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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限深潜 下——by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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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见面后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然后拔枪装模作样地往里面闯。“先知”的手下干完活后,穿过出租屋后面隐秘的小门上车撤退,朱游两人当然不会去追击,只是居高枪口开了几枪塞责,然后一起返身查看屋内情况。

下手的这批人是“先知”手中的王牌,个个经验丰富,活儿利落着呢。六具尸体,满地血污及一些人体组织碎片,就是他们个人能力的证明。其中一具尸体的脑袋被微冲打开了瓢,绿绿黄黄的脑仁漂在黏稠的人血上,像是一锅变了质的豆腐花。另外五个也都是满身枪眼,死状凄惨。

游波皱着鼻子,朝死者做了个“真恶心”的鬼脸。朱必胜最讨厌他的玩世不恭,所以假装没看见。他在案发现场仔仔细细转了一圈,发现脚印及烟头若干,都小心翼翼地弄干净了,然后打算去后门,把对方留下的车轮痕迹也一并处理掉。游波先是嬉皮笑脸地蹲在地上检视尸体,等朱必胜一转身,忽然执起一具尸体的手,猛扣扳机,对准他后背就是两枪。

朱必胜只觉得背后一阵剧烈刺痛,眼前骤黑,子弹巨大的冲击力带着他向前倒去,噗通一声,扑在血泊中。游波放下尸体那只持枪的手,慢慢脱下方才偷偷带上的橡胶手套,仔细收好。朱必胜的身份已经曝露,“先知”给他的命令就是趁这次机会除掉祸根。游波冷笑着站起身来,慢慢走到朱必胜身后,用脚踢踢他。

倒在地上的朱必胜微微抽搐着,眼中已泛出死亡的灰白。这两枪正中要害,他在人世间最后的光阴已可以用秒来计算。果然几秒钟后,一股浓得像巧克力酱一般的鲜血从朱必胜的身下涌出,沿着地势流向游波脚下。游波厌恶地向后跳开一步,掏出手机,做足戏份地向市局报告朱必胜意外受伤并要求派救护车支援。

他做完戏后,踱到后门。正当游波思考着要用什么办法破坏车轮痕迹又不被人察觉时,突然一记冷枪袭来,正中他眉心。就听见“噗”一声,游波的前额冒出浓黑色的鲜血,张开双臂仰面倒下,致死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第五十四章:线索断了

警笛声划破天穹。王海从车上跳下来时,习惯性地抬头看了一下,星月无光,寒风如水浸透骨髓,一切都似乎暗示着今夜的不幸。他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跑,还没进门就已经看见满地死尸,血水横溢。

屋子外面围着十来个胆大爱热闹的村民,三三两两议论着出租屋内发生的惨案。报警后赶来现场支援的小警察脸色苍白,正抱着一棵小树狂呕,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来不及安慰一下这个可怜的小菜鸟,王海再往里跑几步,朱必胜的尸体赫然出现。

紧跟在他身后的谭卫东等人也看到了,大家的脸色瞬间惨变。然后又发现了倒在屋后的游波,眉心中枪,面目狰狞,四肢呈现不甘的怒挣状。现场的情形十分恐怖,活像是一个大型屠宰场,即便是王海都觉着背后冒出阵阵寒气,更别提其他人了,一个个脸色发青。

大约五分钟后,田祺带着他两个徒弟也赶到了。这三人的神情模样各异,细看之下颇为有趣。段大成满脸喜色,仿佛是刚中了五千万元大奖的幸运儿。田祺略带讪讪,却偏要装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小脖子梗梗的,活像一只傲慢的塘鹅。相比之下,林木森就凄惨了,一脸情伤,连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始终用下堂妻般哀怨的目光追逐田祺的背影。

如此丰富多彩的背景资料下,自然有许多故事可供八卦爱好者意淫。好奇心人人都有,不过在他阴测测的注视下,任何人的奇心都得打个折扣,除非你渴望被田某人绑到解剖台上,接受他的温柔一刀。

笑容像太阳花一样灿烂的段大成远远瞧见了王海,本来还想和他聊两句,交流交流心得体会。可王海这会儿哪有闲工夫理睬他们之间的风流韵事,用一个凶恶的瞪视又把段胖子给吓回去了。郝峻不在,好不容易得偿夙愿的段大成找不到人分享自己心头的喜悦,只好忙着拍照取证去了。为斯人独憔悴的林木森则像个幽灵一般在命案现场飘来飘去,一不小心又把那个村派出所里的小警察吓得几乎尿裤子。

田祺头一个就去察看朱必胜的尸体。尸体已经僵硬,面朝下,背后中了两枪。田祺小心抬起了他的右手,腕上烙印般的齿痕犹在。田祺一面冷笑一面继续勘验。半个小时后,他面色凝重地把王海叫过来问:“你看这是什么?”

王海走近一看。原来朱必胜尸身下的地面上有两条用鲜血划下的痕迹,组合起来看很像是汉字的“尸”,又有点像个扭曲变形的叉。朱必胜右手食指上有血迹,田祺判断应该是临死前沾着自己的血奋力写下的。这一条死亡讯息到底想要向生者传递出怎样的内容呢?田祺与王海对视了一下,都觉得一时没有头绪。

田祺拍了照,并要求王海暂时不要对任何人提起,然后他又去后院查看游波的尸身。那只使用后被小心收藏在外套内侧口袋中的橡胶手套引起了田祺的注意。他很快就意识到这玩意的用途,把它小心翼翼地收进了证物袋中。根据枪眼的大小以及死者皮肤灼伤情况,田祺判断出游波额头上中的很可能就是前苏联引以为傲的7N14狙击专用子弹,而且射击距离应该不小于一百米。这个悲惨血腥夜晚的故事如同拼图一般,逐渐在他脑海中成形。于是再次找到王海,小声告诉他:“我在游波身上找到个橡胶手套。”

王海不解,皱着眉头问:“什么意思?”

“你想想看,朱必胜是背后中枪的,粗看貌似是被那个杀手袭击,游波打电话求援时也是这么说的,可我从游波身上却找到了一只使用过的橡胶手套,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复杂化了。”

“伪造现场,借机灭口?”王海的反应还不算太迟钝。

“看来是的。”田祺叹着气回答,“先利用游波杀死朱必胜,其实早就安排下狙击手事后干掉游波,这下子我们手上所有线索都断了。‘先知’下手可真够及时的,也够狠。”

王海用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才消化掉田祺告诉他的坏消息,然后问:“光一只手套还不够,有办法证明你的推理吗?”

田祺一推鼻梁上的眼睛,说:“我在后院发现了四枚标准警用子弹的弹壳,游波和朱必胜的配枪中又各少了两发,可见他们曾在现场开过枪。所以游波只带了手套防止留下指纹,完全不担心做硝烟测试,他以为我们没有办法区分。可是他不知道北海那批人使用的都是勃朗宁M1935和巴拉贝鲁姆子弹,这种子弹威力巨大,火药配比量与我们的警用子弹是有区别的。只要我在实验室测出游波身上有两种不同火药的残留反应,就足以证明是他杀了朱必胜。”

共处多年的同事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王海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极其强烈的倦意,他能感到疲倦如同无孔不入的细菌一般侵蚀着他的肉体与灵魂。每到这种时候,王海就特别想念郝峻那张笑嘻嘻的面孔。无论遇到什么,这家伙从来不会畏惧退缩,而且那个脑袋瓜子里仿佛永远藏着好点子。天大的难题一到了郝峻手里,必定是迎刃而解。这样一想,总算觉得好受了一些。他转过头来注视田祺,用带着一点温情的口吻提醒说:“田祺你做事悠着点,别太性急了。”

王海难得如此正经稳重,倒把田祺给说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说:“哈!王老虎也会劝人小心谨慎?天下奇闻嘛。”

俩人说话间林泽也到了。他今天去省厅开会,本来打算在那里住上一晚的,接到消息后赶紧驾车返回临海,所以比王海田祺他们晚了近一个小时才到。林泽一下车就问:“怎么回事?”

“我们正追查的那批北海人和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伙悍匪火拼。朱副和小游两个流年不利,正好赶上两边交火,都中弹牺牲了。具体的还得等我们回去仔细化验,初步判断是这样的。”田祺抢在王海开口前三分真七分假的说了一通。王海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故意误导林泽,不过因为田祺事先掐了他一把,所以并没开口反驳。

林泽听完紧皱眉心,招手要俩人跟他一起进屋。这里简直就像个微缩版的炼狱,血腥味浓得叫人反胃。林泽巡视一遍后,揉住自己的太阳穴说:“天呐,红人会馆的爆炸案还没头绪,紧接着这里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常老头和沈路遥会合力宰了我,我将是临海历史上最短命的局长。”

话虽这么说,没被解职前活儿还是得继续干。林泽亲自坐镇现场,只等天一亮就带着刑警们挨家挨户走访周围群众,寻找可能的目击证人。田祺抱着脑袋苦思朱必胜留下的那个神秘死亡message。段大成心疼他,赶紧去附近的村民家借了张凳子,伺候他坐下。田祺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头绪。他焦躁起来,摘下眼镜,抓住自己的领子一阵乱扯。上衣三个扣子松了,不但露出性感的锁骨,连小蛮腰都隐约可见。

田祺平日里鼻梁上架着厚厚的镜片也就罢了,眼镜一去掉,那双灵动眸子一转,盈盈的光便几乎要从眼眶四周流溢出来。他浑然不知自己这边已经春光乍泄,把一旁的林木森同志看得口水直流。段大成赶紧扑过去替他整理衣物,他不好明说田祺不注意检点,只敢陪着笑脸嘟囔一句,“别着凉……”

田祺恶狠狠骂了句“靠”,不过小脸却有点发红。王海依旧像只猎狗似的到处乱转,直到此刻才忽然发现他的队员少了一人,他问:“陈浩飞呢,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刚才是谁负责通知他的?”

“我打他电话他一直没接,刚才又打了一次,还是没人接。”回答的人是谭卫东。

“乱弹琴,目无组织纪律!”这句台词在电视里一般只有帽子上戴着红五星的高级领导才能说,王海好不容易逮住机会,赶紧双手叉腰、挺胸叠肚,拗个首长造型,狠批一下可怜的陈浩飞,算是过过嘴瘾。

“等等!”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有了回应。王海大喜,正想再加上一句“你小子还知道回来”,却发现接话的人是田祺。田祺慢慢站起来,面色凝重地看向王海,从牙缝中蹦出三个字:“陈,浩,飞!”

朱必胜死前留下的那两道歪歪扭扭的血痕,其实是“陈”字的起笔部首“阝”。人之将死其心也善。朱必胜念及陈浩飞被自己困在家中,如果无人发现,势必活活饿死,于是用手指沾着自己的血,想奋力写下他的名字。小陈,我后悔啊,不该不听你劝告。“横折弯钩”,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大动脉和肺叶,令每一个细微动作都变得相当吃力。小陈,你人很好很好,我希望你活着,收获属于自己的幸福。“一竖”,另一颗子弹停在了他的胃里,胃酸正不断渗出,眼前渐渐一片漆黑。不行,不行啊,这样还不够!颤抖的手指还想再写“一横”,可大量涌出的鲜血带走了他全部的力气。这时游波走过来,用力踢了他几脚。朱必胜竭力挣扎,可努力所换来的成果只是一阵微弱的抽搐,最后在悔恨中永远闭上了双眼。

田祺猜透了这条死亡message,王海赶紧发动所有人四处寻找陈浩飞,终于在朱必胜家里救出了他。游波和朱必胜在院子里交谈时,他并不知道两人的对话被陈浩飞听得清清楚楚,再加上田祺从现场所取得的证据,人证物证齐全,这市局里的“内鬼”算是查清楚了,米岚和法医物证室的案子也得以了结。

林泽因此逃过一劫,只被沈路遥和常辉骂了一顿,让他戴罪立功,尽快恢复临海的治安环境,倒是王海被上头当做替罪羊狠K了一把。本来沈路遥的意思只是说他是市刑警队的一线领导,部下犯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写检查挨处分负领导责任是免不了的。没想到常辉这次铁了心要严惩自己昔日的爱徒,居然下令降王海的职,要他去扫黄组报到。林泽为王海求了几次情都没有成功。

刑警队队长暂时由汪源曦汪大公子兼任。这位仁兄自从郝少爷养伤休假后,终于不再天天送医院急救。本来以他的行政级别当个刑警队长算是屈就,不过汪大少一想到自己从今往后能天天恶心死对头王海,也就高高兴兴地同意了。汪源曦上任后,抓贼什么的暂且放在一边,每天以还乡团的劲头清算前任才是他最爱干的事。

几天后,田祺接到省厅命令,要他立刻去公安大学进修两年,不拿到硕士文凭别回临海。同时,林木森和段大成双双被调到了省里,一个继续做法医老本行,另一个去资讯部门,天天和电脑网络打交道。常辉发话了,说临海最近大案要案频发和市局法医物证室人员工作能力不足有莫大的关系,得好好整顿加强一下。后来省厅果然调了个老资格的法医过来接替田祺他们的工作。只是此人年近六十,上班打瞌睡,下班玩冲锋,论才能,这老头连田祺的一成都比不上。

局里所有人都闹不明白省厅这一回乱七八糟的是为了什么,又不敢随便说向来德高望重的常辉闲话,只好背地里摇头苦笑。只有郝峻听到消息后,笑呵呵开了瓶香槟,独自在家中小小地庆贺了一番。

第五十五章:峰回路转

扫黄组在局里向来属于不受重视的养老部门,成员多为老弱病残孕。王海为此很郁闷。虽然林泽拍着胸脯向他保证,一旦常辉气消,就算是拼了局长位置不要,也必定把他重新调回刑警队。不过隶属于治安大队的扫黄组组长张萍水对此倒是十分高兴,因为碍于王老虎一贯的威名,最近敢在他地盘上干不法勾当的人少了许多。几天后,前段日子陪老爷子一起去了趟美国的郝峻向林泽要求复职,并以自己身体状况不佳为由,申请调往相对比较清闲的扫黄组。

郝少爷一到任就想把扫黄组改建成爱巢。他先是游说林泽把紧挨着扫黄组的一间小仓库清空出来拨给张萍水,然后自己掏腰包把整个办公区域整修扩建了一番,重新购置高档的办公家具、空调、饮水机、按摩椅、冰箱、液晶电视若干。扫黄组从此面貌一新,一跃成为全市局最受欢迎的部门,因为除了办公条件一流之外,郝峻还自愿每天免费提供五星级标准的早餐。全组成员不包括王海,一致热烈欢迎小郝同志常驻常在,生命不息,为人民服务不止。

王海有心不理郝峻胡闹,无奈这家伙的脸皮是超合金制成的,不管你冷嘲热讽还是拳打脚踢,他都乐呵呵消受。更令王海感到不解的是,郝峻复职后什么正事都不干,整天像只花蝴蝶般在市局里上下乱窜,一会儿混进档案室和警花们嬉闹,一会儿钻到稽查科把几个老头子哄得都想招他做女婿。既然身为局长的林泽都对他睁一眼闭一眼的由着他玩闹,其他的领导同志如张萍水等自然不会计较他上班串岗这种小事了。

这天王海一进办公室就看见郝峻在派发他的爱心早餐。人人有份,绝不落空,食物精良,口味一流,馋得其他组的同事也天天找借口来这里蹭吃蹭喝。整个扫黄组熙熙攘攘,热闹得像是庙会。另有五六个小警花围住他,也不知道是因为食物诱人还是郝峻美味,个个口水滴滴答答。想当年,盘丝洞里的蜘蛛精看到送上门来的唐三藏,大概就是这表情吧。

郝峻见到王海,赶紧跳出美女的包围圈。王老虎故意不理他的热情招呼,黑着脸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扫黄组的工作在他看来悠闲得简直像度假,监督影像制品店,逛逛澡堂子,最多就是半夜里给洗脚店或是KTV来个突击检查。这些犯罪嫌疑人们从来不敢反抗政府,你都不需要用暴力踹门,只要轻轻敲几下,喊一声“治安检查”,里面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就会抱头捂脸,哆嗦着出来认罪伏法。跟以前在刑警队比,这活儿实在是太没有挑战性了。有时侯,王老虎甚至会恨铁不成钢地想,“你们倒是拒捕呀,让老子我松松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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