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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世家——by酒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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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康看了一眼,心里想:关内人。

宫士诚看了一眼,心想:正是在集市上神出鬼没的那个小鬼。

这少年手里也拿着一把刀,笑着对疆兵道:“这便是挫军的两个首领了,两颗人头就是一千两。”

盛康调侃道:“我的人头才值五百两?”

少年也笑:“不,你的八百两,你前面这人二百两。”

盛康似是感到了安慰,一点头:“这还差不多。”

护着他的宫士诚险些吐血。令他更为吐血的是下一句。

盛康一仰头,“来罢。”

少年抬手道:“杀!”

这架势,让盛康神情一晃,似是故人来。

来不及多想,顿时,百余人扬刀大喝,冲上前来。

盛康手指在月下一闪,一道银光以迅雷之势破空而出,冲在前头的疆兵尚未反应过来,喉间已经热血喷发,带着温热的白雾洒在了黄土上。疆兵眼球外凸,骂娘尚未开口,就直挺挺倒下。

少年眼睛一眯,“柳叶蝉翼刀……”哼了一声,“九纹阁的功夫。”

盛康袖内缠了密密的一层飞刀,自己粗略一算,能干掉二十个。加上自己的功夫,差不多四十个。剩下的便宜宫士诚了吧。

当下也不多说,朝着那少年便飞去一刀。

这少年想必是从小练武,眼神极为犀利,一个横跨翻身,飞刀贴着耳根过去,正穿过身后疆兵的胸膛,黑血溅了一脸。少年看也不看,两步飞身上前,不拿刀的那手缠上盛康左臂。手上功夫甚是胶粘,甩也甩不掉,打他却一味退让。盛康的飞刀全然没了用武之处。

盛康却也不是省油的灯,脚上一动,从后面踢向少年肩头,飞起的衣衫下摆飘飘然甚是养眼。少年利落一闪,刀尖直逼盛康脚腕。盛康不得已收脚,别无他法,肩头一冲,撞向少年的肩头。

这小鬼毕竟年纪小,再轻巧的武功在身上,力气也大不到哪里去,被盛康这一撞,趔斜了一下,退了三步。咧口骂道:“你娘的……”竟是幕都的口音。

盛康拉开三步距离,不敢迟疑,抽出飞刀便射。他比谁都明白,近战他是占不到便宜的,况且这小鬼年纪不大,功夫了得。

宫士诚这边轻松的多,那小鬼被盛康缠住,他亮出佩刀颇有些所向披靡的架势。左突右冲竟然一口气干掉了二十几人。不过自己也受了伤,本来肩头的伤还未好,这一动,必裂无疑。

宫士诚忍着疼冲盛康喊道:“纠战无益,突围出去!”

疆人想必听不懂宫士诚的话,哇啦哇啦的又是一阵冲上前来。那小鬼却听懂了,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话,疆兵立刻摆出了一个阵型。

宫士诚一看便傻了眼,这倒霉催的!

疆兵剩下的人列成三角,还是将两人包围在里面,却是三人一组,轮流上阵,也不急着出致命招数,只是打打便退,典型的消耗战。

盛康眉头一皱,再打下去,自己尚有精力,宫士诚却不行。他肩头的血已经染透了棉衣,一片紫黑。再过半个时辰,定会体力不支。

盛康与宫士诚背对着背,低声道:“我还有十把飞刀,一口气解决这面的人,你从前面突围出去!”

宫士诚一脚踹飞一个疆兵,喘气道:“用完怎么办?”

盛康不耐烦道:“你且先冲出去!”肩头一顶,将宫士诚推前一步,一手抽出三把飞刀捏在指尖,扬手一甩,三道弧线直指那小鬼。

小家伙不但不躲,反而飞身一跳,旱地拔葱抬脚踹飞一把,钢刀崩开一把,剩下一把从下身越过,击中身后的一个疆兵肩头。

小鬼落地时洋洋得意,却觉得握钢刀的手虎口阵痛,低头一看,盛康那刀竟直接穿透了钢刀,留下一个极细的缝隙。回头一看,这一刀却是串糖葫芦般直接穿过了两名疆兵的胸口。

那处,宫士诚已经突破了疆兵,一抹脸上的血,伸手便拉盛康:“快走!”

小鬼牙根一咬,顾不上手腕还阵痛,踩上一个疆兵肩头,飞身便将手里的钢刀用尽全力掷上前去。

盛康没有兵器,迎面而来的势如破竹极为凌厉。他背后便是宫士诚的盲点,万万躲闪不得。

眉头一皱,硬着头皮伸手一撸,竟然生生将那钢刀握在了手里。顿时血珠顺着刀刃滴落下来。盛康疼的低抽了口气,叫出声来。

宫士诚摆脱开纠缠,回头一看,那小鬼正用尽全身力气想从盛康手里夺回钢刀。盛康肩头已经开始抽搐,想必是疼极了忍耐不得。

宫士诚心头剧痛,不顾上别的,反折回来,抬脚就将那小鬼踹飞。扑上去没头没脸的开始打他。

盛康咬着牙,喝道:“快走!”

宫士诚这才回了神,一扯小鬼的头发,想将他的头砍下来解气。月光下,却分明看到,这小鬼白皙的后颈上一个狼头。

他是挫军的人!

第18章

宫士诚心头一凛,正犹豫间,被盛康踢了一脚:“快走啊!”

起身便扔下那小子,伸手拉过盛康,一路飞奔。

剩下了三十几个疆兵穷追不舍,由此可见,银钱的作用是巨大的。

盛康跟着宫士诚后面,跑出几步便抽出一把飞刀解决掉一两个冲在前头的人。盛康手上还在流血,掷出的飞刀在银月下甚是触目惊心。跑了几里路,便没有疆兵敢再追了。

挫军军营就在眼前,宫士诚停下脚步,喘了两口气,捂着肩头道:“那些疆兵,真他妈的不怕死!”

身后无人应答。宫士诚转头一看,盛康脸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不等宫士诚去扶,竟扑倒在前。

宫士诚大骇,手忙脚乱翻过盛康的身体,却见盛康胸口那里,正汩汩冒着热血。刚才光顾着狂奔,竟没有发现。

时候不早,吴编在帐内团团转。宫士诚与盛康两人打早上就不见了人,若是闯出什么祸事,他九族都不够砍的。现下疆兵猖獗,已经一个头有两个头大,唉……皇上真是不分好赖,这个时候让盛康来做什么。

正心惊胆战时,一个哨兵匆匆忙忙跑进来大喊:“将军,副将和太子回来了,他们好像都受伤了。”

吴编心里一沉,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两个冤家定是找了荒无人烟的地方决斗去了。

想归想,吴编立刻掀了帘跟着哨兵出去看。

宫士诚将盛康背到自己帐里,背后已经湿腻一片,全是盛康的血。别的顾不上,先扒了盛康的衣裳,胸口那里的伤并不浅,想必那小鬼也是拼尽了全力。回想当时的情景,宫士诚知道盛康是为了保护他才硬生生挡了这一刀。

想着便咬了牙忍住心里的难受。伸手封了盛康的大穴,见血流得慢些了,正待去问军营里大夫怎还不来。迎头碰上吴编一脸焦急进了帐里。

“你活腻了是不是啊,祖宗?”吴编一眼看到盛康的情形,登时丢了魂。这可是大幕国的太子爷,宫士诚果真浑身是胆。

宫士诚冷冷道:“我们被疆兵埋伏了。”冲着帐外的士兵大喊:“大夫怎么还不来?”

士兵一溜烟小跑着去寻。

吴编检查了盛康的伤口,道:“想必是伤到血脉了,先治伤罢。你这颗脑袋啊,迟早要搬家的。”

一时,军里大夫来了,见盛康的刀口既深又长吓了一跳,待仔细看了看,松了口气,“将军不必挂心,不过是刀口过长所致流血不止,并未伤到血脉。”拿出细线烈酒,仔细缝上了。

宫士诚和吴编都松了口气。吴编这才注意到全身是血的宫士诚,登时气得吹胡子瞪眼:“肩头伤又裂开了吧?你啊你啊……真是,朽木不可雕!”

伸手把宫士诚拉了个趔斜,强迫他脱了衣裳,果真,血流了满身。肩头的伤口又一次撕裂,边缘粗糙不齐,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吴编气得笑起来,“你莫不是也相当杨过,独臂侠?”

宫士诚顾不上跟吴编说话,眼睛盯着盛康苍白的脸,心里焦灼不已。

大夫给盛康处理好了伤口,又来缝宫士诚的伤。宫士诚道:“不用了,你赶快煎药给他。他怎还不醒?”

大夫道:“太子只是皮肉伤,失了血,歇一歇就会好。你这伤却已经伤筋动骨,若再这样,怕是真就保不住这胳臂了。”

吴编也在旁边应和,宫士诚无奈道:“那便在这里缝罢。”

大夫缝了半晌,临走前叮嘱伤好之前万万不能再动武了。

宫士诚应着,让人去烧热水来。

吴编见大夫走了,才低声问道:“今日到底怎么回事?”

宫士诚翻捡着几件衣裳,心不在焉道:“被疆人埋伏了,不是跟你说了吗。疆兵悬赏一千两要我俩的人头。”翻出一件干净衣裳,宫士诚揩揩身上的血,换上了。

吴编明显的不信,还细细追问。宫士诚被烦得不行,道:“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也回去睡觉罢。这不都没事了嘛。”

吴编千叮咛万嘱咐,“躺的这位可是太子爷,你要跟他过不去,最好想想自己这脖子够不够硬。”想了想,道:“你去我帐里睡,我在这里守着。”

宫士诚理也不理他,“我哪都不去。”

吴编以为宫士诚想乘人之危,搞不好想暗揍太子。凭借以往宫士诚打仗的风格来说,这事不一定做不出来。遂坚持道:“你去休息,我在这里看着太子。”

宫士诚猜到吴编的想法,头也不抬:“放心吧,我不会把他怎样的。”推搡着吴编就出了帐。

有士兵烧了热水送过来,宫士诚倒在木盆里,拿毛巾浸湿,一点一点擦净盛康身上的血迹。

盛康这幅身躯,生下来就是帝王家的荣耀。虽然现在受了伤,被绷带绑了一半胸膛,但是袒露在外的那一部分,包括小腹,都是健美饱满的。皮肤是皇后的白皙细嫩,腰身硬朗不失柔和,没有一丝赘肉。

宫士诚擦了一半,不知是自己累了还是怎么的,手竟然发抖起来,脸上一片的火辣。更要命的是,下腹一阵阵的紧缩。宫士诚呆了半晌,拿过被子给盛康盖上,自己在床边站了半天,咬着牙控制住自己的冲动。

此时的盛康,面色沉静呼吸均匀,虽然脸色苍白了些,却带着一种病态的魅惑。浓密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一片阴影。尖尖的下巴,嘴唇紧闭,那略有些失去色泽的薄唇在灯光下像是蜜糖,吸引着宫士诚这个已经垂涎三尺的孩子。

宫士诚半跪在床边,伸手顺着盛康的额头一路摸到下巴,脖颈,略显突兀的锁骨。手指所触,皆是温润细腻。最终,宫士诚摸到露在被子外面一角的肩头。几乎是同时的,宫士诚低吟一声。

再看上那两片薄唇,宫士诚上前探了探身,喉结上下一动,俯首便吻了上去。

顿时,什么伤痛劳顿,什么冰天雪地,什么塞外战争,都瞬时悄然远去。只剩下了自己和身边的人。

这一吻缠绵悱恻,盛康的唇带着淡淡的龙涎香略有些凉,宫士诚撬开唇侵略进去,舌尖扫过同样凉凉的牙齿,沉迷于盛康口中津液的馥郁芳香。

宫士诚手掌捧着盛康的脸,胸腔中胀满了热情,下腹火烧火燎一般煎熬。手指便不听使唤一路从脖颈摸上了盛康的胸膛。胸膛上也有些凉,宫士诚的手掌却温暖干燥,一路捂着那单薄的皮肤滑到下腹。

盛康下腹肌肉硬朗,宫士诚来回摸了几遍,闭着眼似是斗争了会儿,又顺着向下摸去。

手腕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捏住!

宫士诚猛的睁开眼,四目相对,盛康竟然醒了!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宫士诚的嘴唇却还贴在盛康的唇上。

宫士诚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完了,我要做阉党了。

盛康手指有些抖,不知是不是气的,眼睛半眯,嘴角却噙着一个若有若无的微笑,玩味的看着宫士诚。

宫士诚尴尬的直起身,咬咬牙,问:“你何时醒的?”

盛康声音显得尤其沙哑,“你给我擦身体的时候。”

宫士诚的手还被盛康攥着,咳了一声,想抽回,盛康却不松手。

“那个……”宫士诚红了脸,用另一手搔搔头,“我……”

盛康却伸出另一只手,勾住了宫士诚的脖子,毫不费力的把他勾到自己面前,仰头吻了回去。

宫士诚一头圈圈叉叉,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唇已经被盛康攻下,探着舌尖拱了进去,游走试探,蔓延而至的香味笼罩了他,宫士诚脑袋“嗡”的一下。

亲了半天,宫士诚才反应过来,盛康已经半个身体都挂在他身上。

宫士诚搂过盛康赤、裸的后背,欣喜若狂,俯身将他压在身下。

“啊……”盛康唇齿间溢出一声,明显宫士诚碰到他伤口了。

宫士诚赶紧起身,两臂撑着身体趴在盛康上方,喘息不已。

盛康脸色潮红,额头上几缕黑发被汗水浸湿,整个上身露在被外,胸前两颗红珠艳丽挺立,越发显得迷离。

宫士诚盯着看了会儿,舔舔嘴唇,忍道:“你还有伤,改天罢。”

盛康眼睫一垂,松开挂在宫士诚脖子上的手臂,笑而不答。

宫士诚从床上爬下去,给盛康掖好被子,用木盆里剩下的水洗了洗脸,掀帘泼了出去,擦干手脸,转头看向盛康。

盛康窝在被子里,只露双眼睛看着他。

宫士诚倚着床坐在地上,背对着盛康。沉默了会儿,宫士诚道:“盛康……”

这是头一次,宫士诚叫盛康的名字。今夜的确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

盛康应道:“嗯?”

“那个跟我们交手的小鬼……”宫士诚斟酌再三,终于道:“他可能是挫军里的人。”

盛康道:“我知道。”

宫士诚眉头一皱,“你怎什么都知道,你算命的吗?”

盛康笑笑,“不然你为何不杀他,愣在那里等死。”顿了顿,“他那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宫士诚抬头想了想,“也让我想起一个人。”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同时说道:“宁广鹿!”

第19章

正所谓将门无犬子,宁须臾是威震天下的将军,宁广鹿自然不会差到哪去。

宁广鹿在幕都出生,却是在拔乐关长大,从小就以兵器弓箭为玩具。五岁就能射箭,十岁便跟着宁须臾卧雪出征。他成长起来的那几年,恰是宁须臾最辉煌的时候。他学了疆人的语言,对疆人的生活习性最为了解,自然的,也知道如何打击这些疆兵。

宁须臾一案,宁家满门抄斩,唯独他逃了出来。看样子是要伺机报仇。

宫士诚分析道:“他若想报仇,应该在幕都,准备刺杀皇上才对,来到拔乐关勾结疆人想干什么?”

盛康歪在床上,看着宫士诚的后脑勺,笑道:“宁须臾是镇守拔乐关的无二人选,宁广鹿可能就是想告诉我们,除了他父亲,谁都担不起这重任。”

宫士诚道:“这小子看着不过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功夫却俊得很。”

“如果我猜的不错,上次偷袭你的人,应该也是他。他对关内人的作战风格把握得很好,不能小觑。”

宫士诚道:“得想办法擒住他。”

盛康道:“先养好伤罢。”伸手摸摸宫士诚的头发,“冷不冷?”

“不冷……”宫士诚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盛康“嗤”的笑了一声,“上来罢。”

宫士诚扭过头,眸子里蹿出一团火苗,以燎原之势蔓延而过。立刻起身,三两下脱了外衣,钻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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