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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尾+番外篇——by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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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二被狠狠噎到,抬脚便往殿中走,敖景白踉踉跄跄地跟在身后,絮絮叨叨道:“说到蝉衣,她和绿衣的蛋呆在一起,待绿衣孵出来,一只小翠鸟一只小白鸟交相辉映,长大了又都会是美美的妹子。”

余二定住,回过身去看着敖景白,提及绿衣蝉衣,他才恍然发现原本要问老凤凰的竟一点都没问,敖景白幽幽叹了口气:“清清白白重活一世,对于她们来说,倒也不失为一个好结局。”

余二默然,敖景白所说的何尝不是事实,只是这重活一世,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记得他人是谁,纵使有人将往事告诉于你,你也找不回所有的自己,尽忘前尘,从头来过,与那人死了重新投胎有何分别?更何况那两只长大的小凤鸟,也不会再被称为绿衣蝉衣了。

敖景白唏嘘感叹半天,指着余二手中的凤尾奸笑道:“余大哥,我能摸摸看凤疏的毛啥样么?”

余二疑惑地举起来,道:“你没摸过?”

敖景白挑了挑眉,“除了小时候一同玩耍时偶然见过几次,不过谁敢去摸啊,虽然是很漂亮,可那是凤尾啊!摸了指不定他就赖上你了,谁叫这是定情的东西呢。”

第三十四章

凤疏回到寝殿之时,敖景白正擎着那三根凤尾细细端详,迷蒙抬眼对凤疏啧啧有声道:“不愧是凤王,连毛都长得气派非凡。”

凤疏冷冷扫了一眼立在敖景白身边的余二,劈手便将凤尾夺回,扬手一挥那三根长羽便犹如飞箭一般直插而进屏风侧的一只梅瓶。

敖景白嬉笑道:“果然,拔下来的凤尾只能用来插瓶,余大哥你怎么不多拔几根,凑足了也好做把扇子。”

余二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凤疏负手冷声道:“敖景白,你在正好,本王正要遣凤使恭贺东海新龙王,要不要顺带把你捎回去?”

敖景白悚然摆手嚎道:“不要,我一点儿也不想回家!”

“那便回你的客房去。”

敖景白啧了一声嘟哝道,“果然是媳妇领进门,兄弟抛过墙。”指了指两爪蹬天睡地口水横流的凤澶,“今晚要不要我和澶儿一起睡?”

余二茫然道:“为什么?”

敖景白无奈地对天翻了个白眼,凤疏沉声警告道:“敖景白。”

“好好好,我就走。”敖景白闪身往外,他酒意未退,一个身法使得犹如弱柳扶风一般招摇,倚着门槛回眸笑得瑞气千条:“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随时可将小澶儿送往我这边,不用客气。”

余二终于迟钝地明白过来敖景白所指何意,一张脸又轰然涨成秋日枫叶,这一晚他脸上的颜色犹如潮水一般涨涨退退,怕是要将一张面皮生生磨薄。

凤疏倒没什么反应,甚至看也不看余二一眼,行到榻边给凤澶掖了掖被角,便径直绕过屏风进到内室,仿佛方才花厅中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余二愣愣地被晾在原地,突然骂了一声浪,滚上榻去闭眼勉力清空脑袋,却是一夜不得入眠,搂着凤澶翻来覆去犹如一张嵌着红枣的烙饼。

翌日清晨,顶着眼圈迷糊爬将起来,被嘭地一声吓地一个哆嗦,原来是侍女捧了热水进殿来伺候,不知为什么那些原本机灵聪慧的侍女们各个都如雷劈了似地愣在当地,为首的还不慎将银盆打翻在地,任由水花四溅。

余二哎了一声,连忙上前要帮那侍女将银盆拾起来,那侍女恍然醒神啪地跪下来去和余二抢,口中还慌忙道:“您歇着,让奴婢来就行。”

余二奇怪地哦了一声,空手站起来。

他原本是被凤疏绑来宫中,干的又是照顾凤澶的活儿,除了二人一鸟常呆于一处,并无什么特殊身份,本来与宫中的随侍宫娥相处也算自然,谁知今日那些宫娥侍从犹如转了性子一般,突然毕恭毕敬诚惶诚恐,好像伺候的不是余二而是凤疏似的。

余二一边拧了条热巾擦脸,一边从眼角偷瞄那些宫娥,侍女们目光在梅瓶凤尾和他之间流连,面面相觑时都带着震惊和探究。

余二就是再愚钝,也明白过来是自己拔了凤疏尾巴毛儿的原因。

他叹了口气,将醒过来正在摇篮与床榻之间上窜下跳的凤澶捞起来哄了哄,交与为首的侍女说:“把世子抱过去给敖大太子。”顺便将其余闲杂人等一同遣散出去,想了想还是将门关上,才转身绕过芦花秋水刺鸳鸯屏风。

偌大寝殿只由那扇屏风简单格开,多置了一张余二和凤澶睡的雕花床榻,内室中亦摆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连丝绡锦被都是同色同花,凤疏素来不喜他人触碰,更衣束冠之事一向亲历亲为从不假手于人,他正立于榻前宽袖轻袍散着如瀑墨发,手持一副镂银星冠还未束上,听闻外头鼓捣出的动静,微微挑起眉峰目光迎上余二。

凤疏姿仪端方雍容华贵,纵使当初困缚于莲池法阵之中,也不见一丝狼狈凌乱,余二与他行走坐卧形影不离如此之久,还是首次见他没有束冠,乌发散沿垂坠而下,竟将雪雕冰砌的五官衬出几分和缓。

余二目光不由自主地闪了闪,心道男人之间赤膊都不鲜见,又不是衣冠不整何必大惊小怪,掩饰性地咳嗽一声道:“我有事要问你。”

凤疏静静望着余二等他续言,余二搓了搓手,轻声道,“传言道小鸟儿双亲是你……,真的么?”

“是真。”凤疏明明白白听出余二话中省略,眼眸中的温度随声消散,覆上一贯的疏离冷漠。

他承认地实在太过痛快,拒人千里之外的意味太过明显,余二张了张嘴,滑口接问道,“为什么?”

凤疏几乎要将手中银冠捏成齑粉,冷冷一笑道:“余二你何必装傻,敖景逸必然已将当年之事告诉于你,现在难道还要本王将神妖不得私通的天条背一遍与你听?”

“凤族不是只有难产而死才不能涅盘重生么?”

余二被噎了一瞬,随即狠声问道,他直直看入凤疏的眼眸,一字一句带着无比的认真,“你能都让蝉衣绿衣从头来活,怎么会对你亲妹妹赶尽杀绝?当年是不是另有隐情?”

银冠化为熔水从指缝间滑落,跌与青玉地砖之上复又凝住,有如镜面一般泛着冷光,“余二,即使当年另有隐情,本王凭什么要告诉你?”

昨晚敖景白也曾如此问过余二,当时他怔在当地手脚发凉,愣愣不知如何回答,余二目光移到屏风侧,那三根凤尾虽插在梅瓶里,却好似种在心上,开枝散叶招招摇摇结出大片旖旎念想,他深吸一口气道:“照你昨晚说的拔尾定情,你我处到一块,小鸟儿又像是我亲生的,我们仨便成一家人,我怎不能知道真相?”

余二将话一气冲口而出,两眼一瞬不瞬地看着凤疏脸庞,岂料那张欺霜压雪的白皙面皮上一丝表情变幻也没有。

余二的心隐隐下沉,喷了口气抑不住粗声哈道:“哈,难道凤王又要反悔?”

晨光被雕花窗棂交剪地明明灭灭,投在凤疏眼眸之中,幽深犹如雪后荒原,之中景色不知是月夜静谧无声,还是隐着挟卷万物的风暴。

良久,凤疏道:“我只是诧异,你竟然会答应。”

余二脖子一梗,“不就定个情么,又不会少块肉,你我都是男人何必学那些女儿家磨叽,要不要,说不说,一句话!”

余二吼完那句,便瞪着小眼死死盯着眼前人,那人神色沉静不知在想什么,余二微微皱起了眉头。

他此生最恨之事便是出尔反尔被人欺瞒,凤疏昨晚的一句定情犹如石子投进波心搅出涟漪层层,今日他能冲口答应原本憋足了劲力,此时见凤疏一脸高深莫测的神色,余二心火上涌,脸色阴沉,这老凤凰若是敢戏弄与他,必要用拳头讨回几分面子。

凤疏踱近几步,嘴边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缓道:“你倒把定情之事想的简单。”

“不就是两人看对眼处一块去呗,水葫芦那水性杨花的娘们儿都定地不爱定了。”余二粗声道,望见凤疏微挑的眉峰,又补充道:“我与水葫芦不同,应诺了便会一心一意,你莫要想太多。”

仿若初识之时在温泉池边一样,凤疏伸出两根冰凉手指掐起余二脸颊,未等余二反应便松手沿着颈侧滑下,动作似如轻抚,却又带着几分慎人的寒意。

余二脑皮一阵发麻,眼前然闪过那朝歌市集之上呱呱聒噪的菜鸭被买主提溜着脖子挑剔打量的情形,却听凤疏续道:“定情不只有口头之约,还要有肌肤之亲。”

余二滞了滞身形,一把覆上那掐在自己脖子上的凉手,拨下来反手握住,定神稳心,呸声挑衅道:“不就是昨晚你对老子干的事么?怎么地,今天要我对你干?”

凤疏难得一怔,将手指从那温热掌中抽出,这头呆鱼脸上强装镇定,心中怕不知是如何忐忑,掌心全湿力道极大,凤疏旧伤未褪又被余二这样紧握着,渗出几缕血丝,他不动声色负手在后,微眯凤眼凉声嘲道:“就凭你?”

余二小眼一瞪,被那语气挑衅出几分怒意,撸了撸袖子猱身欲上:“凭啥不成!”

他一连串的动作虽疾,但在凤疏眼中便犹如秋叶落地般缓慢可见,凤疏须臾之间便扣住余手腕反制在后,微叹口气轻道:“余二,本王若是现在应了你,便也是触犯天条。”

现在余二犹是半龙半妖,当年凤裳因为神妖不得私通而落得凄惨下场,凤疏怎会重蹈覆辙?

余二回过神来,只觉自己又被人戏弄一番,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哈,怪谁?若不是你们两只大小秃鸟所害,老子现在早已是威风凛凛的青龙!”

凤疏放开力道,静静道:“所以本王要还你一副龙身。”

他神色和缓,宛若暖风过境破开冰封湖面,“到时你我再行定情之事不迟,至于凤裳之事,本王此生不会对他人提及,但你若执意想知,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余二微微一愣,怒气如胀河豚漏气一般丝丝外散,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微咳一声道:“当真?”

凤疏道:“自然当真,本王一言九鼎。”

余二回想了想,撇开对当初这老凤凰的偏见,这人倒的确是言出必行,还真没有出尔反尔之事,连当初答应的凤尾也早早兑现,余二放下一颗心来,不由自主咧嘴敲定道:“成,就这么办。”

第三十五章

话说余二与凤疏这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敲定二人之事后,两人呆在同个屋子里,一时无话可说。凤疏本就寡言少语,自然不会与余二寒暄闲扯,自顾自取了一顶新冠拢起发丝整理仪容,墨发束起露出白皙脸孔,黑白两色泾渭分明,无可挑剔的五官显山露水,如长江落日时的千顷蒹葭从烟遮云埋出浮现而出,霸道刻入观者眼眸。

方才争吵之时余二脑子发热不假,此时被晨风一吹本该镇定下来,不知为何却偏如一锅放凉的面条搅糊成一团,黏黏塞塞动弹不得。他直勾勾地看了半响才回过神来,留下一句“去找小鸟儿”便夺门而出,一路上暗啐自己,虽说当初也承认这老凤凰皮相不赖,可如今他一双手被烧残,按理说掉价不少,为何自己竟和被迷了心神,愈发觉得他顺眼起来?余二一边琢磨一边往敖景白处行去,待一进门便被一股花香呛了个喷嚏。

只见敖景白懒懒趴卧在美人榻上,头枕在一位宫装美人膝上,另有一位美人跪坐在榻下,托着敖景白的一只手,拿银剪将敖景白的指甲细细修成椭圆。

敖景白抬眼冲余二笑了笑,复对美人吟道:“万里西风桂树秋,蟾宫云箔夜香浮,既然是山高凉月时节,那便用桂子油罢。”

美人软声遵命,取出一只金栗色的长颈玉瓶倒出桂子油在敖景白莹润五指上细细揉磨,敖景白努了努嘴示意道:“给小澶儿也用上。”

余二转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小鸟儿仰面躺在边上一侍女膝上,朝天蹬着两只红爪,那侍女刚将爪勾打磨修尖,听了敖景白的口令,也取了桂子油替凤澶按摩上。

凤澶见到余二,便要翻身而起扑将过去,余二伸手将它抱起来,只觉这只鸟儿好似放在桂花油里腌了一通似的,绒毛细羽都浸着花香,熏地余二头昏脑胀。敖景白晾举着双手站起身来,凑到余二跟前,桃花眼中波光流转,笑道:“怎么这么快?”

“什么这么快?”

敖景白见到侍女抱来的凤澶时心中便已明了,吹了吹指甲,一张俊脸几乎笑出八卦纹路:“莫要装傻,你俩舍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固然可惜,不过好歹把握住了一日之计在于晨,就是稍显快了一些,莫非凤疏外强中干?”

敖景白又上上下下打量余二一番,突然冒声道:“难道是你把凤疏?”复又拨浪鼓似地摇了摇头,定声道:“绝不可能,毁了我的美貌我都不信他会在下。”

余二脑壳冒出一滴冷汗,虎声道:“你想歪到哪去了?我们只是谈了一些事。”

“啊,什么事?”

余二抚了抚凤澶的毛,又想起那揪下来的三根凤尾,带了些微不好意思回道:“具体的没说清,但差不多有谱了。”

敖景白看着余二的神色,心中已然明白了七八分,一边真心替他们二人高兴,一边又替自己那倒霉弟弟惋惜一声,心中思绪浮到脸庞之上,便成一半明媚一半忧伤。

天光洒下,敖景白微微仰头极力开导自己,回想这天上地下美人何其多也,他又是个鉴美的高手,到时候给敖景逸搜罗几个极品,不愁敖景逸迎不来第二春。敖景白思及此处,心中郁结豁然通透,高高兴兴地随着余二去用早膳。

当初余二和凤疏被捆仙金索绑在两端,行走坐卧一日三餐自然都在一处,如今即使没有了这道金索,这三餐同食的习惯还是延续下来。余二倒是愈来愈喜欢吃饭这件事,以往他孤身一人住在鉴湖精舍当中,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破桌上只摆一副碗筷,冷不丁便会生出形单影只的凄凉之感,如今且不论苍梧宫厨子能做出怎样的美食佳肴,只说几个人挤与一处同桌而食,热热闹闹便令人十分欢喜。

敖景白提了双筷子塞到凤澶爪子当中,逗弄道:“小澶儿,看看会不会用?”被余二一掌拍开,笑骂道:“别欺负小的,你爪子能握筷子?”

敖景白嗤声道:“怎么不能?”他龙身时龙爪能将筷子舞地虎虎生风还丝毫不失优雅,若不是被勒令在苍梧宫中要现出人形,早就摇身一变与余二展示一番。

余二嘴中损着敖景白,余光瞄到端坐于主位之上的凤疏,也不知凤疏那双伤手是否用的了筷子,心念一动之下给凤澶夹肉片的筷子一转,往凤疏碗中搛几片百合青笋,又随口问道:“要勺子么?”

凤疏手持一双白玉筷,扫了一眼碗中之物,又看了一眼余二,方淡淡拒绝道:“不用。”

敖景白在一旁看地忍俊不禁,余二正被他笑得莫名其妙,此时一位侍女急步而来,对凤疏通报道:“启禀吾主,东海龙王来访。”

敖景白一个岔气咳嗽惊道:“景逸?”

余二也是一震,见凤疏面色沉静起身离开,本该一同出去见见敖景逸,不知为何却犹如钉在椅子之上一般挪不动半分,只好借由着要喂凤澶的由头继续忙活。至于敖景白更是讪讪地赖在桌边,心虚地喝着一碗凉掉的豆浆,生怕敖景逸将自己押回东海逼上龙座,从此自由成浮云。

且不说余二敖景白两人各怀心思,都躲在这里不愿出去,只说凤疏到了客殿之中,新任龙王身着金袍长身独立,一贯的谦逊和善,却有掩不住的深谋威仪。

仿佛时光流转又回复初遇之时,凤疏甫见敖景逸便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如今敖景逸大仇得报,又位居东海至尊,再也不用敛意收形,二人对视半响,凤疏抬手礼道:“本王今日正欲遣凤使至东海恭贺新王,不知龙王远道而来,有失远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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