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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断脉奇侠下——by炎佳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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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千山扶着父亲,领着二娘和二弟,来到一处精舍门前。一路上,连若友一直试图挣开他,他只当父亲仍在生自己的气,却不知道连若友更是想阻止柳若故。

精舍之外,有四名守卫团团看住,连千山向他们点头示意,一家人便被放了进去。柳若故打眼一看,只见精舍之内已有四人,一是二师兄兰若朋,一是三师姐苗若新,另有二人则是一名满头白发的老妪和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看神情像是一对母子。兰若朋正在给那老妪诊脉,看来那对母子是兰溪谷里同时被劫的病患。

柳若故只觉得那老妪有些许熟悉之感,一时却又说不上来,其实这等老妇原也常见。连若友和连逸风则是第一眼便想到越浮云和哑婶二人,心中惊异之余,再看容貌,却又不像。而那老妪在见到连家四人时,也略有些惊慌躲闪,但很快又平静下来,大概是乡下人没什么见识,极少见到贵人。

兰若朋被金刀会抓来此地,实已月余,期间被人反复施压,均有些精神萎靡,面色不振,幸而有苗若新在此陪他,可惜苗若新也跟其他有武功的人一样,被人灌下了软筋散之类的麻药,他虽然身为神医,身边没有药材,却也是无计可施。此时他见连家四人竟然一齐来此,而且形容狼狈,不禁大为惊讶,面上瞬间涌过忧色,压过了久别重逢的惊喜。

柳若故率先致礼道:“小妹见过二师兄,三师姐!”

苗若新乍见仇雠,自是目眦欲裂,霍然起身,警惕地看向他们,同时冷哼一声,已然拔剑出鞘。

兰若朋也已松开病患之手,对苗若新瞟过一眼,起身惊讶道:“大师兄,小师妹!你们怎么来了?”

连若友神色焦灼,对兰若朋和苗若新微微颔首之后,就开始指着喉咙,频频眨着眼睛,又指指柳若故,连连摇头不止。

兰若朋心中大异,没想到师门四人多年重逢,竟是这般怪异模样。看样子大师兄是被人限制了武功,而他指着小师妹的那个手势,难道是在警示自己,不要相信她?

柳若故嗔了丈夫一眼,拱手匆匆道:“二师兄,此事说来话长。数日前,我和夫君得知兰溪谷之变,便赶紧下山寻找,一路寻到了金刀会。我们本想闯进来救人,岂料聂锦康那歹人心狠手辣,致使夫君身中剧毒,穴道被制。师兄万念俱灰,兼之心怀愧疚,竟想一死以谢天下。小妹走投无路,幸而又遇上千山。千山之前鬼迷心窍,投效了聂锦康,如今见到家人被害,这才幡然悔悟,将我们带进了此处,找到了二师兄!——事情便是如此,如今情况紧急,还请二师兄赶在聂锦康发觉之前,施展神术,出手解救!”

她这番话编得合情合理,连逸风也是第一次知道母亲说谎的本领如此高超,眼看兰若朋就要相信了她的说法,不禁大大着急,与连若友对望一眼,父子二人一齐拼命地摇头。

连千山却不知道他们进谷之前发生了何事,对于二娘美化自己,为自己开脱,心中只有感激,于是也赶紧顺着她的话说道:“是啊岳父,小婿不忍见岳父和父亲受苦,已然知道错了,在此忍辱负重,等的就是一个里应外合的机会!如今趁那老贼尚未发觉,还请岳父帮我父亲恢复武功,到时候我们打倒此处的二十来个护卫,便可带领大家,逃出生天!”

他二人一唱一和,说得有鼻子有眼,兰若朋几乎就要相信了,可是连若友和连逸风二人却仍在摇头不止,他于是又犹豫不前。

苗若新冷眼旁观这一幕,此时突然出言道:“二师兄,柳夫人为人诡诈,此事端的可疑,还请你不要轻易相信!”

柳若故面色惨痛,目露哀怜,咬咬唇,跪地痛声道:“三师姐,我知道你还在当年的事耿耿于怀。不错,当年我和夫君失手误杀了远韬兄,害你痛失爱侣……这些年来,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悔恨,以至于被你抢走孩儿,也没有勇气前去追回……但是,往事已矣,而今事关本门生死存亡,看在昔年同门的情分上,小妹斗胆求你,等到我们都出了此地,再来清算此事好么?到时候,你要打要骂,要杀要剐,小妹都绝无二话!”

她这话说完,连逸风只觉得信念哄塌。他早前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谜,还没来得及找母亲质问,却没想到她对外还是扯着那一套弥天大谎,而且还说得振振有词,面不改色。此时他看着自己的母亲,眼中不只是失望,简直就是绝望。

只是他们其实都没有发觉,先前那一对前来看病的乡下母子,也退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这一切。当听到柳若故亲口说起当年那孩子之事,那老妪的面色已然变得极为生气,但她身边的青年却拉住了她的手,微微一握,并且轻轻摇头,示意她保持冷静。

苗若新被柳若故的流畅回复堵得张口结舌,咬咬牙,恨道:“哼,柳若故,你素来诡计多端,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只不过,你口口声声说那聂锦康如何如何,为何你本人却又安然无恙?我焉知不是你们一家事先排练好的,到二师兄面前来演这出戏!”

柳若故缓缓起身,凄然一笑,飘忽道:“师姐,你还在生我的气,是么?也好,当年我刺过远韬兄一剑,如今我便还你一剑!”说着,她忽然伸手夺过苗若新手中之剑,眼看就要往自己的腹部狠狠扎去!

兰若朋睁眼看得真切,急急喝止道:“小师妹不可!”

连逸风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还好连千山与柳若故站得很近,已是最先反应过来,伸指一弹,将那柄墨剑击落在地。连逸风看向父亲,只见他眉头紧锁,竟是不为所动。

柳若故依然一脸苦楚,苗若新则是无可奈何。连千山捡起剑,递给苗若新,她接过之后,扭过身,退开了几步。

兰若朋微叹一声,看了连若友和连逸风一眼,拉起他二人的手,竟是同时诊脉。众人眼睛也不敢眨,大气也不敢出,等着听他的断语。

兰若朋沉吟道:“逸风并未中毒,周身不过三处穴道被制,尚有行动能力,两个时辰之后,穴道自解。大师兄全身有九处穴道被制,相互牵制,无法自行解除,除非知道点穴的先后顺序,再以绝高内力冲破,才能解穴。除此之外,大师兄还身中‘七日断魂散’之毒。此毒乃唐门镇门之宝,酷烈无比,与‘杜鹃泣血’并称世间两大奇毒。相传其解药极难配制,世间仅存一瓶,现已不知去向……”

众人听闻此言,俱是面如铁灰。言下之意,只有聂锦康亲自动手解穴,并且带来解药,连若友才能有救。连千山这才知道闯了多大的祸,“啪”的一声跪倒在地,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沉痛道:“爹,都怪我一时糊涂,害你遭此大难!——你等着我,我一定把聂锦康那个老贼抓来,让他给你解毒,并且双双奉上解药!”

柳若故也觉得眼冒金星,站立不住,她扶住自己的额头,勉强道:“千山,你,你给我们说说清楚,聂锦康那歹人,与我们剑宗大动干戈,到底是为了什么?”

连千山心虚地望向众人,硬着头皮道:“那老贼,他,他奉了新皇之命,务必要取得二师伯的麻醉神针!”

柳若故惊道:“那却是为何?”

连千山尚未回答,兰若朋已然淡淡道:“小师妹不必问了。齐皇索要麻醉神针,乃是为了出兵梁国,一统天下。他以为,只要神针在手,齐兵没有了伤病不治的后顾之忧,自然会舍生忘死,士气如虹。但我不忍见天下兵戈又起,生灵涂炭,是故一直回绝。”

除了兰若朋、苗若新和连千山三人,其他人这才真正明白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原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两年前,齐皇顾华章拥兵造反,弑兄篡位,京畿地区血流成河。然而他登基还不到两年,便又在谋划着剑指北梁,统一南北。只因为此一人之野心,便要天下人为之前仆后继。如此枭雄,为求一宝在手,又岂会顾念一个小小的兰溪谷呢?

众人纷纷面露惊诧之色,柳若故道:“如此一来,是不是只有交出神针,才能救回我夫君性命?”

兰若朋长叹一声,负手痛惜道:“先前,他们将我兰溪谷合谷之众羁押在此,对我软硬兼施,屡屡周旋,我都没有应允。如今,为了大师兄,为了我剑宗门人,我尚有何话可说?看来齐皇是天命所归,我总不能因一己执念,连累了大师兄的性命!千山,你且唤聂锦康过来,就说,我兰若朋答应他了!”

众人面色各异,连若友极为痛心,苗若新忧心忡忡,柳若故如释重负,连逸风眼含厌恶,至于连千山,他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当然是对自己的二娘了。

就在他起身往外走之时,却有一个青年男声高喊道:“且慢!”

第七十五章:星月护法

这个出声打断的男子,自然就是乔装成乡下青年的越浮云了。只不过他发声之时,故意低沉了几度,以免其他人听出他来。只因他如今带着哑母,为免有人以他母子为目标,行事多有忌惮。

之前,他与哑母顺利混进金刀会,此后他凭借超人的目力与听力,很快便发现几个不寻常之人,然后便跟着那几人,赶在聂锦康下令封锁出口之前,潜入了这座山谷。好在被掳而来的兰溪谷众本就形形色色,人数众多,他和哑母巧妙地混迹其间,装作是病患家人,暂时也未被发现。

来到兰若朋所在的这间精舍以后,他自是向兰、苗二人亮明了身份,令二人且喜且惊。但还未说上几句,便听到连家众人往这赶来。他们略一合计,暂时按兵不动。

其实此时的他,对柳若故可谓恨之入骨,对苗若新则是爱恨交加,对连若友有待观察,也不知他是否确已悔改。

直至兰若朋道出连若友性命堪忧,他才发现自己好像并不希望这位大师伯就此挂掉。但他明明有能力帮连若友解除受制的穴道,却又不愿动手。

而当他听到连千山自陈其罪,才知道连若友的被擒竟然与此人有关。如此奸恶之徒,实在不配做月寒的丈夫,理应给点颜色看看!

连千山见说话的是个乡野小子,勉强一笑,和声道:“这位兄弟,你有何见教?”

越浮云质朴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刚才听说,那什么天下奇毒的解药十分稀罕,所以觉得,医神在跟人谈判之前,最好还是先确认一下那瓶解药的下落。”

众人心中一凛,这一提醒并非多余。聂锦康其人,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奸猾,他虽是施毒之人,却未必就有解药。

尤其是柳若故,她既了解聂锦康,更紧张自己的丈夫,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忙对连千山道:“是了,你跟聂锦康说,要他带了解药,再来换神针。”

苗若新想了一想,也对兰若朋道:“二师兄,你既已决定献出神针,不如等大伙儿都离开了这个幽谷,再交给他们。”

兰若朋点点头,对连千山道:“‘金刀阎罗’之名,确实令我等放心不下。如今共计二百余人被困于此,不是身中剧毒,便是吞服麻药。还请贤婿转告聂掌门,我兰若朋要看到所有人都安然离开金刀会的地界,这才能拱手交出麻醉神针以及相应秘术。”

连千山恭谨道:“是,小婿明白。”

忽听得一声长笑道:“哈哈哈!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算计得好不清楚,当真可笑!”说话的此人正是聂锦康。他负手出现在精舍门口,背着光,看上去极为阴沉。

忽尔舍外又传来一声娇喝,“聂锦康,你这个无耻匹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将我爹爹放了!”这个声音极是年轻,娇若黄莺出谷,竟然是个年轻姑娘!

兰若朋面色一动,涌上浓浓的担忧,高喊一声:“星儿!你快回去,爹爹没事!”

苗若新也皱眉惊喊道:“星儿!此地危险,你不要进来!”

连逸风也是面色纷乱,有狂喜,更有焦虑,也想呼应一声“星妹妹”,奈何穴道被制,不能发声。

原来是星漫来了!看来她虽然身在星月教,但也得闻了兰溪谷的变故,赶来援救自己的父亲了。但是越浮云听得清楚,伴随着她的这一声娇喝,精舍之外响起来一片锐利的金革之声,像是有数十人同时拔出了自己的兵刃!

果然兰星漫接着道:“爹爹、三师姑,你们放心!此谷已经被我星月教团团包围,务必要铲平金刀会,杀了聂锦康这个恶贼,救你们出去!”

聂锦康哈哈一笑,“哪里来的疯丫头,简直蚍蜉撼树,不自量力!”他身躯一转,已是飞身掠回谷中,冷冷地望着来人。

精舍之内的兰若朋、苗若新、连若友、柳若故、连千山、连逸风六人也都急急扑出,越浮云带着哑母紧随其后。

只见方才的片刻之间,谷中忽然冒出来一大群白衣少女,身上都分明沾着一些血污,想是先前杀出过一条血路。她们装束一致,人数在五十以上,正是以美貌仙姿闻名江湖的星月教众。此时,这些丹唇明眸的美貌少女,一个个面若寒水,剑拔弩张。而谷中的那些守卫,也都亮出兵器,紧紧地围了上来!

这群星月教众的为首一人,一身白绫长衣,头束金冠,手持利剑,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生得容貌绝俗,美若天仙,正是兰若朋的小女儿兰星漫。

此时她见父亲从精舍中奔出,鬓染微霜,步履已经有些老迈,不禁心中大恸,眼中含泪,怒斥道:“聂锦康,你这个阴险小人!你将我爹爹和兰溪谷众人劫持在此,到底意欲何为!”

聂锦康阴笑着摇摇头,“啧啧,原来你就是兰神医的女儿?果然跟当年的星月教主夜无影长得一模一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当年也是这般不识时务,以卵击石,这才会落得个身受重伤、英年早逝的下场!”

他这话说得极重,兰星漫、兰若朋、苗若新等人俱已变了脸色,悲愤异常。

兰星漫银牙一咬,高喝道:“聂锦康,废话少说,纳命来!”说着便一剑挺出,去势如电,直朝聂锦康面部而来。

聂锦康从从容容地侧身闪避,回头却对兰若朋道:“兰神医,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可是你们先逼我的!”

兰若朋又懊恼又焦急,张了张嘴却说不话来。眼见兰星漫一剑不成,又是一剑!

柳若故也是又气又急。先前的每一步都是按照她的安排来进行的,眼看就要达成两全其美的局面,却不料先是有一个山野小子出来打岔,接着又是星漫这丫头冒头搅局……她很了解星漫丫头,性烈如火,冲动莽撞,也因此一直不赞成儿子逸风与这丫头相恋……她当即高喊一声:“聂掌门,请你高抬贵手!你是武林前辈,犯不着与后生晚辈动手!”

聂锦康一边躲开星漫的剑招,一边嗤笑一声,向柳若故淡淡摇头,“若故,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先前,我确实可以考虑接受兰神医的条件,但是事到如今,连星月教也已卷入其中,我若是无所表示,那岂不是要遭天下人耻笑,说我斗不过一群女流之辈,那我金刀会还如何在江湖立足!”

“好,聂锦康,你既要赶尽杀绝,那我等也只能奉陪到底!”苗若新也墨剑一出,向聂锦康侧面攻去。她看出星漫虽然剑法不弱,却无法撼动聂锦康分毫,而聂锦康又根本没有收手之意,是以果断出剑相助。

星漫身后的几个白衣少女也娇喝道:“姐妹们,上!助我们左护法一臂之力!”

聂锦康霎时便遭到数人围攻,连千山担心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急忙挺剑相隔,“星妹妹,事出误会,快叫你们的人不要胡闹!在你来之前,兰叔父已经答应交出麻醉神针了!”

“什么!麻醉神针是我爹爹半生心血,岂能交给聂锦康这个恶贼!”星漫听得更怒,她见苗若新加入战局,于是转剑又去与连千山缠斗起来。连若友、连逸风父子见他二人相斗,顿时急得跺脚不已,自己却又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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