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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深潜 中——by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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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郝峻的表情看不太真切,只能听见他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队长……”

“郝峻,怎么回事?”王海急急走上前几步,终于看清楚郝少爷小半个身子被雨淋湿了,脚边还放着个不大的行李箱。

“爷爷生我的气,把我赶出家门了。”郝峻垂下眼睛回答,“公寓没了,车子没了,连信用卡和我的银行账号都被他冻结。我身边没有钱,认识的人因为不敢得罪我爷爷,谁也不肯收留我。我没地方去……”

“这个老不死的,可恶!”王海气极了,破口大骂郝耀明。

郝峻赶紧低头,用脚尖就着地上的水迹划圆圈。心中不断默念,“爷爷,对不住!为了您孙子的终身幸福,您暂时先委屈一下当回封建专制家长。”

隔了老远的郝半城无缘无故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困惑地揉揉鼻子说:“是谁诅咒我呢?”

王海这人一生中最大的毛病就是冲动,他因为激愤根本没再多考虑哪怕一秒钟,就拎起郝峻的行李引狼入室了。所以说冲动不但是魔鬼,冲动还会带来魔鬼!

郝少爷垂着头,小媳妇似的进了王海家门,其实那心里都乐开了花。你说中国演员要是都有郝峻这演技,拿个奥斯卡金熊金棕榈的还不跟玩一样。至少咱们老百姓也不用每天把一百多个频道翻来覆去,连一个勉强可入眼的电视剧都找不着,只好天天趴在网上追人家老美的“越狱”和“迷失”。

王海的家挺小,一室一厅煤卫独用的格局,整体面积还比不上人郝峻家的一个储藏室。卧室里放张床放个大衣柜就满满当当了,客厅更局促,只摆了一张小方桌、两把木头椅子和一个旧沙发,走道时还得经常侧着身子。厨房里最多只能进去一个人,第二个人除非他是纸片糊的,否则甭想。洗手间里最大的奢侈品就是个抽水马桶,旧旧的洗脸盆和同样年代久远的淋浴龙头还得共用一个角落。王海曾想过要买一台全自动洗衣机,因为实在没地方搁,所以放弃了。

就这么一间破破烂烂的老式公房,王海当年为了买下它还欠下一屁股的债,至今都没有还清。不过他父母牺牲后领到的十六万抚恤金,王海再困难都一分没舍得动,那是留给王倩的嫁妆。

房子里只有一张床,郝峻乖觉得很,主动要求睡沙发。不过他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好,大家伙还记得他大脑神经元受损,造成距离感、阅读和平衡能力都出了点小问题那茬事吧。因为客厅地方太小家具实在太拥挤,郝少爷一直磕磕碰碰不断,没几分钟两个膝盖都青了。王海不忍心,说:“干脆你睡床我睡沙发。”

“不行。”郝峻继续扮演苦情戏,越演越有感觉,比琼海阿婆笔下的女主角还要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王海吃了一堑都没长一智,居然非常同情这位勇于追求理想勇于反抗封建家长的灰太狼阁下。他说:“你身体不好就跟我争了,队里我说了算,家里也一样!”

郝峻乖乖点头,有心邀请王海同床共枕又怕惹毛了王老虎,过犹不及,于是磨磨蹭蹭地往洗手间走。王海在他身后问:“你饭吃过了吗?我这里就只有方便面和八宝粥。”

“别忙了,刚才等你的时候我用身上的零钱买了个包子。”郝峻毫无罪恶感地回答,其实他的晚饭是鲍鱼捞饭。

王海叹了一口气,心想这郝耀明也太狠了,难道真想逼死这个孩子不成,立刻卷起袖子下方便面去了。他家里从来不开火,当然也不可能准备下其他食材,翻遍整个厨房总算找出了根火腿肠,一看最后的保质期正好就是今天。于是当郝少爷洗完澡出来时,小方桌上端端正正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方便面,被王海扳成小段小段的粉红色火腿肠是清汤光面上唯一的点缀。

郝峻眼圈一红,大颗大颗的眼泪立刻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王海慌了神,连忙把人拉过来坐下,好声好气地问他:“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没……没事……我……从来没有人真心对我好过,都是骗子。他们看重的只是我的钱,现在我没钱了,谁也不理我了!”郝峻开始抽泣,眼泪很快就打湿了王海的肩膀。王海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得笨拙地轻拍他的后背。郝峻本来就有点娃娃脸,再加上这样可怜的模样,显得更加孩子气。一个满腹委屈寻求依靠的孩子,让王海怎么忍心推开他。

郝峻把脑袋靠在人家肩膀上半天也没等到剧情继续发展,心中非常的郁卒。我都自己人肉外送上门了还不行啊!难道非要脱光了衣服再打个大红色的蝴蝶结不可?唉!怎么办?两瓶眼药水都用完了!这招不灵,郝少爷只好再往里蹭蹭,一直蹭到人家王海的脖子上。王海怕痒,忍不住缩脖子,正好赶上郝峻抬头侧脸,吧唧一声,郝峻的嘴唇恰巧印上了王海的脸蛋。

只这一下子王海就傻了,脑子里乱哄哄的成了一团糨糊,同时也有一些微妙的感情从心底里滋生出来,小小的冒出芽尖。这小芽儿极小极小,却是不可忽视的存在着。郝峻很安静地与王海对视,眸光温柔似水,暗藏几分放纵,然后有点无奈的露出微笑。

王海抵挡不住这样透彻人心的视线,摇摇晃晃向后倒退,才两步背脊就已顶到了墙壁。无路可退的他在想,“什么情况?”

王海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抢在郝峻开口前说点什么,可他根本不敢张嘴,生怕一张嘴就泄露出内心最最深处的渴望。郝峻的唇真的很柔软很温润,带点他喜欢的微腥的海洋味道,只方才一瞬间的接触就留下了美好的感觉,令他渴望再次获得。两个人就这样彼此隔着一段距离怔怔看对方,这脸这五官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如今看来却又多了些不同往日的光彩。

时间一分一分流过,能听见的只有勃勃的心跳声。郝峻的喉结动了动,终于主动打破沉默说:“队长,你真的一点也不喜欢我?一点都没有喜欢过?”

他的声音里好像藏着叹息,压得王海很不好受。王海微微张嘴喘气,仿佛有什么梗在他的胸膛上,让他难以呼吸。拒绝的话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王海觉得自己有勇气去面对死神,却无法当着郝峻的面把那些伤害他的话再说一次。他不能这么做,他做不到!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也许是两个人同时开始的。郝峻的吻很温柔,温柔到让人的心发酸。王海的吻很凌乱,没有一点方向感,郝峻的发迹、额头、唇上、眼皮、鼻尖,到处都留下了他的口水印子。他们同时伸出手臂,紧紧的拥抱对方,轻柔的吻终于又回到了嘴唇。这一回纠缠的时间明显长了许多,直到两个人都胸膛起伏,感觉快要窒息。郝峻灼热的鼻息喷在王海的颈间,让他的耳朵变得又红又亮。

郝峻似乎极喜欢王海敏感的耳垂,一边不住舔舐,一边轻轻地问他:“队长,我们可以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着竭力压抑的渴求,拥抱也变得很紧很紧,几乎要把王海揉进自己身体那样的死命用力,好像生怕他会化作细沙从指缝中溜走。王海已经没办法思考了,从来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拥抱,好像一个拥抱就是一辈子承诺似的。

郝峻没有得到答复,于是又问:“可以吗?”

王海垂着眼睑思索良久,既没有点头也绝不肯摇头。郝峻似有若无地叹息着,一声比一声更温柔更缠绵。他再次在王海耳畔固执地呢喃,“可以吗?”

“……”王海继续沉默。可他知道心里那棵小小的芽尖已经替他做出了回答。它顽强地生长着,长出了丝一样的藤蔓,一点一点的把他的心房填满。眼下虽然是寒冷的冬季,可这小芽儿却依然在乐观的欢唱呢。

郝峻轻抚上他的后背,还要锲而不舍地追问:“可以吗?”

王海张了张嘴,没说话。郝峻撩开他的上衣,灵活的手指慢慢滑进了他的腰间。吻,沿着脖子滑下来,渐渐落到王海的胸口,“可以吗?”

王海还有些迷茫的眼神落在郝峻的脸上,停留了好久好久,久到时间仿佛凝固。先是皱眉,然后展开,微笑,抚上郝峻的面颊……

第三十九章:两人世界

清晨的薄雾已经散去了。因为是冬季,大雨之后的阳光显得格外珍贵。街道寂静而又安谧,光秃秃的行道树上到处都挂着水珠,被阳光一照,活像是节日里的小彩灯。当王海从昏睡中清醒过来时,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给自己一个大嘴巴。昨晚,他架不住郝峻死乞白赖一再追问,终于点头说:“那就凑活吧。”

这句话一出口郝峻就像只饥渴的野兽一样扑过来死命纠缠,胡乱撕扯他的衣服,于是他也不甘示弱的反击。战况越来越激烈,最后两个衣衫不整的人就滚到床上去了。

王海最近一直禁欲,每每见到市南分局食堂后院圈养着的老母猪亦觉其眉目清秀观之十分可爱俏皮,更别提郝峻这么个天生的美人胚子。虽然月光,香槟,蜡烛,玫瑰,MUSIC一样没有,可两人之间的气氛简直好极了。郝峻毫不扭捏,在床上一直很柔顺的配合着他,身上那件妖孽诱受必备之极品立领细带珍珠扣沾水必湿一湿必透的白衬衣三两下就被王海扒了下来。郝峻瘦是瘦,可有肌肉,长得又极白净,脱光了那叫一个感官刺激。王海很快就进入了攻击状态。可惜……这个夜晚注定不属于王大队长!

想到这里,王海又重重给了自己一个大嘴巴,肠子都悔青了。瞧你这点出息!不就是伤疤嘛,那个男人身上没有伤疤!前戏都做完了,可偏偏他看见郝峻均称修长的身体上伤痕累累,呼吸顿时一窒,横竖下不去手了。心疼啊,像是有个小人蹲在他心窝里用螺丝起子这么绞着似的疼,实在是太心疼了,不忍心让他再疼。

王海其实也就犹豫了那么零点零一秒钟的时间而已,那个一口一个“队长”,貌似纯善驯良的家伙就趁机爬到他上面去,然后毫不客气的把人翻来覆去吃了里外透彻。

这一夜混乱到简直无法用笔墨来形容。王海只记得自己在郝峻半诱导半强制下,被迫做出了好多高难度动作,身上一把老骨头由始至终都在嘎吱作响,好像快要散架。郝峻却似乎乐此不疲,直到把“龙阳十八式”都一一练了个遍才算尽兴。

王海一开始还挺有精神的骂人。骂辞精彩绝不重复,爆发力强,掷地有金石之声,再配以恶狠狠的吃人表情,显得特别有百兽之王的威势。郝家放列祖列宗都跟着郝峻一块儿遭殃了。中段的时候就只会哼哼唧唧了。因为声音沙哑,又带着令人回味无穷的鼻音,把郝少爷刺激得加倍卖力。接近尾声时王海基本上只能张大着嘴巴像条离水鱼似的呼呼喘气,从嘴角淌下来的口气把脑袋旁边的枕头都浸湿了。当郝峻发起最后冲刺时他竟然很丢脸的晕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善后工作想必都是郝峻一手包办的。

“真他妈的丢人!”王海一面咒骂,一面试着小幅度的动动腰。后面那见不得人的部位昨晚流血了,现在还一跳一跳的痛得他直龇牙,别说起床了连想翻个身都困难,于是又咬牙切齿的把郝峻一通乱骂。

正骂到郝峻家曾曾曾曾祖父呢,就见房门被人轻轻的推开,郝峻在外面探头进来,陪着笑脸说:“队长,你醒了?”

“滚!”王海气急败坏地喊,“老子不想再见到你这个混蛋,你给我滚!”

“是!”郝峻的脑袋飞快的缩回去了,隔着门板继续好声好气地问,“午餐吃什么?小米粥还是烂糊面?我都准备好了。”

“啊!午餐?现在几点了?”原来这一觉居然就睡到了晌午,王海一下子就有点着急上火。忒耽误事了。

郝峻很大度的没有计较王海的语气与态度,在门外愉快地回答:“快十一点钟了,要先吃点东西吗?”

王海这回可是真急眼了,“啊呀!今天上午还有常辉主持的案情通气会,我是必须到场的。混蛋!你可把我害惨了……”

“没事,我早就打电话过去替你请了假。”郝峻赶紧安慰他。

“请假!你你你你你……”王海一听就被吓傻了,这种事怎么能让其他同事知道,还让不让人活了,以后他王大队长的脸要往哪里搁呀。这个缺心眼的小屁孩,你想坑死我呀!

郝峻嘻嘻一笑,慢条斯理地回答:“我打电话给林泽说你感冒被医院疑似甲流,所以请假三天在家待着做医学观察,病假单是请刘桐帮忙开的,所以林泽没有怀疑,还说要你多休息好好保重身体。”

“这样啊……呸!那岂不是说老子得了猪流感!”王海总算是松了一口,多少有些感激郝峻的细心体贴。可再想一想昨天夜里所发生的事情,后槽牙又开始嘎嘎作响了,这个狡猾的小屁孩,太可恨!

郝峻拼命装得像个纯洁的乖小孩,眼观鼻鼻观心,心如止水纹丝不动。废话!不装行吗?王海刚才一着急半个身子都从被窝里钻出来了,那上面斑斑点点可都是他昨天晚上留下来的罪证。要是现在他敢流露出哪怕是一幺幺的异样神色,王海非羞死不可。换成是别人羞愧就羞愧了吧,这王老虎要是害羞了那可是必定会出人命的。于是郝少爷摆出他一生中最最庄严肃穆的表情,以国家领导人参加葬礼时的口吻,关切地问:“队长,先吃点东西好不好?”

真看不出来,像郝峻这样出身的孩子也会伺候人的。先端了热水给王海洗脸净手,然后换成温水服侍他漱口,最后献上精心准备的食物。黄橙橙的小米粥,炖得香喷喷热乎乎,还有四样清淡爽口的小菜配着。

王海费了好大劲才从床上坐起来,郝峻赶紧往他腰后塞上个又软又舒服的靠垫。然后低眉顺目的垂手站在王海床边,恭恭敬敬地说:“队长,您先用着,锅里还有面条,我这就给您端去。”

对着这么一个奴颜媚骨言听计从的郝峻,王海就是再有天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了,只好点点头由着他跑前跑后的忙乎。王海吃饱后没多久又开始犯困。没办法,他之前因为工作连续几天都没好好休息,昨夜的运动又太激烈,消耗之大堪比参加一个全程马拉松。于是一面骂着郝峻,一面慢慢往下滋溜,打算倒头再睡。郝峻脱了外衣,轻手轻脚的爬上床,紧挨着王海的背躺下,然后像条泥鳅似的往人家被窝里钻。

王海大怒,正想把人驱逐出境,忽然听到郝少爷在他耳边低声呢喃,“王海,你能收留我我特别开心,真的,一辈子都没这样开心过。”

这是郝峻头一次连名带姓的叫他“王海”,平时他总是一口一个“队长”,心有不满或是意图调戏时就叫他“王队长”。王海听得心酸又喜欢。和队里的下属变成恋人,这是王海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他无法想像自己和郝峻以情人的姿态手牵手,说着甜言蜜语,然后白头偕老的样子。就算他可以不在乎世人嘴脸,郝家的长辈们难道也会丝毫不介意郝峻因为爱上一个男人而断了他们家的香火传承?

郝峻感觉到王海的背脊变得僵硬了,就伸出手臂小心翼翼地环上他的腰,想用胸膛给对方温暖的依靠。王海觉得被一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男孩这样子搂在怀中实在有些不自在,就用力推开了他的手臂。郝峻一声不响,隔了三四秒钟又凑过去抱他。王海烦了,突地给他一肘子。郝峻吃痛,却咬着牙再来,王海又打,下手一次比一次重。郝峻不气馁,反而呵呵笑着说:“打是疼,骂是爱,越亲越要用脚踹!王海,你果然很爱我……”

王海被他牛皮糖似的弄得一点没辙,这样你来我往的数次后终于疲了,虽然不大乐意,扭了两下也就只好由他抱着。郝峻把脑袋挨在王海的后颈上,开始卖力的替王海按摩后背。幸亏扫黄组扫黄没扫到王大队长的家中,不然就郝峻那什么服务态度服务质量服务性质,非被张萍水同志以违反治安条例为由逮进去吃两年牢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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