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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深潜 中——by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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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刘桐带着他养的拳师犬宝贝来出诊,狗狗趴在主人脚边无聊的哼哼着,以为那是抛给他解闷的玩具,于是兴致勃勃地跳起来一口叼住。刘桐刚想夸赞宝贝几句,那可怜的狗身子一歪就口吐白沫倒下了。

刘桐冲过去翻开狗狗眼皮一看立刻大惊失色,“郝峻,别碰其他东西,洗手!”

郝峻反应很快,不需刘桐多说已奔向浴室。刘桐从后面追上他,急切地嘱咐道:“用水冲,一直冲,别停,千万别停!”

事后,田祺从图鉴名录上验出了高浓度氰化钾。这次如果不是有刘桐的爱犬挡了一劫,皮肤接触过毒物的郝峻危矣,又多亏刘桐处置及时得当,先用大量清水后用5%浓度的硫代硫酸钠溶液冲洗,他才没有中毒。

现在郝峻的住所里挤满了闻讯赶来的高级政府官员,常辉面色铁青,沈路遥表情尴尬,林泽浓眉深锁。到底是什么人想毒杀郝峻?一个个假设被提出来,很快又否决掉。仇杀?不像!郝峻在临海从来没有得罪过什么人。为财?也不对!他虽是郝家唯一的男孙却从不沾手家族生意,杀他还不如杀许言放。情杀?林泽刚一提出这个设想,王海就微红着脸表示反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郝峻的感情世界,如果一定要说是情杀的话,最可能成为凶手的只有王海他自己。为雪前耻嘛!

大家讨论了半天连个大致的怀疑方向都没有。郝峻自己倒不怎么在意,只有当田祺说EMS的邮寄单上发现了一个可疑指纹时,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个不停。

田祺痊愈后重新回到市局工作。那个临时替工的林木森大概是清宫电视剧看多了,一见田祺立刻跪倒在地说:“主上,您求学时一脚踢爆系主任俩蛋黄的英雄壮举让我等警校后辈佩服得五体投地。今日有幸得见主上金面,小人愿追随主上,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田祺被逗得大乐,无视可怜的段大成在一旁又拽胳膊又拉衣角的苦苦哀求,欢欢喜喜收下了这个擅长阿谀迎奉的小徒弟。

这下子法医物证室可热闹了。大师兄段胖子和小师弟林木森明争暗斗,日日在七楼上演男版金枝欲孽。田祺对座下两个弟子的争宠行为不但不加以阻止,反而扇风点火令战斗不断升级。段大成为此连连打电话找郝峻哭诉。郝峻心想这孩子营养过剩,光长膘不长脑,不过肉肉的段大成让人很有施虐的愿望,于是就给他支了个损招:“你和田祺早就有了事实,他人都是你的了你还磨蹭什么?干脆当众求婚,表明身份,让那个厚脸皮的家伙知难而退。”

段胖子简直比王海还要一根筋,居然不知死活的真这么干了。结果可想而知。田祺先是被段大成献上的一大捧玫瑰花和钻戒吓了一跳,然后在男同事们的窃窃私语和女同事们的殷殷祝福中红着脸发飙,操起一把解剖刀从城东追到城西,从城北杀到城南,把段胖子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临海110因此接警无数,“喂,110吗?我们这里有两个穿着警服的人在互殴!不对,不是互殴,是一个追打另一个。现在的流氓真是无法无天,胆敢冒充警察!”

沈路遥常辉等一干官员该慰问的慰问了,该调查的调查了,该取证的取证了,该走过场的也走完了过场。当闲杂人等都离开后,郝峻打了个电话给劫后余生的段胖子。他说:“EMS的邮寄单上发现了一个指纹,你替我对比一下,看看和海岛物证中的那个指纹是否相符。”

“为什么会怀疑到这上面?”段大成问。

“直觉而已,”郝峻回答说,“另外麻烦你再帮我查个人。这个人姓杜,经常出入‘红人会馆’,我有一张偷拍到的照片,这就把资料传给你。”

“等等!电子邮件很可能被人拦截或是监视,我给你个保密的电子公告栏地址,你发到那上面。”段大成嘱咐道。

这时郝峻听到大门响了一下,就匆匆挂断电话走出书房,原来是许言放来了。许言放的脸色很不好看,皱着眉心问郝峻:“怎么会遭人投氰化钾的?”

他的语气十分生硬,还有一点长辈训斥小孩的意思在,这让郝峻微微不快。但他晓得许言放是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全,于是故作轻松地笑笑说:“放心,已经没事了。”

“阿峻,你还是跟我回美国治病吧!三天两头的出事,你这个样子叫我们怎么放得下心,你也为你姐姐和爷爷想一想。”许言放无奈地看着他的小舅子,一贯凛然的目光忽然成了一池多情春水,声音也变得柔软如棉了。他身上穿着正式的三件套黑色礼服,打着领结,瞧这样子应该是得到郝峻出事的消息后就急急忙忙从某个重要场合直接赶过来的,所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姐夫……别人不帮我也就算了,你也不帮我,你明知道我最讨厌穿着西装坐在办公室里整天签字。”郝峻故技重施,先是拖着长音讨好许言放,然后再放出泪弹攻击。要说郝峻的演技还真没挑了,那原先含笑的眼眸瞬间覆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水气,嘴巴微微嘟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瞧这架势,一旦许言放再行威逼,他就准备泄洪了。

虽然这把戏已经被琼瑶婆婆玩残了,郝少爷此举实在有剽窃之嫌。可偏偏许言放就吃这一套,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先把正事搁下,柔声问郝峻:“吃过饭了吗?陪我一起吃个晚饭好不好?”

“好,好!”郝峻满口答应,一转头却把穿着正装礼服的许言放带到了一家路边自助火锅店。你能想象那些在廉价小火锅店里挤得满满当当的都市草根一族,见到衣冠楚楚、身上一小片布料都要上千块大洋的许言放走进来,并且一本正经要求点菜时的表情吗?年轻的女店主的手抖了好半天才把一张又破又脏的菜单递到这位大人物手中,心里一个劲嘀咕着,“万圣节到了?吸血鬼复活?逃跑的新郎?”

许言放有点无奈地看看坐在他对面的郝峻,心想这孩子最大的能耐就是整我。哦,他是怪我多事了!不过许言放商场鏖战多年,早就练出了一身钢筋铁骨外加防弹脸皮,华服入市井依然没有一丝尴尬。他神态自若地问:“你喜欢什么锅底?”

郝峻忍住笑,点了酸菜鱼。许言放除了羊肉牛肉外,又要了鹅肠、鸭血、粉条、猪脑、冻豆腐等辅食。郝峻见他对火锅食品熟门熟路不禁有些意外。许言放笑道:“大学时一直在唐人街的重庆火锅店打工,为的就是收工后老板免费提供的伙食,我非常喜欢一大群人围着一个锅子抢东西吃的感觉。谢谢你今天陪我来怀旧!”

郝峻摸摸下巴,只好讪笑。锅开了,郝峻烫了条菜心,放进碗里凉着。许言放眼明手快,一筷子叉过来,直接送进嘴里嚼两下就没影了。郝峻嘴巴张得老大,不知该如何是好。许言放手脚麻利地把一碟子粉条全倒进锅里,又加了些辣油麻酱,然后热情地招呼他,“你吃,你快吃啊!”

郝峻无语,动手用小勺烫了只蘑菇和几片羊肉。羊肉还泛着红丝呢,就见许言放筷子唰唰两声,把所有的羊肉都夹起塞进了自己嘴里,一面被烫得龇牙咧嘴嗷嗷乱叫,一面又搅出两根粉条,啊呜一口咬掉大半。就这速度,比得上传说中的武林高手!

郝峻举着筷子,惊奇地看着他姐夫,连眼珠都不会动了。许言放哈哈大笑,“火锅不是你这种吃法的!”

“那该怎么吃?”郝峻好奇极了。斯文优雅的许言放居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有趣,真他妈的有趣!

许言放先对着记忆中的自己无声地笑了笑,然后说:“吃火锅的关键就在一个‘抢’字。想当年,我们一群穷留学生一拿到奖学金就到处找自助火锅店打牙祭。蝗虫似的围住锅子,十几双眼睛死盯住,还没等锅烧开,菜就被扔下去。别说是半生的羊肉了,有时候冻豆腐的冰还没化掉筷子已经伸下去,甭管夹到什么都赶紧往嘴巴里送。谁敢搁碗里啊,不等凉了双双贼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碗端走,菜就进了他们的肚子里,你这样的非饿死不可。”

郝峻哈哈大笑,“姐夫,你也有跟人抢食的时候啊!”

“谁没有年少轻狂过?”许言放略带唏嘘的说,“我其实从来不喜欢西餐,一套礼仪无聊腻味透顶,牛肉永远半生不熟,喝汤还不能发出声音。这哪里是吃饭,自虐还差不多。”

“原来吃火锅就是一场战斗。嗯,有意思,中国饮食文化果然博大精深!”郝峻点点头表示受教了,立刻学以致用从许言放筷子上夺走一片牛肉果腹。于是这一顿饭两个大男人真把它当作战争来对待,你争我夺,斯文扫地。结账时许言放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黑色礼服已沾了不少油脂肉汁。

郝峻嘻嘻哈哈地嘲笑他为了抢根鹅肠至于这样拼命吗?洗衣费都比这一顿贵!

许言放把脸一板,声色俱厉地说:“衣服事小,食物最大!”一句话又把郝峻逗得捧腹大笑不止。

两人方才拿出了当年八路军打蒋匪军的劲头大吃特吃,如今可是连腰都不能弯了,于是让司机自己先开回郝峻的住所,他们沿着街道慢慢溜达,就当是饭后消食。今天西伯利亚冷空气南下临海,夜里突然降温,马路上人影稀少。走了一会儿,天空飘下雪子,糖霜似的极细小,飘进人脖子里怪凉的。

两人都没有带伞,司机又已经开回去了,郝峻笑问:“怎么办?”

“反正不远,加快脚步走吧!”许言放很干脆地做了决定。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许言放说他特别喜欢下雪时那种白茫茫一片的意境,像一首隽永的古诗或是一幅中国水墨画,带着寂寞的不为人知的芳香。郝峻附和着许言放同志突发的诗情画意,其实在想,“骚吧,骚吧!赶明儿送个锅盖给你,你就成了名副其实的闷骚锅!”

这两人平时走到哪儿都有私家车伺候,所以即便是冬天也不会穿太厚的衣服。许言放的说辞固然风雅优美,可夜里的风越刮越大,没几分钟就把郝峻冻得脸色青白,于是美妙的意境没了,鼻涕倒有两行。许言放其实比郝峻穿的还单薄,可还是赶紧脱下大衣给他披上。郝峻要推辞,许言放说:“你大病初愈,身体虚着呢,我要是再让你冻病了,你姐姐非埋怨死我不可。”

郝峻说:“那把你冻病了也不合适啊,干脆我们挤挤,还暖和点。”

于是两人挤进一件大衣里,相互搂住腰,相互汲取着体温,就这样顺着人行道往前走。郝峻出院后接受了一位非常著名的中医专家的建议,最近一直在吃中药调理,所以身上有股子好闻的草药香味。许言放平时烟酒不沾,又因为郝玥的缘故养成了在室内熏香的习惯。他不喜花香果香,却偏爱松木檀香之类的木本香料,所以衣服上常年带着淡淡的清香。这两种香味混在一起正好一点不冲突,十分合拍,一如行动默契的两人。

许言放这人见识广眼界宽,又天生一副好口才,平时看着一本正经,其实说起冷笑话来一样笑死人不赔命。郝峻和他一路走一路唠嗑,一点也没觉得无聊,不一会儿功夫就走出了四五公里,住所已近在眼前。

许言放比郝峻略高一点,看看紧挨在自己身边的小舅子,有些感慨地说:“以前约你姐姐看午夜场,电影结束后常常这样走回去,她会一边吟诵雪莱的诗歌一边数路灯玩。”

这话说的挺伤感,因为郝玥后来就出了车祸不良与行,他们夫妻俩再也无法一同散步回家。郝峻心有不忍,正打算安慰他几句,这时身边马路上驶来一辆车,一声刹车尖响突地停下来。

郝峻看见那车就是一愣,紧接着王海从车上跳下来,大声责骂道:“这种时候你还敢到处乱跑!小命要不要了?回去,快跟我回去!”

第三十七章:温情一夜

急脾气的王海一面骂人,一面抓住郝峻就往车子的后座上塞。郝峻心想,“队长,前面五十米就到我家了,您来得也忒晚了点。”不过他并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像只温顺小羊羔似的被王海拖进了车里。

许言放两手插在裤兜里,从王海一出现就冷冷看着他,这时忽然开口说:“王队长……”

“有事?”王海一脸嫌恶地转过头。他打心眼里就不喜欢许言放,而且关于这一点王海根本没打算要隐瞒。

其实许言放长得相当悦目,他的五官不同与郝峻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但越看越耐看,陈年红酒似的回味无穷。别的不说,岁月待他何其宽容,这些年来原有的英俊一点没老去,反倒更增添了几分成熟魅力。若不是那一双永远藏在镜片后的眼睛里带着几分让人却步的凌厉透彻,这样一个男人简直可以用完美来形容。王海对此人却怎么也喜欢不起来。虽然他一开始也不喜欢郝峻,不过那仅仅是针对郝峻的豪门背景,对本人的形象还是挺欣赏的——一个漂亮得有点过分的小伙子!而对许言放,王海的态度则完全不同,从头到脚没一点看得顺眼,连他说话的腔调都讨厌。

许言放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个貌似真挚的微笑,“王队长,不好意思,是我拖着阿峻出来吃晚饭的。我明天要去美国一趟,阿峻的安全就全拜托你了!”

“这是我份内的工作,不用客气!”王海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回答时不但咬牙切齿,还特意把“份内”两字说得暧昧非常。

许言放似乎没发觉对方言谈举止中的异样,礼貌周到地向王海表示感谢,临走前不忘嘱咐郝峻好好休养,积极做康复。王海有点尴尬,不得已也只好应付了两句。坐在车中的郝峻把一切都瞧在眼里,忍不住捂脸偷笑起来。

虽然只有五十米的距离,王海还是把郝峻一通好埋怨,又一路从大堂骂到电梯,电梯骂到客厅,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发言。郝峻好脾气的由着他数落,进了自家大门后就开始揉肚子。王海一看赶紧问:“怎么啦?”

“痛!”郝峻脸上痛苦的表情相当逼真。王海果然慌了,又是热茶又是热毛巾的伺候这位小祖宗。

郝峻这才皱着眉头说:“队长,你别忙了,我歇会儿就好。”说是这样说,眉心却皱得更紧了,叫王海跟着他一阵阵揪心。

王海又问:“怎么忽然胃痛了?要不要吃点药?”

郝峻摇头,他哪里是胃痛,下面硬的发痛才是真的。王海上次吃了他的暗亏都不长记性,这么一个让人家朝思暮想的大活人在面前晃来晃去,叫郝少爷怎么忍得住。唉!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突破的,就像洪水溃堤一样,最怕冲开一个小小的口子,一泻千里四处狼突就指日可待了。

郝少爷心里想长了草一般,横也不是,竖也不是,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正想着坏招呢。忽然听见王海说:“你的管家保姆呢,怎么都不在?这么大的房子,你还没复原,身边没人照顾怎么行!”

郝峻顿时大喜,恨不得一口亲在管家先生那张沟壑纵横的老脸上。要不是今天管家向他申请家政人员福利,带领着全体家政人员去看全国人民偶像剧《建国大业》,哪有这样的好事发生。你听听,你听听!王海他这不是心痛我是什么!我得赶紧给所有的下人放长假,近期一个不准他们回来!

郝峻强忍着满心的喜悦,使劲憋出一张苦脸说:“管家请假保姆探亲,连司机都走了,这不是存心是什么?我知道,家里长辈因为我不喜欢经商就故意挤兑我呢,爷爷他是想逼着我回家低头认错。”

“哼,当个奸商有啥好的,警察才是男人应该干的工作!”王海这人最最敬业爱岗,立刻就义愤填膺了。可他的记性不好,完全忘记了郝峻想当警察只是为了能够接近他。再说了,人家一个在国外长大,从小接受西方自由思想教育的的孩子,总不可能和你王海一样一心只为了建设社会主义事业而奋斗不息吧!这孩子,跟段大成一样,也是个长膘不长脑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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