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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断脉奇侠下——by炎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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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若友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虽然可怕,倒也吓不住越浮云,只因他和钓叟早就合计过,若是遇上剑宗的徒子徒孙们,应当如何发布这则讣告。他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连若友道:“宗主,师祖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他的首席弟子一定不会相信他已经升天去了,但只要他亲眼看到这封手书,就会什么都明白了。”

连若友抢过那封信,迅速展开,一连看了数遍,终于面色呆滞,迭声道:“不,不可能,师父他老人家无所不能,从来都死不了的!他绝不会就这么死了的!”他一面说,一面发疯般地转来转去,眼神极为狂乱。

越浮云不知如何是好,眼看连若友的脚步越来越快,周身真气逸出,再这样下去就要走火入魔了!他当机立断,闪点般出手,一把攫住连若友的身子,将他扭坐在地,两掌像磁石一般,紧紧吸住了他的背部。

连若友大喊道:“小子,你做什么?放开我!”但是一股磅礴大力却不由分说地从背后涌来,有如千斤巨石一般,压得他完全动弹不得,又如滔滔江水一般,在他的四肢百骸里奔涌,全身经络立时涨痛。

连若友愕然醒悟,却仍是惊疑不定。他原本练功过度,体内有几处真气凝滞,损伤了部分经脉,在越浮云到来之前才强行克制。当听到钓叟殒身的消息,他一时急乱成狂,意念一散,真气便不受抑制。幸而这位小辈及时发现,以一股奇雄之力,帮他把几大凝滞之处一一冲破,又顺势走完七七四十九周天,为他把全身内力整理了一遍。

良久,二人收功起身。连若友只觉前所未有的清明有力,他心下了然,今日度劫之后,自己的武学修为又臻新境,当下敛容谢道:“多谢师侄出手相助!”

越浮云连忙辞让道:“不敢当!此番其实多赖师门之佑。”

连若友道:“是了,我也觉得奇异,想你不过弱冠年纪,何来这一身惊人功力?”

越浮云坦然道:“宗主有所不知,我少年时曾经有过偶然机缘,打通了断脉。”但对钓叟传了他几百年功力之事,却早就说好了不便提及。

连若友慨然道:“原来如此。师父他老人家曾经说过,断脉之事,端看机缘。我从来不信此言,一生都在孜孜以求,希望觅得奇缘,而今早已年过不惑,却还是一介凡夫。没想到却有人甫一出道,便能得此机缘,真可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师父他老人家若在眼前,一定又要笑我愚痴。”

越浮云听了这话,一时也不好多说。其实他能了解钓叟当年的顾忌,像他们这样的穿越人士,为了装作与常人并无二样,自是不可能对当世之人明说“我是穿越而来的异类,所以能打通断脉,而你们想要如此,无异于痴人说梦!”因此,即便连若友是他最钟爱的弟子,他也不好去制止这种执迷……

越浮云见连若友略有些怔忪颓然,忙转移话题道:“对了,我其实还有一桩私事,想要向宗主请教。”见他微微颔首,便又道:“我想问的是,我师父苗若新身为剑宗弟子,却为何二十年未与宗主往来?”

连若友楞了一愣,反问道:“若新那丫头,是怎么跟你说的?”

越浮云摇头道:“我师父只说过,我们师徒一生的使命,便是要找宗主夫妇报仇,至于报的是什么仇,却从未说明。”

连若友叹息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欠她一条命,这二十年来,一直等着她来取。”

越浮云吃惊道:“我师父总说你们对不起她,难道你们真的杀了她的爱侣薛远韬么?”这件事,其实是他从昔年与苗若新相处的点点滴滴推测出来的,却一直没有亲口找她问询,因为怕勾起她的伤心往事。

连若友长叹道:“冤孽啊,都是冤孽!当年,我失手误杀了远韬,害得若新那丫头失偶单飞,从新妇变成新寡。这些年来,每每思及,总是寝食难安,追悔莫及……”

越浮云沉吟道:“我师父武功远远不及宗主,她苦心教养我这个孩子,教我武功,让我代她报仇,原本不足为奇。但怪就怪在,其实我幼时资质驽钝,禀赋平庸,根本不是一株好苗,可师父却从未有过放弃我、另觅新徒的打算。我思来想去,除非我的身世有何特别之处,才值得师父委以复仇重任。不知宗主可知其中原由?”

连若友黯然道:“不错,若新那丫头之所以紧紧抓住你不放,很可能是因为,你便是她从我连府里抱走的那个孩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为何不直接说“你便是她从我府里抱走的,我的亲生骨肉?”——越浮云忽然明白过来,连若友的确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如果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哪怕只是有血亲的可能,那么,连若友在听说他就在石门以外的时候,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不可能还那么平静。哪怕他当时身负内伤,需要强行自制,也不可能那般无动于衷。

这就足以解释他为何二十年没去找过若新,要回那个孩子——因为他不在乎那个孩子。

越浮云的表情瞬间成冰,他冷冷道:“请问宗主,如果我出身于连府,那么我的母亲是谁呢?”话一出口,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不错,哑婶。如果,如果他居然是哑婶的儿子,那么天哪,这些人都对他们母子做了些什么!

越浮云的心中开始涌上一些陌生的情绪,是痛,是怒,是恨!一直云淡风轻的他,终于再次尝到了怒发冲冠、心痛如绞的滋味!

连若友也注意到了他的变化,痛惜道:“若新那丫头,大概并不知道,她当年其实是抱错了一个孩子……”

话未说完,越浮云已经闪电般伸出手,紧紧扼住了连若友的咽喉!这一刻,他彻底撕掉了素来温雅的外表,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扭曲的脸孔,不像鬼,不像修罗,更像是吃人的魔!

随着那钢铁般的手指逐渐用力,连若友开始涨红了脸,痛苦地呼吸着。他绝望地闭上双眼,困难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取我性命,因为,这是我欠你的,欠哑姐的,欠若新的……血债血偿,我无话可说,只希望你能放过我的家人……杀了我吧!”

第七十一章:母子相认

连若友的脸由红变紫,额上冒出一层密密的冷汗。越浮云手一松,他一口气缓上来,面上的血色褪去,颈上却赫然留下两排红肿的指印。

越浮云冷冷道:“堂堂武林盟主,好狠的心肠!只因丢的不是自己的儿子,便可以不问那孩子的生死,不管那母亲的痛哭!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的母亲便是哑婶,对么?”

连若友点点头,愧疚道:“是,你便是哑姐的儿子。不过你莫要误会,当年,我们是想去把你找回来,却又怕动静太大,激怒了若新,反而对你不利……”

越浮云冷笑道:“连宗主,你当我是傻子么?当时,只要你肯明明白白昭告天下,说自家的孩子平安无事,我师父她还能守着一个抓错的人,苦心孤诣,长达二十年么?”

连若友无言以对,面上浮起一个飘忽的笑容,自嘲道:“是,你说得很对。当年,内子她因为一己之私,故意不去揭穿这个误会,目的就是为了看若新的笑话。而我,因为过于宠爱她,竟然默许了她的做法。这些年来,我一直在品尝自己种下的恶果……”

越浮云摇头道:“连宗主,我不是上帝,不会对你进行审判。我只会把你带到我师父面前,由她来决定,怎么报这段杀夫之仇。”

连若友凄然一笑,点头道:“也好。我和若新之间,早就该做一个了断。”

越浮云冷哼一声,道:“不过,尊夫人一念之差,连累我母子二十年不能相见,这笔账,我却要找她算算清楚!”

连若友面上一滞,道:“孩子,内子当年确实有错,她事后也感到后悔。好在我们后来听说,若新与你母子相称,共享天伦,也就放心了。”

越浮云喝问道:“放心?你们凭什么放心?哑娘就在你们身边,日日以泪洗面,无时无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孩儿,你们难道就没有半点愧疚么?”

连若友顿时哑口无言,张嘴想解释几句,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越浮云继续激愤道:“尊贵的宗主阁下,莫非在你们眼里,穷人就不是人么?下人就不是人么?你们做下的错事,凭什么要别人来承担,受尽母子分离的痛苦?”

连若友面上尽显痛悔之色,仍是未置一词。

越浮云一字一句道:“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越浮云在此发誓,一定会让你们这些视他人如蝼蚁的武林名宿,一个个付出代价!哈哈哈哈!”

伴随着这声狂笑,越浮云的双目忽然变得血红!周围的空气剧烈震荡,室内的气压陡然升高,室顶的碎石簌簌震落,瞬间扬起一室尘土!

连若友只觉得耳膜剧痛,脸颊热痒,他心中大骇,下意识地运气相御。但那尘灰却像大雾一般掉落不绝,他勉强凝目张望,只见那个白衣人影像影子一般逐渐隐去,可他那张狂大笑却依然近在耳边。连若友痛痒之极,也顾不得什么形象,飞身抢出了室外。

洞外,明月东移,山林沉寂。身后,山洞闷塌,尘土飞扬。武功卓绝的武林盟主连若友,狼狈地站在高高的璇玑山尖,四下里却再也看不见那个神魔般青年的去向,可他的耳孔里,犹自回荡着那几声狠厉的“哈哈哈哈”。

回到连府,越浮云找到一间下房,轻轻推开门,走近了一个中年妇人的床前。在淡淡的月光下,他可以看见,那妇人眉头紧皱,显然是睡得并不安稳。他很想伸出手去抚平她眉间的皱纹,却终于还是缩回了手,退开了几步。

越浮云在床前一丈处无声跪倒,收摄起一身气息,与天地归于一体,确保不会惊扰到睡梦中人,然后轻轻闭上眼睛。这一个漫漫长夜,终于就要结束了……

哑婶醒来的第一眼,只觉得房中有些异样。春天的山雾从门窗中透缝而入,把眼前的一切都遮掩得朦朦胧胧的。在这淡淡晨雾之中,却有一个青年男子,一身白衣纯洁如雪,端正地跪在床前,但他却安静地闭着双眼,竟像是就这么睡着了。他的面容很俊雅,睡容柔和得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这,是她昨夜见到的那个青年,还是梦里见过的谪仙?

感觉到哑婶已经苏醒,越浮云缓缓睁开眼,灿然微笑道:“娘,你醒了?请受孩儿一拜。”说着,当真磕下头去,恭谨地行了三个大礼。

哑婶吓了一跳,捂着自己的胸口,费力地依依呀呀,面上的表情却是惊疑不定。

越浮云走到她床前,在床边跪下,拉着她的手,微笑着柔声道:“娘,是连宗主告诉我的,他说我就是当年被错抱的那个孩子,也就是你的儿子。娘,请你原谅我,这么多年一直没在你身边,也没能在第一眼就把你认出,害你受委屈了。”

哑婶的面色还是有些怔怔的,当她终于听懂了越浮云的话,她的身躯忽然猛烈地一颤,一把抱住了越浮云,嘴唇噏动着,两包热泪像开闸的洪流一般,滚滚而下。

越浮云也紧紧拥住她,贴着她的脸颊,轻抚她的背脊,再唤道:“娘!娘!孩儿不孝!孩儿来晚了!害你受苦了!”不知怎么的,在抱住生母的那一刻,他的泪水也决堤而出,连带说话的声音也成了呜咽——自打这辈子以来,他还没有这样放肆地哭过。

哑婶一听到他这声痛呼,顿时痴了,她轻轻掰过他的泪脸,用粗糙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摩挲。她的泪痕还未干去,却很想笑出声来,可惜所有的声音都只能憋在喉间,发出一阵暗哑的呜噜之声。越浮云回以含泪一笑,表示懂得了她的心意。她于是欣慰地点点头,眼中的泪水越滴越多,到最后却又捂着嘴,紧紧趴在越浮云肩上,不可抑制地嚎哭。

越浮云的泪水同样滔滔不绝,在异世孤单行走了十年的他,终于找到了母亲。虽然是初见,这个陌生的女人,失语的女人,对他的爱,却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要来得纯粹。

母子俩抱头痛哭,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渐渐平息,红肿着双眼,拉着手,相对傻笑。

越浮云推高自己的衣袖,露出外臂上的那块伤疤,道:“娘,我手上这个地方,以前是不是有个胎记,或是一颗痣什么的?可惜看不出来了,只剩下了这块伤疤……”

哑婶微笑着摇摇头,爱怜地抚着他那块伤疤,似是在说“不要紧”。越浮云发现,她笑起来的时候,眉目慈祥,甚至可以称之为美丽。这大概就是母性的光辉吧。

越浮云趴在哑婶的大腿上,由着她不停地抚摸自己的脸颊、头发……如此放松的相处方式,似乎是上辈子才有的经历了,他真的很满足,喃喃道:“娘,这些年,你过得好么?孩儿我过得……还不错,学了一身武功,赚了很多钱,还认识了一个好姑娘,呵呵……”

哑婶发出一声咕嘟声,他听出她笑了,便又无赖道:“娘,我不喜欢这璇玑山,你愿意和我一起下山,到一个没有这些人的地方去么?”说着便抬起头,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哑婶点点头,枯槁的面孔笑得像一朵盛放的菊花,眼中闪着点点泪意。

越浮云又道:“但在下山前,我想请娘带我去你生活过的地方走走,好么?”

于是,在接下来的半天里,他们去了哑婶平时种菜的园地,也看了哑婶为他做的数十件旧衣。知道母亲是在以卑微的劳动换取生存,等候着儿子的归来,他的心中不胜唏嘘。

在连府,每当遇着一个人,越浮云都会自我介绍说,他便是哑婶失散多年的儿子。看着其他人讶异纷乱的眼光和哑婶欣喜羞涩的眼神,他牢牢牵着哑婶的手,在阳光下笑得很明亮,很坦然。

很快地,月寒和逸风也得知了哑婶便是越浮云生母的消息。

逸风慌张地跑来哑婶房里,吃惊道:“哑娘,浮云,你们……”剩下的话,他没再说了,因为无论是谁,只要一看到哑婶和越浮云彼此的神情,就知道他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月寒也赶过来,感慨道:“浮云,真没想到哑婶就是你的娘亲……恭喜你们母子相认!”她见他们正在收拾行李,又道:“怎么,你准备带你母亲走么?”

越浮云点头道:“是!我和我娘好不容易相认,没有办法再分开了。”说着,他又对逸风和月寒施礼道:“逸风兄弟,月姐姐,这些年来,多谢你们照顾我娘,浮云在此深表谢意!”

月寒摇头辞让,逸风也道:“兄弟你说哪里话!哑娘也是我的奶娘啊……对了,我爹昨夜提前出关了,他说今日也要下山办事,我跟他说了你想见他一面。”

越浮云去了前厅,果然见到连若友在等他。连若友微窘道:“浮云,我知道我们连家很对不住你们母子,我很希望尽最大的努力来补偿你们……”

越浮云冷冷道:“不必了!我只要连宗主把当年之事如实告知即可!”

连若友颔首道:“好,正该如此。二十年前的四月十九,是我次子逸风的满月之喜,那时,我刚刚登上武林盟主之位,江湖同道都前来贺喜……”

原来那时候,柳若故头胎生养,奶水不足,便在璇玑山脚下找了个奶妈。那位奶妈夫家姓李,丈夫是个猎户,可惜却在她怀孕期间不幸亡故了,只留下她一个寡妇艰难度日。柳若故见她身子壮实,性情朴实,兼之两人的儿子月份相近,便雇用了她,唤她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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