随意的如同给宠物顺毛。

起码在江之遥看来,并没有感觉到自己被最尊重,反而有种被蔑视的屈辱。所以,在苏远阁笑着吩咐“收好”的时候,江之遥身子一转,往后连退几步,躲开了伸到面前的那只手。

苏远阁举起的手僵在半空,笑意从唇角收敛,深褐色的眼睛泛出冷光。他的名片多少人求之不得,今天竟然首次遭到这种待遇。

车中空调呼呼的吹着,冷气森然。苏远阁唇角冷冷勾起,凉气蹭蹭冒了出来。

江之遥垂下眼睛,站在对方的目光下,神色淡淡,不闪不避。

气势一时紧绷,苏远阁低“呵”一声,还未及开口,扔在车上的手机先一步响起。

苏远阁歪起头,懒懒倦倦的笑起来,凝重的气氛顿时消失:“你叫什么名字?”低柔的声音,在舌尖缱绻缠绕,慢慢吐出,悠悠的勾人。只是他的眼睛,并没有如先前一般弯起。

手机的铃声叮叮咚咚响着,是一首不知出处的钢琴曲,如山涧溪水肆意流淌着。

江之遥抬头瞥了他一眼,极是清淡的低下头,过了会儿,才道:“先生有心,还会查不到我是谁?”这已经是退让了,但是还是没法干干脆脆的说出自己名字。骨子里面的骄傲,并不是那么容易放弃。

宽大的衬衫在阳光下几乎透明,隐约露出少年纤细的腰身。像枝青竹,风雨之中,摇摇欲坠,却挺立孤洁,自有飒飒风姿。

苏远阁眼神放肆的打量,心思却不由飘远。终是朗然而笑,伸手捞过来手机,接通了响个不停的电话。高昂激荡,如水银泻地的钢琴曲嘎然而止,换上了车中青年慵懒的嗓音。

纯正的美式英语,尾音总是不经意勾起。看来社交界不曾听闻的那几年,他一直在美国窝着。

江之遥对上青年时不时飘过来的目光,无奈,厌烦,直到微微一笑,侧头感受着清风习习。

微蓝的天空上,云朵如絮,被扯开又黏起,云卷云舒,何等自在!江之遥的心境,也有了微妙的变化。这世上,最难的就是个放不下。他现在只是个寻常人,和大多人一样。还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的敬畏?

“我还会找你的。”苏远阁结束了短暂的通话,胳膊搭在车窗上,歪头而笑,肆意灿烂。他将捻在指中的名片插在少年领口处。

纸片刮过锁骨,尖尖的贴在肌肤上,江之遥静静抬起眼睛,任凭对方动作。

狭长璀璨的眼中,水波万里浩淼,苏远阁没能找到先前的火焰,他讶异的挑了下眉,弯起眼睛,指尖一点少年胸口:“收好。”他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准备,每一件都要比挑逗宠物有意思的多,除非这个宠物是个不寻常的。

车窗缓缓上升,遮住了对方得意的笑容,直到彻底看不见那个人。跑车呼啸启动,眨眼消失。

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个人,江之遥才拿起名片。简单到只有一个名字一个电话,他瞥了一眼,慢悠悠的撕成碎片,揉在手中,扔进了最近的垃圾桶里。

就像回到了二十年前,独自一人踏着未知的旅程,几乎一无所有。不一样的是,这次他多了阅历所带来的从容沉稳,不变的,仍然是那颗从不畏惧的心。

可是,他怎么也不曾想到,打击会来的这么快。往事想要忘记,谈何容易?

第四章:挥刀当斩

江之遥从公寓里面出来之前,有很多地方想去,等到他躲在树木的凉阴中,看着大街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竟不知道,该走向哪里?

他们都有目的地,都有要做的事情,唯独他没有。新的身体,新的身份,同样也是新的世界。

实际上他并没有感激这次生命,若说顾遥年死亡之前没有遗憾,是不可能的。可是那些困扰了他十几年的情绪,让他生不得死不得,喜不得悲不得。他坐在空旷的庭院中,只能对月举杯,俯视着所有的人,也同样仰望着他们的快乐。

很多东西,到了某个程度,也只是个虚数,唯独那些真实的东西,他始终得不到。

求不得,人生极苦。当行至绝路,顾遥年终于有勇气举枪自杀之后,为什么又要活过来,继续那些无望的悲苦?

就像是远处的顾氏大厦,早已是Z市的标志,可是那么高的,不是一幢死建筑,而是活人的声望。曾经的他可以站在顾氏的最高层,而今只能遥遥仰望,这就如他和顾墨颜的距离,只是他以前一直不曾看透。

“喂,你没事吗?”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江之遥恍然回神,那个人关切的看着他。那个人是?不过是旁边报亭卖报的小老头而已。

江之遥自嘲的一笑,这才发现自己满身都是汗水,头晕脚软,至于面色,一定是苍白的吓人吧?

“我没事。”江之遥微笑着回应,身体微微一挪,脱离开肩膀上同样汗湿的手掌。

他不知道他的浅笑是多么虚弱,本是礼貌性来问一问的老头,迟疑了一下,扯住他胳膊就走:“兄弟,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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