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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断脉奇侠上——by炎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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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寒闻之,心生苍茫之意,点头道:“听你一说,确也有理。如今桃花满眼,倒让我想起崔护之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想来人面无常,堪比草木一秋了。”

修武笑意更浓,道:“月姐姐所引之诗,也对,也不对。想那诗人崔护,本是一介风流才子,他所见所念之人,必是年轻貌美,人比花娇。若所遇之人乃是半老徐娘,抑或耄耋老妪,他却是无论如何也吟不出这千古名诗了。”

月寒笑容转黯,轻叹道:“正是了。大抵人皆爱美,男子尤甚,却不知红颜易老,若只因区区皮相受人眷恋,诚非女子所愿。”

修武也笑叹道:“呵呵,可不是么。多少人爱慕年轻容颜,又有几人能承受岁月变迁?依我看,相爱相恋,恰似一场赌局。世间男女,如飞蛾扑火般投身其间,根本就看不出,若干年后对方到底会不会因为色衰爱弛,见异思迁……”

月寒点点头,却又打趣笑道:“你这番言语深沉,倒像个情场老手似的。”

修武扬眉一笑,道:“我向来信口胡诌,爱逞口舌之利,月姐姐也不是不知道。”

月寒说道:“其实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容颜速朽,情浓转淡,天下女子的遭遇,大抵如此。”

修武摇头道:“倒也不尽然。一百对有情人中,能携手白头的,总也有四五对,可见机会还是有的。再者,假若女子也有一技之长,自可独立俯仰于天地,又何需如蔓藤一般,一生依附于区区一个或几个男子?”

这等言论在月寒听来自是惊世骇俗,她一时之间心潮起伏,不由得想得呆了,半晌才喃喃道:“是么?真有如此女子么?女子真能如此么?——可是,即便是我娘亲那样能干的女子,临终前也劝我们姐妹找个好男人嫁人呀……”

修武听得一惊,也不知如何回复她,便只笑道:“呵呵,好端端的,我们怎么越说越远了。是了,我是想说,学好丹青,专攻人物,便可将世间女子最美好的一刻描摹下来,长久记念。”

月寒掩唇笑道:“修武,想不到你年纪不大,竟也想着要寻芳猎艳了。”

说笑间已是到了兰府,却见一辆精良华贵的并辔马车停在门口,一位锦衣少年正挑帘下车。那少年见他俩过来,便立在门首等着,老远便已唤道:“月姐姐!”

兰、修二人俱是一怔,这才认出来人竟是连二公子逸风。因他个子长高不少,又正值变声期,短短数月不见,竟是越发俊美。逸风极是欢喜,对着月寒便是一拜,但修武与他见礼,他却仍是爱理不理。修武心笑这少年倒也心眼直接,但久别重逢,也不便单独离开,便也跟进院去。

逸风是个急性子,还未走到里厅,便开始拉着月寒说个不停:“月姐姐,星妹妹可好么?那日接到你代笔回信,只说她下不了床,也没说明得了何病,可没把我急死。我早说要来,但我娘非让我再学一套剑法,又留我过完生辰,才肯放我出来。”

月寒笑道:“是了,逸风兄弟竟也十五了,时间过得真快!——星儿没什么事,已经大好了。这会子怕是正在谷北的小府里练剑呢,应该也快回来了。”

逸风灿然笑道:“那就好。等我见过了二师叔,便去找她。”说着又向身后的家丁嚷嚷:“花呢?那花呢?搬进来了么?早说了要仔细些!”

修武看不惯他这少爷脾气,但还真是被那两盆兰花攫住了双眼。只见那叶片修长青翠,犹如碧透的翡翠一般,其间的三五花朵却又是极为罕见的淡绿之色,花瓣形状如飘飘飞鸢,意态轻盈超拔,仿佛即刻就能飞升而去。

月寒从小受父母熏染,自是行家,细细看了几眼,笑道:“逸风兄弟可真有心了。墨兰本非齐国所产,眼前这两盆,品相脱俗,尤为可贵,莫不是梁国贵胄之物?”

修武闻言吃了一惊,逸风则是朗朗笑道:“月姐姐果然好眼力。此兰名唤‘碧玉飞鸢’,乃是梁国皇室钟爱之物。我娘知道二师叔爱兰成癖,特意购来相赠。”

逸风正自侃侃而谈,却听一人接口道:“呵呵,柳师妹果然不惜重金,出手不凡。然则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此物南迁至此,只怕不易成活。”

来人正是兰若朋。他听说有娇客到访,便从知命堂赶回兰府,正好听到几位小辈在此品兰。他知道小师妹柳若故素来工于心计,花巨资想讨好自己,大概心存试探之意,若是他欣然收下,在此疗治的三师妹苗若新怕是会心冷求去,是以出言讥讽。

逸风正不知如何作答,兰若朋却又笑道:“风儿,此兰非比寻常,既然是你娘委托你送来的,师叔倒有个不情之请。你便将此兰养上数日,若确然可以成活,你再赠予师叔,可好?”

逸风少年心性,如何受得了他言语相激,只当他嫌弃礼物不合心意,面色虽是微变,却还是朗声应下。修武转念一想,倒也明白了兰若朋为何出言怪异:其实他若是当场收下,以他养兰之道,此花必能成活,现下由逸风去养,却多的是办法将此花养死。那样的话,他便不用再收了——看来他是变着法儿在拒绝了,只可惜逸风转不过这个弯来。

众人寒暄了几句,又问道大公子连千山此番为何没有一同前来。逸风只说大哥代父赴约去了,办完事便也会赶来。众人看他眼神频频望向门外,一副坐立不安模样,俱是心中一笑,兰若朋便也借故走开,由得他出门去找星漫去了……

这日星漫回到厢房,见月寒正在埋首温书,便自然而然走到她身后,伸手帮她松松肩颈,嗔笑道:“姐姐,你可莫要告诉我,这次是在记柴胡的九十九种用法。”

月寒虽是放下了书,但还在想着方才书上那几个方子,顺口道:“柴胡性平,却也不可乱用,统共也就二十来种用法罢了。”话一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又被这小妮子打趣了。

星漫道:“姐姐,不过就是一场秋试罢了,偏你早早就开始准备。你从小就读这些医书,你看它们不厌,它们看你也该厌了。”

月寒听她说得顽皮,便轻笑道:“秋试过后,我便要去坐馆了。从医之人,一则不能罔顾病患性命,二则也不能丢父亲的脸嘛。”

星漫道:“姐姐,你说有趣不有趣?小时候你也随母亲练过几天拳脚,我也随父亲念过几本医书。到了今日,你是一点武功也不会,一心承了父业,我是半点医术也不会,只想练好功夫。”

月寒也是一笑,却又有些感慨,温声道:“星儿,你日日练功,虽是强身健体,却也不可过于发狠了。前日摔着了背,如今还没好皮实吧。等晚间我拿药膏,再给你擦擦。”

星漫笑道:“好——。不过这点伤算什么。现在多伤几次,以后就再也不会伤着了。”

姐妹二人各怀心事,一时沉默。星漫的指压按摩力道适中,月寒很是享受,闭眼笑道:“星儿,你这几日手劲果然越来越大了。今天又把逸风打惨了吧?”

星漫哼了一声,狡猾笑道:“他那是活该。谁叫他一味让我?就知道挨我打,还以为我会开心。哼,没意思,跟他对招,练了也是白练。”月寒不禁无语。

星漫忽然眼前一亮,道:“诶,姐姐,要不你帮我找找修武哥哥,请他陪我喂招?他功夫好得很,总是闪得飞快,我从来都打不着他。”

月寒笑道:“你想找他喂招?倒真有志气。他那么忙,成日有学不完的东西,我们哪里好去打扰他?更何况,就算我肯去帮你请他,他也未必会听我的。”

星漫神秘一笑,促狭道:“姐姐休要瞒我了,修武哥哥必定会听你的。别人不知,我还不知么?——你和修武哥哥,每次见面都是尴尴尬尬的,必定有些什么。”

月寒惊得坐起,握牢妹妹的手,转头望她,郑重道:“星儿快别胡说。我和修武哪里有些什么!”

星漫如何肯信,只笑道:“是了,你们之间,说有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你有些喜欢他,而他也有些喜欢你罢了!”

月寒闻言一颤,睁着眼睛,微微蹙眉问:“是么?”

星漫再笑,反问道:“不是么?”

第十九章:知己情愁

月寒一时无言以对,脸上却是渐渐热了。

星漫绕到她身前,捧着她的双手,温柔笑道:“好姐姐,我都看到了。你把千山哥哥送的那块玉佩严严实实收在屉子里,却把修武哥哥送你的那首咏梅诗,题到了一把不起眼的小扇上——那把小扇其实是你以前最爱用的,如今你却又把它收起来,再没用过。还有,你平日做的绣工,描的是一种新的花样子,奇奇怪怪的,丫环们都不认得,我却知道,不正是修武哥哥说过的那种奇花么?”

“不要说了!”月寒突然打断她,声音嘶哑,眼神无助得像个孩子。

星漫微微一笑,轻声道:“好姐姐,你真正喜欢的人,其实不是千山哥哥,而是修武哥哥,对么?你要是喜欢他,星儿就帮你得来。——只要是姐姐你喜欢的,星儿都帮你得来,好么?”

月寒只道妹妹性格活泼,快人快语,未料她近日性情转变,言语手段竟是如此直接,不免有些难以置信,好半天才勉强笑道:“傻妹妹,你怕是误解了。修武兄弟品行端正,勤勉至极,兼又洞彻人心,屡出异言,我确实对他十分欣赏。可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欣赏未必就要靠近,喜欢也未必就要拥有。——这些话,等你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

星漫似懂非懂,终究还是娇嗔道:“唉呀,我不管了。总之你想要谁做我姐夫,只须告诉我一声便是,我一定把他擒来,让他乖乖听话,绝不敢欺负你。”

月寒面上一红,又好气又好笑,道:“好啦。我若是想要什么,一定清清楚楚让你知晓。——倒是你,若是真的不喜欢逸风,便该早日澄清,免得他日日厮缠才是。”星漫亦乖觉地点了点头。

这天早上,修武与苗若新正在屋里吃面,才刚放下碗,就有两个药童捧了几个大大小小的锦盒过来,请安笑道:“苗姑姑早!修公子早!今儿是四月十九,小的们奉谷主之名,给姑姑敬贺生辰。恭祝姑姑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些寿礼乃是谷主亲自备下的,还苗姑姑笑纳。”

苗若新笑道:“谷主真是有心了。两位小哥稍待,稍后还请领我去给谷主致谢。”

两个药童连称不敢,只笑道:“谷主今日事忙,已说了晚间要在兰府设宴,还请姑姑赏光。”

苗若新笑着应了,修武已是进房拿了两把散钱,来给二童打赏。

二童告退后,师徒二人拆看锦盒,只见俱是些上好的衣料,有纱、锦、丝、棉等类,更难得的是一色全黑,倒把苗若新看得爱不释手,笑道:“二师兄真是深得我心。他倘若送我些奇巧贵重的,我便不肯收了。”

修武笑道:“孩儿真真惭愧,今年又是什么寿礼也没准备。”

苗若新嗔他一眼,笑道:“怎能这么说呢。这碗寿面,不就是你亲手煮的么?没想到你第一次下厨,味道竟也如此鲜美。”

修武笑道:“大概是兰府的厨子教得好。”

正说话间,却是月寒的大丫环冬儿和星漫的大丫环春儿进来请安,怀里也是各捧着大盒小盒,修武连忙赶过去接下。她二人年初在地牢里关了十天,在元宵节那日,蒙谷主和大小姐开恩释出,从此便待人恭谨,凡事尽心。

二女当下笑道:“苗姑姑早!修公子早!奴婢们给修公子庆贺生辰来了。恭祝修公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这些寿礼乃是大小姐和二小姐亲自备下的,还请修公子笑纳。”

修武面上怪异,想笑却又强自忍住,若新却已是掩面笑出声来。

修武暖声笑道:“多谢你家小姐了,晚间我自会去向她们当面道谢。”

苗若新一面笑,一面进屋去,也取了两把散钱。两个丫头欢喜领了赏钱,左看看,右看看,对于苗、修二人的笑容仍是感到莫名其妙。

师徒二人又再拆看礼物,却见月寒送的乃是十余种丹青颜料,星漫送的则是一些花花绿绿的药丸。苗若新拿起来轻嗅,笑道:“这是星月教秘制的‘益气丹’,我从前也吃过的,对练武之人确有助益。”

修武则细细翻检那些颜料,得意笑道:“可巧有了这几色颜彩,我刚好能把美人图画完。”

苗若新含笑睃了他一眼,道:“月儿和星儿竟也记得你今天生辰!”

修武笑道:“从前序过轮齿,便都记下了。看来跟娘亲同一天生辰,还真是有福。”

苗若新被他逗笑,却又怅然道:“其实你真正的生辰,自然不是今天。只不过我捡到你的那日,正好也是我自己的二十岁生辰,便偷了个小懒,让你跟我同一天生辰了。”

修武微笑道:“能跟娘同一天生辰,孩儿很高兴。”

苗若新目光微动,点了点头,笑叹道:“但愿你以后也还能这么想。”

修武道:“娘永远都是孩儿的师父,也永远都是孩儿的娘亲。”

苗若新忽又想起什么,看住修武,正色道:“武儿,你何时竟跟月儿走得如此近了?”

修武抿抿唇,认真道:“娘,孩儿跟月姐姐,只是朋友。”

苗若新道:“是么?”

修武郑重地点点头,目光炯炯。

苗若新放了心,又道:“那就好。月儿毕竟已有婚约……”

“娘,我知道。”修武忽地出言止住她,顿了一顿,又加上一句:“她也知道。”

晚间,兰若朋在兰府摆了一桌家宴。这几个月来,他因主理家务谷务,神情举止已是远比往年威重,是以众仆婢鲜少见他如此轻松开怀。

兰若朋在主位坐下,环顾一桌,捻须笑道:“自去年冬天月儿及笄,我们也是许久没有这般聚坐一堂了。”他自动略去除夕那顿年夜饭,正是不欲提及穆艳姬和莫宛姬等人,这番心情,坐中之人自是懂得。

月寒笑道:“冬去春来,时光如梭,自我及笄,先后又有逸风和修武,也都满了十五了。”

星漫也笑道:“可真是巧了,他俩前后正好只差一月。我因先前记得逸风哥哥是三月十九生的,便也记住了修武哥哥是四月十九。”

逸风也哈哈笑道:“这还不算巧的,最巧的是,三师姑和修武娘俩竟是同一天生辰!”他是无心快语,兰若朋和苗若新却不禁心中一突,对望一眼。

星漫白了逸风一眼,那意思是“偏你就爱接口”。

兰若朋原本酒量甚浅,今日却兴致颇高,命人给修武和逸风适时添杯,自己则是一杯杯一饮而尽。不多时酒酣面热,兰若朋拍着修武肩膀,哈哈笑道:“武儿,师伯我今日甚是高兴。你年前所说局部麻醉之术,经此数月,已是略有眉目。我和弟子们一起,已是从药材中提取了液态的麻醉药剂,只待做出麻醉针管,便可试验效果了。”

修武道:“二师伯浸淫医道,宿寐思服,孜孜以求,真不愧为神医。”

兰若朋呵呵笑道:“武儿也爱吹捧我了……其实那麻醉针管,我试过多种材质,一直不甚满意。我曾试过用极薄的铁片卷成极细的针管,但用于穿刺皮肤表面,勉强尚可,若要深入内脏,则远远不够纤细锋利了。于是两月前,我便派出数人,出谷寻访,皇天不负有心人,昨日终于收到回报,说是已发现一种特殊材质,颇为可用。我已决定明日出谷,亲自寻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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