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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落无悔+番外篇——by云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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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幅油画,他起名叫‘世界’,因为这就是他的世界,是他的一切。这幅画他原本准备送给顾遥年本人,暗恋了怎么多年,总要做个了断。可是没来得及。”

“盘算的再好,也抵不过天意,就成了执念。”

“上次我去找你,就是为了给‘世界’做最后的润色。现在这副油画扔在这里,我哥连看都不敢看。我也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世界’变成了‘遗落’,呵呵。”

“他给我的那副底稿也烧了。听到顾遥年的死讯他根本就受不了。你都不知道那张纸黄成了什么样?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画出来的图像,留了这么多年。或许他学素描就是为了画出这幅画吧?”

“至少在见到这幅画之前,我从来不知道他还会素描。”

江之遥叹了口气,苏子叶说的轻描淡写,苏远阁的心情行为,他更是提都没提。

江之遥却能感受到苏远阁的痛苦及绝望,爱而不得,人生至苦。他曾一一经历,此刻更是对苏远阁的心情感同身受。所幸的是,他终于了断。

在你光鲜照人的时候,也许不会在意苦恋你数年的人,因为你拥有的太多,当某天你失去所有的一切,躺在尘埃里仰望曾经,还能够对别人的苦恋无动于衷吗?

至少江之遥做不到无动于衷,就仿佛在黑暗中独行已久,忽然之间看到了同类。

“什么时候想走,记住把画罩好。我出去画画了。”苏子叶脸庞隐藏在阴影中,背转身,大步离开。

江之遥眯着眼睛,对着他的背影沉声问道:“你恨不恨顾遥年?”

“干嘛要恨,恨一个死人做什么?”苏子叶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身子动了动,忽然笑道,“你试试关注一个人九年,琢磨他琢磨了快一年,还怎么恨下去?”

江之遥看不到苏子叶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悲怆。那种悲怆就像一座大山压过来,生生压在江之遥身上。

‘遗落’上的顾遥年始终歪着头,宁静的弹着钢琴,他已经成了恒久,但那个世界只有他一个人,自始至终再不会有别人的出现。

拾起白布,江之遥慢慢罩住油画,就像是将一段记忆尘封。他清雅的眉目笼起了一层白雾,如同烟雾中的孤峰,看不清分不明。

江之遥关了灯,木地板“吱呀”的响起来,只有一个人的回音。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到处黑蒙蒙的,只有楼上的另一个房间,露出微薄的光芒。落地灯将苏子叶的背影拉得极长,瘦而长的影子,一直拖到了门口。

叹了口气,江之遥没有出声,转身下楼。上一世,他将别人折腾的死去活来,这一世,轮到别人折腾他了。他曾经觉得手中的力量可以掌控一切,现在却顿然感觉天意莫测。

顾遥年,实际上,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江之遥在黑暗中露出凉薄的笑容,他抬起头,却不知该看往何处?

第十六章:随便一试

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三天内筹集一百万,这看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落到谁身上也会着急上火。偏偏江之遥这两天的日子过得很悠闲,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上网逛一逛,无聊的时候也会玩玩以前不屑一顾的小游戏。

滋润的日子让他的气色好了很多,虽然身板子还很单薄,起码久病带来的苍白脸色多了点红晕,至少没人能说他弱不禁风了。

“喂。你到底怎么打算?”每次苏子叶这样问,江之遥就从纸牌游戏中抬起头,笑而不答。那一笑的从容闲适,让苏子叶郁闷得跳脚,扔下一句“皇上不急太监急”,结果把自己囧得不得了。

直到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天,用过晚饭,苏子叶又窜去的时候,江之遥关了电脑,抬起眼睛,淡淡道:“顾墨颜助理的手机号是多少?”

苏子叶一愣,还没回神,江之遥霍然站起来:“替我问问你哥哥。”他带上手机,“我先出去,问出来后通知我。”

“喂。”苏子叶无语的对着江之遥背影大喊,那个人连头也不回。

什么方法来钱最快?彩票,炒股,赌博……无数人有无数种答案,对于江之遥来说,最靠谱的就是个赌,毕竟他拥有的时间太短。

这就是江之遥出现在中澳亚会馆的原因,在截至日期的最后一天夜晚。

中澳亚会馆拥有Z市甚至是附近地区最大的赌场,作为一个会员制的会馆,能进入赌场的人自然个个身家丰厚。江之遥自然不在此列。

——这就是他要顾墨颜助理电话的原因。中澳亚会馆的地下赌场,是隶属于顾氏的产业。

以他所了解的顾墨颜,是会给他进入赌场的资格,只要他能玩得起。顾墨颜此人看起来冷面冷心,平时御下也极严,但不得不说,他是个很有人情味的主子,从不吝啬于施恩布惠,有人求到头上,他也很少拒绝。

正如顾墨颜十几岁那年,顾氏一位属下被人收买,导致私下的一项交易曝光。这件事情是由顾墨颜负责的,他了解到那个人是因为弟弟被人控制住,收到胁迫才出卖了顾氏。

“出卖主家,决不轻饶。但其家人受到牵连,顾家绝不束手旁观。”这是顾墨颜的原话,他也是这样做的。他费了很大功夫,救出了那个叛徒的弟弟,让他们团聚之后,叛徒身亡自杀。其后叛徒的弟弟及母亲,也一直由顾氏赡养,直至他们有能力独自生活。

这一件事,奠定了顾墨颜的地位,因为这样的掌权者,让属下安心。大概就是那段时期奠定的威望,让差不多被剥夺了所有权利的顾墨颜,有能力绕开当权的顾遥年,九年沉寂之后,最终夺取顾氏,并将顾遥年逼上绝路。

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当时昏倒在地,素昧平生的江之遥,才会得到顾墨颜的帮助,却没想到引起了这一串的纠葛。

中澳亚会馆面前,霓虹绚丽,灯光耀眼。江之遥走上台阶,站在富丽堂皇的大门前,等待引他进去的人。

“之遥,原来你在这里呦。”江之遥没等到想要等的人,先见到了苏远阁。苏远阁做足了偶遇的惊喜模样,实际上,若猜不出他是特意赶过来,江之遥就是傻子。现在又见到这个人,心中的滋味,和几天前面对他时,已经截然不同。

“我还想你要顾墨颜助理的电话做什么?原来是要到这里。”苏远阁抚额叹息,弯弯的唇角挂满了无奈,“你连个电话都不舍得给我打。我可以直接带你进去。”

江之遥冲刚刚走出来的工作人员点点头,跟着他向里面走去。苏远阁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麻烦你的地方已经很多了。苏先生太客气了。”虽然话语生疏,语调不自觉的带着几分熟稔。

苏远阁眼神一动,满不在乎的笑道:“这算什么麻烦,我们是朋友。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是会伤心的呦。”

江之遥笑了笑,神色愉悦。

工作人员把他们引进了赌场,才躬身离开。作为附近最大的赌场,这里装修精美,各种设施齐全,尤其是穹顶蜿蜒着的水晶灯,剔透玲珑,亮如星辰。

“你也要来一手?”江之遥取出银行卡,把上面的现金全部换成筹码,看到苏远阁同样扔出一张卡,他哑然笑问。

“怎么?”苏远阁挑眉,“来这里不赌钱,难道泡澡吗?”

江之遥低头莞尔,挥手谢绝了工作人员的介绍,提着一袋筹码,直接向一个方向走去。

那一带玩得是梭哈,实木桌上,人潮涌动,比起别处的喧嚣,这一带显得分外安静。江之遥四处打量了一下,唯一沉吟,坐到了附近的桌子上。

赌博,江之遥仅仅是了解,一点也不精通。不过其中某些项目,他曾经玩过。在这里赌钱的人,很多人玩的不是输赢,而是气氛。如果真正留心,稍微赢一点钱,并不算很难。

他选的这一桌现在只有三个人,看起来都是二十出头的纨绔公子,一身名牌,气势却不足,夸张的动作,难免让人觉得虚浮,而桌上的筹码不多不少,正在江之遥输得起的范围。

“开始吧。”江之遥没有理会其余三人打量他的目光,直接对着发牌的人示意。梭哈玩得是技巧,考的是心理,只要在心理这关他能占据优势,赢这些菜鸟,倒不算困难。

苏远阁提着筹码过来,顺势坐到他身后,手搭在他的椅背上,就像是松松的揽着他一样。

江之遥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靠在椅背上,懒洋洋推出一万筹码,一下子拔高了每注的钱数,因为跟注的人,是不能比他少的,除非钱数不多时推出所有筹码,或者弃权。

江之遥堆在桌上的筹码,是他的全部身家,总共还不到五万,他第一次就推出了这么多,偏偏亮在桌上的明牌又不见得大。同一桌上的三个人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谨慎的跟注,倒也没有胡乱加码。

“喂。你底牌咋样?”苏远阁伏在他耳边,低声问道。

江之遥看了眼底牌,微微一笑,侧耳道:“那三个人是什么来历?”根据他们的来历,再决定赢多少才算是合适,不过看他们的气派,不像是大有来头的。

果然,苏远阁嗤笑:“能有什么来头!我没见过他们。”这句话实在是嚣张,偏偏他眉宇飞扬,玩弄着桌上的筹码,满身透出的都是漫不经心。

“那我就放心了。”江之遥眼睛一弯,蓦然坐直身子,旖旎秀丽的眉目中光华闪现,转眸之间,气势逼人。他一把扔出两万的筹码,身子微微前倾,胸有成竹的睨视着四周三人。

对家的那位少年举棋不定,连看了他几眼,举手弃权。

江之遥略微皱眉,遗憾的撇了眼对面的少年,这一次,开始发第五张牌。

他们玩的是七张牌梭哈,发的牌是四明三暗,两张暗牌是一开始发,剩下的一张暗牌留在最后。最终需要用七张牌中的五张凑出顺或对来比大小,因为每人有三张底牌,外人很难断定其余人牌的好坏,就算你明牌弱,谁知道会不会和底牌凑出同花,顺子,甚至是同花顺。

所以,明牌不能代表一切,对方的表情也许会透漏些信息,更有可能是陷阱。总之,加注需谨慎,玩牌有风险。

而江之遥放在外面的牌并不好,虽然有一张最大牌1,剩下两张明牌却根本连不住。而他左边的人,明牌已经出现了对K,很容易凑到副好牌。

偏偏江之遥的表情太镇定,神态太自信,看桌上的筹码就像是看他囊中之物一样。

“你底牌很好?剩下的筹码不多了。”苏远阁似远似近的凑在他耳边,“要不要我借你一些?”他口中的热气隐隐约约的扑到江之遥耳廓上,更是顺着颈项向下划去。

江之遥略红了脸,缩了下脖子,伸手推开苏远阁,警告的瞪了他一眼:“不用你借,我马上就能赢过来。”他话说得极其自信,眼眸中光芒正亮,比起穹顶的水晶灯也不差分毫,尤其是水波流溢间璀璨逼人,清澈灵动更胜过灯下流溢。

这样的眼神,总是让苏远阁恍惚,苏远阁脸上的笑容不觉消失,眼睛冷了一瞬,又很快恢复过来,江之遥又扔出一万筹码,动作太过利落,场上的人又有一个弃权。留下的仅是那个持有双K的青年。

如果不是瞥见了底牌,苏远阁一定会以为江之遥手中的牌很厉害,足以横扫另外三人。因为他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装的都太到位了。场上的另外三人,虽然是富家公子,却也不会胡乱的扔钱,就算零花钱再多,也不能随便就打水漂。

这是发下来的第六张牌,江之遥扔下筹码,场上唯一的对手依然犹疑不定,视线不断在他和苏远阁之间晃动。江之遥手指敲击着实木桌面,似笑非笑的催促:“快一点,有什么好考虑的。”他说的随意,眼神却气势逼人。

这样一句话,让苏远阁哑然失笑。就是旁边弃权之后,静默而观的两个人,也囧然的耸了耸眉。就算他牌好不用考虑,别人还要考虑啊,扔一次砝码就上万,要一直这样下来,多输几次,一辆车可不就没了。

持着双K的青年也撑不住了,一拍桌子:“我弃权。”他的额头隐约有汗,灯光下油乎乎的闪着,“我倒要看看你什么牌。”

江之遥微笑着靠上椅背,等着旁边的工作人员把筹码都给他拿过来。扣在桌上的底牌被那青年迫不及待的掀开,这一看,看得那青年头上青筋直蹦,因为江之遥的这几张牌,只能凑成一个小对,别的零零散散,什么也凑不成。

“你这……这……”旁观的那两个人也一脸土色,指着桌上的牌,言语无能,这四个人的牌中,估计就这个赢家的牌最小。

落差实在太大,也难怪他们受不了。江之遥持着这样的牌,摆出那样的表情,硬是把另外三个人都唬住了,就算他们曾经怀疑过江之遥唬人,但是任谁看到江之遥始终表情从容愉悦,仍筹码的动作行云流水,也会将心中的怀疑牢牢收起,任其烟消云散。

苏远阁靠在椅子上,扬眉而笑,看似为江之遥高兴,可是眸光中皆是深思。毕竟,江之遥今天的表现确实值得玩味。

值得玩味的江之遥听着工作人员报给他筹码总数后,敲了敲桌子:“还玩不玩?”他的声音并不大,干净优雅,如珠落玉盘,水滴琉璃。他抬眸瞅着站在桌边的另外三位前对手,笑容浅淡,虽是仰视,眼中的骄傲,却如居高临下。

“玩,怎么不玩,我就不信了。”持有双K的那位青年,一屁股坐下去,招手喊来个工作人员,催他快去换些筹码。另外两人也纷纷落座。

苏远阁笑道:“开门红啊。你不怕现在锋芒露得太厉害,到后面不好糊弄人了?毕竟第一牌投下的筹码都不会太多。”他这次规规矩矩的坐着,倒没摆出调戏的姿势来。

江之遥听了,斜睨他一眼,笑容清雅:“既然要赢,就赢的干脆利落。试探来试探去做什么?”他虽然笑着,眼神太过平静,反倒让人看不出深浅,也猜不透他的心思,“就算他们警惕了又如何?就不会跳进我挖的陷阱里头?”

这句话足够狂傲,偏偏江之遥的眼中没有与之相称的傲慢。甚至于苏远阁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并不快乐,就像是经历过太多,对于毫无挑战性的事情,已经从心底厌倦,却不得不去做。

“不喜欢就回去,我给你钱。”明明早已被拒绝过,这样死皮赖脸的话还是脱口而出,苏远阁说完之后,自己先愣了。

江之遥笑容顿然消失,他垂下眼睛,似乎过了很久,实际上只是短短几秒,开口轻笑:“已经来了,我可不想半途而废。”他的笑容并不如以往自然。说到最后一个字,江之遥脸色微变,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既然在这里,顾墨颜必然在不远处。

第十七章:惊鸿一瞥

江之遥没有猜错,顾墨颜确实在这里,在中澳亚会馆赌场的贵宾室里,看赌场内的监控,而开着的监控显示的正是江之遥那一桌的情况。

属下虽然有些不解他为何会关注这类琐事,但是顾墨颜一直冷着个脸,自然没人敢跑去询问,只能将疑惑埋在肚子里。或许是这个被关注的人很重要?

看到顾中澜进来,顾墨颜放下捧在手中的玻璃杯,召手让他过来。

“少爷,江之遥这三天除了吃饭,没有下过楼。”穿着深蓝西服的顾中澜一字一板的叙述。他总是板着脸,表情和顾墨颜有点类似。

这也难怪,顾中澜是孤儿,是顾遥年从孤儿院中挑出来的孩子,赐了这个名字之后,就把他送给了顾墨颜。在一个人身边跟了十几年,难免会沾上了点主人的风格。

听了顾中澜的话,顾墨颜指尖敲着扶手,懒懒的瞥了眼监控:“看来他是想从这儿弄来那一百万。”在这个只有主仆两人的空间中,顾墨颜明显放松了不少,头靠在沙发上,年轻的眉眼虽然倦意重重,终究还是卸去了隐约浮现的沧桑,只是他的身子一直绷得很紧,仿佛早已忘记了松弛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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