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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断脉奇侠上——by炎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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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武流利道:“夫人明鉴,我自幼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在武馆里打杂的师父,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辛辛苦苦将我拉扯长大。我因自小在武馆里耳濡目染,便也约略学了些拳脚功夫。几年前家乡遭灾,师父和我被馆主赶出,听闻东州灾情较轻,便一路流落到了此地,恰逢贵堡开仓赈灾,这才保住了性命。但师父仍是不幸染疾,从此一病不起,我在城里的一家酒家打杂,本想赚些药钱为师父治病,但是上个月他终归还是不幸故去了……我如今无牵无挂,因想着曾经蒙受贵堡恩德,便斗胆前来自荐,以期报答!”

他这番话编排得滴水不漏,所谓的家乡远在千里,所谓的师父死无对证,若仍是有人疑心暗查,也只能查到东升酒家,而那边他自是已经交代妥当了。

在场诸人听他如此说话,也有怜他身世的,也有感他义气的,但吕氏却也不至于轻易相信,略一沉思,却又连连点头,和颜悦色道:“这位修武小哥,你虽然身世飘零,却能知恩图报,就连我这个糟老婆子,也好生敬佩。这样,你既然无处可去,我便做主将你留在谷家堡吧!”

谷霜来和向明晖均是面露微诧之色,修武则仍是不卑不亢,只略带些喜色,倒头拜了几拜,抱拳道:“多谢夫人恩典!”

吕氏冷冷道:“不过,修武小哥,我从来丑话说在前头,我谷家堡并不缺人,今日乃是看在你仁孝的份上,破例接收罢了。但接下来如何,那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因为堡中从不养废人。你倒说说看,除了方才这几下拳脚功夫,你可还会些别的?”

此话正中修武下怀,他当即朗声道:“夫人,我在城中酒家打杂时,曾蒙掌柜青眼,教了些经商理账的浅显道理,夫人若有此类差遣,我定当竭尽所能,以效绵薄之力。”

第二十七章:心有所属

修武简单回答了几句,吕氏便吩咐先前那个报信的小厮领着他去府里的下房安顿。霜来陪吕氏回到厅里,见左右无人,便开口问道:“娘,女儿有一疑惑之事,还想向娘请教。”

吕氏笑道:“你可是想问,我明知修武此人来历可疑,却为何仍要将他留下?”

见霜来点头,吕氏便叹道:“霜儿,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事情既然来了,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你马上就要独自当家,自然也已知道,谷家堡这几年,外头看着光鲜,内里实已风雨飘摇。这堡主之职,由我代行了这么多年,且不说何氏那贱妇无时无刻不在心存觊觎,一心想扶她那个贱种上位,就是你那两个叔父也从来贼心不死,一直蠢蠢欲动……我走了之后,谷家堡这副重担便要落到你的肩上,但你如今势单力薄,除了明晖那孩子,也找不出几个像样的帮手。今日来的这个修武,身手竟与明晖相当,怕是有些底细。我们权且观察几日,他若是个真心实意的,将来正可为你所用;若是个别有用心的,我们便再找个由头,将他赶走便是。”

霜来眼圈微红,道:“娘,您处处为女儿打算,女儿点滴铭记于心。只恨女儿不成器,不能好好挑起这幅担子,为您解忧……”

吕氏也动了感情,拉起霜来的手轻轻抚摸,微笑道:“霜儿,你切莫如此说,其实是娘对不起你。从小就把你送到眉山学艺,直到你爹去世才接你回来,却又逼你学习当家理事,片刻不得休息。如果不是世事逼仄,娘真希望你可以同别家的姑娘一样,简简单单、无忧无虑地长大、成亲、生子……”

霜来含泪笑道:“娘,女儿如今这样也很好。即便不会女红和厨艺,向大哥他,他也从不介意。”

吕氏道:“明晖那孩子,眼下看来当然还是个好的。只是,我自从见过了那贱妇之事后,便不再相信天下还有忠贞不渝的男人。所以从小我便教你,对世间男子切莫全抛一片心意,关键时刻还是要靠自己。”

霜来点头道:“娘,女儿省得。”

吕氏道:“你嘴上省得,心中未必懂得。你与明晖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原是一桩美事,只是男子的心意最是见异思迁,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怕你将来步我后尘,这才三番五次提醒于你。”

霜来面色微红,不敢答话。吕氏又道:“我曾暗示明晖,若是今年秋试他榜上有名,便可向你提亲。其实娘并非势利之人,故意考验明晖,不过是想在由贱入贵、由贫入富的变迁中,再看一看那孩子的秉性。”

霜来低声辩道:“向大哥出身将官之家,少时也是极受荣宠的,他虽是个武人,却也饱读诗书,那‘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道理,便是向家家训。”

吕氏看她一眼,徐徐道:“明晖的父亲,我曾见过几次,确实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只可惜后来误入歧途,受人连累,弄得家破人亡,只留下孤儿寡母艰难度日,这才被你爹所救,接到堡里来住。这一住,却是已近十年了……也罢,明晖如今忙于备考,你既是关心他,便去多看看他也无妨,只是千万要注意分寸。”

霜来点头应了。母女二人复又闲聊些别的,霜来见母亲略有些倦容,便服侍她喝了点汤药,又嘱咐婢女谷真时刻留意,这才告辞回房。

霜来所住的东厢房里,佟心柔正在专心绣花,她虽然穿着一身寻常的丫环服饰,却是容貌娇美,气质文秀,俨然如一丛馥郁如梦的丁香。她见霜来回来,忙把未绣完的丝绢收起,起身笑道:“大小姐回来了。老夫人可还好么?”

霜来摇头道:“我娘她还是胸闷气乏,总不见好。”

心柔道:“你已把东州城里的名医都请过了,怎地仍不见效?要不再去别处看看?”说着便随她在软榻上坐下。

霜来愁道:“我想带娘去兰溪谷求见诸葛神医,但她从来不肯,只说这是心病,无药可医,又说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

心柔凝眉道:“啊,老夫人仍是爱说这等不详之语……”但又温婉劝道:“大小姐可别怪我多嘴,老夫人只是随口一说,你听一听、劝一劝便好了,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免得拖垮了自个儿的身子。”

霜来点点头,隔了一会儿,却又怔怔道:“其实我也知道,我娘她是积劳成疾,忧思成病。她但凡能少些烦恼,便也不至于如此了……”

心柔奇道:“堡中之人尽皆惟老夫人之命是从,难不成她还有许多烦恼么?”

霜来笑道:“好妹妹,你哪里知道,我娘她向来谨慎,如今更有些草木皆兵……”

话未说完,却见门外来了个五旬年纪的布衣长者。霜来请了他进来,客气笑道:“老管家一向辛苦。那个新来的修武,可已安顿好了?”

管家谷满笑着回道:“禀大小姐、心柔姑娘,属下已按老夫人吩咐,安排修武与护院谷旺同屋居住,并已按护院标准,从库房领了被服用具等物,发给修武本人。只有一事——不知应当分派修武何等差使,只因老夫人歇下了,是以还请大小姐示下。”

霜来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想起母亲说过的“权且观察”等语,便笑道:“他既是刚来,便先熟悉熟悉,就从劈柴扫院开始做起吧。”

隔日,霜来才刚起床,便觉得屋内有些不对劲。正好心柔端了面盆进来,霜来便蹙眉问道:“妹妹,你有没有觉得今日屋里格外亮堂?”

心柔面色一异,踌躇道:“大小姐,其实是昨日来的那个修武,他竟然,竟然将庭中的两棵樟木砍倒了,是以屋内才亮堂了许多……”

霜来心中一沉,手上擦脸的动作便是一滞,快声道:“那修武现在何处?”

心柔忙道:“老夫人起得早,已将修武叫到西厢房那边去了,不知问过话了没有。”

霜来匆匆穿戴妥当,一出门便见庭中的两棵樟木果然已被齐根砍倒,平放在地。那两棵樟树本已长得有半臂之粗,高出屋顶半层有余,但因左首的一棵被砍往右倒,右首的一棵被砍往左倒,竟未对左右厢房造成丝毫损坏。

她一路看了几眼,只觉得那树桩的切面异常齐整,心中自是惊异,脚下却是不停,一时来到吕氏居住的西厢房外,只见修武穿着一身玄黑的护院服,直挺挺地跪在阶沿之下,面色从容,并无半分愧意。霜来略感不快,淡淡扫他一眼,便进了吕氏屋里。

吕氏正喝着早茶,手里端着茶托,面上却有些恍惚,见她来了,方放下茶盏,微微一笑道:“霜儿,你看今日之事如何?”

霜来道:“女儿惭愧,昨夜睡眠深沉,竟是毫未知情。”

吕氏摇头道:“你无需自责,只需想想,若要在这府里接连砍倒两棵大树,同时又要保证树倒无声,无撞击声,甚至也无摩擦声,这份速度与力度,你本人能否做到?谷满谷良能否做到?你向大哥能否做到?你二叔三叔能否做到?”

她每问一句,霜来便摇一次头,问到最后,霜来已是面色煞白,骇然无比。

霜来沉吟半晌,轻道:“娘,此人如此危险,我们可是要尽快将他赶走?”

吕氏轻笑一声,反问道:“为何要将他赶走?此人刻意接近我们,必定另有所图,正应该好好请他留下才是。但如今我已断定他并无恶意,因为以他的身手,若想不利于你我,昨夜便已神不知鬼不觉地动手成事,又岂能容我们安然活到今日?而且他的武功明显远远超越常人,也不可能是受人胁迫。”

霜来僵了一僵,道:“那我们难道要装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么?”

吕氏点头道:“正是如此。——我方才只问了一句树是不是他砍的,他倒也一口承认,我想了一想,便命他跪在那里,等你来了再做盘问。如今你且唤他进来。”

霜来依言去将修武叫了进来,面上却仍是冷冷的。

修武抱拳笑道:“老夫人,修武莽撞失礼了。”

吕氏笑道:“修公子客气了,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才是。”

修武道:“老夫人言重了。修武原本身如飘萍,昨日得蒙老夫人收留,实是感激不尽。既已入得堡来,便不作他想,惟有尽忠尽职,以报老夫人和霜来小姐知遇之情。”

吕氏道:“修公子一番美意,老身却之不恭。只是老身与修公子素昧平生,实在记不起做过何事,能当修公子如此盛情。”

修武笑道:“老夫人和霜来小姐宅心仁厚,广种福田,又岂能颗粒无收?便当是从前无心种下的善种,如今发了小小的芽便是了。”

吕氏喃喃叹道:“果真神明有眼,佛法加持,种善因便会得善果么?——罢了,修公子既不愿明说,我也不便勉强。只是这半夜砍树之事,我等实在不明所以,不知你可有说法?”

修武笑道:“修武鲁莽顽劣,还请老夫人和霜来小姐恕罪。昨日霜来小姐命我劈柴扫院,我因有些蛮力,便在柴房前,就着月光,一口气将柴劈完。后来返回房中,本欲就寝,不料同住的谷旺小哥鼾声如雷,我一时辗转反侧,无心睡眠,便来到这庭中散步,无意间发现那樟树上有几片碎叶掉落,就像有人寄身其中,致其晃动一般。我因想着树叶那般掉落,未免终日打扫不尽,便干脆砍倒了事。——行止匆忙,也不知是否打搅了老夫人和霜来小姐清梦。”

吕氏和霜来心下一惊,彼此对望一眼。吕氏道:“此间只得我母女与修公子三人而已。敢问修公子此言当真?”

修武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修武岂敢胡诌。”

吕氏叹道:“修公子,实不相瞒,此树乃是先夫手植,我母女二人自然不免触景生情,睹物思人。”修武顿时尴尬不能言语。

吕氏又道:“但若先夫手植之树,竟成他人窥探之所,修公子动手除去,我母女二人惟有庆幸而已,又有何话可说!”

修武汗颜道:“修武一时手快,到底未能顾及老夫人和霜来小姐的感受,实是罪过。”

霜来听他二人言语来去,也知此事乃是出于修武一片好心,虽则仍有些不喜,但还是沉吟道:“娘,如今树已经倒了,却得给大家圆一个说法。——就说这树是爹当年特意为我种的,而我喜欢这樟木之香,因此特命修武砍了,也好做些箱笼用用。”

她此言一出,吕氏不过缓缓点了点头,修武却是一脸讶异的微笑。

霜来瞪眼道:“你笑什么?”

修武摇头笑道:“呵呵,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从前听过的一个地方风俗,那里的女子都是极喜爱樟木箱笼的。”他说的乃是前世家乡的嫁娶风俗——生了女孩的人家,其父便手植樟木,等女儿到了嫁龄,樟木也已成材,正可做成陪嫁家具,但这些掌故一时又如何说与这个时空的人知道。

第二十八章:掌上明珠

因擅自砍倒庭中樟树之事,修武之绝高武功,瞬间吸引吕氏母女注意。吕氏虽觉修武身上疑点重重,但见他武艺高强,行事大胆,权衡之下,到底还是动了任用倚重之心。

当下即当他之面,请了管家谷满过来,按照霜来的说法一一吩咐下去,命人将砍倒的樟木理好,等干了之后好做几个箱笼,接着又说要给修武换一间清净下房。谷满斟酌回道“可安排修武与见习护院谷丰同住”,吕氏听了甚是满意。

待谷满与修武等人退下后,霜来忧心道:“娘,那修武才来了不过短短两天,您便对他如此推重,实在有悖常理。此人身怀绝技,弃小不就,怕是有图大之心。依您之见,他会不会也是冲着爹留下的秘宝来的?”

吕氏笑着将她拉到身旁,温柔道:“霜儿,你爹留下来的秘宝,改日我再同你细说。——其实在娘看来,你才是咱家最珍贵的宝贝啊!”

谷家堡护院位居小厮、仆婢之上,与伙计同列,次于管事、管家,身份不算低微,但修武在府中连着数日劈柴扫地,却是循规蹈矩,一如寻常下人。

他白日在府中打杂之时,时或也见着几个衣着光鲜之人。低声询问旁人,倒也有人帮忙指认:那年未三旬、扮相妖娆的乃是府中的二夫人何氏;那脾气骄横、动辄哭闹的八九岁男孩乃是何氏之子、府中的二少爷谷雨来;又有两位武夫打扮的四旬大汉,那面色黎黑、身量高壮、声如洪钟的乃是原堡主谷行健的结义二弟西门虎,总管马场生意;那面色古铜、身材高瘦、不喜多言的则是谷行健的结义三弟林广维,总管木料行的生意。

除去这些当主子的,也还见到几个体面的管事,多是受吕氏之命协助西门虎和林广维的。惟有一位名唤谷秀的精干男子,三十出头样子,却是吕氏的嫡系,专门替她掌管衣坊生意。

修武心下暗叹,他原就想过这谷家堡会是一潭深水,否则吕氏和霜来母女也不至于过得忧形于色。但也只有亲自来过、亲眼看过以后,方能对这复杂的人际关系有更深切的观感。

修武日里一边忙东忙西,一边暗自留意,夜里回到下房,却还有一个谷丰不肯让他清净。此人不过十五六岁,长得颇为讨喜,偏就极其聒噪多话,每晚必然扯住修武闲聊,一会儿说自己从没出过远门,要修武给他讲讲西陲风光,一会儿又啰嗦些府中下人的鸡零狗碎,顺便问修武在酒家打杂时可有遇到类似的窝囊受气事。这等打探技巧当然被修武一眼看穿,但他总是好脾气地捡着那些不甚要紧的,有口无心地应付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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