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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深潜 下——by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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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王海满脸羞愧,简直抬不起头来。

“谢子天这次能够从你手上逃脱,首先是那个冒牌的国际刑警,她把药偷偷交给了谢子天,让他可以装病。其次是派人冒充市局的救护车司机。但他们计划成功的最关键一点却是必须事先破环局里所有的车辆,还有无线电总机,不然他们跑不远。我查过了,那个外国女人提供的证件是假的,给汪源曦打电话的所谓公安部处长其实是她的同伙,他们用了电话号码模拟器,汪源曦一看来电显示是公安部就轻信了对方。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我接到汪源曦报告后没有向公安部核实她的身份。救护车司机是新来的,你们都不熟悉,所以当时没看出异样来并不奇怪。分析下来,外人要做到逃脱计划的前两步并不算太难,破环车辆也很容易,可市局的无线电接收器在出事前几分钟还是好好的,谢子天人一上救护车,总机立刻被破坏。总机在中控室里,自从上次市局法医室遇袭后,中控室门外装了指纹识别器,外人根本进不去,就算进去了,也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坐在那里等着同伙给他信号才动手吧。”

“你的意思是?”

“王海,我现在没时间等你那笨瓜脑袋转过弯来,所以干脆就直说了。有内奸!出事前有人进了中控室,十分钟后才离开。”

王海急问:“谁?”

“郝峻。”

王海冲口而出:“不可能!”

常辉大怒,不知不觉中提高了说话的音量,“中控室里的工作人员我亲自一个一个问过了。他们都说郝峻当时提着一大袋子零食和水果进来,几个人就高高兴兴地围上去分东西吃。期间郝峻一直在中控室里转悠,因为他向来人缘好,所以谁也没在意,直到出事后郝峻才离开。”

“不会是他!”王海断然说。

常辉瞥了他一眼,冷冷地问:“林泽的一举一动一直被我们严密监视着,出事前三天他单独见过郝峻,两人在林泽的办公室里密谈了一个多小时。郝峻跟你说起过这件事吗?他为什么在这种敏感时期去见林泽?在一个小时里他们谈了些什么?”

王海无言以对了。可他打心眼里不相信郝峻会同林泽谢子天同流合污,他挣扎着反问:“郝峻为什么要帮谢子天逃走?我找不到任何动机,没有动机没有证据又怎么能断定是郝峻做的?”

“王海,这就是我要你去弄清楚的。郝峻不是一般人,我们没有十足把握前不能贸然行动。”

常辉说到这里微微停顿了一下,仿佛是在斟酌用词,“外表是很能迷惑人的,不但是你,我们所有人可能都对郝峻看走眼了。”

天黑了。太阳落山后,临海市渐渐被黑暗无声无息地吞没,街头行人的轮廓也随着夜晚的降临而变得朦胧。这就是黑夜不同于白日之处,她是如此的宽宏大度,将一切都收纳其中,却不做出任何判断。郝峻此刻正和刘桐、唐纳德一起坐在公寓的沙发上讨论着什么。王海打开门向里走时断断续续听到了几个单词,“逃亡”、“快艇”、“林泽”、“郝氏”,他的心脏因此一紧,难道说郝峻真的与此事有关?

当王海带着一身疲惫出现在客厅时,沙发上的三人立刻停止了交谈。郝峻反应最快,他笑着向王海说了声“Hi”,唐纳德还算镇定,不过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刘桐只是个医生,到底比不了当警察的同伴,表情在一瞬间就变得十分紧张。王海搞了十年刑侦工作,不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强压怒气说:“郝峻,我有事要问你。”

“问吧。”郝峻眉宇间略有些不安,不过他说话时的语气却比平时要轻佻,就好像是在故意撩拨王海似的。

王海本来没打算当着外人的面讨论这事,可郝峻的表现令他怎么也控制不住脾气,于是高声质问道:“那天你为什么去中控室?”

郝峻的眼珠子动了一下,翘起二郎腿,嬉皮笑脸地反问:“什么中控室啊?”

“你还跟我装糊涂!”王海真的生气了,他厉声说,“是不是你帮着谢子天逃走的,回答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对王海的怒气,郝峻并没有当一回事,他表情轻松地站起身来,示意唐纳德和刘桐跟他去二楼的书房。

王海没想到郝峻会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他冲上去一把抓住对方的衣襟,说:“你别再耍我,我不是傻子!常老头说你帮谢子天逃走时我一直不相信,现在看到你们三个鬼鬼祟祟的在一起,我什么都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王大队长?”郝峻面露嘲弄。

王海五官扭曲,用十分痛苦的声音问:“刘桐提供的药物对不对?唐纳德为你弄来了伪造的国际刑警证件,你负责破坏局里的车辆和无线电通讯。我说的对不对?”

郝峻冷笑着回答:“不对!”

“不许撒谎!”王海大喝一声,“你为什么帮谢子天?是不是有苦衷?你快说啊!”

郝峻用力扳住王海的手,把自己从对方的控制中解脱出来,然后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后才说:“想知道?好,我来告诉你。‘夜蝶’的价值不可估量,在谢子天林泽他们手里也许值几个亿,可到了真正能发挥它作用的人手里,它可能价值几百甚至上千亿。我姐夫想要‘夜蝶’,有了‘夜蝶’他就能从南美毒枭那里筹集到一大笔资金,用来收购郝氏。林泽提出用谢子天来换‘夜蝶’的配方,就算我拒绝,我姐夫一样有能力救出谢子天。你明不明白?我不可以让‘夜蝶’落在他手里,绝对不可以!”

王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郝峻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匕首一样钉在了他的心口上。他无力地问郝峻:“你早就知道谢子天和林泽是‘夜蝶’的幕后老板?所以你才拼命想进刑警队?”

“是!”郝峻在王海的逼视下微微仰起下巴,决绝地吐出了回答。

王海觉得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眼前这个冷酷无情的人,郝峻一向富有爱心,乐于助人,这个人不是郝峻,一定不是他本人。他艰难地吸了一口气,好让自己不至于在一连串的重击中倒下。王海说:“你明知道一切却看着大家去死?米岚、老朱、还有游波,他们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你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上绝路,你怎么有脸对米岚母亲说要替米岚讨个公道回来!”

“我从小受到的就是精英教育,我只知道要达成目的一定要不择手段,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成为阻碍我成功的借口。”郝峻一边说,一边慢慢靠近王海,然后伸手从王海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支正在工作的录音笔。他把录音笔在指间反复摆弄了一会儿,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向墙上砸去。只听见“啪”的一声,录音笔连同王海胸腔里那颗心一起粉碎了。

从两人开始冲突后王海就觉得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在疼痛,实在太痛了,痛到郝峻逼近时,他根本无力躲闪反抗。当录音笔被搜出来时,他没有一丝一毫抢夺的打算,反倒有一种解脱感,亲手把所爱的人送进监狱这种事他做不到。即便郝峻对他所做的一切都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还是一样做不到绝情绝义,因为在这场阴谋里,他已付出了全部的情感。

大概这就是濒死前的最后挣扎吧。王海用极其缓慢的语速问郝峻:“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听到这个问题,郝峻眼神里立刻充满了戏谑,他夸张地大笑起来,“王海你好歹也是个警察,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感性。你太高估自己了,我其实只是需要一个伴而已!可以是你,也可以是任何人,只要那个人能让我有兴趣。我是什么人?郝家唯一的继承者,难道你指望我娶你啊!”

原来一见钟情是假的,携手一生也是假的。王海呆呆地望着郝峻,眉目依旧,以往他能从中感受到温柔流转,此刻却只剩下了残忍。刻骨铭心的寒意慢慢地慢慢地浸没了他,在冰川中溺死就是这种感觉吧,血管冻结,呼吸停滞,感觉不到死亡的恐惧,因为你没有时间恐惧,一切都发生的极其迅速,而水面也会重新封冻,从此无人知晓你曾经存在。

王海竭力控制着自己,控制自己想扑上去撕碎郝峻同时又想最后拥抱他一次的念头,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地走出这个曾经被他称之为“家”的地方,一次也没有回头。

当大门被重重关上时,郝峻闭上双眼,笔直向后倒去。刘桐早有准备,赶紧上前扶住他,说:“何苦啊?”

“一定得赶他走。我姐夫的脾气我很清楚,一旦在我这里受挫肯定报复,他很清楚报复我最好的方式就是对王海下杀手。”郝峻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说,“这个时候不论如何不能让他留在我身边。”

一旁的唐纳德叹了口气,说:“所以你才要我们俩过来配合你演戏。这一招都被人用烂了,没想到对付王海还挺管用,这家伙可真够笨的。”

第六十四章:一决胜负

美国郝氏总部,四小时紧急董事会议。面对大摩投资的咄咄逼人,董事局成员中有不少人选择了见风使舵,于是由大摩投资提出的股票增发百分之二十,以及举行特别股东大会的提案都获得了通过。这就意味着郝家如果不能在极短的时间内筹集一百亿以上的资金,其持股比率将被无情稀释。综合持股已超过百分之二十九的大摩投资如能再乘机吸纳,将很有可能在其后的股东大会上以最大股东的身份挑战郝家王座。

许言放把会议结果汇报给郝耀明时,本以为老爷子就算再淡泊名利也该有所表示,没想到郝耀明只是很平静地说了句,“我知道了,你看着办就行。”

许言放放下手中的话筒后,感到略有些心神不宁。他站起来,打开隐藏在壁画后的保险柜,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一对夫妇紧拥着他们唯一的儿子,一家三口在阳光下笑得灿烂无比。许言放用手指轻触照片,喃喃地唤了一声,“爸爸妈妈。”

他出身中产阶级。父亲是郝氏集团的会计部经理,母亲美丽又温柔,为了照顾年幼的他而放弃了工作,成为一名全职主妇。这个三口之家曾被无数人艳羡,直到父亲出事身亡。许言放记得那天郝氏集团一名主管法律事务的董事带着大批警察一同登门,他和母亲被告知父亲已经因为贪渎之罪曝露而跳楼自杀了。警察向悲痛欲绝的母子俩出示了检察院开的搜查令,然后他和母亲就这样两手空空的被人赶出了家门。

许言放深知老实本分的父亲决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倒是他那位贪婪成性的上司非常可疑,因为父亲曾说过此人生活穷奢极欲,花钱如流水,而且只有做到他这样的职位才最有可能在账目上做手脚又不被其他人发现。当公司发现巨额亏空后,为了逃避罪责,他便买凶杀人,让无辜的下属当替罪羔羊。

那时的许言放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人微言轻,除了母亲外没有人愿意听他把话说完。他们住的那个街区是郝氏集团开发的,住户大多是郝氏雇员,所以父亲死后,背负卖主骂名的他和母亲都过得极其艰难。

许言放立誓要为父亲洗刷冤屈,他利用学校的一切假期来调查此事。事实证明他当时的推测是正确的,郝氏的财务总监才是真正的罪犯。当许言放终于有机会把自己苦心收集到的证据都摊在郝耀明面前时,父亲已蒙冤故去多年,连他那柔弱的母亲也因心力憔悴而辞世。

这件事情令郝耀明对他的才能与执着都极为欣赏,当即提出郝氏将为他提供一份优厚的奖学金,交换条件是毕业后来郝氏任职。许言放很小心地收藏起对郝耀明的满腹怨恨,因为父亲出事后他至少写了一百封信请求郝耀明派人重新调查他父亲的案子,结果却是泥牛入海。想到这里,许言放慢慢走到落地窗前,凝视着在浓浓夜色中入睡的临海。

前一段时间临海不断受到暴雨和台风的骚扰,很久没见过这么亮的月亮了。月色下的街头一片柔和静谧,同时也把他的身影清晰的映在了玻璃窗上。许言放依然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谢谢董事长的栽培,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因为成了郝氏集团董事长特别关照的受助生,此后与同在哈佛求学的郝玥相识也就顺理成章了。在他的精心谋划下,郝玥堕入了情网,不过郝家大小姐与平民穷小子之间的爱情并没有收到所有人的祝福。

没什么能难倒一心要上位的许言放。一次车祸令事情变得顺利了,他迎娶了行动不便的郝玥,两年后成为郝氏集团中最年轻的董事局成员。因为郝玥的残疾,很多人对他的婚后生活表示同情,其实许言放不知道有多庆幸自己可以不必和郝家大小姐同床共枕。假装对郝耀明的孙女有感觉真的很难做到,更何况他本来就只爱同性。

许言放内心极度厌恶郝家的每一个人,除了郝峻。他的小舅子是个例外,因为很久以前他就曾和郝峻有过一次偶遇。

父亲去世后,许言放常常会独自跑到父亲墓地坐一会儿,寻求一点精神上的安慰,郝峻则是来看望他早逝的母亲,也许是命运的安排吧,两家的墓地竟然只隔几步远。许言放始终无法忘记他第一次见到郝峻的那天。当时他正对着父亲的墓碑默默流泪,穿了一身运动服的郝峻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先是朝他一阵甜笑,然后掏出纸巾递给他,奶声奶气地说:“哥哥,给。”

也许是一个人压抑得太久背负得太久了,许言放在这充满温情的关怀声中大哭起来。郝峻当时才八、九岁光景,却似乎已能体会他的悲痛,他走过去,张开双臂拥抱了素不相识的许言放。许言放当时并不知道这个孩子就是郝耀明唯一的男孙,只记得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安抚了他饱受折磨的身心,令他有勇气继续独自前行。等他再一次见到郝峻时,那时的小小儿童已然长大,站在郝玥身边亲亲热热地叫他准姐夫。

当许言放沉浸在怀旧中时,郝峻正和段大成、唐纳德一起奋战。郝氏集团的防火墙对郝峻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动动指头就过了,真正麻烦的是李西蒙特别为许言放一个人建立的电子安全系统。林泽没有食言,他按照郝峻的要求把带有病毒的U盘交给了许言放。现在他们的问题是,许言放到底有没有在自己的电脑上使用过这个U盘。

郝峻一面和段大成一起调试他的电脑装备,一面问唐纳德:“找到林泽和谢子天了吗?”

“谢子天一直有条逃跑用的游艇藏在秘密码头。我派人在游艇上装了跟踪器,本来打算在他们进入公海前拦住他们,没想到这两人比我们想象中狡猾多了,游艇其实只是幌子,他们根本就没上那条船。现在国际刑警方面已经完全失去他们的踪迹,像蒸发了一样。上级对这件事情很不满,我要倒霉了。”唐纳德垂头丧气地回答。

郝峻听完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讶,出于对林泽为人的了解,他早就猜到这个男人没那么容易被人算计。不过这话可不能告诉唐纳德,唐会气疯的,因为正是郝峻说服他参与了这次与林泽的交易。

段大成背对着沮丧的唐纳德朝郝峻吐吐舌头,郝峻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示意开始工作。郝峻轻车熟路地带着段大成闯入了郝氏集团的终端服务器,可要进入许言放的专属核心区域还得再突破三道防线。段大成尝试着召唤他的小伙伴,郝峻则跟在他身后打扫脚印。

段大成设计的这个病毒非常巧妙。首先它很小巧,挂在文件后面,就像一节不起眼的小尾巴,因为实在太小了,绝大多数防御软件都会忽略它。而这个病毒的神奇之处就在于它有自我进化能力,只要假以时日,它会变成一头可怕的巨兽,从系统内部破坏防护网。由于李西蒙采用了最严密的纵深防御体系,如果入侵过程中被系统维护人员发现,他们是能够以牺牲部分外围服务器为代价,在最短时间内切断攻击行为的。所以郝峻巧妙地让人安排了一次游泳池派对,现在这些系统维护人员正跟比基尼女郎们戏水呢,没有哪个人愿意牺牲如此美妙的周末去看守一群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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