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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断脉奇侠上——by炎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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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朋微笑着点头道:“知道就好。”一面说,一面已是捉住了苗若新的右手,翻手一托,另一手在她脉上一搭,就这么站着诊起脉来。这动作由他做来,极为自然,正是一位满心关切的兄长。

兰若朋面上笑容渐渐敛去,静静看着师妹,叹道:“若新,你何必如此自苦。”

见苗若新低头不答,他便看向修武,又笑道:“却是因为这孩子么?”那声音听起来竟是有些危险,令修武为之一寒。

苗若新正想解释两句,兰若朋却又笑道:“你们旅途劳顿,且先用饭休息。”

众人在饭厅用毕晚膳,便有小厮领了修武去客房休息。修武一步三回头,苗若新却示意他随去就好,毋需担心。紧接着,连家长子也领着弟弟告辞而去。

苗若新随兰家父女到了一间清雅的书房。兰若朋端着面孔,单对小女儿道:“星儿,我且问你,你今日擅自胡为,该当何罪?”

兰星漫不敢作答,只嗫嚅道:“爹爹,我……”

兰月寒拉过妹妹,对父亲和三师姑各施一礼,肃容道:“爹爹、三师姑,妹妹今日胡为,全因我平日纵容之故。我这就带妹妹去领家法。也请爹爹治我管教不当之罪。”

兰若朋偏过头,对苗若新笑道:“若新,你看我这两个女儿,大的太懂事,小的太不懂事,真令人头痛不已。”

苗若新笑道:“师兄好福气。令千金一个大方得体,一个天真烂漫,令人捧在手心里疼爱还来不及。今日还大老远地跑去接我,我这里倒有一份薄礼相谢。”说着掌上便翻出一白一绿的两只玉哨来,却是雕成的玉蝉形状,极是精巧喜人。

兰若朋笑道:“若新真会投其所好。两个女娃儿随母,对这小类玩意儿着实喜欢得紧。”遂命两个女儿谢过苗若新,将礼物接了过来。兰月寒仍是恭敬礼遇,兰星漫却是忍不住当场细细把玩。

兰若朋又笑又恼道:“瞧瞧这模样,不罚不行。就依你们母亲订下的家法,罚星儿禁足三日,月儿戒尺十下罢。”两个姑娘明显松了口气,领命拜别而去。

苗若新笑道:“想不到无影嫂子竟拿当年治理星月教的那一套,来治自己的女儿。”

兰若朋呵呵笑道:“此言甚是,我从来散漫,不愿费心理家,倒真是苦了无影。当年星月教众,跟来谷里安家的,都给她安排得妥妥当当,无人不服。”他说起往事,流露的是对妻子的敬重、怀念,却因性格达观,倒也看不出特别的悲恸伤感。

苗若新点头道:“无影嫂子姿容武功,天下无双,而今看月寒姑娘,颇有几分其母神韵。”

兰若朋道:“月寒这孩子……我却宁愿她仍像小时候那般无忧无虑。无影辞世时,将星漫托付于她,那时她才八岁吧,便忽然敛了性子,事事处处,以长姐自居,竟像个大人一般。我几番劝解无用,只得随她。”笑容颇为无奈。

苗若新道:“月寒为人正义大度,是非分明,这性子真是与她母亲如出一辙。”

兰若朋点头赞同,却又道:“若新,你知道么?你当年所中之毒,名为‘杜鹃泣血’,原本已被远韬兄用极高明的手法制住,如今又被煦暖之物激发,却是比当年更为沉重了。”苗若新想起那硫磺热毒,微微叹了口气,一时垂头不语。

兰若朋又道:“此毒原本有解,但那唯一的一瓶解药,却在当年无痕自杀前,被她事先喝下去了。我曾想过自行研制解药,但无影甚是不喜,只得作罢。——她对自己的妹妹,也是极为回护的。”

苗若新闻言无语,良久反而一笑,道:“师兄,那么,我如今可还有救?”

兰若朋沉吟,便又轻松笑道:“若新,这‘杜鹃泣血’之毒,想必是从远韬兄身上传来,他那人聪颖无双,就算未能全解,也必有克制之法。况且你原本中得不深,不过体如寒冰,血亏体瘦罢了。但此毒如今再发,势必损蚀血脉腑脏,不仅令人武功日下,更使人五脏如焚,咳血不止,终止血尽而亡……不过,你既然来了,便还有救。”

苗若新点点头,苦笑道:“不错。此毒甚是厉害。自从四年前被激发时起,我便日日运息,将之逼至左臂。半月前,我自觉力有不支,便与武儿下了山来。”

兰若朋拉起苗若新左手,只觉比右手颜色略深略暗,遂又缓缓推高衣袖,露出一截小臂来。却见那本该莹白如雪的手臂,却是斑斑黄黑之色,望之可怖。

兰若朋自是心痛,轻斥道:“若新何不早来!竟耽搁如许年月!”

苗若新强笑道:“武儿学艺未精,我下山亦是无益。”

兰若朋勉强舒了舒眉,笑问:“若新,我始终不知,你抢了连家幼子,又费劲心血将他带大,到底意欲何为?”

苗若新听他用的是“连家”二字,并未称“大师兄和小师妹”等语,心下略宽,遂静静道:“连宗主夫妇当年为求武林盟主之名,用计诱袭远韬,令我痛失心爱,他们毫不顾念师门情谊,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之罢了。”

兰若朋笑道:“我看修武这孩子,倒是被你教养得很好。怕是连家夫妇见了,又会喜欢得紧,想找你要了回去罢。当年,他们对外宣称次子不幸夭亡,传说柳师妹思子成狂,看见乳母之子与自己的次子年齿相仿,便执意将之抱养,有如珠玉般疼爱,竟比对亲生长子还要宠上十分。此事你可听闻?”

苗若新点头道:“是。我原本想,他连家夫妇若是以盟主之名,举江湖之力,一意要将我赶尽杀绝,我便拼得鱼死网破,与他们的孩子同归于尽罢了。谁料他们硬是忍下了这口气,没再追来。”

兰若朋道:“柳师妹智计百出,心机过人,大师兄又对她言听计从。他二人必是知道,你若是已将那孩子杀死,那便是追上你,杀了你,也是无用;若是你并未将那孩子杀死,那么,只要不把你逼急了,那孩子便还有成活的希望。”

苗若新点头称是,又道:“师兄,你方才说的乳母之子便是那位二公子连逸风么?”

兰若朋道:“正是。连家长子千山与我家月儿早有婚约——那还是大师兄接任天机宗主之前的事了,你亦是知晓的。下月初五是月儿及笄之礼,连家早已遣了他兄弟俩前来贺喜。我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连二公子。”说到这里,不禁一笑。

苗若新也笑道:“此子确实有些飞扬跋扈……我家武儿也是年轻气盛,在路上还与他动手来着。”她话锋一转,却是极冷静地说道:“我们来兰溪谷求医、并与连二公子交恶的消息,不出几日便会传到连家夫妇耳中。他们不来便也罢了。若是来了,我却少不得拼却残躯,只求为远韬报仇雪恨。纵然粉身碎骨,也死得其所。”

兰若朋闻言一滞,摇头道:“若新,你与连家夫妇的恩怨,原本不容我来干涉。但你千里迢迢来到我兰溪谷,难道就是为了让我眼睁睁看你送死么?何况,你苦心孤诣将修武养大,他虽不是你亲生,但养育之恩犹胜亲生。我听他唤你一声‘娘亲’,确是发自肺腑,出于赤诚。你真甘心撒手而去,让他回到生身父母身边?”

苗若新含泪笑道:“知我者,二师兄也。我十四年前将这孩子抢来,确实是想让他一家人兵戎相见,非死即伤,以报我丧偶之仇。而今想来,与这孩子生生分离十四年,对他夫妇而言,其实何尝不已经是种报复?”

她凄然一笑,又道:“况且,十四年来,我与这孩子已然情同母子……说来你或许不信,这几年来,我越发觉得他的个性禀赋,与远韬颇为相近,偏生他又极孝,致使我时常生出一种错觉,觉得他完全不是连家的骨肉,而是我和远韬的孩子——正如师兄所说,要我拿这么个孩子,去做复仇的筹码,我自是不忍;要我抛下这么个孩子,孤伶伶在这世上,我也是不舍。——但,却又如何呢?”

兰若朋听她如此愁肠百结,一时无语,很快却又微笑起来,温言道:“若新切莫如此伤怀。不是还有师兄么?他们即便有所打算,也总得卖我几分薄面,还不至于跑到兰溪谷来喊打喊杀的。退一步讲,他们若真是不顾同门之谊,定要置你于死地,我便与他们恩断义绝,这个亲家,不做也罢了。至于你的病,我方才已经说了,解药虽无,疗法却有。你只需耐心疗养,不出几年,便又会好起来了。”

苗若新眼中浮起一片水雾,哽咽着笑道:“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都老了,但是师兄你,还是从前的那个师兄。”

第十三章:有美如梅

从兰溪谷正堂往右,向谷中深处走去,经过一座木桥,有一处清幽的小院,便是苗若新和修武的新家。石板木篱,白墙青瓦,标准的江南小院。更有两树腊梅,花蕊嫩黄,在雪后散发出阵阵馨香。屋内居家物事,一应俱全,虽久未有人居住,此时也已被仆婢洒扫得干干净净。书房里摆着若干医药典籍,杂屋里更有药锄簸箕等物,均是从前屋主留下。

苗、修二人安顿好后,兰若朋即提出两种疗法,与他们商量医治之事。其一是以药物配合内力,将体内余毒全部逼至身体某处,再将此处斩断或剐去。苗若新自己用的其实就是此法,她曾想过,一到已万不得已之时,便将毒重的左小臂一举卸下。但此法实为下下之策,三人内心均难以接受。

其二是逆水行舟,以药物配合内力,将左小臂之毒,重新放回全身血脉肌理,再以药物攻之。此法关键在于每次仅释放极微小的量——其量之少,以血脉堪堪所能承受的程度为界。而后针对这极少量的毒素,日日服食药物,攻之克之,旬月之后,微量之毒,便可除去。如此化整为零,周而复始,经过三年五载,方能彻底毒消。此法之弊,不但在于耗时甚多,也在于不能轻易动用内力,更在于毒素与药物功伐消长之时,给全身筋骨肌肤带来的痛痒之感。一次二次,尚无妨碍,累月经年,诚非易事。

苗若新一时难以决定。兰若朋知她心中仍对连家夫妇有所顾虑,遂笑道:“若新,若真有一天,你对尘世再无留恋,非要以卵击石,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我便撤了药物,恢复你的内力,即便你要挥剑断臂,我也不相阻拦。如何?”

苗若新眸光一亮,亦笑道:“好。”遂约定腊月初一那日进行第一次医治。

修武看他二人言笑间如此洒脱,顿感凄然。

没两日便是初一。兰若朋先命苗若新服了些活血助气的药引,又徐徐指导她仅使出小半分内力,将臂上毒物酌量释出后,即刻点住臂上数处大穴。只得片刻,若新便被毒物肆虐得疼痛不已,胸口起伏不平,额上冷汗涔涔,面上更显出淡淡黄黑之色。

修武见她双目紧闭,正自承受巨大苦楚,不禁担心她又将吐血,但观其气息,却又渐渐平复。

过得一炷香的功夫,苗若新方缓缓睁开双眼,面上浮起一个虚弱的微笑,对兰若朋轻声道:“师兄,此番果然凶险。”

兰若朋笑问:“疼吧?”

苗若新点点头,道:“还好。”

兰若朋拿出一颗墨色药丸,并一页药方,笑道:“你服下这颗‘定风波’,内力便会冻结,之后方可解开臂上穴道。此后一个月内,按此药方早晚煎汤服下,已释出的毒素便逐渐可解。”

苗若新乖顺地点点头,却又苦笑道:“这医治期间,我岂非形同废人?”

兰若朋笑道:“有武儿在此,你又怎会无事?先前听你说,武儿所学,皆是远韬兄所遗武艺,其实,你若是闲极无聊,何不把天机剑法也一并教给了他?甚至于你所长的音律之术,也未尝不可以教啊。如此,你日后只需再收个女徒,把修竹剑法传了下去,你的这身本领,不也都有传人了?”

修武听了,只当是他们兄妹间的玩笑,不过笑笑而已,也不在意。

不料苗若新却笑得轻咳起来,道:“师兄这话,一听是为若新着想,细想却是在为武儿打算呀。师兄该不会是看上了武儿吧?”

兰若朋呵呵笑道:“若新果然伶俐!我还真是看上武儿了。我要是他师父啊,还真要让他多学点东西。”

二人东拉西扯几句,兰若朋便叫过修武,细细说明煎汤送药等注意事项,又嘱咐苗若新好好休息,这才离去。

又过得几日,便到了腊月初五,却是兰家大小姐及笄之日。苗若新因卧病在床,便遣修武前去问候。

修武找到兰家院落,却见花厅里早已坐了一屋子的少年男女,把今日的寿星兰月寒围在中间,言笑晏晏,好不欢畅。众人见他来了,也都起身招呼,修武忙微笑着一一回礼。只有那连逸风仍是与他冷眼相对,修武也不以为意。

此时众人正在欣赏连家送来的贺礼。兰月寒在众人的催促怂恿之下,轻轻打开一个精美的锦盒,却是一套完整的妆奁,有钗环钏镯、璎珞佩坠等物,金玉珠宝之光,亮得人眼睛都花了,一看便是贵重之极。

在座的姑娘们齐齐“哇”地出声,便是素来矜持自重的兰月寒,也微露诧异之色。

连千山见状笑道:“这是家母一番心意,还望月妹妹笑纳。家母说,月妹妹丽质天成,戴上这副妆奁,必然相得益彰,愈发光彩夺目。”

兰月寒还只是微微一笑,星漫却已快语说道:“这副妆奁很是漂亮,姐姐要是戴了,便是个金人一般,照得我们眼睛都睁不开了,哪里还看得见她。”众人于是又笑。

其余人等便也各自拿出礼物。兰溪谷的几个姑娘,从小随兰家姐妹一起长大,熟知月寒秉性,送的礼物甚是精巧贴心。有送脂粉盒子的,有送字画小像的,有送手帕绣鞋的,林林种种,不一而足,月寒也都欢喜收下。

轮到星漫,她倒是难得地腼腆了,磨磨唧唧拿出一个礼盒,打开来,却先闻到一股梅香,原来是六个小小香囊,但那模样却甚是古怪,不仅绣面新旧不一,而且绣工良莠不齐。

众人奇道:“这是何物?”

星漫也不作答,只是巴巴地望着月寒,贫嘴道:“姐姐,你赏脸挑一个呗,这可是你最爱的梅花哦。”

月寒把整个礼盒捧了过去,垂头轻抚一个个香囊,再抬起头时,眼眶却已然湿润了,笑道:“妹妹,你果然每年都给姐姐做一个梅花香囊么?这些香囊,姐姐全都想要,可以么?”

星漫羞红了脸,忙不迭地点头道:“姐姐喜欢就好。”

修武见气氛有些凝重,忙也笑道:“月姐姐,我娘亲说你家学渊源,才德兼备,特地命我送来一方砚台,贺你及笄。她抱恙在身,不能亲自前来,还请你见谅。”

月寒忙放下香囊礼盒,起身接过砚台礼盒,笑道:“三师姑有心了。修武兄弟还请替我谢过三师姑,并请她保重身体,我和妹妹改日便去向她问安。”

一时宾主尽欢,星漫却是眼珠一转,指着座下的三个少年,拍手笑道:“嘿,连大哥、逸风哥哥、修武哥哥,你们可真是太取巧了,只知道代长辈们跑腿送礼,自个儿也不表示表示?”

说得姑娘们都吃吃而笑,月寒也笑骂道:“妹妹偏又胡闹!可是又想禁足了么?”吓得星漫连忙吐舌,躲到一旁某个姐妹的身后。

却听连千山笑道:“星妹妹还真是没有说错,我和二弟都备下了贺礼,只是方才没好意思拿出来罢了。”又作势向星漫一揖道:“多谢星妹妹为我等解围。”逗得众人笑个不停,连家兄弟已是将礼物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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