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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棋逢对手 上——by殷无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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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合该殷大公子倒霉,谁让他衣食住行那么挑,偏偏出来拉练都是穿便服,要他还穿着惨绿惨绿一身标准挑粪套装,也就不会如明珠一般散发着闪亮闪亮的骚包光芒。

当然这些事他大少爷统统不清楚,甚至不知道有人竟敢对他打这种念头。他本来想着,只要他跑的快点,能先赶到大路上就安全了。但没想到王冬晨之前七绕八绕早进了胡同,这穷乡僻壤的连路灯都灭了好几盏,小路上堆满杂物极不好走,转来转去,别说转到大路上了,反而越来越向死胡同里跑。

殷朝暮对被绑架做过准备,那也是上辈子的事儿了,当然他也玩过什么野外生存之类的游戏,但那时候是指南针、GPS、卫星电话一应俱全。他还记得殷婆拖了一箱子备用的衣物和各类洗漱用品陪着他在山里住了几天,那几天虽然也叫“生存”,但吃的是殷婆亲手烹制的粤菜,住的是大型多功能帐篷,无聊了还可以钓钓鱼赏赏景,顺道感慨两句人生、寂寞之类不着边儿的。

他真不知道怎么看星星认路。认毛啊认,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才是王道!

就在他准备默默在心底抽死王冬晨这个惹事儿的祸害,顺道尽量优雅地对付一夜等明天再找路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儿急过一阵儿的犬吠。那声音混杂着男人的呼喝与脚步,气势汹汹直奔这个方向过来。

而他之前跑过来时,这里方圆一百米都不曾有鸡犬相闻。

殷朝暮只听得到自己胸膛内嘭嘭嘭的心跳声,猛地转过一杆水泥砌的电线杆,向最黑最偏的那条路跑去,一边奢望着后面只是普通的路人,而不是来抓他的。

这样想着,突然听到狗叫消失了几秒,紧接着就是更猛烈地狂吠,隐隐还有人再喊。

“这边,快追!”

“是个二十左右的男孩儿,都TM给老子注意着点儿,再让人跑了回去抽死你们!”

殷朝暮停住了脚,眼前的路被一大废弃石料堵住了,这时候显然已没有时间再爬过去……就在他准备先跟那些人回去再想办法的时候,突然身后有人按着他肩膀将他推进了石堆空处,然后又不由分说的把他按到地上蹲好,殷朝暮错愕了一下。

“是我,有人来了,你在这里躲着,我去看看。”

那人趴在他耳边说,殷朝暮就感觉到一阵热气,再之后,就看到那人身手矫捷地跳了出去。

是陆维。

因为独自一人而感到的轻微不安终于消散,紧接着又有些担心:“陆维,你要干什么?”

时近八点,夜色下陆维的侧脸被月光映得格外柔和,殷朝暮隐约看见他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夸张的笑意:“当然是大展身手咯~我身手很好的,我是陆帅嘛,你好好躲着,千万……别出来。”

很安静,除了细微的风声,仿佛并没有什么声音。

殷朝暮蹲在石料堆后面渐渐的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他不知道陆维怎么会出现,也不知道陆维为什么会这样护着他。外面光影晃动,是一些人影。其实他分辨不出来谁是谁,但那么多人围一个,猜也猜得出,哪个是陆维。

一片鸡飞狗跳,他抱着自己膝盖脑子乱乱的,只有一点可以肯定,陆维所谓的身手,其实并不像他说的那样乐观。因为有狗。

陆维打架的本事不错,要说一个人对两三个应该还是能凑合的,但要说一个人对四个外加一条狗……这不是拍电影。何况为了不让狗越过自己去找殷朝暮,他几乎每打一下,身子就晃一下,看得殷朝暮完全不敢确定他还能撑多久。

陆维用上了匕首操,这类军用教学操是非常实用的,攻击重点不是太阳穴就是下盘,有效而简明。虽然他每一次出手都能让一个人丧失战斗力,但最后剩下的那条狗却完全用不上现成的招式。

狗和人结构不同,也没有人的智力,他不会过多的闪避,陆维被逼的没办法,只能硬碰硬。那条狗是只德国大黑背,凶得很,被陆维一脚踹在脑袋上竟也不躲,反而扭头狠狠咬在他脚上。陆维腿一软,几乎站不住。殷朝暮本来想出去帮忙,却看到陆维索性不管那条腿,一拳一拳不间歇地往黑背鼻子上死劲儿砸。

因为考虑到要抓人回去从事特殊服务行业,误把他当做殷朝暮的养狗人一直没有指挥这条狗去咬他的脖子,硬是让陆维凶性上来,红着眼从地上乱摸出一把树枝插进那狗的眼珠子。

温热的鲜血溅在殷朝暮身前的地上,大黑背松了口瘫在地上,抽搐着四肢哀哀嚎叫。

“天呐……”

那几人被陆维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惊住,本来只是想赚钱,如今为抓个人反折损了一条狗,前面陆维一身是血地从地上爬起来,不管不顾自己腿上撕裂的大口子,终于让几个人起了惧心。对视一眼,发一声喊,齐齐转身狂跑。

殷朝暮赶紧走出去,只见陆维慢慢的转过身,咧开嘴虚弱地笑了笑:“你没事吧?”

“没事。”

“哦,那就好。”说完这句话,陆维便身子虚软地靠在殷朝暮身上,吃力地抓着他臂膀,还想要开玩笑:“没事儿,哥是谁啊,就是腿有点儿软。”

殷朝暮慢慢问道:“刚刚那条狗……你怎么不闪?”

陆维随口说:“怎么闪?我后面是你。”他调整了个姿势环上殷朝暮胳膊,又开始洋洋得意:“嘿,哥这水平,就是看着惨了点儿,其实……”

殷朝暮终于控制不住吼了一句:“闭嘴!”他的裤脚都是冰凉凉的湿感,不用看也知道是陆维的血流到了他腿上。这样的伤,殷朝暮不知道如果不尽快救护会不会有问题,他只是看不下去陆维明明很累,却还偏要咧嘴笑的样子。

很难看。

“殷朝暮,有手机,刚刚那个人的。”过了一会儿,陆维递了个手机,语气有些迟疑地加了一句,“不要拨110。”

他大概知道为什么陆维不愿拨110,叹口气道:“那先送急救吧。”

陆维浅浅地笑了笑:“先和学校联系上……我没事,还能撑一会儿。”

殷朝暮也不想这时候违逆他,想了想,一个号码出现在脑海中——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个人在大陆一直都用的这个号码。

空旷的胡同里静悄悄,蝉鸣声衬得周围更空,话筒里传出的“嘟——嘟——”声音此刻被放大了无数倍,殷朝暮拨出去后就有些后悔,可是他只记得这一个能联系上校方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挂断。殷朝暮和陆维都有些呆。他不信邪地接着又按了一遍,陆维在旁边咽了一口吐沫,“殷少,你有没有注意……”

“嘟嘟——”的待机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气里,殷朝暮有些烦躁,“注意什么?”

“呃,手机快没电了,刚刚有提示。”

殷朝暮顿了顿,接着,听筒里传出一声冷清的应答:“我是顾疏,哪位?”

第十二章:素笔丹青(一)

清冷的音调让殷朝暮拿着手机的手变得紧了些,他呼吸一促,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说顾疏原本就对他有所怀疑,现在这个贸贸然打过去的电话,更是没办法解释。怎么解释?他怎么知道顾疏有手机,怎么知道顾疏的手机号?

他现在只是一个跟那人基本没什么交集的学生而已。

更何况这次他和陆维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军训第一天晚上那人就说过,“别让我抓到你们第二次。”

殷朝暮叹了口气。

该说顾疏耐性还不错,突然接起的陌生人电话,对方一直不出声,竟没有往恐吓电话或是恶作剧上想,还能悄无声息地等着。在殷朝暮根深蒂固的印象里,顾疏这人生来狼子野心,最惯用的伎俩就是用沉默制造压力。上一世只要顾疏不说话,他就控制不住自己,往往总会不由自主地说出些难听话把情况弄得更糟糕。

这辈子重活一趟,惯性地紧张,愣了半天还是陆维在旁边奇怪地问了句:“殷少,怎么不说话?”

殷朝暮调整心思,尽量让声线保持平稳,“喂,是我。”说完这句,又说不下去了。

算起来他和顾疏斗了那么久,或者称不上斗,仅仅是一面倒地打压而已,他也一直都知道那人的电话号……然而两人像这样静静通话的次数,却只手可数。一次是顾疏求他,一次是……他求那人……可惜仅有的两次单独通话都以不欢而散结局。

殷朝暮眸子中的情绪浮浮沉沉,胳膊上的重量一沉,惊得他瞬间回神——

不管他与顾疏的恩怨怎么论,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联系上学校,救陆维。

然后殷朝暮囧了,刚刚自己竟然下意识地还当两人是上辈子彼此知根知底,开口说一句“是我”就心知肚明,可顾疏现在跟他只有三面之缘,谁知道你是哪个坑里的哪个萝卜啊~

不过那边倒好像一点都不惊讶,只淡淡回了句“嗯”。

就好像之前报到时的意外会面一样,殷朝暮在知道靠近这个人或是将要听见这人声音时,往日的纠葛便跟煮沸的开水一般,在他嗓子眼儿翻滚,万千情绪都涌上来,几乎将他整个人湮灭。但真正见到他、听到他的声音,那些沉甸甸的情绪又都瞬间平静。

或许是这样隐秘的仇恨只能单方面由他一个人承担,殷朝暮觉得这一世的顾疏对自己心情的影响有些超乎预估。只是一声简简单单的“嗯”而已,却让殷朝暮比看到陆维来救时更加安心。就像重生后面对殷夫人一样,因为再清楚不过对方的能力,即便畏惧,也会安心。

“殷朝暮?”

“是我。我……陆维也在我身边。我们遇上了绑架。”殷朝暮说完,心情很沉重。绑架这事很不好交代,何况他这是再一次落进顾疏手里,跟上次不同,这一次是他亲口保证过后不出半个月,自己送上去的把柄。

“找个地方躲起来别动,我马上去找你们。记住,千万不要乱走。”顾疏淡淡的嗓音跟从前一样平静地隐隐带着压迫力,好在他没有多问,匆匆挂了电话,这让殷朝暮稍稍松了口气。

“怎么样?刚刚听着好像是顾学长在接电话,你打给他了?”

“嗯,他说过来接咱们,让咱们别乱跑。”

“他知道咱们在哪儿么,别找不着地方。”

这一点,殷朝暮倒是对自己宿敌有相当大的信心,顾疏从不做无把握的事。听电话里顾疏的口气似乎已经对他们两人情况有所了解,且不说怎么知道的,凭顾疏能耐,十八岁时找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想到这里,殷朝暮脱口而出,“不用担心,顾疏肯定能接到咱们,除非……”

除非他不打算来接人。

或许是靠着殷朝暮恢复了精神头儿,陆维的八卦之血沸腾了。听了殷朝暮十拿九稳的话,抬起搁在他肩膀上的脑袋上下打量半天,冒出一句:“诶,我说,你跟顾学长到底什么关系啊,这么信任他。”

殷朝暮骤然听见这话,心底一惊,胡乱遮掩道,“什么什么关系,你乱想什么呢。”

陆维神情极其无辜,纳闷儿地说,“什么乱想?一般人都会这么想好吧。上次就觉得有问题,哪有人看见顾学长就挪不动步子的?还有这次也是,连人家电话都默记于心,说,你俩是不是亲戚?”

原来是这个“关系”,殷朝暮松了口气,他还以为自己压抑不住的恨意泄露出来,此时放下了心,便忍不住好笑。亲戚?上辈子一直没考虑过这问题,现在陆维一胡扯,他反倒想起来。说起来他和顾疏,准确来说是和顾氏,倒也沾亲带故。港岛世家,一般来说都有些八竿子打不到的姻亲关系。

“亲戚么……也可以这么说。”

两人聊了一会儿,殷朝暮扶着陆维沿墙角坐下,陆维用袖子擦了擦地上的土,示意殷朝暮也坐,然后突然又脸涨得通红,讷讷道:“额,我忘了,你不喜欢人碰,对不住啊刚刚……”

殷朝暮瞧他两眼,叹口气,挨着他身边坐下,自嘲地笑笑:“没事。人逼急了,什么不能忍呢,刚才要不是你救我,我早被他们不知带到什么屠宰场去了。谢你尚且来不及,我怎会再嫌弃你。”

他语调儿本就较一般男子高些,婉转动听,加上世家出身练就的一套方法,一个“谢”字竟念得真挚无比,让陆维这小子一听就红了脸。他当初在车上见到殷朝暮时,就被殷少爷具有欺骗性的花瓶儿外表骗去了好感,心喜他优雅举止与独特的气质,这才上前攀谈。此时也算历尽“艰苦”得到殷朝暮的友谊,便觉身上也不那么痛了,说话也没了顾忌。

“殷少,你还不知道那些人捉你去干嘛吧?嘿嘿,你当他们是一般绑匪啊,呸!就是一帮子流氓。”

刚刚情势危急,殷朝暮精神紧绷,倒也没注意,此时警报解除,两人蹭着墙根儿随口瞎聊,他身子松散下来,如潮水般酥懒的感觉一点点漫上来,似乎连抬个手指也难。殷朝暮不知是自己体质太差还是真被注射了药物,脑子竟也浑浑噩噩起来,只听耳边陆维继续聒噪。

“……你不知道,我后来到点儿了去找你,那女人竟然说不知道!当时我就知道要坏事儿。我找到你后,撬不开窗户,也不敢进去,就一直守着你。后来看你醒了,想着怎么也得帮帮你,就去前面报了警。结果警察来了也没抓人,擦,完全TMD蛇鼠一窝!”

殷朝暮想起来自己逃走时一个看守也没有,大概是那伙人看警察来了,便藏起来装成良民。想到这里,殷朝暮晃晃越来越困倦的脑袋,对陆维笑笑:“别生气,你帮了我很大的忙。”

小青年被这一夸又闹了个红脸儿,随即愤怒而尴尬地说:“幸好你没事儿,否则……我之前躲起来守着你的时候,听到有几个人说要把你卖到,咳,那种地方。”

殷朝暮脑子不太清醒,迷糊地问了一句:“什么?哪种地方?”

陆维一张脏兮兮地小脸儿更红了,眼里迸射出亮晶晶的光芒,有愤恨也有好奇,一副兴头上来连腿伤都不顾的架势,“就是,嗯,那种干那个的地方呗。”说完两只拇指对在一起做了个亲嘴儿的动作,耳朵尖儿红得快滴出血来。

殷朝暮明白过来,诧异道:“不会吧,我是男的啊?”

陆维黑白分明的大眼珠睁得更大了,一脸惊讶,“啊?你不知道有些男的也出来卖的?”

“不知道,”殷朝暮乖乖摇头,他是高贵干净的世家子,殷夫人家教极严,还真不知道这些事,“男的也能卖,那卖给谁啊?”

陆维其实这方面知识也没比殷朝暮丰富多少,含糊地说:“不清楚,大概就是卖给一些变态的老女人吧,咳,我听别人都这样说。”

殷朝暮按按额头,忽然想起陆维话说了这么多,却只字不提王冬晨,担心王冬晨跟自己一样也有了麻烦,便道:“陆帅,王冬晨那小子呢?没事儿吧?”

陆维听了这话,脸色一僵,有些不自在地应道:“他能有什么事儿,哼。”

这个态度显然有问题,殷朝暮只当是陆维埋怨王冬晨惹下祸事,便自觉地转了话题:“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不想这话出口,陆维脸色更差,支支吾吾半天,索性托辞伤口疼闭眼歇着了。殷朝暮缓缓合上眼睫,大概猜到了自己无端被绑架的事情,王冬晨多少是知道的,至于有没有参与进去,或者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就不是他能懂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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